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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亲密
不过自从那次罗曼被蒙住眼睛绑在封闭的房间里，她就再也没有接受过这样非人的训练。伊戈尔对她的训练的重点从特殊技能，逐渐地转到了诸如烹饪、驾驶等日常生活技能的方面。楚如晴也获得了更多和她接触的机会，每天早上在罗曼跑完步之后和她一起吃早饭，也把他原本混乱的作息时间调得规整了。
和罗曼相处是一件有趣的事儿。楚如晴一开始以为她是个俄罗斯人，然而通过她的口音和生活习惯，却都显示着她是个彻彻底底的中国人。
她在楚如晴面前有些不爱说话，也不喜欢目光直视，然而她对楚如晴相当照顾，几乎完全是把他当作男朋友来对待。楚如晴不知道伊戈尔是怎么对她说的，事实上至少是当他在场的时候，伊戈尔很少在罗曼面前提起他。
楚如晴也不知道伊戈尔和罗曼究竟是什么关系。伊戈尔在这个研究基地好像很受欢迎，几乎所有人见到她都会亲切地打招呼，她也会回以阳光而温暖的微笑，可是却时常叫不出那人的名字。然而当罗曼遇到别人时多半儿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可那些人看到罗曼却一脸迷茫，仿佛压根儿就不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那时候罗曼也不恼火，只是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罗曼。”
没有姓，没有母名，而只有一个“罗曼”。楚如晴看着在他面前飞快地吃着一碗加了一厚层辣椒油的面条的姑娘，觉得她身上有太多的迷，可她的本性十分单纯，仿佛隔着皮肤和颅骨就能看到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是啊，一个每天只有训练的人，思想能不简单么？楚如晴托着腮看她吃饭，心里想着，罗曼究竟知不知道在这座研究基地之外，还有一个危机四伏却缤纷多彩的世界。
她是从哪儿来的？看样子应该是中国本土，可她却看上去像个混血儿。她出身于怎样的家庭，才能够长到现在还保留了如此真诚的内心？其实楚如晴觉得罗曼就像是毕业时刚步入社会的自己，以为这个社会虽然有黑暗，但多数地方都是光明的。他现在明白了压根儿就不是这样。
而罗曼似乎明白不了了。有伊戈尔对她的训练和控制，她可以解决掉任何目前可以遇到的敌人，并且永远都不会吃那些普通人闯荡社会时会吃的亏。
楚如晴心里其实很疑惑，伊戈尔要拿她干什么？真的是当什么超级特工或是超级杀手么？而且罗曼学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仿佛那些技能原本就装在她的大脑里，而那些高强度的训练只不过是帮助她把它们从大脑里调动出来而已。虽然楚如晴压根儿无法想象，究竟可以通过什么方式把那些经验和知识装进一个年轻人的大脑，但罗曼表现出的知识储备量，似乎完全可以证实这一点。
可是无论如何，不管罗曼身上有多少反常之处，楚如晴都愿意和她呆在一起。他感到自己在罗曼面前可以放下任何伪装，以百分之百的真诚面对——因为罗曼是在那样残酷的训练中都没有抛下他的人，他可以百分之百地信任她。
当他认识罗曼的第十一天时，罗曼在吃早餐时对他说道：“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叫我‘罗马’，既然伊戈廖科这么期望的话。”
“伊戈尔怎么期望？”楚如晴几乎是脱口而出道，随即才有些后悔，自己似乎应该先同意叫她“罗马”。事实上他并不是很习惯俄语的称呼习惯，以至于“罗马”和“罗曼”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希望你能陪着我。”罗曼说道，她的声音原本低沉悦耳，放轻时听上去尤为迷人，“我觉得你应该有选择的自由……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并不是很讨厌这样。”
“我当然不……”楚如晴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这并不是伊戈尔做出的坏决定，罗马。”
罗曼勾起一抹微笑：“伊戈廖科很少能做出坏事儿。除了让她挨了一枪的那次之外。”
楚如晴对这句话不置可否。罗曼似乎很信任伊戈尔，但楚如晴根本看不出来伊戈尔有哪里值得她信任。伊戈尔可是为一个非法军火商人工作的，她培养罗曼，恐怕也有着非法的目的。
正当楚如晴想要换个话题时，罗曼却又轻声说道：“小晴，我知道你现在对伊戈廖科不太满意，不过你最好不要记恨她。”
“我没有记恨……”楚如晴如此回答道，“只是她现在很难让人喜欢。”尤其是在她冷眼看着罗曼挣扎的时候。
“是么？这儿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她。”罗曼却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她位高权重。”楚如晴轻声叹了口气，“而且她很会演戏。”
罗曼没有对这句话多做评价，而是低头继续吃她的煎蛋。
楚如晴觉得她是对自己的话不满了。罗曼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都和他保持一致，唯独听不进去对伊戈尔的一点儿坏话。只要楚如晴说伊戈尔哪里不好，这对话肯定会继续不下去。他根本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毕竟伊戈尔可是可以把她直接扔进大海里的人啊，那些训练堪称是折磨。大概伊戈尔对她而言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不过只要不说伊戈尔，罗曼和他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而且也越来越亲密了——甚至发展得有点儿迅速得异常。
他认识罗曼的第十四天，那天晚上他们吃完晚饭，罗曼没有训练任务，他们坐在星空下吃芒果。吃完之后罗曼开始吻他，吻得楚如晴晕晕乎乎，潜意识地产生某种念想。而罗曼把他抱回她的住处，满足了他的那种念想。
真正开始做的那一下儿真的很疼，疼得楚如晴忍不住在她身上狠狠地抓了一下儿。而且之后疼痛也并没有完全消除。但他当时却感到很舒服，觉得简直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了，第二天感到全身酸痛，可心里还是想要再来一次。
他当然知道，即使发生了什么关系，他和罗曼之间依旧什么也不是——他只不过是伊戈尔找来陪罗曼的漂亮床伴罢了。可楚如晴觉得，能够认识罗曼这样的人，还和她做过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事儿，他来大洋群岛这一次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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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这些人，要么就是看重我的美色，要么就是看重我的技术……只有伊戈廖科是真心爱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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