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为赴你一句之约

作者:梦千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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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在一个偏远山区的小县城里,城的东面有个玉家庄,庄上住着这里的首富玉博然玉老爷,他为人心地善良、平时乐善好施!无论乡里乡亲谁有难处,只要登门求到他帮忙,他都会伸出援手从不会拒绝!玉家庄上也经常会有人上门来求助。
      可是今天却与往日不同,发生的事情反而恰恰相反,登门来访的人却和玉家庄上的家丁打在了一起!只见玉家庄的正院当中,十几个家丁和一个蓝衣少女、正与两名手持宝剑的男子打斗的厉害!显然两名男子是武林顶尖的高手,其中一位年长一些、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稳重中带着一些书生气,但在挥舞宝剑出招之时,却没有半点书生的柔弱!这位便是凤栖村的大爷凤皓若。而另一位男子却是身材高大、满脸的胡须修的有棱有角、也是相貌堂堂五官俊朗,脸上又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表情,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正气!他就是凤皓若的二弟,凤栖村的二爷秦谦朔。俩兄弟在十几个家丁的围攻下、却是应付有余,出剑时丝毫没有伤人的意图。而那名蓝衣少女年龄也就在十八九岁上下、长长的睫毛下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妩媚中带着几分刚柔、苗条的身段美的楚楚动人!原来这位便是玉家庄上的大小姐玉柔、柔儿姑娘。
      这时的秦谦朔和柔儿战在了一处,现在的秦谦朔的招式是又快又狠,丝毫没有半点的谦让和怠慢。而柔儿却是柔中带刚,似仙女下凡衣带飘飘、抬手投足伸手捏来、又似一只蓝色的彩蝶飘上荡下婀娜多姿,柔美中却暗藏狠利,招招都取对方的要害。在外行人看来,柔儿分明是在围绕着秦谦朔翩翩起舞!而她使用的看似舞蹈的武功招式,却是武林中人从来没人见过的。秦谦朔虽然不会输给柔儿,但是他也已经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然而就是这样秦谦朔在柔儿的面前,丝毫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当下柔儿也是用尽了自己平生所学,应付秦谦朔一人还好,如果两兄弟同时针对她出手,只怕她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就在柔儿想拼死一搏的时候,突然,另一边和家丁打斗的凤皓若闪身跳到圈外,高声说到:“大家住手!”他的话音刚落,秦谦朔也虚晃一招,闪身来到大哥凤皓若身旁。凤皓若继续说到 :“这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想不到三年不见,柔儿姑娘便练就了如此上成的武功、真让人佩服!柔儿姑娘!我们今天是来提亲送彩礼的,并不是上你们玉家庄来比武闹事的!现在彩礼也已经送到,再过十天半月、我三弟鹤儿自然会前来找柔儿姑娘商定婚期的。我还是希望柔姑娘不要辜负我三弟、真心对你的一片苦心和那份情深意重!我二人现在就先告辞了!这些彩礼我便当是你们玉家庄全部收下。柔儿姑娘!后会有期!二弟!我们走。”话说到这里,也不等柔儿讲话,凤皓若转身向庄外走去,秦谦朔也紧随其后。不多时,外面也只剩下送来的彩礼车辆,其他人随着俩兄弟早已走的不知去向。柔儿这时想阻止已经太晚了,心想:果然像石柱讲的那样,鹤儿几兄弟真是专横霸道,这那里是来提亲的分明是来逼亲的。
      这时老管家阿忠看看凤皓若俩兄弟已经都走了,这么多彩礼又不能放在外面,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交代家丁先把彩礼抬进了玉家庄。
      玉博然、玉夫人、柔儿三个人回到了前厅坐下,也只是摇着头叹着气。不一会,阿忠把彩礼安置好、让家丁都散去,自己也来到了前厅:“老爷!大小姐!这事可如何是好啊!今天看那凤公子和秦公子俩兄弟来势汹汹的架势,哪里是来提亲的、分明是来逼亲的!这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嫁又嫁不得!惹又惹不起!这可怎么办啊?”柔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管家阿忠慌成这样。玉博然和玉夫人只是坐在那里叹着气,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扭转现在的这个局面。
      柔儿心想:今天自己只是应战秦谦朔一个人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如果他们几兄弟一起赶过来的话,别说打了,就直接认输好了!单说是一个鹤儿能敌过他们四兄弟的武功,可想而知,要是鹤儿同时和他们兄弟一起出手的话,柔儿简直不敢再想下去!而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兰儿姐弟又不在这里,想要找个帮手都没有!想来想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彩礼先退回去。要不然真像凤皓若所说的那样,便算把彩礼收下了等于默认了婚事,等他的三弟鹤儿一来,到那时真的是百口难辨了!最后岂不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想到这里柔儿讲到;“父亲!我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彩礼退回去,不然彩礼留在我们庄上,不就算默认了这门亲事了吗!可是我们如果把彩礼退了回去,那就不同了,之后我们在等等看看,鹤公子还会不会再来谈婚事,到那时我们再随机应变,真希望鹤公子见到退回去的彩礼,能够知难而退、并且打消来谈论婚事的想法!父亲!母亲!你们意下如何?”“女儿!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么多彩礼,想要退回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阿忠!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比较好呢?”“老爷!不如这样,我亲自走一趟吧!把那些彩礼退回去,毕竟我和鹤公子他们兄弟、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也比较能讲上话!顺便见到鹤公子也好再劝劝他,放过我家大小姐!再则这么多的彩礼让别人送回去我也不放心,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以我们玉家庄现在的状况,恐怕把全部的家底都便卖了,也赔不起这多的彩礼啊!老爷!你看呢!”“好吧!阿忠!你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那你就受累走一趟吧!”“忠叔!这么多彩礼你送回去,路上可能太过招摇了!我不能和你同行,不如你先到忠义武馆去请一些镖师过来,帮忙护送一下。如果白馆主在的话,你便请他出面帮忙护送一趟,也许他会看在我和他姐姐兰儿的交情上,肯帮我们也不一定。我看这件事忠叔您还是尽早动身吧!一定要赶在鹤公子前来谈论婚期之前,到达凤栖村最好。这么多车辆、恐怕也要多费几天的时间才能赶得到。”“大小姐说的是,那我就先去下忠义武馆,看看白馆主是不是回来了!”阿忠说完,就急忙赶去忠义武馆了。
      这时的柔儿对于听到鹤儿的消息、自己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但是唯一能让自己很宽慰的是鹤儿的身体、应该恢复得很好。虽然自己心里对他是日思夜念,可是自己却又无法嫁给他!现在连自己也很矛盾,到底是想见到他呢!还是又怕见到他!柔儿想到这里,看见父母坐在那里愁眉不展便开口劝道:“父亲!母亲!不用担心!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以前我们玉家庄出了那么多事情,不都是平安过来了吗!我想这次也会化险为夷的!”“但愿如此吧!”玉博然一脸无奈的回答着。三个人坐在大厅里焦急的等着阿忠的消息。
      柔儿此时思绪万千,当年那次与鹤儿兄弟的相遇,对于今天的她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以前的种种又历历在目,不知不觉中,柔儿又回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在那个动乱的朝代,经过了八年才结束了战乱,现在的国家已经是国泰民安。在这个小县城里可以说没什么盗匪,只是连年征战,多了很多无家可归的落难人!
      玉家庄在这个县城里,可以说是这里的首富商人,只是玉博然人到中年才得一女,取名:玉柔。他便感恩是上天的眷顾!从此乐于施财与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所以巨大的开销、把玉博然年轻时积攒下来的钱财、捐的也所剩无几!又加上玉博然年迈也是无奈,只好由女儿柔儿出面打理店铺的生意,因为柔儿是个女孩家诸多不便,所以商铺现在也只是能维持度日。
      这段时间,玉老夫人无故大病不起,四处求医问药,但却没有一点好转。柔儿从小心地善良刚正,虽然身体柔弱却是十分孝道。自己常听人说:隔着两座大山的背后有座观音寺很灵验。母亲病重,柔儿就和父亲商量,自己就想去观音寺为母亲上香祈福。因为山高路远,虽无强盗、山上却经常有虎豹出没伤人,所以父母一直不赞同她的想法。而柔儿救母心切,便在父母面前长跪不起。玉博然和玉夫人见女儿一片孝心,也只能答应下来。
      玉博然交待阿忠,带上十几个家丁仆人一同前去,柔儿便扮成阿忠的女儿,选了一日,就由阿忠陪同向观音寺出发了。柔儿为了表示诚心,也和其他人一样选择了步行。众人赶了两天的山路平安无事,到达观音寺还剩下一天的路程了,大家心里都感到很高兴。在这一路上也没有见过半只凶猛的野兽,柔儿也有些怀疑传闻有假。
      就在这时,后面疾驰过来三匹高头大马,大家急忙向路两旁躲闪。只见第一个公子一身白衣、身骑一匹枣红高头大马飞驰而过,随后大家都闻到一股淡淡柔柔的香味,那种香好像是某种花的香,但又让人一时之下想不起来是哪种花香,这种香让人闻到了感觉特别的舒服。后面两个公子催马一前一后也紧随其后,其中一个公子是风度翩翩看似书生。而另一个公子却是五官俊朗。
      三个人刚擦身而过,最后边的那个公子突然停下来、把转马头,看了下阿忠比较年长,便和他说到:“老伯!你们这些人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有只猛虎伤人无数,还是请回吧!”这个公子话音未落,只听见前面的那个白衣人一声啸声,那个看似书生的公子回头高声说到:“二弟跟上,迟了怕又会有人受伤!”被叫二弟的公子回转马头,随后也紧跟其后策马飞奔而去。
      阿忠望了望三个人远去的背影,心想:回去吧!走了一多半了,太可惜了!不回去吧!听那个公子讲的也很危险。此时有些犹豫转头看向大小姐柔儿,柔儿一见阿忠似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便讲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猛虎就让我们碰到了!”说完柔儿先往前走去,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毕竟自己是女孩家,心里还是怕怕的!可是为了母亲身体能早日好起来,自己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家丁都是受过玉老爷恩惠救济的人,所以也都是无语只是跟随着。
      一行人走到中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座山头、翻过去就到观音山了,隐隐还可以听到寺院的钟声,大家心里都很兴奋。而这段山路却更加崎岖难行,岩石高耸、山洞怪石时隐时现。柔儿从小倍受阿忠的疼爱,虽说是主仆关系,但柔儿从来都是把他当长辈一样尊重和爱戴,这也与玉博然乐善好施,宽宏仁慈的言传身教有关。柔儿从小就没有像大小姐一样去对待每个佣人,反而像家人一样呵护上上下下的家丁、仆人。而阿忠的父母就在玉家庄上做事,阿忠从小就是陪着玉博然玉老爷一起长大的,所以说他是玉家庄的管家,不如说是玉博然的知己朋友,所以阿忠也把柔儿视如己出。
      阿忠已经年迈,这几日奔波有些体力不支,但他又不想拖累大家,满脸憔悴依然前行着。柔儿看后心里有些不忍,开口说道:“此时已是午时,大家停下来吃些干粮、休息一下再赶路吧!”阿忠听后马上就坐在路边的岩石上,真的是再也走不动了!柔儿看见了有些心疼他,拿过来干粮和水放在阿忠的手上。自己坐在旁边,掏出手帕轻轻擦着脸上的汗水。
      虽说柔儿帮着父亲打理商铺的生意,但自己从来没有走过这么久的山路,还好父母晚年得女、非常疼爱柔儿,也因为母亲小时深受裹脚痛苦,不想让女儿也受这种苦楚,便也未曾给柔儿裹脚!所以柔儿这一路走来,虽然累、不过还算轻松。但是私下里玉博然和夫人还是会担心,将来因为女儿脚大不好嫁人。而时间久了,两位老人也就想开了,人生很多事情都是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共存!有一利必有一弊,所以看你是想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想好的一面,快乐就多一些、多了一份安心。每次玉博然和夫人看到女儿快步如飞的去处理事情,夫妻二人总是感到很欣慰,渐渐的也就不再为此事烦恼纠结了!
      柔儿十几人坐在树下,感觉太阳好大、好热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山里的原因,感觉好闷、透不过气来!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刮过来一阵小风,大家心里正在暗暗窃喜的时候,眼前竟然窜出来一只凶猛的老虎、一声长吼,家丁们一见吓得四散奔逃。阿忠年事已高,再加上路上奔波连累带吓,此时腿已经抖成了一团动弹不得。柔儿第一时间脑子里闪现的是跑,但当她站起来要跑的时候,她看到阿忠人已经瘫软在岩石上了,是一种出于保护家人的本能、还是那个弱小身躯蹦发出来的那种仗义、忘我的强烈守护意识,她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懂也没时间多想,柔儿只是勇敢的用她那瘦弱、单薄的身体挡在了阿忠的身前。就在这同时,阿忠看到大小姐的举动自己也担心她,想讲让大小姐快点逃走,可是嘴巴张的老大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柔儿此时眼睛里迸射出一种誓死抵抗、怒目直盯着这只猛虎。自己心里想:看那只猛虎肚子瘪瘪的、也许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可能我和阿忠加起来都不够它美餐的。
      此时那只老虎可能是知道、柔儿和阿忠又老又小比较容易捕食,它并没有去追那些年轻力壮逃跑的家丁。反而在这里盯着她们主仆二人,当下老虎不知道是因为柔儿的勇敢动作被镇住了,还是因为新看见猎物感到稀奇,它也只是伸着头瞪着眼、嘴角露出锋利的牙齿在那里低吼着。柔儿也不示弱,紧紧的攥着小拳头、怒目而视。不知道是不是被柔儿不屈的、强大力量所震撼,这只老虎也只是来回游走、观察、并没有马上扑过来。
      不一会,这只老虎可能觉得柔儿和阿忠没有什么威胁,它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主仆二人,慢慢的俯下前身,准备好马上扑上来的姿势。柔儿和阿忠心想:这次可惨了!恐怕要难逃一命了!柔儿此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那位公子的劝说向回走,自己一个倔强的决定,不但害了自己、同时也害了阿忠!
      就在这时一声啸声,一道白影从柔儿眼前掠过、一股香气随后也扑面而来,接着就听到一声沉闷、老虎尸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柔儿这才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白衣飘飘青年公子的背影。此时柔儿和阿忠两个人、早已被这种惊险的场面、吓得是目瞪口呆、傻在那里竟然说不出话来。于此同时又窜出两条身影,原来是路上遇到骑马飞驰而过的那两位公子,还是上次开口的那位公子讲道:“三弟!你出手也太快了吧!说好了好好戏弄一下这只畜牲的,好久都没有遇到这种乐事了,结果全被你给毁了!唉!”旁边看似书生的公子笑着摇了摇头:“二弟!你就不要跟你三弟说笑了,你也知道刚才这里有多危险!”被叫二弟的公子笑笑做了个鬼脸,两兄弟同时回头看着这主仆二人,那眼神却在柔儿身上来回打转,是欣赏、还是佩服、这也只有他们俩个人心里才知道。
      这时阿忠才缓过神来,急忙起身颤抖的跪在地上:“谢谢三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哪!”说着随手拉了一下柔儿,柔儿此时腿一软也跪了下来,即使阿忠不拉自己,她那俩条腿现在反而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啦!好久也没回过神来。阿忠毕竟久经事故,虽然刚才被吓傻了,但现在反而清醒了很多,首先要感谢三兄弟的救命之恩,即使玉老爷在也会这样吩咐的。再则他看到杀死猛虎的那位白衣公子,还是一个人、一个姿势、背对着这边远远的站着,好像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情,或是发生什么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一样,不说话、也不动,真是个怪人!剩下这两位公子却一直盯着大小姐看,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阿忠心想:刚才老虎突然出现在眼前,自己被吓傻了!而现在,在外人的面前自己可不能犯傻了!不管他们俩兄弟是佩服大小姐的勇敢多看了几眼,还是出于别的目的,这次自己死也要保护好大小姐的安全。阿忠想到这里接着说道:“这里有五千两银票先表示一下谢意!等回去改日我们再登门拜谢!请问三位恩公姓氏名谁?家住哪里?”阿忠说完就要给三兄弟磕头致谢,被那位看似书生的公子急忙搀扶起来:“老人家!快快请起!我们是听说此地经常有猛虎出没伤人,所以特意赶来除害的!一路上我们也劝回去很多去观音寺上香的人,唯独你们不听劝才会受此惊吓!这也是举手之劳、老人家不必挂怀!他是我的二弟:姓秦、名谦朔。那个杀死老虎的是我三弟:公良鹤鸣、鹤儿!我姓白、名皓若。”凤皓若一边扶起阿忠,一边示意柔儿起身。“老人家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阿忠听他说完随手扶起柔儿,自己和柔儿又坐到了岩石上。
      这时,两个人才感觉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苍白的吓人:“这五千两银票无论如何恩公都要收下,不然我们心里不安呢!”阿忠说完强把银票塞到秦谦朔的手里。凤皓若听到这里说道:“人是三弟救下的,三弟你说呢?”说着俩兄弟走向那个叫鹤儿的公子身旁,三兄弟站在远处低声细语着,因为有一定的距离,也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只是凤皓若、秦谦朔时不时的回头看向柔儿,随后那个鹤儿向深山密林飞奔而去。始终阿忠和柔儿也没有看到他的容貌,但单看那背影可猜想到,一定也是一表人才,也许面目比不过他的那两位兄长,所以不敢示人吧!不知道为什么鹤儿的离去,忽然间,柔儿有一种不舍的感觉:“唉!”自己无意间叹了口气,只不过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其它的又与我有何相干呢!柔儿坐在岩石上胡思乱想着自己的心事。
      秦谦朔的讲话让柔儿回到了现实。“刚好我们兄弟二人没什么要事,也要到前面的观音寺走走,就先护送你们出山吧!这张银票我们暂时收下保管。你们先歇歇等等、可能那些和你们一起过来的人会回来找你们,我们等人都到齐了再走。那请问老人家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这位姑娘又是老人家什么人哪?”阿忠急忙回道:“刚才一惊一吓、都忘了介绍自己了!回恩公!我是前面不远处县城里、玉家庄上的管家我叫:阿忠。”随后指指柔儿说道:“这是我的义女:柔儿。剩下的人是我们家的家丁。因为我家老夫人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久治无效,听大家说前面的观音寺很是灵验,所以我就想和小女去到那里、给老夫人上香祈福。今天也多亏遇见三位恩公,不然我和小女早就成了老虎口中的食物啦!如果能和凤公子、秦公子同行,我们真的是求之不得啊!”“噢!原来是这样啊!”秦谦朔听后继续问到:“那请问老人家,您的义女柔儿姑娘今年、年方几岁?可曾许配人家啦?”阿忠听后心想:不是救了我们,想让大小姐以身相许吧!想撒个谎吧!说大小姐已经订了婚事,又怕传出去毁了大小姐的名声。而且恩公救了我们那样讲也不仗义、让人耻笑!阿忠想想回答道:“小女今年年方十六岁,因为身边只有这一女、想让她多陪我几年,所以未曾定亲呢!不急!”秦谦朔、凤皓若听后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讲话了。
      正在这时,刚刚逃走的家丁纷纷都回到原地。大多数人都没跑远就感到很后悔,因为平时阿忠和大小姐对他们都有所帮助,又有恩于大家,此时落难了,大家便把这一老一小丢下跑了,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应该大家一起出来也要一起回去,不然回去了也没办法和老爷、夫人交代!所以大家凑到一起,仗着胆子又折了回来。等回来看到那只老虎已经死在地上了,大小姐和阿忠平安无事,所有的人心里都非常高兴!众人把老虎掩埋掉,凤皓若让大家休息好后才起程赶路。
      阿忠边走边问到:“那位鹤公子去哪里了?我们不要等等他吗?”秦谦朔随口回到:“他去前面的山洞查看一下是否还有幼虎、不必等他。我们约好在前面客栈会合,他稍后自会赶上来。”柔儿心想:可怜的小老虎,母亲死了还要被人追杀!凤皓若好像看懂了柔儿的心事说道:“这只老虎我们本意是想捕捉住它的,先前在附近都已经设好了陷阱,不想事出突然,为了救你们顾全大局,三弟才及时出手杀了它。柔儿姑娘请放心,我三弟心地善良,如果有小老虎他会捉到它,然后会送到远离人群的深山老林之中、让它能自由的生活在那里。三弟从小生活在高山密林深处,他对森林、动物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常说:有了花草、树木和动物,世界上才有了颜色,人类才有了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这样人类以后才不会孤单!”大家听到这种说法,都对鹤公子刮目相看。柔儿感觉到也被鹤儿的背影所吸引,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爱上了那个白衣飘飘的鹤公子了!
      大家聊着聊着已经走出了最后一座大山,前面看到了村落和客栈,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观音寺。此时天已经接近黄昏,柔儿反而担心起鹤儿、怎么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踪影、也没有赶上来呢!
      可是她还不知道这次的相遇,将是她人生经历痛苦和磨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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