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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火中拥抱
1
我是宇智波尾香。
我自小就知道我会嫁给少族长宇智波田岛。
非要说一个缘由的话,那就是我为长老之女,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姓宇智波。
家族只族内通婚,且普通女性没有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利。这没什么可悲哀的,当你要考虑家族、家庭时,你会不得不妥协。
如果你能理解,那我才能开始为你讲述我的故事。
2
我不是忍者,不用上战场。
丈夫每次从战场下来时都会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再回到家里,这一点是值得欣慰的。老实说,我不太喜欢那股味道。
那股名为“牺牲”的味道。
有时候他会带回来一些东西,“尾香,这个给你。”
“蜂蜜吗?”我接过陶罐,灵敏的鼻子嗅到浓郁的甜味,“正好今晚的主食我做了寿司,您可以蘸着吃,味道会好很多。”
“可是……”丈夫犹豫着要说什么,可惜认真听着的我并没有等来对方的话语。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我尊重我的丈夫,我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说不上爱,他会与我相伴一生。
3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叫夏。
我很爱我的孩子,夏的名字是我取的,丈夫让我取的。
夏很乖,夜里少有哭闹,虽然我仍会在夜里被自己胡思乱想的噩梦惊醒。
婴儿太脆弱了,哪怕我不是忍者,把他抱在怀里时手指只是轻轻划过皮肤,也会留下痕迹。
夏长大了,在他拿起忍具的那一刻,丈夫为他感到自豪,但作为一个母亲,我担心我的孩子会受伤。
我并不能阻止夏走上忍者的道路,他的天赋很好,他终将会和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
成为家族的……
4
石子落入湖面,激起的波澜很快消散。
在这个普通的住宅里,一个普通的妇人拼上性命生下孩子。
“他叫斑,宇智波斑。”
我依稀听见丈夫的声音,孩子被放在我的旁边,我疲累到抬不起手,只能努力挪动头去蹭了蹭他。
我的孩子啊,由父亲起的名字,希望能在危险的未来里为你带去勇气与力量。
我恳求着命运,让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5
斑从小就没有玩伴,他的兄长早早死于雇佣任务。
我想多多陪伴二儿子,可是生过两个孩子的身体十分病弱。丈夫让我多加休息,特意叫人来帮我照顾斑。
天气正好时,我会坐在缘侧,看着斑在院子里折腾。通常情况下,没过多久我就会感到眩晕,今天也不会是例外。
“母亲!母亲,这个给你!”斑的小手抓着拔来的一堆小草递到我面前,泥土在白净的脸蛋上绘出童真的水墨画。
我强撑着精神接过了儿子的“礼物”,笑着感谢他的爱意。
可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呢?
我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平凡的生活。
6
我时常为这不健康的身体感到无力。
斑穿起盔甲的那天,我发着高烧,他站在我房门口被下人劝离。
“您不能再靠近了,要是感染了病情……任务途中出现问题的话就……”
意识模糊中,我听不清楚儿子说了什么。
斑回来时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他依旧不被允许靠近我,下人怕他带来劲风让我再次倒下。
夜里斑来过我的房间几次,他没有敲门进来,徘徊着,最后沉默地离开。
我想我是吓着他了,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中午突然晕倒在他面前。
虽然我和丈夫都不会说我是生下斑之后身体变差的,但是族人多是闲聊,无意提了一嘴,斑便记在了心里。
对此我很难过,他不必从我这里得到愧疚感。
7
我又怀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体越发差劲,但是这已不容我们任何一个人做选择——丈夫只有一个孩子。
长老们也希望族长再要一个孩子,哪怕是女孩呢。
此前父亲找我谈过很多次,都被丈夫回绝了,是我在饭后主动提起行房。
“我们必须再要一个,不是吗?”
长子太早离去,没人能保证斑能活到成年。
“一个也好啊,阿娜达。”我的声音和他的躯体一起颤抖。
我们相视无言,温凉的唇瓣在极力点燃潮湿的柴堆。
8
很幸运,医忍说这次是一对双胞胎。
能一次怀上两个孩子,大家都为此感到高兴,我的肚子里孕育着两个来自强者的血脉。
不过,我好像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了。
“不生不可以吗?”斑皱起了眉头,小大人似地指责父亲:“明明母亲身体这么差,为什么父亲还要让你生。”
我牵过他的小手,温柔地安抚着他,“已经怀上了也没办法呢。”
“你父亲也很为难,斑,不要怪你父亲,我也希望再有一个孩子,这是我们共同做下的决定。”
斑撅起了嘴,他一点也不理解我们为何期待“伤害”。
这个问题很难对斑解释清楚,我拍了拍他的头,转移了话题:“最近训练得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他掩耳盗铃般突然把手背过身后,我既心疼也好笑儿子的性格。
成长啊,要经历太多事了。
你一定要长大成人,斑,带着夏的那一份,去看那遥远到我也看不到的未来。
9
我的生命在流失。
两个孩子折去了我的生命,血腥味遍布房间的每一处角落,而我的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
哭喊声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丈夫吼退了所有人,紧握着我的手,这个能够扛起一切的男人,头次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
“尾香、尾香,别这样,不要离开我啊……”
我们都是失去了兄弟姐妹的人,我能理解他的感受。
我爱他,我很爱他。
还有我的孩子们。
视线被水光模糊,恍惚间我回想起夜里那个温暖的怀抱,烛火照亮小小的房间,散发着温馨的味道。
“田岛,他们叫什么呢?”只有两人时,我偶尔会直喊他的名字。
他握着我的手,为我舒缓因怀孕导致身体的酸痛,“哥哥叫泉奈,弟弟叫宿,如何?”
“您起的名字都很好听。”我眨了眨眼,安然地靠在他的怀里,嘴角上扬。
“我啊,很担心……”他话都没有说完,便把头埋进我的颈窝,不过这一次,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我们没有后悔的余地。
10
我开了写轮眼。
鲜少有女性激发的血继界限在我身上显现,但是我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因为我的丈夫失去了一个眼睛。
伊邪那岐是早已被祖先抹去的禁术,田岛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用在了我身上。
我生气得拿枕头捶打他,“宇智波视为珍宝的写轮眼,你就这样用去了,身为族长的你怎能这般胡来!?!”
“要是禁术没有生效呢?!你会死的啊!”
是的,他找到禁术时,我的尸体都凉透了,可他偏生用自己的死把我的死拉入幻术里,以一只眼睛失明为代价,扭转了幻术与现实,复活了我们。
我气到哽咽,小声啜泣起来。
本来躲远的田岛又凑了上来,把我圈进怀里,叹了一口气。
就像斑的小傲娇一样,作为父亲的他也不会说安慰妻子的话,只能轻拍着我的后背,用哄婴儿的手法来哄我。
“这样的结局很美好,不是吗?”他轻声说着,“尾香,我背负着重任长大,只任性这一回,原谅我吧。”
这个时代让每一个人都活在压抑里,我与田岛从听凭长辈安排结婚到相爱,点点滴滴的生活组成再普通不过的爱情,我们不说长久,彼此也深深镶嵌进各自的生命里,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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