[hp同人]The Prince’s Tale

作者:安紫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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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活力维持剂


      【15】活力维持剂
      【“活力维持剂,可以维持病人生命的一种药剂,有强烈的毒性。效力与活力维持咒相同,能挽留人的生命,但服用者需要承受极端的痛苦。服用后的存活时间完全取决于服用者的意志。”——《欧洲巫师药典》(1985年第四版)”】

      戴安娜望着儿子的温柔目光像是镌刻在了我的心上一样。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我真的渴望那种温暖的爱意很久很久了。应该说,我冷寂已久的心从来没有得到过那种温暖。在那天晚上,我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去了普威特家族的墓地。

      “你从未爱过我,对吗?”

      我只身一人站在冰冷的墓碑前,问出了这个注定无人回答的问题。我打着黑色的雨伞,魔杖尖发出的光亮将墓碑上的字照亮。

      柳克丽霞梅拉妮娅布莱克 普威特
      生于1925年4月2日
      卒于1992年12月10日
      即使无人知晓,我亦心无悔意

      “对吗,我亲爱的——妈妈?”

      我感觉到了眼睛的湿润,不自觉地仰头,好像这样就能将它们蓄住。这漆黑夜幕下的雪从未如此畅快地下过。我的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而所有情绪的源头,都埋藏自那些久远的往事之间。

      从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普林斯家族的庄园里。那时的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我像其他的同龄孩子一样,整日在花园中嬉笑打闹。

      当年每一个被我忽略掉的细节,现在想来都意味深长。比如说,父亲的沉默寡言;比如说,艾琳夹在魔药书中的神秘来信;比如说,母亲艾瑞斯面对我时脸上永远带着的疏远笑容;比如说,我们家从来不举行也不参加宴会。那时的我只知道整天跟在威廉身后,像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那时,唯一给我留下阴影的,只有威廉在艾瑞斯葬礼上冲我吼的那句“都是你害了妈妈!”。等待他的是父亲响亮的耳光和半个月的禁闭。

      在那以后,威廉变得和父亲一样沉默寡言。但我还像以前一样,整日叽叽喳喳地围在他身边。

      我的好日子就是在一九六七年九月一日入学时结束的,也是从那天开始,隐藏多年的秘密开始以最激烈惨痛的方式一点点呈现在我面前。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艾瑞斯待我始终不那么亲热;我终于知道,威廉为什么会在葬礼上朝我吼了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因为我的生母并不是我父亲的妻子。我是一个私生女。流言传得最难听的时候,我甚至整天躲在宿舍里不敢出去上课。可我在宿舍的处境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宿舍里,纳西莎布莱克把我当成空气;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对我冷嘲热讽;丽塔 斯基特倒是很愿意和我说话。但在我发现她把我说的那些话曲解了意思告诉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之后,我就坚定地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这些流言持续了大半个学期。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开始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结束的。但结束并不代表它没有存在过。相反,那些人嘲讽的嘴脸和他们背地里射出的冷箭,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可往事毕竟是往事。时间已经抹去了很多细枝末梢。比如说,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一步步得知我的生母是柳克丽霞的了。我只知道,我一直都渴望见到她;我只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她。

      我还记得那些我眼巴巴守在她家门口的日子。那是个很热的夏天,我穿着最喜欢的一条白裙子,上面绣着很漂亮的茉莉花,我以为她会喜欢。我一连十天,每天都去她家门口蹲守。在最后一天,我被告知她和普威特先生一起去海岛度假了。

      大雨滂沱间,我坐在地上无所顾忌地大声哭起来。那条我最喜欢的裙子沾上了泥巴,我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湿漉漉地黏在身上。最后是威廉找到我,不由分说地把我拖回了家。我因为淋雨发了一场高烧。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她的半个字。

      父亲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但他把对于她的思念全部付诸于行动:我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间名、威廉和安多米达布莱克的订婚,以及我和小天狼星布莱克那场还在商议就没了下文的婚事。

      曾经的我多么渴望有人能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我、支持我,告诉我她那样做是迫不得已。可我自始至终,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错了,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攥着魔杖猛地转身,差点要丢出去一个昏迷咒。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满头银发、身体佝偻的小老头。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是谁?”我冷冷地问,借此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都是爱你的。”他和蔼地说。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孩子,请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小老头面容平静地看着我,“这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保持沉默。小老头将这当成了默许。

      “从前有一个女巫。她的眼睛像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的晴空一样清澈,她的笑容像秋天透过金色树叶的阳光一样灿烂……二十八岁那年,她嫁给了追求她十年之久的伊格内修斯,两个人的生活过的十分美满。可惜好景不长。两年以后,她被人设计与初恋情人醉宿在一起。在那之后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说到这里,小老头脸上笑意全无。

      “当时所有的人都在劝她,让她把这个孩子拿掉。这个孩子牵扯到两个家庭、四个家族。没有这个孩子,所有人的生活都能步入正轨。有无数双眼睛盯在她的肚子上。”

      “可她没有这么做。她四处周旋,最终说服了那几个关键人物。她的丈夫同意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已经结婚的初恋情人同意将这个孩子抚养成人,尽他所能去保护这个孩子不受流言纷扰。”

      “她当时发了毒誓,说她永远都不会与这个孩子相见相认,才打消了所有人心中的疑虑。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过别的孩子。她只在这个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匆匆看过她一眼——”

      “不,”我轻轻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她在那个孩子长大后,曾经给她写过一封信,想和她见上一面。”

      “这也正是我这么多年来疑惑不解的地方,”小老头轻柔地看着我,“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费尽心血保下来的孩子却不愿意见她最后一面呢?孩子,你知道答案吗?”

      我逃避着他似乎要将我看穿的目光,转身盯着夜幕中不断飘落的洁白雪花。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费尽心血保下来的孩子却不愿意见她最后一面呢?

      “因为……因为那个孩子并不知道她曾经为自己做过什么……她曾经幻想过,在她被人排挤欺负的时候,有一个美丽的女人会站出来,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告诉她她不是没妈的野孩子,”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有两行眼泪流下面颊,“可是没有人出现……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她的妈妈没有出现,没有出现……你让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是被爱的?”我发出一声刺耳的怪笑。

      小老头怜惜地看着我。我真讨厌这种目光。

      “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一个守墓人而已。”小老头望着我,圆滑地说。

      我们对峙了几秒。过了一会,我移开目光,不再执着于他的身份。我用魔杖在空中划过一个圈,一个漂亮的花环出现在半空,在魔杖的指挥下轻轻落在墓碑前。

      我再次看到了墓碑上的铭文——

      即使无人知晓,我心亦无悔意。

      “圣诞快乐,妈妈。”我眨了眨眼睛,旋即握紧魔杖,转身离开伫立在无边黑夜与皑皑白雪之间的墓碑和微微惊讶的小老头。

      “谢谢你,孩子。”小老头愣了很久才说。在离开墓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他正俯下身子用手扫去墓碑上的积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魔杖。

      谜题终于被解开,过去那须臾数年的爱与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幼稚可笑。曾经的我是多么想知道这个谜题的答案,可当我最终知道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也没有直击人心的强烈情感,只有一种犹如窗外晨雾一般淡淡的朦胧情绪弥漫四周。

      我坐在窗边,一夜未眠。

      不知是不是那一晚的缘故,圣诞节的这几天我都过得黑白颠倒。在三十日傍晚,我盖着薄毛毯靠在沙发上,被手背上的疼痛唤醒。猫头鹰看到我已经被它啄醒,拍拍翅膀飞走了。在桌子上放着一封署名“莫莉韦斯莱”的来信。

      我对莫莉是有些印象的,这全要归功于她那个酷爱一切和麻瓜有关的东西的丈夫亚瑟。在我印象中,亚瑟没少向爱德华打听关于麻瓜世界的东西,而爱德华总是很有耐心地解释。

      当他们两个聊得热火朝天忘乎所以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假装对家务方面的咒语十分感兴趣。可没过多久我就真的被她讲的内容吸引了。莫莉真是做家务以及和孩子们周旋的一把好手,我暗自佩服不已。

      我不知她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给我写信。自从爱德华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我拆开信,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但还是给那封信念了个消失咒,又收拾好可能会用到的药剂和配制原料,幻影移形到了她说的那个山顶。

      许久不见的亚瑟韦斯莱就在山顶等我。他将我带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穆丽尔 普威特的家。

      这是一个很大很气派的房子,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建造的。它有着非常高的尖屋顶,墙面上褪色的红漆在夜色笼罩下并不太明显。我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抱怨声——

      “那些人把我这里都挤满了……我这里可不是圣芒戈!”

      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鲜绿色袍子的老女巫差点撞到我的下巴。“你是谁?”她带着强烈的不满问道。

      “您好,我是简 琼斯。很高兴——”

      “哦,你就是柳克丽霞的女儿?”她用鹰爪一样尖利的目光将我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看上去可真不像——”

      “谢谢,”我说,看起来像是患了牙痛,“我来给普威特先生诊治。”

      “可怜的伊格内修斯,”老女巫夸张地叹了口气,伊格内修斯——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熟悉……
      “我敢说,他见到你病也不会好到哪去。”她毫不客气地说,打断了我的思绪。

      “虽然我不是一名治疗师,但是我——”

      “哈!治疗师?你真以为治疗师就能治得了他的病?”她嘲笑着说,“好了,我要去看我的龙胆草了,可没有闲工夫和你们瞎聊。”她从我和亚瑟之间硬挤出去。很难想象,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还会有这么硬朗强健的身子骨。

      我看着穆丽尔长袍上左右摇摆的装饰用的羽毛,心里觉得莫名其妙。“我们进去吧。”旁边的亚瑟温和地说。

      我们踏入了温暖的门槛。在亚瑟的带领下,我直接来到了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走廊两侧挂着圣诞节的装饰品,橙色的灯光用层层暖意包裹着它们。

      “我们有很多伤员都被转移到了这里,因为这里的房间足够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定期来这里诊治吗?”他和颜悦色地问道。

      “当然。”我微笑着说,拉开门,笑容在看到床上的人后凝固在了脸上。

      响亮的关门声。床上的人偏过头看向我,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失败了。我站在原地,没有要上去帮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孩子。”小老头躺在床上,虚弱地说。

      无与伦比的震惊席卷了我全身的每一处角落,似乎从帽子上的月长石一直到拖在地上的长袍后摆都在跟随着我的声音一起颤抖。

      “所以——你就是那个人?你就是她的丈夫?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我控制不住地在声音中添入了一丝质问的意味。

      “你是她的女儿,我当然知道,”他喃喃道,“虽然你的外表并不像她,但内在却是极为相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尖刻地问。

      “也许你不会承认,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的固执和她如出一辙。”

      小老头静静地望着我,和蔼的目光中夹杂着怀念与爱意,似乎穿越了数年的时光,落在了那个不知与我何处相似的、我未曾谋面的生母身上。我厌恶这种感觉。

      “我想穆丽尔说得对。连治疗师都对你的病毫无助益,更何况是我,”我低声说,低着头故意避开他的目光,手在身后胡乱摸索着门把手,“那么就再见吧。”我推开门,逃一样地离开了这间房间。

      我并不太想见到他。在我心中,他的存在始终代表着一段并不愉快的往事,而这段往事是我不愿回想甚至想要逃避的。

      而不知为何,我心中的那些怨恨现在全都转移到了伊格内修斯普威特的身上。如果没有他……虽然知道这很可笑,但我总是抑制不住地去想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柳克丽霞会不会嫁给父亲,而我的人生会不会有所改变……

      时间匆匆流逝,从未因为我们的意愿而停止或改变。一月份,郊外的药材仓库意外着火,很多珍稀药材付之一炬,那件事很快就被忙碌的我抛到了脑后。我履行了对亚瑟的承诺,每周日都会去穆丽尔的家中诊治伤员,但我再也没有踏足那间走廊尽头的房间,也再也没有问起关于伊格内修斯普威特的任何情况。

      三月份的一个周日,魔法部的人突然闯入了我的药店,进行临时搜查。当我毕恭毕敬地把那个凶神恶煞的带头人送走以后,才发现天色已暗,而我还没有去诊治。

      我收拾好药箱,急忙来到穆丽尔家。这里有点不对劲,没有几个房间的灯是点着的……我握紧魔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按了按门铃。

      半分钟后,莫莉给我开了门。

      “简,你能过来真是太好了。”她说着,用袖口擦了擦眼睛。

      “怎么了?抱歉,药店今天有人搜查——”

      “老普威特先生要不行了,”她说,“在今天早上就喝了活力维持剂。”

      我怔怔地看着她的褐色眼睛,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攫住了我的五脏六腑。活力维持剂……这场景是何其相像。我迈开步子,来到那间走廊尽头的房间,手却在碰到门把手的前一秒在空中猛然停住,似乎那把手是烧红了的烙铁。我突然想起了穆丽尔见到我时说的话——

      “我敢说,他见到你病也不会好到哪去。”

      “哈!治疗师?你真以为治疗师就能治得了他的病?”

      ……

      “我想穆丽尔说得对。连治疗师都对你的病毫无助益,更何况是我,那么就再见吧。”

      ……

      “他……他真的想见我吗?”我慌乱无助地看着莫莉,她轻轻点了点头。在她的鼓励下,我深吸了一口气,手颤抖着拉开了门。

      房间里有很多人,他们中有很多我都不认识,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我慢慢走近病床,看着小老头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我有多久都没有这样神思不宁了?往事在我眼前一幕幕回放,我想起来多年前在魔法部审讯室对傲罗的质问,想起来在艾琳床头许下的承诺,想起来我在爱德华临终前那既可笑又可怜的无谓补救……

      我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棉花上。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压根就没想到伊格内修斯也会有这么一天……

      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我以往的伤口再次撕开。为什么呢?为什么人生来就要面对这么多的生离死别?为什么人的一生中要承受如此之多的痛苦?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想告诉你一句话……我想我们都应该和你说一句对不起……她选择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却从来没有让你感受到她给予的爱与温暖……而我,出于自己的私心……”

      他仍然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我。多年的怨恨与不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像烈火一样灼烧着我的心。我艰难地开口。

      “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歉意又有什么用呢?可是……我不敢说如果我站在你们的位置上,会比你们做得更好。”

      我们互相注视着。我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你和她一样固执,一样善良……”他叹息了一声,用干瘦的手握住我的,“祝你好运,我的孩子。”

      我呆呆地看着他合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逐渐失去温度。我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具会行走的躯壳一样,被别人牵着离开了这间房间,来到温暖的客厅,和大家一起围坐在壁炉周围。

      过了很久,我才脱离了那种精神恍惚的状态。我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柔软的扶手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加了蜂蜜的柚子茶。

      “简,你今天为什么晚来了那么久?”莫莉见我回过神来,询问道。

      “今天食死徒突然过来搜查药店。他们什么也没有搜查出来。”看到他们担心的眼神,我找补道。

      “你现在的处境太过危险。亚瑟和比尔都不去上班了,弗雷德和乔治的商店也歇业了。你要不要也考虑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我不像你们。我没有那么多后顾之忧,”我勉强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披上斗篷,重新回到初春微冷的夜晚之中。月亮的光辉并不那么明亮,繁星代替她点缀着夜晚的天空。我幻影移形回药店的后院,刚一现身就被几道咒语同时击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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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15】活力维持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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