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为赴你一句之约

　　柔儿一行人来到村里唯一、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阿忠让店小二准备了两桌饭菜，家丁们坐在了一桌，阿忠、柔儿和凤皓若、秦谦朔四个人坐在了另一桌。几个人边吃边聊着，凤皓若喝了些酒讲话也多了起来，讲着讲着有些黯然神伤：“我们结拜有兄弟五人，而大家又是同命相连都是孤儿，有的是被父母遗弃、像三弟鹤儿，有的父母被倭寇杀害、像四弟，在这八年战乱期间，我们兄弟都加入了保家卫国的缴寇征战当中，所以才聚在了一起。三弟鹤儿不止一次的救过我们四兄弟的性命！不顾生死为我们挡刀挡箭，才换来我们几兄弟现在的生命。而他却换来了满身伤疤！在兄弟五人当中，三弟为我们付出的最多，在征战中我们兄弟生死与共，彼此相互协助相互保护，最终平息了战乱凯旋而归！现在想想，唉！那些年啊！真是不易，也不知道曾经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可能是因为凤皓若、秦谦朔喝了很多酒，或是很久没有向人吐露心事的缘故，俩兄弟显然情绪有些激动，眼睛里也含着点点的泪花。凤皓若此时再也说不下去了，端起桌上的酒碗、把酒一饮而尽。秦谦朔红着眼眶接着继续说道：“在一次交战当中，为了救我们几名大将，三弟曾三进三出杀入敌人阵中，身上受了二十几处深浅不一的刀伤和箭伤，最后才把我们都救了回来，他因为又累、又失血过多、还加上有内伤，结果却在军营当中睡了三天三夜！那些年他在鬼门关上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虽然我们几兄弟不说、但是每个人心里都知道，那份恩情是我们此生无以为报的！三弟他却没有这样想过，反而更加保护我们兄弟几个人，对于他来说更多是对兄弟的尊重和爱戴。但在那几年里，我们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了！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离死别，我们比平常人更懂得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也更珍爱生命。同时也感恩上苍的恩典，赐予我们能活着还在一起，才能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秦谦朔说到这里，眼睛里闪烁着平时没有的光彩：“征战结束后，我们兄弟辞官不做了。四弟、五弟喜欢经商，不想再打打杀杀的，所以在家经营商铺。而我们三兄弟却是行走天下，管天下不平事，用四弟、五弟赚来的银两，帮助那些穷苦之人。然而唯一遗憾的是大哥和三弟未曾娶亲，因为他们二人性格极其相似，想法也同出一辙，都想找到一见就倾心、能让自己甘心情愿付出所有、而不顾一切去爱的女人！唉！说起来简单，不过这也太难了！大哥还好有个小师妹暗恋于他。只是可怜了三弟，平时兄弟们相聚，也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说到这里秦谦朔拿起酒碗接连喝了三碗酒。柔儿和阿忠听得入神，情绪被他们所感染，随着他们兄弟的叙述忽悲忽喜！
　　这时，阿忠讲道：“所以今天在路上那卖女的母女，还有那个因为交战残疾的士兵，你们就帮助了她们！”凤皓若笑笑没有讲话。柔儿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讲话。心想：怪不得吃晚饭的时候，店小二催了几次问要不要上菜，但是阿忠一直摆手让等，等了没多久，回来个家丁在阿忠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坐了下来。没多久才看到凤皓若和秦谦朔兄弟二人、从外面回来吃晚饭。现在自己才明白过来，原来阿忠是不放心、担心他们兄弟的人品不知道是好是坏，才派人跟着他们的。柔儿在心里不得不佩服阿忠为人精明想的周到。
　　凤皓若和秦谦朔对鹤儿的所描所诉，这个鹤儿已经在柔儿的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反而让她那颗少女的心、怦然心动，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而那种是感动、是佩服、是崇拜、是欣赏、还是心疼到心酸，柔儿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就在鹤儿救他的那一秒，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为他的、那种洒脱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了！柔儿的那颗心早已不受自己控制，脑子里想的都是鹤儿，眼睛盯着门口，期待着看到鹤儿的身影和容貌。猛然间自己的注意力被凤皓若的讲话拉回到桌上：“至于三弟的容貌，唉！他的容貌”凤皓若讲到最关键的时候却又欲言又止。柔儿心突突的跳的厉害，自己最感兴趣最想知道的事情就要有结果了，鹤儿的容貌真的有那么丑么？还是其中有了什么变故？很可惜凤皓若却不愿再讲下去了。柔儿此时多想凤皓若能继续讲下去，但是做为一个女孩家那份矜持，还是让她忍住了没有问出口。虽然没有见过鹤儿的容貌，但是在柔儿心里，还是觉得鹤儿是完美无缺。对于柔儿而言，鹤儿的容貌是美是丑已经不重要了，她更关心的是鹤儿的容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柔儿多想阿忠现在能开口替她问一下，那该有多好啊！自己正这样想着，阿忠故意干咳了两下，打破了此时忧伤的气氛。柔儿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阿忠，可是阿忠似乎没有领会到大小姐的想法，以阿忠的阅历和理解，既然凤皓若不说，肯定是有他难言之隐，自己也不便多问，反而把话题转向了别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见到鹤公子赶过来呢！不会有事吧？”随着阿忠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同时看向门口，结果还是让大家失望了，除了漆黑的夜色什么也没有。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十几个家丁很想见一见鹤公子这个大英雄本人，他的经历简直是个传奇！阿忠的发问更加让柔儿担心起鹤儿，这么晚了鹤儿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吧！即使身手再好，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啊！而且又是在晚上。瞬间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凤皓若和秦谦朔的身上，再看俩兄弟也只顾在那里相对的喝着酒，一见大家都看向他们，凤皓若只是在摇着头、边喝着酒边笑着。大家看了他们兄弟漠不关心鹤儿的表情有些反感，刚才两个人还说得掏心掏肺的、现在好像鹤公子与他们二人毫无关系一样，大家心里感到有些不高兴。看样子秦谦朔确实有些喝多了，坐在那里身体有些摇晃：“呵呵！”的笑着，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他强忍住笑：“大家不用担心，不是我说大话，即使我们兄弟四人、带上成千上百个士兵同时与三弟交手，也未必能在我三弟面前讨到半点便宜！”听到这话，大家有些震惊！只有柔儿和阿忠对秦谦朔的话确信不疑，知道他所言是实没有夸大其词。因为鹤儿在杀老虎的同时，无论是柔儿还是阿忠、她们都不知道那剑是怎么刺、刺在老虎的什么位置才致命的，甚至连鹤儿怎么到她们身前的都没有看到，可想而知鹤儿的武功达到了什么境界。柔儿听了秦谦朔的讲话，紧张鹤儿的心情才放松下来。秦谦朔继续说道：“三弟和大哥一样，凡到深山密林里就会去搜集那些奇花异草，也会耽搁一些时间，所以在我们府上的花草都是一般人没有见过的。以后也不知道哪家哪户的姑娘有这个福气，会得到我大哥和三弟的爱慕，找到这种男人不但侠肝义胆、却又柔情万种，可想而知有多幸福！”凤皓若在旁边应和着：“二弟说的及是，但是大哥我却自愧不如三弟了！”说完俩兄弟端起酒碗互敬着，把酒一饮而尽。又聊了一会天，凤皓若对阿忠说道：“老人家！时间不早了，今天你们又惊、又吓、又累，还是早些歇了吧！安心睡吧！晚上有我们三兄弟在不用担心任何事，我已经让店家在三弟的房间里，准备好了酒菜，所以老人家也不用担心鹤儿，以他的脚程我猜想应该也快回来了。那大家就都散了吧！”说完向阿忠抱了下拳，转身和秦谦朔回房间去了。经他这么一说，大家也感觉累了，阿忠把柔儿送去房间，自己也到隔壁的房间睡下了。这几天提心吊胆风餐露宿的赶路，终于走出了两座大山，也许是又累、又吓，或是有凤皓若他们三兄弟在的缘故，有安全感吧！阿忠躺在床上就已经打起鼾来。
　　柔儿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总是闪现出鹤儿的身影、不能自控。心里想：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倾心、一见钟情吗？自己也好笑这是怎么了，以前帮父亲经营店铺，也见过不少温文尔雅的书生公子，可是从来没有这种牵肠挂肚、心不由己的时候，自己感觉很累却又无法入睡。柔儿吹灭了灯，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自己告诉自己：睡吧!不要再想了，睡好了，明天好去给母亲祈福，尽早赶回玉家庄。这时她才担心起生病的母亲，不知道现在的父亲有多担心我呢！也没有办法入睡呢！柔儿正想着，看见窗外有人影晃动，心里想：不会是盗贼吧！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不知为什么看起来这个身影感觉那么的熟悉，啊！原来是鹤儿，柔儿兴奋的差一点就叫出声来，只见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却又转身走开了。柔儿马上起身，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开了个小缝，偷偷的往鹤儿走去的方向看去，只见月光下，鹤儿白色的衣服更显得醒目脱俗，在柔儿眼里他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有魅力、吸引力。这时鹤儿似乎听到她的开门声，有意无意的停了一下，看情形是想要转过身来。柔儿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生怕鹤儿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都会跳出了一样。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并没有像柔儿想的那样，鹤儿也只是停了停、犹豫了一下、想转身、却还是朝着楼下自己的房间走去。看见鹤儿远去的背影，柔儿有些责怪自己，后悔没有叫他停下来，和他用最简单的一句话，道声谢也好，可是她没有，因为夜深了，虽然玉家没有其他大户人家的男尊女卑、想法也很前位，比如说没给柔儿裹脚。但那个封建朝代毕竟还是那个朝代，女儿家的名节还是最重要的。柔儿想了想：也没有关系，既然他回来了，明天去上香他们兄弟也会同去，那么也少不了鹤儿，所以明天便又可以看见他了。而且是在白天，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他的容貌，即使再丑也不至于像晚间看到的那么恐怖。想到这里柔儿关好门，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柔儿虽说今年才十六岁，但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所以对于自己的容貌柔儿从没有怀疑过，还是满有自信的，最起码鹤儿见到她不会被她吓到、转身就走。柔儿在包裹里把自己最喜欢、蓝色的衣服找了出来放在床头，虽然这身是丫环的服饰，但都是玉博然亲自挑选好她喜欢的颜色，精心让人赶做出来的，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一点点的委屈。柔儿把衣服都摆放好，上床睡下了，想到明天可以见到鹤儿心里就非常开心，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柔儿也进入了梦乡。因为她毕竟是女孩家身体薄弱，而且又走了那么多山路，可能因为过度疲劳，所以这一夜睡得也很沉。
　　第二天，等柔儿听到敲门声，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自己急忙起身，梳洗穿戴完毕，没有时间多想，要赶早一点去为母亲上香祈福，这样才会灵验。等她下楼，阿忠和家丁已经在楼下等候了。现在柔儿以阿忠女儿的身份出门，很多时候就不能计较太多，太多讲究生怕别人起疑心。自己就与阿忠和家丁一起同桌坐下，阿忠和家丁只是向她点点头，算是给大小姐请安了。
　　今天凤皓若三兄弟没有和她们同坐，他们反而坐在离柔儿远一些、最后面的位置上。凤皓若和秦谦朔面对着柔儿这张桌子坐着，而鹤儿还是一身白衣背对着这边。
　　阿忠在店家上菜的时候，本想带着柔儿到对面、当面向鹤儿谢谢他昨日救命之恩，但刚走了几步就被凤皓若迎面走过来拦住：“老人家不必客气，三弟反而不喜欢这样。”又把阿忠扶回原来的座位上，之后抱了一下拳，便转身又回去自己那边坐下。凤皓若三兄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低声细语，凤皓若和秦谦朔再也没有抬头看过柔儿这边。
　　此时的柔儿感到很失望，自己没有见到鹤儿的容貌、没有讲上话、吃饭也觉得没有了食欲、有些心不在焉。阿忠一见却是很紧张她的身体，以为昨天的惊吓使大小姐生病了，一会问哪里不舒服，一会问用不用请郎中，一会又亲自叫店家再重新配菜。
　　对面的三兄弟、突然看到阿忠紧张的走来走去，可能是因为他们是练武出身听着真切，凤皓若和秦谦朔俩兄弟一起向这边看来。与此同时鹤儿也把头侧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然后鹤儿从衣服里不知拿出点什么，二哥秦谦朔伸手想接，鹤儿反而却交到大哥凤皓若的手里。鹤儿不知道说了什么，秦谦朔听后便在那里笑得比小孩子还要开心。凤皓若低头看了一眼他二弟秦谦朔，秦谦朔这才忍住了笑、做了个鬼脸，三兄弟又继续吃着东西。
　　这边柔儿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里很乱，心里想的都是鹤儿，甚至阿忠问她几遍“哪里不舒服？”她都没有听见。最后阿忠迫于无奈用手搭在她的额头试了试，看她是否在发烧时，柔儿才在这一惊之下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没事，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对面的凤皓若看在眼里想要站起来，却被鹤儿伸手拉住了，随后三兄弟也不再讲话了。
　　吃过了早饭，阿忠准备好了供品，柔儿心里着急想尽快去给母亲祈福，然后赶回去好向父母报平安。一行人正准备走出客栈时，突然被凤皓若走过来拦住了：“老伯！可能是昨日二位惊吓过度，我三弟担心老伯和柔儿姑娘受惊生病，所以拿来两粒药丸，用水服下可以健身压惊，对老伯和姑娘身体大有好处。这两颗药丸还是三弟用一年的时间，各地采集药材配制而成，一共也只有几颗很少赠于他人。三弟说：也算跟老伯和柔儿姑娘有缘，拿给二位服用。你们二位可不要辜负了我三弟的一片好意啊！”凤皓若话音刚落，店家已经把水端了上来，这真是盛情难却，阿忠和柔儿只好接过来把药服下，但是两个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和三兄弟才相识一天而已，只听他们在讲也不知有几分是真，但以阿忠见过的世面，看三个人的穿戴、虽没有家丁和仆人跟随，也能猜到绝非平常富贵人家可比的。而且凤皓若对待他一个老管家也是有礼有数的，丝毫没有是下人而没了尊长的态度，想也是大户人家、家风很好，就单看他们身上的绸缎的做工，也是一等一的手工，不在京城定制是绝不可能做出如此精细的衣服的，身份可想而知也是有些来历。所以阿忠对他们的言语也信了一多半，自己想：等回去后再派个人去他们村子一查便知，知道了一些详情，除了感谢救命之恩以外，也会考虑衡量、日后是否再有交往也好有个尺度。阿忠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断的道着谢：“多谢鹤公子的好意！”“老人家！见外了，您也不必客气!”几个人客套了一下，凤皓若、秦谦朔便和大家有说有笑的向观音山出发了。但却始终没有见到鹤儿的身影，阿忠也有问过：“鹤公子为何没有同行？”凤皓若随口回答说：“鹤儿还有其它别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同行。”借此大家再也未提及此事。
　　大家说说走走，很快就来到了观音寺的正殿，凤皓若兄弟二人在殿门口停下了脚步，双手合十对里面的观音神像拜了拜，转身对阿忠讲：“老伯！我们兄弟去别处走走，你们去上香吧！等下我们再一同下山。”未等阿忠和柔儿讲话，两个人早已走出了很远。柔儿心想：怎么都到了观音殿了、竟然也不去上香朝拜？那为什么要来呢？真是想不懂。随后阿忠摆上供品，他和家丁都退了出去。柔儿自己上香为母亲祈福，拜过以后，又向寺里的大师为父母求了平安符，捐了些香火钱准备下山了。大家还在担心还要等下兄弟二人，正想着，凤皓若和秦谦朔已经出现在大家面前，寒暄了几句，大家顺原路下了山。
　　凤皓若边走边说道：“我看老伯还是明日再往回赶路吧！即使今天下午时分要走，没走几个时辰就已入夜，回去山高林密的、再加上柔儿姑娘和您老昨日受了过度惊吓、也不易夜宿郊外。而且你们吃了我三弟的药，今夜早些入睡休息才好，保你们明日身轻气爽。如果你们今天要走，因为我三弟担心你们遇到危险，是不会让你们独自回去的，务必我们三兄弟也要同行，这样我们兄弟也不得不陪你们露宿郊外了。所以还请老伯听侄儿一句劝吧！明日一早再走也不迟啊！”阿忠心想：既然凤皓若都把话讲成这样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听起来像似在央求自己，其实每一句话都是为大家着想，所以也不好拒绝：“好吧！那就依了两位公子，明天再启程吧！”同时阿忠心里暗暗窃喜，听那话语兄弟三人也会护送同行。经过上次遇险一事，阿忠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些后怕，如果回去这一路有他们陪同、那还用担心什么呢！这样的大侠保镖任你花多大的价钱、也是请不到的。柔儿听后也在旁边偷偷的欣喜。
　　大家聊聊走走，阿忠问到：“为何你们兄弟二人没有去上香呢？”凤皓若叹了口气说道：“唉！几年征战，我们兄弟杀敌无数！虽说我们是为了抵御外寇、保家卫国。但是每次交战过后，看着漫山遍野的尸首，那一幕却让人触目惊心！也自感罪孽深重，不敢求神灵保佑，只求后半生多积些善德，子孙能享受太平盛世也就心满意足啦！”“噢！原来如此！”有时别人不说，观看外表别人有多光鲜亮丽，但是内心的苦楚承受多大的压力、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会知道。虽说凤皓若只用了只言片语、便把这些年的经历讲述完，但是真正那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那几年的煎熬、也只有他们几兄弟自己知道，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柔儿在旁边听得有些心酸，凤皓若故意转移了话题：“我们兄弟四人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三弟鹤儿能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说让兄弟们用性命去换，我们也肯也愿意！”柔儿和阿忠听得一会儿伤心一会儿感动，知道他们兄弟经历了生死，更懂得重情重义。“请问老伯!”这时秦谦朔开口说道：“你家老爷为什么不请些武林高手，教些武功给家丁呢？玉老爷平时乐善好施救济穷苦人，免不了也会救济了一些贪得无厌、不知感恩的负心人！这样一来你家老爷年式已高，一旦坏人起了歹心，岂不是家财和性命都要拱手相让了，如果家丁学了些武功就可以保家护院了。即使挡不住武功高强的坏人，也能拖延些时间等官府的官差赶来救人。比如柔儿姑娘，我看她却是个习武的好料子，虽说女儿家以后也要嫁人，但是柔儿姑娘学些武功，如果遇到突发危险自己就可以自救，同时也可以强身健体、保护身边的亲人不受伤害，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岂不是很好。老伯！我讲的话你也不用介意，可不是我们兄弟无处可去，想要到你们玉家庄上做教头才提及此事啊！”说完秦谦朔：“哈哈”大笑，随手从身上取出那五千两银票塞到阿忠手里：“现在我们可以说不是外人，这些银两我们是不会收的，如果老伯真有心想感谢我们，那就用这些银两去周济那些需要的人吧！”阿忠听他这样讲，也只好把银两收了起来：“既然秦公子这样说了，我也只好恭谨不如从命了，银票我先收回。至于请武功师父的事，我回去会和我家老爷讲的，可能是以前老爷和我想可以用钱解决一切，所以也没想过这件事。经过这次我和小女遇难一事，我就另有想法，如果能自救那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提及教头一事，秦公子也取笑啦!恐怕我们庄上出再多的银两、也请不来秦公子这么好身手的武功教头来。对于我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秦公子绝对不肯呐！”柔儿和凤皓若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也不发表意见。而阿忠虽然没有见过凤皓若和秦谦朔出手，但每次看到他们走来走去的、听到说话声人已经到了眼前，想那武功也是高不可测。“哈哈！”秦谦朔笑着说道：“老伯说的及是，不过有一个人，你若请他做你家教头、他肯定会去，而且是心甘情愿不会收你庄一文钱，又是比我们兄弟的武功还要高很多呢！可以说在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敌。”阿忠听后眼前一亮：“请问秦公子！那人是谁呀？又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呢？至于银两是不成问题的！”秦谦朔听后微微一笑：“恐怕此人你真的给他银两他也未必肯收呢！”说到这里，秦谦朔看了一眼柔儿，继续说道：“那人不是别人，便是我的三弟鹤儿。”凤皓若此时在旁边怪嗔道：“多事，老伯！他是在说笑啦！我这二弟从来都是最调皮、嘴最刁钻的一个，他说什么您别往心里去，别理他！”说完凤皓若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俩兄弟就是特别的开心，除了讲到伤心的事情以外，其余时间都是满面笑容！
　　一行人说说笑笑已经回到了客栈，但是始终没有见到鹤儿的身影。吃过午饭，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柔儿在房里百感柔肠，脑子里乱乱的想的都是鹤儿，就这样整个下午，躺在床上越来越感到身体乏力，好像身体都要散开了一样。
　　晚饭时分，阿忠过来叫柔儿下楼，自己本想不去吃饭又怕阿忠为她担心，强打着精神起来走出房间，扶着楼梯下了楼。阿忠和柔儿一样看起来很疲惫，俩个人没有讲太多的话。凤皓若、秦谦朔也坐下来一起吃晚饭，凤皓若看了看柔儿和阿忠关切的说道：“可能二位是吃了我三弟的药丸的缘故，身体比较乏力，但是只要休息一晚，明天身体就会很舒服很强健了，不过今晚千万记得盖好被子，别受凉了！”“多谢凤公子关心！”阿忠只是道谢，再多一句话也不想讲出口。凤皓若两兄弟只是吃着东西也不讲话，吃过晚饭二人各自散去。
　　阿忠交代家丁，备些回去吃的干粮，再买些好酒给三兄弟准备着。柔儿想站起来回房间休息，可是却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又一下子坐了下来。这时见柜台前的凤皓若和老板娘在说了什么，然后老板娘走了过来，上前轻轻的搀起柔儿送她回去了房间。阿忠也由家丁搀扶着上了楼回房睡下！
　　两个人却不知道今晚在他们熟睡以后，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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