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助理先生

　　11.

　　一切发展得太快，王耀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人赶鸭子上架了。

　　幸好这几天伊万的工作难度也不大，接的工作也不多，基本上是几个简单的广告拍摄，反正只要把人拉去片场就完事儿了。一开始王耀还心情忐忑，紧张得前天晚上睡不着，谁知道第二天到了片场，发现其实广告拍摄没他想象中的麻烦。

　　而且伊万明显经验老道，轻车熟驾地就把那几个广告解决了。

　　几个小时前王耀还看着伊万被化妆师拎进了化妆间，本想着这得耗一个下午，于是就一屁股坐下来刷刷微博，看看资讯。

　　谁知道一个小时后，眼前突然多了个高大的身影，硬是挡住了王耀的光线，一抬头——只见伊万带着墨镜口罩对他说：

　　“回家了。”

　　王耀‘哦’地收起手机跟在身后。

　　伊万冷不丁地补了句：“上班时间玩手机，玩一个小时扣100块。”

　　王耀一个趔趄，差点来个平地摔。

　　从此之后，在伊万工作的时候，王耀就只能在那头坐得笔直笔直的，眼神炯炯地盯着他家大明星摆pose。

　　王耀悲催地告诉自己：这盯着的不是布拉金斯基，而是一张张纸币啊！

　　就在娱乐圈还被布拉金斯基突然复出的爆炸性消息搅得惊涛骇浪的时候，瓦修的剧本也送来了。瓦修果真给伊万争取来了男二号。

　　王耀兴高采烈地将剧本交到伊万手上，一双眼睛巴扎巴扎地眨个不停，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伊万刚翻开剧本第一页，已经受不了王耀像盯钱一样盯着自己，问：“你盯着我干什么？”

　　好奇宝宝王耀爬上沙发：“你是不是要在家里排练了？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各种表情……哭戏，吻戏，装被车祸撞断了一条腿？我听电视上讲，演员还会在家里练习的时候摆一台摄像机，方便之后看看自己演得到不到位……”王耀说罢还手舞足蹈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别人演戏！啊对了，要我给你拍个小视频发微博去吗！”

　　伊万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王耀。

　　“你影响我工作了，请你赶紧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切！”

　　王耀被泼冷水，扁了扁嘴巴，自打没趣地出门给他买伏特加去了。

　　过了几天，王耀在打扫客厅的时候，发现了瓦修的那本剧本正安静地躺在角落里。

　　“老板——！！！！”

　　王耀蹬蹬蹬地跑上楼，刚进房门，便瞅见布拉金斯基居然在淡定地打着游戏。

　　王耀目瞪口呆：“你不排戏吗！”

　　伊万眼皮都没抬：“我不需要。”而后快速扫了一眼王耀，“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你就打个游戏，忙个什么鬼！”王耀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当爹又当妈的，没准还是欠布拉金斯基这一家的！他愤愤地走过去，‘啪’地把剧本摁在伊万面前：“剧本放这儿干什么，一会儿我要是走个神就把他当废纸回收了！”

　　伊万啪啪啪地把键盘敲得直响，视线紧盯屏幕，头也不回地对王耀说：“哦，那个我看完了，你扔了也没关系。”

　　王耀没听懂：“哈？你看完了？”看完了也不用再琢磨琢磨吗？“看完了剧本就扔了？台词记熟了吗？之后用不着了吗？”

　　伊万终于解决了这一盘游戏，这才回过头来看着王耀讲话。

　　“看完了，台词也记熟了，这剧本很多台词放的地方感觉不合逻辑，去了片场肯定得大修。”

　　王耀恍然大悟，过了一会儿又冒出了个小疑问：“可这不是剧本终稿吗？”

　　“终稿是终稿，”伊万点点头，“但估计写这剧本的人是新手，修稿的人也没校对好。”伊万耸耸肩，“反正这些小成本制作，资金不足，出来的效果就是这样，如果导演是茨温利的话，之后到了片场估计要临时改台词。但如果茨温利这次只是一个单纯的制片方，那按这剧本拍出来的戏，过审前就得有个技术好的剪刀手来修片，否则，播出来也只是压榨原作者的作品IP而已。”

　　“原来如此……”王耀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情况是后者的话，那会不会对你的复出不利啊……？”

　　伊万本身就是个实力派的演员，虽然之前因丑闻被雪藏了，但好歹还是个有口碑的演员，要是放在一年前，布拉金斯基这名字就是’好作品’的代名词啊！然而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重新回到大众视野里，观众期待度肯定不小，如果接的却是制作差的作品，口碑难免会受影响。

　　伊万知道王耀在顾虑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王耀，笃定地回答：“不会。”

　　王耀讶异：“你还挺自信的，真不怕摔个狗啃屎？”

　　伊万淡定地重新点开一个游戏，“因为我是专业的啊。”

　　"……"

　　王耀听着那回荡在房间里的键盘响声，对此表示十分怀疑。

　　>>

　　几个星期后，两人如约，早早地来到了片场。

　　伊万起床气大，王耀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熊一样的家伙从床上拽下来。伊万甚至对自己究竟是怎样刷了牙洗了脸穿好衣服还吃了早餐这一过程完全失去了记忆，只记得回过神来王耀正准备往他脸上抽巴掌子。

　　按照王耀的话来说，就是：我只是为了让你清醒过来。

　　谢天谢地，多亏了王耀，两个人错开了上班高峰，比约定时间早整整一个小时到了片场。伊万困得直打呵欠，要不是王耀拉着，估计倒地就睡。

　　由于两人来得实在过早，片场里只有道具师和布景师到场；几组人正有条不紊地架设备、布置场景。王耀还是第一次来到片场，兴奋得像个农村进城似的，这儿跑去跟人打招呼，那儿跑去帮忙架个线，好一副精神的样子。

　　片场的人自然是认识伊万的——当王耀领着伊万进门的时候，片场的气氛明显僵了几秒；这也难怪，一个以前只能在电影屏幕上见到的大明星，现在却如此触手可及——这群一直都被安排在小成本制作片场里干活的员工们可是吓得不轻，捆起电线来还真有点不利索。

　　于是王耀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帮忙了，算是图个新鲜。

　　王耀一问，才知道那头正在负责准备工作的小伙子们全是实习生，大学读的都是影视类相关专业；王耀这辈子啥事儿都不敢说特别擅长，唯独搭话技巧最了得，一下子就跟一群年轻人混熟了。实习生们见王耀站在布拉金斯基身边，一开始还以为这当经纪人的一定也是个高高在上的人，没想到这么亲民；于是渐渐的，也跟王耀熟络起来。

　　伊万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王耀乐呵呵忙碌的身影，还跟对方有说有笑的，心里有些恼怒，又有些憋屈。

　　明明自己才大明星，明明他才是他的老板，他怎么能把自己一个人落下，反而去陪那些压根儿跟他不相干的人呢？——

　　伊万越想越郁闷。等王耀回来的时候，见伊万沉着一张脸，嘴巴埋在围巾里，整个人要陷进沙发里了。

　　王耀乐呵呵地坐下，踢了踢伊万：“睡饱啦？”

　　伊万阴郁地回答：“没睡着。”

　　王耀跟一群年轻人聊了天，心情正好，一时没注意伊万的小情绪，便道：“我觉得这片场工作还是挺有趣的啊，一群人开开心心地忙碌，有点让我想起以前在餐馆里打工的日子。唉，那时候真是，每天都充斥着年轻的冲劲儿啊！”

　　你这么喜欢酱油工作，那就把我这份工作辞了呗——

　　伊万更加阴郁了，转过身不想理王耀。

　　王耀一看，有点莫名其妙，还以为伊万不舒服，赶紧凑过去查看：“诶，老板，你咋啦？低血糖？”

　　伊万没好气地别过身子，就是不让王耀看见脸，默默撒气：“一边去，别吵我。”

　　“……”

　　王耀热帖贴了冷屁股，但无奈伊万是老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就当做他是太久没早起，低血糖罢了。

　　于是王耀真的不了了之，坐到一边玩手机，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伊万腾地就升起怒火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王耀！”

　　玩着手机的王耀抬头：“咋啦？不舒服？”

　　伊万道：“我心里不舒服。”

　　王耀一听，吓了一跳，收起手机：“心里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

　　伊万没好气地瞪着王耀：“就是不舒服。”

　　王耀无奈：“那就是哪儿不舒服啊？是心脏疼吗？感觉压抑？还是阵阵抽疼？”

　　伊万想了想，一脸认真：“全都有。”

　　“……”王耀一脸黑线。

　　敢情这家伙是在逗我玩儿？

　　被王耀识破诡计的伊万反而有点恶作剧得逞的意味，狡黠地笑了笑，“我就是不舒服，你得对我负责。”

　　王耀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他妈心里不舒服要我负责个毛线：“……那我揍你一拳，把你揍醒了，你就舒服了。”

　　伊万居然还顺着王耀的话茬子接了下去，装出一脸困惑的样子：“揍我一拳可能不行，亲我一口这个倒是可以有。”

　　王耀一听，扑上去就想拽伊万的围巾：“你敢对爷爷我耍流氓！不可原谅！看我不勒死你！”

　　王耀个子小，跟伊万的体型比起来，活脱脱的像只小动物，完全构不成伤害。

　　伊万见王耀炸毛了，心情莫名地就变好了，笑眯眯地拦下王耀的攻击，道：“可你是我的助理，我心里不舒服，你应该第一个对我负责才对啊。”

　　王耀见伊万笑得一脸纯良无辜的样子，颇有些拳头打在海绵上的无力感，偏偏对方又一脸得意的样子，气得王耀想咬人：“你心里不舒服还要我负责，那你下回意外怀孕了是不是还要让孩子叫我爹啊！”

　　伊万最喜欢就是逗王耀，王耀这个人看起来一脸成熟淡定，其实容易炸毛得很；而且炸毛了之后讲话还特别有意思，一开口就能把人逗乐。

　　伊万一听，笑得合不拢嘴，接话道：“首先，我不会生孩子；其次，如果我真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让他叫你爹的。”

　　“哼，那还差不……”

　　他细细地打量了王耀一眼，半晌，道：“恩，你比较适合当妈。”

　　说罢，还十分满意这个决定似的点了点头。

　　王耀”操！”的一声，跳起，二话不说就掐起自家老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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