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助理先生

　　12.

　　就在王耀打算跟自家老板展开生死决斗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充满惊喜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布拉金斯基吗？”

　　伊万一顿。

　　王耀见有人来了，吓得跳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撸直了衣服，一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伊万侧过头，认出了对方，挂上了标准笑脸，眼神却冷冷的：“哦，你啊。”

　　伊万一笑，准没好事儿。

　　王耀见伊万眼神不对劲儿，赶紧站好，回过头——只见身后站着的是一名金色头发的男人；及肩的头发被随意扎到了身后，高鼻子白皮肤，身材高大，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

　　他大步走来：“好久不见啦，布拉金斯基！最近过得好吗？”

　　伊万皮笑肉不笑地呵呵：“托你们的福，好得不得了。”

　　王耀凑过去，小声问：“这人谁啊？也是你家对头？”

　　伊万烦躁地翻了个白眼：“现在不是了，但也是一个磨人鬼，最好离他远点儿。”

　　很快男人便走到了伊万面前；他手臂张开，刚想给眼前的大明星来个挚友的拥抱，却被伊万冷冷地躲开了，对方只好尴尬地打哈哈，最后向伊万伸出手：“瓦修真没骗我，你真的要复出了？唉，上一次见你感觉就像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啦！”

　　伊万挂着波澜不惊的笑脸，并没有握住对方的手，心想要不然我是来这里帮茨温利斟茶倒水？而王耀也在一旁眯着眼睛打量着来者，心里正捉摸着这家伙说这话是不是又要落井下石。

　　“两个月前才见过呢，弗朗西斯。”伊万凝视着对方，“那会儿你还站在柯克兰身边给阿尔弗雷德写剧本呢。”

　　没想到对方倒是记得这么清楚，弗朗西斯先是一愣，转而有些无奈地笑了：“你对我怎么还是这么大敌意啊？明明我俩现在都不是敌对关系了嘛，和谐相处不好吗？咱们现在都是同一阵线上的人了，你要是对我不好，不怕我反咬你一口给亚瑟他们打小报告？”

　　伊万不咸不淡：“我对人一向都这态度。”

　　“你刚才不是跟这东方人打闹得挺开心的？我才刚进来，大老远就听到你俩的声音了。” 弗朗西斯饶有兴趣地眯了眯眼睛。

　　王耀被他说得有些羞愧，毕竟在片场大声打闹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如果大家不是看在伊万的面子上，换了是别人，早该被人踢出去了。

　　于是王耀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么吵了。”

　　“没事，“他摆了摆手，”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不知道，在阿尔的片场里，他吵得都能把天花板给掀了。”他把视线转到王耀身上，打量了一番：“话说回来，你就是布拉金斯基的新经纪人吗？”

　　王耀点了点头，“您好，我叫王耀。”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弗朗西斯彬彬有礼地微微鞠躬，礼数齐全的样子可把王耀吓得不轻，正犹豫着要不要也给他鞠个躬的时候，伊万开始不耐烦地赶客了，抓起王耀转头就想走：“招呼也打完了，现在我和小耀要走了，您自便。”

　　弗朗西斯撑着下巴，失望地眨了眨眼睛：“你真冷血啊，我才刚来，念在当年同事的份上，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吗？再说，这回儿不是我自愿来的；如果不是瓦修那一个跨洋电话，我现在还在马耳他度假呢。”

　　伊万停住脚步：“茨温利找你回来修剧本？”

　　“对啊，”弗朗西斯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仿佛还舍不得那悠长休闲的假期。“剧本还是三天前给我发来的，厚厚的一沓，也不知道到底是找哪个兔崽子写的，漏洞百出，让我三天内改好发给他；我跟他说，三天内绝对不行，他就叫我先把框架改顺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给我订了张机票，还派了几个壮汉把我从家里撵去机场……非得让我今天一边拍一边给你们修。”

　　“哇，那也真的太惨了。”王耀闻言，不禁也同情起弗朗西斯来。好端端的假期突然就没了，谁不心疼啊！

　　“你也觉得我可怜是吧！这活儿钱还少，你说帮朋友干活能赚多少？我都还没答应呢，他就把我绑来这儿了，合同都没签，没准回头他还要我给他卖个人情不收钱。”

　　弗朗西斯’哇’地一下子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硬是要过去找王耀哭诉。伊万赶紧把王耀拎到左手边，弗朗西斯扑了个空，不满：“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家经纪人。”

　　伊万：“你品行不好，别把我家经纪人玷污了。不过见你过得这么不好，我一下子心情就好多了，破例给你多看几眼我的新经纪人。”

　　王耀翻了个白眼，心想给点颜色你就开染缸呢，我到底是你经纪人还是你儿子？

　　弗朗西斯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回答一样，乐呵呵地笑了：“我发现你好像变幽默了，以前在片场里，你可没那么好相处。”

　　伊万没好气地瞪他，“快滚吧。”

　　“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弗朗西斯顺了顺弄皱了的西装，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耀，而后才将视线落回伊万身上：“有空请你去喝酒，我们也好久没一起聊过天了。”

　　“我不记得跟你有一起喝过酒。”

　　“……该记的你不记，不该记住的你倒是全记住了。”弗朗西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对王耀说：“小耀耀，好好教育这个家伙，别让他再得罪这么多人了，苦头吃一次就够了。”

　　莫名其妙被搭话的王耀懵逼：“啊……哦。”

　　尽管伊万对弗朗西斯态度不好，但王耀却能感觉出，这两人的关系或许没有伊万的态度所表现出来的这么坏——至少从弗朗西斯的话中来看，两人至少在以前还曾经交好过。从两人的对话中来看，伊万之所以对他有这样的态度，应该是因为弗朗西斯之前与阿尔弗雷德等人有过一定程度上的合作。

　　想着想着，王耀的八卦小细胞又蠢蠢欲动了。于是等弗朗西斯走远了以后，王耀眨着眼睛问伊万：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他好像跟你很熟？”

　　伊万一听，知道这个家伙又要开始刨根问底了。“我觉得你在上班闲着的时候应该恶补一下娱乐圈常识。”

　　王耀乐呵呵地讨好：“我已经在恶补了。但是看冷冰冰的文字怎么比得上从老板您的嘴里说出来的有趣啊？”

　　伊万真是对这家伙没辙了，“弗朗西斯跟我是校友，同一个专业，但比我大三年。因为我的专业人少，直系学生之间来往频繁，所以呆在学校的时候，关系还算过得去。”

　　王耀仿佛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新闻一样，’哦——’了一声，音调都绕了八百个弯。”那你怎么刚才这么凶的对他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了钱。“

　　伊万无奈道：”他之前给柯克兰集团打工，后来还去当了阿尔弗雷德的专属编剧，我能对他好脾气吗？“

　　”所以现在他被辞掉了？“

　　伊万点点头，”传闻说是得罪了一个上级领导，就这么被辞了。“

　　理清了事情前因后果的王耀表示心情都舒坦多了。

　　”那他还认识茨温利啊？“

　　娱乐圈虽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来去去红的也就那几个，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从弗朗西斯的陈述来看，他跟瓦修似乎交情挺深，否则怎么会连合同都不签、意见也不问，直接就把人撵回这儿了？换着是别人，谁敢这么无礼啊？

　　伊万点点头： ”弗朗西斯大学毕业之后去了瑞士留学，就在那儿认识的茨温利；弗朗西斯在圈子内算是黄牌编剧了，听说茨温利很多时候都会去找他改剧本。“

　　“他真的这么牛逼？”看上去像是经常被人欺负的角色啊。

　　伊万肯定地回答：“他在编剧上的功力是一流的。”

　　如果连伊万都这么说的话，那弗朗西斯肯定就是一流的。

　　王耀想了想，“可茨温利不是说这部剧是小成本制作吗，请这么出名的编剧，会不会有点太过浪费编剧的才能了？”

　　“这个我也没想通。”伊万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但很快察觉到，今天的王耀似乎特别爱问为什么。”我说，今天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王耀打哈哈：”这不是为了全方位了解我家老板嘛！“

　　“我看你就是八卦。”伊万一语中的。

　　王耀被说穿了，也不尴尬，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正经道：“八卦是人类收集资料的最好方法。”

　　伊万真是对自家这个经纪人没辙了，只好随便附和两句。就在王耀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场地渐渐热闹起来了，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演员已经就位，很快伊万就被拉去听弗朗西斯改剧本了；见状，王耀只好作罢。

　　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在伊万忙活的这段时间里，他该去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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