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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公孙老爹的秘密
白玉堂和展昭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他们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不要说他们了，庞煜、萧裕和耶律晏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而白金堂似乎没什么表情，一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连在宋人眼中最凶狠的辽人都不会自己的孩子下手，没想到公孙老爹的心比辽人还狠。白玉堂和展昭轻轻摇了摇头，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孩子，公孙老爹也不至于要置他们于死地吧？这样做，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哎，他的心也真是够狠的。”展昭托着下巴，歪在白玉堂的身上，“不过，我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白玉堂挑挑眉，“大概是触景生情引发的愤恨吧，不是说公孙莫和公孙子岩很像是公孙夫人的那个弟弟吗？”
“也就是情仇了。”展昭点点头，他比较赞同白玉堂的说法，“情仇为什么会弄出个白衣女鬼的案子来？为什么还会有几个被吓死的小孩？”展昭看向公孙莫，“让你们查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个大概。”公孙子岩清了清嗓子，“我们…….”
“等一下，我们把整个案子从头顺一遍，这样会更清楚明了。”折腾了这一阵，公孙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吩咐白忠给大家弄点吃的，看到大家都坐回了原位，他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首先，小四、六子、多福，还有小汤包都是金华府有名富绅家里的仆人，而且还都是第二代继承人身边最亲密的人，然后就是发现…….”公孙深深吸了口气，“公孙老先生和公孙夫人的管家红玉有不太寻常的动作，包括给公孙夫人更换药方、给公孙老宅的丫头们下药导致她们的死亡——这一点我们暂时要放一下，在还没有最终的验尸结果之前，不太好下最后的定论。”
“然后就是公孙老先生派人跟踪公孙莫和公孙子岩。”展昭拿了笔和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的，把案发以来发生的事情都写了出来，最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公孙府，更确切的说，是公孙老先生。“这么一来，公孙老爹的嫌疑是最大的，红玉紧随其后。”
“那么，现在，你们俩可以说明一下死者的身份。”白玉堂看向公孙子岩，“除了多福是镖局出身，其他人是什么出身？莫非也是富户之后？”
“五爷说的没错。”公孙子岩点点头，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纸，“我们特意找了那几个受害者的主人，也就是杨家丝绸庄的大少爷杨永，李家瓷器铺的大掌柜李玉，以及巴家点心铺现在的当家巴元喝了一次酒，他们告诉了我们一些情况。事实上，我们跟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还算是不错，因为彼此都有一些生意上来的往来。”公孙子岩看了看房间里的众人，“剩下的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祖籍都不是金华府，杨永的贴身书童小四是开封府人氏，李玉的小厮六子是常州府人氏，而巴元身边的小汤包则是襄阳人氏。”
“开封府、金华府、常州府、还有襄阳…….”展昭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在座的众人，“小侯爷是开封府的人，玉堂和公孙是金华府的人，我是常州府的人，而王爷…….”他看向赵珏，“王爷的领地是在襄阳，所以，封号是襄阳王。这是巧合，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呢？”展昭冲着赵珏一笑，“王爷，你怎么认为呢？”
“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也没有那么多的偶然，表面看似巧合的事情，实则都是存在着必然的联系的。”赵珏轻笑了一下，看了看一脸纠结的公孙，“看来，你爹的胃口还不小呢，似乎是有什么大的举动。”
“你太看得起他了，他能有什么举动呢？”公孙眯起眼睛，“等一等，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跟案子有关系。”
“什么事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公孙的身上。
“这是我突然想到的。”公孙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最近是你们俩一直管家里的生意？”
“是。”公孙莫点点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都是我们在管家里的生意，大哥，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问你们，你们是否跟外族有生意往来？”
“外族？”公孙莫和公孙子岩对望了一眼，看看这屋子里面的两个辽国贵族，“大哥说的是耶律公子和萧公子他们的族人？”
“不单单是辽国，大理、西夏、回纥、苗疆等等，是不是有过往来？”
“在我们的印象中…….”公孙莫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没有的，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我们刚回家的那段时间，似乎在家里见到过西夏人和苗疆那边的人，当时我们并没有在意。”公孙子岩一拍旁边的桌子，“啊，我想起来了，大哥，爹曾经说过，他有一段时间是跟西夏的贵族打交道，说西夏贵族很喜欢我们这里的瓷器和丝绸，所以…….”
“这就对了，想必那个西夏贵族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去巴家的点心铺吃过东西。”公孙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么一看，就不单单是情仇的问题了。”
“公孙，不要那么早就下结论。”展昭看了一眼赵珏，发现完全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公孙的话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里通外国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
“是啊，光是跟西夏贵族做生意，不能说明他就是西夏的细作。”庞煜也跟着点头，他瞅着赵珏，“王爷，您怎么认为呢？”
“金华府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出卖的，苏大人不是吃干饭的，更何况…….”赵珏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公孙兄弟，“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动，他们俩不会不知道的。”
“是，自从我们兄弟掌管家事之后，再也没有西夏人或者说是外族人光顾了。”
“要依着我看，你们根本就不用这么担心，不会有什么所谓的里通外国这种事儿，怕是公孙老先生被人骗了。”耶律晏看着一屋子紧张兮兮的人，觉得非常好笑，“王爷，你也是跟李元昊打过交道的，他像是这么缺心眼的人吗？会做出这么白痴的事儿吗？就算是要收买什么人，也不会收买离开封府这么远的金华府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纯纯粹粹的生意人，他能从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耶律晏说完，转过脸想要看看展昭和白玉堂的反应，可他刚一转过来就对上白金堂探究的目光，还顺便得到了一个挺邪魅的笑容。耶律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要是知道白玉堂有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大哥，他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得拦着萧裕。现在倒好了，因为庞煜的关系，萧裕那个小秃头可以不用承受白家大哥的怒火，自己可就倒霉了，白金堂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可以随便折腾的目标吧！
“哥说的对，李元昊也好，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好，我们私下聊天曾经说过，他们头上插根毛就是猴了，精得不能再精了，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儿？”完全不知道耶律晏心里在想什么的萧裕也赞同他哥的说法，“也许是冒充西夏人的骗子，或许就是西夏来的骗子，要知道金华府可是整个江南地区最富饶的地方了。”
“这样说也没错。”赵珏拍拍公孙的肩膀，“放心，就跟耶律说的一样，李元昊那种人是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的，如果他真的派细作潜入金华府，那我见到他的面的时候，一定会好好嘲讽他一番的，不把他气得头顶冒烟就不算完。你们也是…….”赵珏看向公孙莫和公孙子岩，“里通外国是大罪，不要随便说出来，影响不好，知道吗？”
“是，我们知道了。”
“噗！”公孙被赵珏的话和他的表情逗笑了，“好吧，这个疑惑暂且就放在一边，等到这个案子真正完结的那一天，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得对。”赵珏摸了摸公孙的头，冲着公孙兄弟扬扬下巴，“继续说你们的调查结果，其他的三个死者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公孙子岩深深地吸了一口，“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很难让人相信，但是…….这确确实实是发生了的，刚开始我也不相信，甚至找了苏大人查了以往的存档，而存档证明，这就是真实的。”
“到底是什么？不要啰啰嗦嗦的，直接说结论。”
赵珏有些不耐烦的嘟嘟嘴，这个公孙子岩除了小兔子的属性本公孙家不同之外，还有这啰啰嗦嗦的属性也不是公孙家有的，不管是他的策儿，还是公孙莫，做事情都是干净利索的，丝毫不拖拉，这么一看，他真的怀疑，公孙子岩是捡来的。
“是，那么我就说最后的结论了，在他们三个的家搬来金华府的第三年，也就是十年之前，苏大人到任前的一个月，三个家族同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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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悲催的2012终于要过去了，2013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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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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