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深刻的话要说吗？”
“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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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屠笙，神情羞涩，礼仪彬彬。偶然的一次游荡中，他在桥边遇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带着他在城市的夜道上飞驰，把他的刘海扎起来，告诉他夜晚的月亮上能看出一只兔子。
“但你一定要用心，不然城市里很难看清月亮，你当然也就看不到兔子。”
屠笙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月亮把他贫瘠的一生都写得干干净净。
好一只兔子。
后来那个人死了。
屠笙骑着摩托，扎着小辫，在荒无人烟的大道上飞驰。
他在一条早已荒废了的路上写诗：
［写你
后来我却畏惧着抬头
生怕月亮
你的眼睛 与我的从前
我的故事却填满了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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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笙回到了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