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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叫加茂凌,是个古老家族不求上进的继承人。
父亲拥有好几房侧室和我至今都认不全的私生子,可惜加茂家和御三家的其余两家相比,仿佛注定落魄下去似的,不光家传术式没那么强大,新生一代也没有天赋出色的孩子,落魄已成定局,直到已经不再年轻的母亲突然有孕。
这对绝望之人算是一个大大的吉兆。
被冷落多年的妻子再次获得了丈夫的爱重,消沉的家主又看见了振兴家族的希望。
我还未出生就取好了名字,凌,寓意力量强大。
遗憾的是,我是个女孩。
值得庆幸的是,我确实拥有还算不错的天赋,不过跟五条家的继承人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于是我的童年就在比较和训斥中度过了。
我从小就讨厌五条悟,后来讨厌五条悟和夏油杰。
每当父亲提前他们的名字时,我就要在训练室伤痕累累的加训。
我讨厌加茂家的赤血操术,它和那两个名字一样让我全天被困在血腥味中。
父亲会给我家族最高等的衣食待遇,但他永远阴着脸对我,他不满意我的性别、我的天赋、我流的眼泪、我笨拙的口舌,还有他寄托了全部希望但没给他生下满意继承者的母亲。
母亲在我十岁时去世了,她很温柔,只是他和父亲一样,眼睛永远都渴望地看着别人的背影,他们的眼睛里没有我。
加茂家的女人是温顺的,她们从来都不会反抗,我不一样,可能是我接受的教育只要求我聪慧强大吧,所以我在15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外加逃学了。
我去京东高专见了一年级就是准特级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我当然没有千里迢迢冲过去叫嚣说打一架吧,这是炮灰路人角色才会做的事,我跟夜蛾老师打了招呼,作为临时插班生光明正大的坐到他们俩身边,一天12个小时观察我的两位一生之敌。
不到12个小时我就确认,这就是俩二逼,上天给了他们绝世天赋,另外附送上了同等级恶劣的性格,两个幼稚鬼、不可一世的问题儿童。
相对比,会活剖动物的家入硝子都让人觉得很顺眼了。
夜蛾老师是少有的温柔老师,和他粗犷的外表完全相反。
他同意让我每学期来交流学习一个月。
于是我有幸旁观了两位世间最强的成长。
当然,这个时候“最强”是他们俩自封的。
2007年的夏天十分燥热,我来到东京高专时,我敏锐的察觉了夏油杰的不对劲,他消瘦的厉害,眼底有浓重的疲惫。
训练结束,我洗完澡路过长廊时看到夏油杰,他的状态比前几天更差了。
“哟,凌。”
我走到一旁贩卖机,拿了两瓶冰镇汽水,递给夏油杰一瓶,然后坐到他旁边。
我们沉默着坐了一会。
有个锅盖头的男生哼着歌路过,看到我们。
“啊,夏油学长!”
夏油抬头,“灰原…”
灰原在几米远站定立正:“夏油学长辛苦了!”
我看向他,灰原迈过来的脚停下收回“……加茂学姐,夏油学长,我还有事,告辞了!”
夏油杰忍不住笑了,“凌,你太严肃了,吓到灰原了。”
我无视了他的话,扭头注视他无神的眼睛,“夏油,你太疲惫了。”
夏油杰愣了愣,冰镇汽水喝了一大半他才开口:“凌,做为咒术师你会痛苦吗?”
我回答:“会,我的心时刻都如浸泡在岩浆之中,尤其是独处时。”
夏油杰有些吃惊地看过来。
我说:“嫉妒、憎恨、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如果我不是咒术师,那我一定瞬间可以生出来一只特级咒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敏感之人的痛苦会被内心放大十倍、百倍,但那对他来说也是实实在在的痛苦,旁人是没有资格说教的。”
夏油杰轻声说:“啊……是啊。”
脚步声传了,我们同时抬头。
“你就是夏油同学?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一个金发古铜色皮肤身材火辣的女人摆了个仿佛拍海报般的姿势站在面前。
夏油杰问:“您是哪位?”
我回答:“无论男女,我只喜欢好看的。”
“哦,是颜值至上主义,坦率的回答”
女人笑着坐到我们中间。
“所以,夏油同学喜欢什么类型?”
“还是你先回答一下吧,你是哪位?”
女人抬起下巴,“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听说过没有。”
我们同时露出恍然的表情。
“原来你是那个…”
九十九由基期待地说,“很懂嘛,说说看。”
“明明是特级,却完全不接任务,整天在外国闲逛的二流子。”
夏油杰依旧是那个嘴巴和五条悟一样坏的夏油杰。
我笑出了声。
九十九由基丧气地靠到长椅靠背上:“我讨厌高专。”
之后的话题聊到了九十九由基的研究方向,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夏油杰自言自语般说,“如果术师不产生咒灵,那把非术师都杀光不就行了吗”
“这也是可行的,或者说这应该才是最简单的方法。不断地淘汰非术师之人,逼着他们向术师靠拢,以此作为生存策略,说白了就是催促进化,就像鸟类获得翅膀一样,以恐惧和危机作为手段。”
夏油杰仿佛惊醒一般抬头,而我也透过九十九由基的肩膀看到了他的表情。
“九十九由基前辈,你的言辞很危险。”
我冷下脸来。
“很遗憾,我还没有那么疯狂,夏油同学,你讨厌非术师吗?”
夏油杰再次低下头说,“我本来以为,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但是最近我的心中,非术师的价值产生了动摇,因弱小而高贵,因弱小而丑恶,我开始难以区分和接受这两者了。我看不起非术师,却也否定这种看不起,我搞不清我的内心了”
“都不是真心……”
我起身打断了她,“九十九由基前辈,我有些个人感情的事情需要和夏油君聊聊,能麻烦您能暂时回避一下吗。”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这个女人一点眼力都没有,而且喜欢说一些疯狂冒险的话,状态不对的夏油杰明显听进去了。
“哎呀,打扰到年轻人谈恋爱了,真是罪过,那么,我先告辞了,很遗憾今天没有见到五条悟,作为特级的三人,我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哦,哦对了,关于星浆体……”
没等她说完,我两手卡着夏油杰的腋下,将人强行拖走。
下次如果有人问我喜欢什么类型,我一定会在前面加一句,能看懂气氛懂得闭嘴。
“凌?”
夏油杰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扯自己的头发。
“杰,虽然我从知道你和五条悟的名字那天就很讨厌你们,但是现在,我们是朋友。”
我放过了自己的头发转头看他。
“我感觉你有一些很危险的想法,但我不知道如何阻止你,我在你和九十九由基谈话的某一刻,似乎看到了你背驰我们的命运,你想走上一条与同伴相反的道路吗,哪怕未来会与朋友互相残杀?”
我从夏油杰死气沉沉的眼中看到了惧意。
我抱住他,原本算得上健硕的身体原来比看到的消瘦得更厉害。
“请你在我想到说服你的答案前再忍耐一下吧,最近不要再接任务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可是咒灵泛滥……”
“我说,你需要休息!”
我打断他。
“你的任务由我去做。”
“凌平时看起来不好接触,没想到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哎呀,凌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难道这是表白吗?”
我给了他脑袋一记铁拳,夏油杰依然是那个和五条悟一样嘴贱的夏油杰,这两人的本质就是无可救药。
我开始后悔之前说的话了。
“不,我最讨厌你和五条悟了。”
灰原死了,我结束任务后接到的消息,去往太平间的路上遇到了夏油杰,他刚从里面出来,脸色很难看。
“哟,凌。”
他扯出个笑容,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我脏乱的衣服,然后定格在了我包着绷带还在渗血的双手。
我将手揣进兜里。
“一级对我来说,还是能应付的,不要那种眼神看我,我也没有比你弱很多。”
“让朋友挡在自己前面,自己一个人躲清闲,听起来就很过分呢。”
“杰,不要这么说,你的任务太繁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时间调整一下。”
“嗯,谢谢你,凌。”
夏油杰冲我笑了笑,错身走开。
我准备追上去,想了想,还是先去看灰原吧。
七海建人仰着头,坐在凳子上靠着墙,眼睛蒙着毛巾,我知道他在哭。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锅盖头小子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活力满满的脸被灰白色和血迹覆盖。
“是一级事件,五条君已经去处理了。”
我将白色的被单盖在灰原脸上,拉过椅子坐到他身旁。
这是咒术师的宿命,这是我们所有人一直都知道的事实,但是我无法将这种话在已死之人面前轻飘飘地说出口。
我无言地坐了会,起身说,“我走了七海,休整一下要去出任务了。”
“嗯,不要死了。”
我推门出去。
我的实力差夏杰油一大截,跟已经开发出无限领域的五条悟更是没法比,准一级任务还好,一级的任务做起来总有些狼狈,而上面对任务的划分经常不太准确,有时候提示准一级的任务,结果只有一级,有时候二级的任务其实是一级的咒灵作祟,于是我在任务结束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做救援。
我家传的赤血操术有无法忽视的缺点,它每次发动都需要我大量的血液,尽管我在此之前已经努力储存自己的血了。
我知道因为没有充足的休息和失血让我的脸色有点可怕,只能尽力遮掩了,百忙之中还跟硝子借了点化妆品。
五条悟一直忙得不见人影,硝子更忙,她白天黑夜都在医疗室里,只有我能在所有人无暇顾及他人的时候,做一点无用功了。
我出门去找夏油杰。
他不在,寝室隔壁的同学告诉我,他去出任务了。
我去质问夜蛾老师,夜蛾老师说,“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说自己休息好了,不能再让同伴这么辛苦了,凌,现在需要休息的是你。”
我捂着脸坐在台阶上。
啊,还是因为我太弱了。
我应该更努力一点的,年少时父亲的训斥再次从心底响起。
心中的岩浆又开始崩出炽热的气泡。
加茂家发来消息,祖父病重要我即刻赶往家中。于是9月初我离开了东京。
9月23传来消息,夏油杰叛逃了。
我接到硝子的电话赶到现场,五条悟做着战斗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人来人往的潮汐中。
而夏油杰背着身走入人海。
“夏油杰!”
我大喊。
夏油杰的脚步顿了顿,回身看了过来。
“哟,凌。”他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而我的心,一瞬间就被不知名的东西攥紧了。可能是因为他一如既往的笑容,也可能是他什么都没有的眼神。
赤缚。
我发动了攻击。
“悟,如果你无法动手,那么就由我来吧,收尾就麻烦你和硝子了。”
我扑向被束缚的夏油杰。
“杰,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请不要动,我不会伤害你。”
可能是对我的信任,也可能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夏油杰停止了动作。
我将他扛着带到了的一处无人的烂尾楼。
“虽然已经迟了,但是,聊聊吧。”
夏油杰被我不留情地丢到了地上。
他黑色卫衣沾满了土,在地上挣扎了两下。
“凌,不给我解开吗。”
“不敢解,怕你跑了。”
我冷着脸将他扶正,让他面朝着我坐着。
“凌好冷酷啊。”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那条背对我们所有人的路,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你也觉得很可笑,那如果换做悟,是不是就有可行性了。”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时时刻刻追赶却永远被落下的影子。
“那父母呢?”
“说了要实现只有咒术师的世界,我总不能太例外。”
所以双亲祭天,法力无边是嘛。
他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我再也看不懂他了。
我开始扯自己的头发。
是我不够努力吗,我已经在尽力阻止了,为什么还是这样!
心底的岩浆开始翻滚咆哮。
我的手被抓住了,不知什么时候夏油杰已经解开了束缚,身旁还立着一个咒灵。
看来他要走了。
我反手抓住了夏油杰的手,冲他露出微笑。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无法阻止杰的想法,那就将杰绑在身边吧,直到我有能力说服杰为止。”
赤血操术,开。
长长的头发沾着我的血液顺着我们交握的双手将夏油杰捆绑起来,挂在半空,但是我知道,这困不住他。
夏油杰生气了,有咒灵从他身后涌出,我的赤缚术一下就粉碎了。
“要么我死,要么你离开,这是我与你同样的决心。”
我不能容忍珍贵的东西在我眼前破碎,就算它碎了,我也要用所有力气将它粘合起来。
超过三条的一级咒灵呼啸着冲向我,我将数根尖锐的长针刺入自己的心脏,血液从中空的管道喷射而出。
简易领域,开。
困住他了,我没有顾及冲向自己的咒灵。
“悟!”
有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听了身后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无量空处!”
“说卑鄙也好,无耻也好,这些都是御三家的传统,而我作为加茂家最优秀的继承人,拥有这样的特性,是理所应当的。”
我坐在失去行动能力的夏油杰对面,拿毛巾清理他脸和手上的血迹。
“凌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冷酷呢。”
夏油杰说。
“比不上悟的嚣张和你的胡来。”
我擦干净夏油杰的脸,挥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靠墙站着的五条悟惊得眼镜都滑落了。
连夏油杰都愣住了。
“你说对了,冷酷的我现在要回家夺权成为加茂家的家主,这样就可以再次开启表决你存留的会议,悟,请你务必看好他。”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保护好他。”
“啊啦,啊啦,凌去吧,祝你夺权成功~”
五条在我身后手挥成波浪线。
我反身回来给了他一拳,没打到。
我离开封印室回到加茂家,跪坐在祖父塌前。
祖父原本威严的面容因为病重而少有的带了几分慈祥
“凌,你迟早会是加茂家的家主,不用这么心急,你父亲还在。”
“祖父大人,父亲年纪大了,我希望他能早点安享晚年,您是对我能力的不认可吗?我已经突破准一级实力达到一级了,也领悟了简易领域,开启领域和成为特级只是时间问题。”
祖父浑浊的眼睛看向我,我静静地回望他。
“你父亲是比不上你的优秀,可是,一个17岁的家主,还是太过年轻了,咒术界上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那么,再加一个夏油杰和五条悟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年轻并不是劣势。咒术界上层还能把控咒术界多少年,五年?十年?可能等不到那时候,咒术界就毁灭了吧,上层决议的错误,咒灵评估的失误,再加上全国各处咒灵泛滥,下层咒术师疲于奔命,伤亡越来越多了,没有坚实的地基,那些站在高处的又没有绝对实力的上层会不会一起摔下来呢?”
我握住祖父枯槁发烫的手,恳切道:“父亲只能在和平时代作为家主,而我可以在混乱中保全家族,我可以说服夏油杰加入加茂家,未来两个特级再加当世最强者五条悟的支持,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次祖父沉默了很久,久到我疲惫的身体都开始有困意了他才开口。
“年轻人的豪言壮语总是如风一般,来得快也去的快,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凌。”
我露出笑容,“当然,祖父大人,我会瞒足您所有的要求。”
我站着无名山脚下,身边是加茂家族年轻一辈,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有了。
我是被人抬着下山的,没有人伤亡,我顺利在夏油杰被捕后第五日成为了加茂家主。
“哟,加茂家主!”
五条悟伸手打招呼,露出灿烂的笑容,“向您的父亲问好。”
我穿着正装的坐到他身边。
“感谢你的问候,五条悟先生。”
我扯开西装扣靠到椅背上,“他很好,会议很顺利,离不开五条家的助力,我们成功了,悟。”
“嗯。”
五条悟也靠到椅背上,深秋的落叶在风的卷席下纷纷扬扬。
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我依然看到了他的表情,他的脸上既放松,又有迷茫。
“感觉一切都出乎意料,杰的叛逃、抓回,到你成为家主,现在你们又要结婚了。”
“加茂家想得到杰的术式,也希望能更好的将他捆绑到自己这边,其实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但又理所当然,谁叫加茂家的术式有那么多的缺点,更其他两家比起来又威力平平,传承将断,祖父看谁都很眼热,而这一代的家主刚好是个女人,很完美的结局,不是吗?”
“那你愿意吗,我是说有关于结婚,是需要爱情的吧。”
看五条悟很沉重的样子,我只能让自己再思考一遍,然后肯定的开口。
“当然,我喜欢好看的男人,条件允许我可以一次性喜欢十个,都是爱情,也可以高于爱情,杰嘛,当然也可以”
“哈?”
五条悟一副目瞪口呆的见鬼表情。
“看来最正经的凌,竟然是个花心鬼,我开始可怜夏油杰了。”
结婚为什么没人关注还被囚禁的夏油杰的意见?
如果有人这样问,我和五条悟会异口同声的说,“罪犯不需要被尊重,好好忏悔赎罪就可以了,犯罪是没有人权的。”
婚礼当然得等成年才举行的,在此之前我提前从京都高专毕业了,将重心放在咒术界上层的钻研上。
一群几十年前上过战场,靠家族积累扶持和熬资历上去的老不死在那指挥,当然会经常下达错误的指令,当然,这个错误是有意或者无意,可能就各占一半一半了。
武器也太落后了,应当有所更新,尤其是窗和观察监督。
这群老头还是太闲了,心里为着私心总转着各种阴暗的念头,得给他们找点事干。
我可能不太懂阴谋诡计,但是我知道,保守的手段是不行的,我需要将所有藏在角落里的鬼魅魍魉统统揪出来,治重病需猛药。
咒术界需要一场血色的革命。
一个现成的作为标志的绝世强者,一个美好的理想,再来一个响亮的口号。
效果比想象中更好。
最先响应的是处于下层的咒术师,然后是中层,之后才是大势所趋的高层。
有人叫我为五条悟最忠实的狗,一个无耻的洗脑者、说空话的谎言师,为了和平,哪怕是短暂的和平,为了我重视的人和双眼所见的美好,我愿意如夏油杰一般地献出一切,只让五条悟成为这个咒术界的王算什么。
再说了,我怎么能是说空话的谎言师呢,我明明最多出尔反尔,那还不是为了大家共同的未来,为了咒术界健康长远发展。
我和夏油杰果然是同样的人呢。
全盘打扫卫生果然会有惊人的发现,我将发现告诉给五条悟,感叹道,“可能我现在做事的手段有点激进,但是也算将一些隐患提前清理了吧,我也没什么追求的,只希望有生之年少死几个无辜之人,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五条悟微笑着点头,“当然不过分,我相信凌能把握好分寸。”
我对五条悟偶尔流露出来的一点点冷酷满意的点头,这就是最强者该有的样子,咒术师的精神领袖。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夏油杰,“杰,不要用咒灵逗孩子!他都快被你晃晕了。”
夏油杰好脾气的说“好,好。”
他已经彻底沦为加茂家的当家主夫了,只有在一些隐密任务中作为压轴出场。
我内心的充斥的岩浆温柔的平静了下来。
我会用尽所有手段守护这个充满羁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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