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饼果子摊偶遇便衣警察后

　　覃正这个澡冲得很快，不到十分钟，他重新进了主卧。
　　戚佳年背对着门，睡在靠里的一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让覃正陪自己睡的那句话。
　　甚至还找了个一个人睡很冷这种十分蹩脚的借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在覃正要离开的那瞬间，戚佳年几乎是本能地不想让他走，想让他留下来多陪陪自己。
　　覃正掀开被子，发出窸窣的声响，他先是平躺到戚佳年身边。
　　两个人的身体分明没有任何接触，隔着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泾渭分明。
　　可戚佳年莫名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她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压住被子，想要以此来降低热度。

　　覃正这时候侧过身子，左臂撑着头，呼吸声近若可闻，“睡着了？”
　　戚佳年默了半晌，最终还是转过身，黑暗很好掩饰住她通红的脸色，“还没有。”
　　覃正挑起一缕她的头发缠在食指上把玩，“等到这么晚，明天能起得来？”
　　戚佳年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那你负责明天叫醒我。”
　　“没问题。”覃正应着，缓慢缩短彼此的距离，“怎么办，有点舍不得睡了。”
　　“为什么？”戚佳年两只手臂都伸出来，她穿的是短袖睡衣，露出来的肌肤雪白，在深灰色被罩的衬托下十分显眼。
　　覃正眼眸一暗，声音低沉喑哑，在暗夜中和胸腔发出共鸣，听起来很有质感。
　　“一想到旁边躺着的是你，就格外珍惜这样的时间。”
　　戚佳年听得耳朵发烫，“你现在说这种话越来越熟练了。”
　　覃正这次已经紧挨着她，他低头，可以看到她因为紧张而微颤的眼睫，“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房间内光线昏暗，戚佳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正牢牢锁定住她，好像猛兽蛰伏前的准备。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默默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最终还是覃正率先动作，原本玩着她头发的右手松开柔顺的发丝，一个探身压在她的肩膀旁边。
　　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戚佳年闭上双眼。
　　覃正一寸一寸压低身体，直到自己的鼻尖能够碰到她的。
　　他先是吻向她的脖子，然后是耳朵，接着从脸颊到了嘴唇，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羽毛，挠得戚佳年很痒，从小腿到指尖，一点点的酥麻。
　　就在她以为他要更进一步时，覃正停了下来。

　　戚佳年松开紧握被子的手，脸是潮红的，嘴巴微张开呼吸着。
　　“睡吧。”他的声音变得粗重，最后亲向她的额头，“今天太晚了。”
　　他想给她一次难忘的体验，在环境和双方精力都正好的时候。

　　这次，覃正把戚佳年抱在怀里，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手臂虚环住腰，贴的很近。
　　覃正用了和她同款的沐浴露，两个人身上现在是一样的味道，她一时分不清楚闻到的到底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背后有人可以依靠着，而且还是她喜欢的人，这种姿势让戚佳年觉得心安，她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把戚佳年叫醒后，覃正没等她起床就出门了。
　　又在床上赖了五分钟，戚佳年把手伸向右边，已经没有什么温度，仿佛昨天围绕着她的炽热只是一场错觉。
　　接下来的几天，覃正每次回来，都会自觉地去戚佳年的屋里睡，他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一点点试探着她的底线。
　　戚佳年总是半推半就地让他手上的动作轻点。
　　她的皮肤比较嫩，还比较敏感，有几次覃正在上面留下红印子，幸好是在腰腹处，她能够用衣服遮住。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总算轮到覃正放假休息。
　　等到下班时间，覃正去学校接完戚佳年，顺便拐去了旁边商场负一层的一家生活超市。
　　他推了个购物车，戚佳年走在旁边，从蔬果区开始逛。
　　上次买的车厘子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吃完，最后还剩下一斤，戚佳年带去分给了学校的同事。
　　看她不想再吃这个，覃正就拿了两盒丹东草莓，个头像幼儿拳头般大小，顶上的枝叶翠绿，看上去和新鲜采摘的没什么两样。
　　结账前，路过摆满花花绿绿小盒子的货架，覃正驻足，用眼神询问着戚佳年的意见。
　　这是让她做决定的意思。

　　戚佳年不想在这停留太久，她庆幸着还好出门前脸上带着口罩，手一伸，随便从上面拿了盒丢进购物车里，然后用其余东西盖住，催着覃正赶紧结账。
　　“等等。”覃正咳嗽了声，把戚佳年拿的摆回货架，又重新拿了两盒放进购物车。
　　他解释：“你刚才拿的尺小了。”
　　戚佳年：……
　　来个人把她埋了吧。
　　现在立刻马上。

　　到了晚饭，戚佳年没吃太多，她给自己做了个酸奶碗，只加了点水果，吃过后的小腹依旧平坦。
　　洗澡前，戚佳年在衣柜面前挑衣服，平时穿的小熊睡衣过于幼稚被她直接pass，可冬天的衣服大多臃肿，对于身材的修饰约等于无，她一件件地挑，也没找到合适的。
　　春夏的衣服都收拾进收纳袋里，戚佳年重新打开，在里面翻找起来，最下层有块绿色轻纱面料，戚佳年把它拿出来。
　　一条国风的竹叶印花吊带裙。

　　严格来说，这并不算睡衣，是戚佳年去年暑假准备和苏楠楠去九寨沟玩时准备的，后来因为她临时被通知去参加一个培训，苏楠楠又空不出别的时间，旅行计划就此泡汤，这条好看但并不实用的裙子就被她压在了箱底。
　　如今总算派上了用场。

　　这次，她在浴室呆了将近一个小时，身体乳和清洁面膜都用上，头发被吹得蓬松，柔软地垂在身前，光亮而顺滑，她特意在上面喷了香水，不是很浓重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勾人。
　　她感觉自己都快被腌入味了。

　　穿裙子的时候，她发现之前有些松垮的地方都被撑起来，和覃正在一起以后，她胖了三四斤，制定的减肥计划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实施。
　　上半身裸露出大片如同牛奶般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肩带卡在锁骨末尾，上面还有两颗圆润的木珠，裙子在腰腹那处收紧，刚好掐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臀部那里也是紧密的包裹着，长度一直到她的小腿中部。
　　没穿内衣，镜子里胸前那处实在有些明显。
　　她又在外面披了件白色开衫做掩饰。

　　开门前，她还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也隐隐有些好奇覃正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从认识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穿这种风格的衣服。
　　覃正也刚从公卫出来，头发已经被吹干，他这次穿的是吊带背心，臂膀肌肉线条分明，下身则是条宽松的灰色卫裤，是一具很健康而且荷尔蒙气息十足的躯体。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玻璃杯正在喝水。
　　看到戚佳年出来，他喝水的动作微滞，喉结上下起伏着。
　　杯子被搁到茶几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戚佳年走到他旁边坐下，电视里是一场正在转播的足球赛事，运动员们在绿茵场上奋力拼搏，挥洒汗水。

　　频道是覃正随手调的，里面在放的是什么他其实一点也不关心。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发丝会随着戚佳年偶尔扭头和他说话的动作扫过他腕骨上的肌肤，终于插入中场广告，他直接打横抱起她去了主卧。
　　戚佳年惊讶地看着客厅上挂着的闹钟，此时不过才八点半，“这么早？”
　　覃正言简意赅，直接告诉她，“怕你明天起不来。”
　　戚佳年不说话了，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身体和厚实的床垫接触，戚佳年让他关灯，覃正依言照做，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刚好能看清楚彼此的脸。
　　双臂分开，稳稳撑在她身子两旁，他先是从下颌处吻起，缓慢地向上，一直到了嘴唇，他轻易地撬开戚佳年不设防的齿关，一点点攻城掠池。
　　绕是定力如他，此刻的呼吸也乱了。
　　戚佳年看到他撑在床垫上的胳膊正在用力，肌肉收紧，是很好看流畅的轮廓，她抚上去，比想象当中的还要结实。
　　先是褪去碍事的白色开衫，裙子的拉链在后背处，覃正没找到，索性从其他地方往上推。

　　“你别把我的衣服扯坏了。”戚佳年提醒她。
　　裙子不便宜，她还没穿出去过拍照，要是弄坏了多可惜。
　　她的提醒并没有作用，覃正不忘安抚她，“下次再带你去买。”

　　手被牵引着，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穿那条灰色卫裤。
　　戚佳年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不够用的。
　　准备工作做好，等到戚佳年足够的放松，他不再犹豫。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戚佳年一时之间忘了呼吸。
　　她出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大脑快放弃思考。

　　戚佳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杯水，满的都快溢出来，上层的波纹晃荡，杯壁已经在被打碎的边缘。

　　设想被亲身体验逐一打破，因为对方是覃正，这种体验得到了双重的加持。
　　最后，戚佳年红了眼尾，在他的引诱下说出那句。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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