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绣针下的缘深缘浅,半点不由人……
夕辉残照,终究抵不过一场战争,最终的结果,变是,我远远看着你墓前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悲剧
 
主角 视角
袖越
互动
残照
配角
醒秋

其它:针线,夕辉,言情,短篇

一句话简介:绣针下的爱情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994   总书评数:13 当前被收藏数:0 文章积分:662,86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萌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378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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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针

作者:风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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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针


      花,洒得很乱。
      我早忘记了这是第几个年头,绣二月的娇杏,三月的艳桃,四月的白槐,五月的杜鹃,六月的石榴,七月的红莲,八月的金桂,九月的重菊,十月的海棠……
      那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一个三月,桃花遮着我的娇羞,然后他的剑挑了花枝露出我的脸。我坐在绣架旁,飞针走线,一朵又一朵艳桃绽放在雪白的丝绸上,阳光斜斜的铺上一幅又一幅的春景。
      他有着好看的眼睛,透彻清明,飞扬淡定。他的眉目间似乎有着一整个春天,轻轻一笑便融了逆春的寒冷。所以,飞针的那一霎那,我有点恍惚,于是针刺进了我的手指,血液有些魅惑的污了我绣花的雪绢。我依旧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皱了皱,那个时候我竟然想为他抚平那道褶皱。
      三月的阳光,便是午后也轻柔温慢。丝线行过那点血红斑驳,又是一朵桃红跃然眼底。
      “姑娘好手艺。”他站在我的绣架旁边,怔怔的看着我飞针走线,一直沉默到我把那点殷红变作枝上一半绽放的艳桃……
      我穿了丝线,就着花,绣那新绿,“公子是何人,我这绣坊内院却是不见外客。”阳光已经斜了云头,一丝风舞过他的发梢,眼若明星。
      “我本欲求姑娘一幅锦绣,如今却变了念头。姑娘针下艳桃可能割爱。”他看着我,目光清冷却含着期盼,我放下手中绣针,站了身,那桃枝隔着我和他的脸,却有一丝风结了我与他的发……
      “公子要求的这方帕子恕我无能为力。”很热,是心很热,而我却是知道这样的热早攀上了我的脸,在他轻柔的分开我们纠结的发丝的时候,面颊绯红攀比桃红。
      “在下残照,今日莽撞了,告辞。”他转身如同鹰隼,刹那消失于我眼前。
      绣架依旧,我竟是再难静心。那一朵一朵桃都变了他的眼睛,清冷而期盼。而后漫天全是他与我纠结的发丝,凌乱缠绵。飞针又一次破了我的指,一滴血落在了先时那滴血旁边,抚着针眼的伤口,红线再一次行过,并蒂的两朵桃,其一张扬而浓艳,其一娇羞而半含,一如我低眉看他挥剑离去的影子……
      十日后,锦帕成,桃枝妖娆,翠环殷红,那血化的两朵娇艳刺伤了我的眼睛。于是我又一次的想起了那个叫做残照的人。他……还会出现吗?
      有整整一个夏,我绣着水间皎白的莲,每一朵,每一瓣拖着细碎的水珠,折射阳光,雪绢上蜿蜒一脉绿水映着夕辉……
      再见他,却是深秋,□□落满庭院。绣架上的残荷戏着鸳鸯,折了叶杆的莲叶激荡出水纹,飞花一般零落的芦苇漫天盖地。我坐在一汪秋水边,几度庭院俱是萧条的叶落得蜿蜒。我回头之时,他站在我身后的房顶上,手挑起一柄长剑,剑尖刺透一片叶子,那是庭前梧桐飞落的秋。而我却恍惚的觉得,那叶子何时变了我的心,一点一点的被他手心的剑刺穿。
      “姑娘,我们又见了,在下欲求姑娘手上绢帕。”他还是那个样子,那般挑眉一笑,我就觉得有什么流过我的心,暖暖的,柔柔的。
      我从绣架上起身,身后的炉灶上的水咕咕的响了几声,有烟从壶嘴出来,一丝一丝,袅袅的攀着落下的叶子,蒙了我双眼。
      “公子果真忘了,这帕子我是不给人的。”拿桌边一方棉帕裹了提手,轻轻一斜,一股清流注入紫砂茶壶,清雅的香透进空气里,却不单单是茶香。手里的温度有些灼人,我扬起头看他慢慢走近,有衣襟在风里咧咧做响……
      “姑娘是请我共饮。”他坐了一张石凳,把剑放在一边,我清晰的看见一对碧玉在红色穗子里露出的花瓣,风柔柔的拂开红丝,出现在我眼里的是两朵梅,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执壶倾出一注幽碧,落在杯中轻轻漾出涟漪。他却是自我手里接了茶杯,放在鼻端轻轻一嗅,突然间,我觉得他眼睛里有星光跌落,全然的落进了我心里,而后是裂帛一般的声音划破我的天宇。
      他走的时候,已是冬。有雪花飞落。我未曾送,只是在绣架前,一针一针的刺梅,绿梅,一朵一朵落满白色绢子。这是庭院角落里新绽放的,一如他留下来的那枚曾在剑穗上的玉梅……
      那梅树孤单一枝,只在墙角,上压了雪,折着冬日的阳光。在夕辉之时,浅浅的金黄渡了我的庭院,如同西方的极乐。我捧了瓷瓮,拿竹篾子一点一点挑了梅上的雪,于是便想起了他回来那日,我离了绣架煮得一壶茶。水,就是这落梅的雪,有绵长的幽香在我和他之间,扣着紫砂的杯子一口一口化进喉里。
      他走的时候,穿了我做的一件里衣,上绣了我的名字。一针一线的绣在了心口,是他说要这般的绣,绣在他心跳的地方,这样,每一刻,他都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只是他约莫不知道,前襟的夹层里,我缝了半方锦帕,就是我的血化作的两朵艳桃之一。我却以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陪着他,因为,终究我是不能与他并肩比翼。也只因边关战事传来,站在寒风中的他,有孤傲慢慢的散发。
      “袖越,男儿不能马革裹尸,奋战沙场,便是对不起手里长剑。”
      “你去吧。”
      “你……”
      “你本不该为我停留,我只愿有个人可等,哪怕是天荒地老。我知道,你总会走,我也相信,你还会回来。”我用食指封了他再欲说话的嘴,漫天雪花飘零。冰雪中,我有些冷。簌簌的发抖,所以靠了他的肩,一直的笑着,如他喜欢的那般,从唇角扬起,再半眯了眼睛。只是,却有泪滑落,在风中变得冰冷,然后砸在雪地里,也冻了冰,细碎凌乱……
      我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坐在绣架前,绣汴梁的冬日,绣汴梁的春天。绣我小小庭院里每一朵开过的花和凋零的叶子。
      他离开后,日子过得很慢,如死水一般,再难有涟漪。偶有上门求刺绣的客人,我却再不肯相见,只叫了丫头留了花样子和客人的要求。然后终日里,再难离开水潭旁的绣架。偶尔煮一壶茶,也舍不得开那埋在花根地下的瓷瓮取梅上雪水,因为,他喜欢,我便留着。一年一瓮,一年一瓮……
      那日,我拿了锄头,挖梅树下的第三个坑,埋第三瓮雪,四周有抽芽的柳条在风里跳舞。我用袖子拂了额上细细的汗,十指上有些泥,春天的味道又开始浓郁起来。算算,残照,离开了三年。
      “姑娘,有人来求一幅锦绣。”
      “求什么?”
      “那人定是要见姑娘才说。”
      “什么人?不见,他既不肯说,我便不接。让他走吧。”我在潭水边净了手,初春的水温透心的冷,我只等风带干手上的水珠,便又在绣架边坐了。分了丝线绣一条锦鲤,红色的鳞甲在水里漾出波纹。
      “姑娘,他们一定要见姑娘。”我并没有看再一次来到我身边说话的婢女,只专心着绣架上的两条鱼儿。
      “姑娘?”
      我绣完一丝蓝线,看着绢上温润的涟漪。
      “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叫我把此物交与姑娘,姑娘必会一见。”她说完话,递给我一个锦囊。我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厉害。那针线,是我做的,绣了秋叶,一片一片,落在剑尖上……
      三年不曾去过前厅,我脚步缓缓而落。我知不会是他,因他决计不会这般等我,他总是意想不到的落在我庭院当中,虽然只是两次,可我就是懂他。只不过,这锦囊果然是当日我绣与他挂在腰间的饰物,他从不曾取下,除非……这一刻,我心是乱的,我见了这囊中两股纠结的发还在一起,一股青丝裹着另外一股。他曾说,结了发,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是他的,永远都是……
      “姑娘,将军曾说,姑娘答应替将军绣一副鸾凤嫁衣。”
      我突然想起那年秋,他在我庭院最初几日的逗留。那个时候,我与他比朋友亲厚一些,成日在一处饮茶。而后我绣这庭院山水,他便舞剑。直到一日,他说:“袖越,与我绣一副鸾凤嫁衣如何?”
      我看着他,然后浅浅一笑,如他喜欢的样子扬了嘴角,半闭眼:“绣来何用?”
      “自然,是绣与我的新娘。”
      我再不说话,也不再看他,心里有冰一点点冻结。
      “袖越,此生,我残照绝不负你。”他拥了我的肩,让我靠在他的胸膛,宽厚的,温暖的胸膛霎时便暖了我,临近冬天的风再不能让我颤抖分毫。幸福铺天盖地淹没了我之前所有寂寞……
      “姑娘,袖越姑娘?”
      我转回头,瞧着那叫我的人。
      “他要我绣鸾凤嫁衣?”我知道我再问也是这般的答案,我也知道,这嫁衣必不能穿在我的身上,三年,终究是要变的,他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教与我不再等他。
      “将军说,唯有姑娘的针线才配得上华阳公主。”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刻,我是难说心里的触动,不是痛,因为根本不痛,没有任何的感觉。“大人,嫁衣却有,大人带回去与他便可,只是,袖越还有一样东西,要大人带给他。”我转身走出大厅。庭院里有很多新绿,预示着这个冬以走入末尾。而我竟是心里的冷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我知,再难回暖。
      箱笼的锁扣,是两条鱼,我拿钥匙开了,就是一片璀璨的红,用金线绣着华彩的凤。裙脚坠了明珠。自他离开,我便开始绣,想他想得紧的时候便绣着,纾解我内里对他拥抱的渴望。我的指尖轻轻的扶过每一针每一线,就像扶过心底流淌的血液,然后因为指尖的温度,由暖变冷,最终冻结成冰。
      用一块素绢包裹了,自己捧着来到大厅。跟在身边的婢女几次欲搀扶我有些歪斜的身子,我都摇手止住,我听不见她在念叨什么,骂不得那人负心,如何能骂,有什么资格去骂?缘深缘浅半点由不得人。他虽说过此生绝不负我,却也说过此生必不负天下。而这些,都是我能懂的。此番,他迎娶番邦公主,无论真心,或是圣命,我都无说话的权利。
      下人送了三个瓷瓮在大厅里,我笑了一笑,才埋了土里,又起出来,果然,我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大人,鸾凤嫁衣在这包裹里。我要大人带与他的,就是那三瓮水,贺他新婚之喜。大人就此离开,我与他再无瓜葛。”
      然后我扭身走出大厅,再不愿看见那些东西。只是当我走到门口时,他开口叫住了我。我原以为他要说话,终究只有一声叹气,而后,他捧了包裹,指挥着带来的几个仆人端上瓷瓮离开了我的绣坊大厅。
      他经过我身边那一刻,我有种感觉,仿佛就是残照从我身边走过,而后我自嘲一笑,怎么可能是他,也许他们在一处久了,自然有了些残照的习性,比如,出门时会先迈右脚,在门槛上一搁,点出些霸气……
      那日起,我再不闻世事,亦不再拿绣针。每日端坐在与他共饮的石桌边。望着庭院内每一处景致。我与他携手在这庭院中度过的三个多月,无处不在的痕迹在我眼里断断续续上演,偶一走神就能看见回廊上桃李下他牵了我的手,拂开遮了我眼的发……
      一日复一日,春来势汹汹,桃枝上又挂满了艳红。
      上门求我一幅刺绣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我不再拿针。我打发走了绣坊里很多下人,唯有一个,她不肯离开我,她的名字叫醒秋。她曾说:“姑娘实在太苦了,我宁愿跟着姑娘,也再不愿和那些臭男人有交集。”我知她明白我心,也知我与残照的点点滴滴在她看来果然是男人负心。也好,留她与我在这庭院当中做个伴也好。总归以前千金求我几笔针线的贵族不少,积攒的那些钱,也能让我们安稳度日。
      春日里,总是易染上些风寒。那日春雨击落了一地艳红,我也再不能起身,只由着窗子的缝隙看雨打在芭蕉上带出蜡一般浓烈的绿。
      “姑娘,大夫来了。”醒秋放了帘子,牵着我的手放在软枕上。
      “大夫,我们姑娘可是无碍?”是醒秋的声音,这丫头,只是风寒而已,她却如此紧张。我闭着眼睛靠在枕上。昨日醒秋说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恶人就是有恶报,今日我去市集买姑娘爱吃的雪梅糖,可是听见说那番邦的公主刁蛮成性,这成亲不过几日,便把新郎活活气死在床榻上……”
      醒秋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本已凉透的心更冷了一截。那个人,怎么会?醒秋大概也知道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留神看了我的脸色,“姑娘,番邦的公主也不是只有华阳公主一位。”
      我再不说话,一夜噩梦断断续续,缠得我透不过气,只能在恐慌与无助里反复沉沦。
      “小姐这是受了春寒,加之心气过于沉重,若是调养得当,再不累心力,那便无妨,若有郁结于心不得纾解只怕……”
      “只怕什么?”
      “我这里开一个方子与小姐。”大夫不再说话,我却是懂他的意思。其实醒秋也懂,不然她如何能不再问。
      服药之后,我又沉沉入睡,却是难以心安,反复的梦见他的眉眼笑容。似乎是我穿了嫁衣嫁他,挑了盖头又是另外一人,我只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温存,忽而他身下的人又变了我,我们依然携手看天看云……这般昏昏沉沉一觉醒过来,身子越发沉重,我唤了醒秋。她端着二和的药喂我喝下,急得眼里满是泪骂道:“什么大夫,小小的风寒也治不好,姑娘且再歇歇,我重请一个来。”说着便端了碗要出门。我叫住她,然后挣扎了起身披了衣裳,要她扶我去绣架前。这会子,我竟是异常的想拿针线。心里压着块大石,堵得我透不过气。
      “姑娘,等好了,什么不能绣。”醒秋扭不过我,便是急得满眼的泪,依旧只能搀着我歪歪斜斜的身子往那绣架走去。早已经没了雨,架上落了无数花瓣,白色的,红色的……
      我拈起一片,是梨,我院里仅有一株,这会儿,也落得四处艳红中夹着一丝皎白。自那日他的副官取走我给他的物件以后,我再没掉过的泪便一瞬间全涌了出来,破闸一般再止不住。醒秋也不再说话,只陪着我掉泪。
      一阵喧哗在前厅响起,有鼓乐仪制,应是哪个王孙贵族。醒秋一跺脚赶紧扶了我去前厅。果然,一位宫人捧了明黄的绢帛,天家颜色。
      “你是袖越?”那宫人看了我的样子,浅浅一笑问道。
      “正是妾身。”
      “袖越接旨。”
      我赶紧在醒秋的搀扶下跪倒身子,巍颤颤的叩下头。
      “朕感喟御风将军残照英年气势,戍边三年,护我朝基业,即深受重伤亦不辱朕命与华阳公主和亲换取边关十年再无战事。却不料天妒英才,卿已然长逝,朕特命我朝第一绣女袖越绣御风将军身前所画山河图作为朕御赐国宝,葬于御风将军墓。山河图与将军墓需同期完工,朕特赐宫中绣女十名助袖越。山河图完工之日朕必有重赏,钦赐谢恩。”
      那宫人念完黄绢上的旨意,把绢帛递与我手中。我抖着手接了圣旨,山呼万岁以后却再站不稳身子,只觉得天塌地陷一般,心里绞得一阵阵痛,鲜明如血。那个人,果然……而后我再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姑娘,你醒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名宫人也在床边,袖越握了我的手,脸上全是泪痕。
      “袖越姑娘,皇上宣了太医来为你诊治,太医说你无甚大碍。”
      我笑了一笑,复又想起了圣旨,然后起了身。环视了屋子里所有的人。
      “这位姑姑,烦请把画给我瞧瞧。”我最后眼神落在那宫人身上。残照,既是你需要的物件,我便是拼尽性命,也定要做到最好。
      “姑娘如今身子还未大好,也不差这一两天,太医说了,调理得当最多三天姑娘就能安好。”
      “我就瞧瞧,等好了才拿针线。”
      醒秋看着我的神色,她知我的性子,所以向着那宫人点了头,一幅画卷便在我眼前展开,是山河图,是残照的笔墨,他习惯如此画下江山美景。我认得他落笔的锋,那山水间的气韵如他舞剑般霸道飞扬。我笑了,就像面对着他一般的笑,可当我看见那枚印的时候,泪就如此滑落,险些滴在画卷上,那印刻着:“比翼山河间”
      “醒秋,你看,他并未负我。”这画卷最高的山峰上,站着两个人,被云霞遮了一半身子,下笔是极轻的。我知,那就是他与我,他应过我,有一日,天下再无战事,他就带着我游历山水,站在最高的山峰上,俯览大地……
      “姑娘,歇下吧。看够了。”
      五日之后,我依然安好如初,因为我知,他必不愿见我如此,何况,我有更紧要的事情需做,便是耗尽此生心血,这山河图,我定要绣成绝世锦帛。我不曾要那些宫里的修女碰这每一阵,便是剖线,也只叫醒秋拉了,自己动手。一日复一日,我再不做他想,只每日在绣架上伏案。一针一线的绣着,也懂得了他的心思,这画卷霸气十足中也有着眷念与不舍。他终究是要我好好的……
      完成那日,我的泪也早干了,绢帛上的刺绣如他所作的画一般,只是多了女儿针线的温婉,这是我与他共同完成的。那宫人带走刺绣以后,我静静坐于空荡荡的绣架边。不说一句话,心里总有些满满的充足,如此,这一生便足矣。
      皇上的赏赐下来,我俱推脱,却求了一个恩典,一年后把绣庄搬至将军墓边。旨意下来那日,我收拾了包裹,带着醒秋走上了一条路,这路通往战场,是三年前他离开我时走的那条路。我能感觉到我他在他曾经踏过的地方,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回到汴梁,已是第二年春,绣坊,皇上已经照着原样搬至将军墓旁不远的村落,村子改做了御风村,我坐在绣架旁,便可远远的看见他墓前威风飒飒的石马,我就能想像,曾经他在我所见的那片战场上时,是如何用剑挑起一次又一次战争,他的衣衫如何在风里咧咧做响,那□□的骏马是如何在夕辉中嘶鸣,他是如何抚着心口的跳动念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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