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关于几只猫的絮语絮言。生命之于它们,如蜉蝣之羽,太过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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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子,臭臭,妹妹,黑牛,花花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猫说。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715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0 文章积分:106,00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随笔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杂的文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644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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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猫说

作者:泫*******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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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猫说


      读过许多关于猫的文学作品,宋代诗人陆游的《赠猫》、郑振择先生的《猫》、老舍先生的《猫》、天下霸唱的《贼猫》……以及我很喜欢的香港女作家深雪,甚至将自己形容为猫。文人墨客对于猫的喜爱是不加掩饰的,我不敢附庸风雅,只是想讲一讲,那些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带给我温暖及酸甜回忆的猫咪们。
      野性难驯:花子
      在我成长的岁月中,家里一直有猫迹可循,这些顽皮可爱的生灵陪伴着我,分享着我的心事与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花子成为我童年记忆中,第一个亲密的小伙伴。
      花子是一只毛色杂乱的小花猫,个头很小,全身布满不规则的黑白黄三色花纹。花子出生在妈妈单位的房屋顶上,一个月左右大的时候,花子连同一窝的其他几只小猫,被妈妈和同事阿姨们收养了,正式由流浪的小野猫落户我家。
      那时候没有正规的宠物医院,没有人知道收养流浪猫要先驱虫除蚤绝育,妈妈只是给它简单洗了个澡;那时候也没有专门为猫咪定制的猫粮,我们只喂它普通的饭菜,偶尔浇点鱼汤,就足够它边吃边开心地呜呜叫;那时候也没有供猫咪大小便的猫砂,爸爸只能每隔几天就去外面挖些沙子回来。而这些麻烦事儿,比起花子带给我们全家的快乐,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花子的性子很野,这也许跟它从小不是家养有很大的关系。破坏家具、叼着食物乱跑、夜晚活跃窜上跳下这些野蛮的天性,并没有因为它进入家庭而有所改善。
      花子有着长长的柔软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亮。睡觉时喜欢躺在妈妈的衣服上,舒服地打着小呼噜。在我洗脸的时候,喜欢跑过来舔我脸盆中的水,常逗得我呵呵直笑。
      可也正是这只活泼的小家伙,却给我的童年带来不可磨灭的阴影。与花子的亲密接触,致使我染上了严重的猫癣,对药物的过敏反应,令我左半边脸红肿溃烂。在学校,同学们见到我都远远地避开,就像躲避一个恐怖的怪物,甚至有低年级的小女孩指着我喊:“瞧,女鬼!”而此时,花子仍毫不知情地继续过着悠闲的日子,对妈妈态度上的转变,以及突来的呵斥显得无所适从。
      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四处看不到花子的身影,才知道爸爸把花子送人了,年幼的我并不能改变大人的决定,只是在心里默默觉得,花子很无辜,幼小的它并不知道会带给我难以治愈的病患。
      之后,又见过花子一次。将花子送走的那年的盛夏,我在遛弯的途中,看到花子和其他几只大猫相互追逐嬉闹的身影。我试探着叫了声“花子”,它驻足,支起耳朵,回过头来看我,似在辨认着什么。我大喜,刚要动作,它便扭转头去,消失在绿叶掩映的花园中。我在怅然若失的同时,才恍然发觉,我的花子已成长为一只身形健美的大猫。
      也许,对于像花子这只野性未泯的猫,回归自然是最好的归宿了吧。而它最终的回眸一望,永远地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
      泰然知命:臭臭
      臭臭是一只很普通的中国大白,不知道它的性别与年龄,不知它辗转流浪了多久,终于在微风习习的初夏,它走到我家的门口,决定做短暂的小憩。
      有了前一只猫的教训,妈妈勒令我不许接近臭臭,也不许它进家门,只在门口摆上简易的食盆和水盆。而臭臭则安然地停留在我家的屋檐下,每天迎送我上学、放学。即使偶尔看不见它的身影,只要在小花园中低叫几声“臭臭”,它便会懒洋洋地从某处慢慢地踱步过来,仿佛刚刚被我惊扰了美梦。
      妈妈不允许我用手摸它,我就准备了一把小钢梳,时常为臭臭梳理毛发,虽然没有人为它洗澡,但它看上去依然很干净,虎头虎脑,又似听得懂简单的指令,十分惹人怜爱。偶有一日,我发现厨房的储物柜里有一大袋小干鱼,于是偷偷拿来喂它,一日三两条,没几日袋子就见底了,妈妈发现了,却也默不做声。
      臭臭是只懂得报恩的猫,把捕捉来的老鼠放在窗台上答谢我们。有一次,甚至在嘴里叼了一只巴掌大的老鼠,来拍我家的纱窗,看着灰老鼠在它的嘴里来回蹬腿,我觉得分外有趣,妈妈在旁却被吓白了脸。
      很快,盛夏来临了,即便赶上狂风暴雨,臭臭仍旧不被允许进屋躲雨,任我再三央求,妈妈却铁了心般丝毫不肯妥协。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小生灵,被自己依赖的人拒之门外时,会有怎样的心情?
      十岁生日的那天,我被格外获准可以抱着臭臭照一张相片,而这张照片成为臭臭曾经存在在我生命中的唯一证明,也是我与它之间唯一的维系。
      白驹过隙,北京的隆冬格外寒冷,妈妈心软了,破例允许臭臭可以待在一进门的小屋里。它非常的懂事,知道这是很难得的进入家庭的机会,只乖乖地趴在炉子边,并不到处乱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它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孩子。
      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它格外逗趣。记得那日家中无人,臭臭独自在家。中午我和妈妈回到家中,臭臭正蜷缩在屋内的沙发上熟睡,听到开门的声音,慌忙从沙发上跳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蹲在炉子边。臭臭知道妈妈不允许它上沙发,却趁四下无人挑战权威,殊不知它的长白毛还粘留在沙发的椅垫上,令我和妈妈哭笑不得。
      正月天降鹅毛大雪,臭臭却在那日的夜晚,突然闹着要出门,任我怎么也阻止不了,看着它雪白的身影在夜色中融入皑皑的白雪中,我只当第二天一早便会回来,可从此却再也没有见到过它。
      就如同它如何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便也如何突如其来地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只留下我对它无尽的思念。拥有碧海蓝天般瞳孔的臭臭,你还好吗,我真的希望你是被好心人领养了。
      骄矜自恃:妹妹
      妹妹是一只幸运的猫,有着和臭臭一样雪白的长毛和澄澈的蓝眸,像从苏绣上走下来的绣球猫。在它恰满30天的时候,被妈妈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带回家,由此开始了公主般高贵挑剔的生活。
      说妹妹是幸运的猫,也缘于它是一只聋猫,天生失聪对于猫科动物是怎样致命的缺陷,在野外几乎完全没有能力生存,而它养尊处优地在我家横行霸道,已达十年之久。
      家中破败的沙发和床垫、我们手臂上长短不一的伤口和疤痕,全部拜它所赐。
      从未见过如此馋嘴的猫,每日要喝新倒的温开水;看见罐头便一整日眼巴巴、时刻不离开地缠着人,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每日午饭、晚餐,必定第一个坐在餐桌上固定的一角等着开饭。
      从未见过如此挑食的猫,猪肝鸡肉,必要求老字号产品,稍有筋骨之处,便不屑地把脸扭到一旁。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妹妹的性格也不讨喜,既不让抚摸也不让抱,稍不顺意,就赏你几爪抓痕,狠狠哈你几下。因为耳聋,平素也不出声,你呼唤它,也丝毫得不到回应。
      它活在自己安静的小世界里,没有人知道它在想着什么。我看着它日渐长大,逐日老去,从好奇心重的小奶猫到整日昏睡垂垂老矣。它已成为家中固定的一分子,就像自己的子女有何样的缺点,却也毕竟是亲生的,永远不离不弃。
      猫的生命远远短于我们人类,它们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小部分,而我们却是它小小世界里的唯一。
      终有一日,我将会为妹妹送行,但我想我不会过分的伤怀。因为,只要在它活着的时候,是幸福快乐的,我们彼此之间没有存留遗憾,这就很圆满了。
      娇憨体弱:黑牛
      牛牛是我的挚爱,说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如果为了什么事让我舍弃牛牛,那我宁可不做那件事,即使那件事对我举足轻重。
      此刻,我抚摸着它的小脑袋,瞧着它慵懒的神态,不知它漫长的流浪生涯是如何度过的,在经历过风吹雨打坎坷沧桑之后,为何眼神还依然这样纯真无邪,时刻牵引着我的心。
      牛牛是一只毛色全黑的小母猫,也是我通过“幸运土猫”这个公益性动物福利组织领养的第一只猫(之后我又收养了憨憨和三三)。以前,我充其量只能说是个业余爱猫发烧友,而牛牛的出现,则令我不遗余力地一心扑到了救助这条道路上。
      还记得,第一次被安排与牛牛“相亲”是2004年12月29日,我一眼便相中了这只黑毛黄眼睛的小家伙,它的胆子很小,躲在猫窝里,偷偷拿小圆眼睛窥视我,远看真好似一团假发。这一天成为我们彼此的纪念日,此后每年的12月29日我都会买来香气四溢、口感极佳的马鲁哈金枪鱼罐头奉上。
      牛牛很会拉拢人心,每当我叫它的名字,它都会望着我的眼睛用娇滴滴的声音答应,与我一问一答。我靠在沙发上看书,它便也迫不及待地跳上来,站在我的腿上大呼小叫,示意我给它搔痒,每到舒服处,还会轮流举起左右胳膊配合我的动作。
      小丫头知冷知热,天气转凉时,会在夜半伸爪掀开我的被子,自己钻近来靠着我取暖,小手在我身上一抓一放,似在为我按摩,急近巴结讨好之能事。
      因为是流浪猫出身,所以牛牛在进入家庭领养之前,已由寄养妈妈给做了驱除体内体外虫、绝育、免疫等一系列过程。也正是因为流浪生涯,导致它小小年纪,便得了很多不治之症,身体愈见瘦弱,只能依靠药物维持生命。
      它是我生命中的开心果,5年来陪伴我走过日日夜夜,聆听我无数心声并适时地给予回应。轻轻拥抱着它,用下巴蹭蹭它头上柔软的黑色毛发,可以一直让我柔软到心坎里,不想放开。
      我唯一的希望,只是它能平安健康地度过猫生,不被疾病所苦,我会尽我所能地陪伴在它身边。偶尔会想,牛牛可还会记得若干年前的流浪生涯?在它的心中,和我在一起幸福吗?我是个合格的小主人吗?
      命运多舛:花花
      花花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即便用再多的文字去描述,我想也是词难达意。
      5月,院子里的一簇簇蔷薇花盛放,它就在沁人的淡淡香气中一瘸一跛地朝我走来,失去光泽的灰色毛发,错位的腿骨和被打折成几截的尾巴,并没有影响它对我的信任。看着它狼吞虎咽地吃完我拿给它的猫粮,仰起脸用纯然无辜的眼神望着我,依旧围着我脚边打转不肯离去,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做了决定。
      花花活泼好动,精力旺盛,很快便适应了进入家庭的新生活,与妹妹常常你追我赶,相互厮打成一团。
      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依旧觉得花花的残疾影响了它的外貌;也许是它爱发狠咬人的坏毛病,并不得我的欢心;也许是因为其他的细枝末节,我并没有认可它成为我家中的永久住户。
      我积极地为花花找寻领养家庭,在寄养在我家的一个月后,它被前来领养的人接走了。而那时,我忽略了对领养人的考察,只把花花委托给了妈妈,甚至没有亲自将它送到新家、看看它的新主人。
      自此再没有花花的消息了,直至妈妈觉得奇怪,打电话追问领养人,才知道花花被领走没几日,误喝了消毒液,中毒死了。
      当我得知消息时,震惊且愤怒,猫的嗅觉灵敏,自己不会服用有毒的食物及水,这种说法难免有牵强之处。也许是他们照顾不善;也许是他们也像我一样,在心底最深处嫌弃着残疾的花花,将它丢了;也许是因为许许多多我不知道的原因,那只从蔷薇深处微跛着走向我的花花,我此生再也见不到它了。
      它在我家快乐奔跑的样子、它跛着脚淘气地窜上跳下的样子、它懒懒地在阳光下伸懒腰打哈欠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如同它就在我的眼前般鲜活。
      我无法想象整个腿骨被打得错位后,它如何拖着一条后腿觅食,如何挨到腿骨重新生长到一起,它不会说话,不能像我诉说它的遭遇。花花是只不到两岁的小公猫,短暂的生命中,只有在我家生活的那短暂的一个月,是真正快乐无忧的。
      我对不起你,花花。
      每当翻看它的照片时,我都会如是说。外貌决定了人们对于人或物喜恶的选择标准,而外貌从此以后,对我却是最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了。
      我希望我的花花,只是重新又踏上了流浪的旅途,也许,当某一年的蔷薇盛开时,我与它又会在某处不期而遇,彼时,我将不再放开。
      猫是我最亲密的不会说话的伙伴,我很幸运,有五个小伙伴与我朝夕相处。爱它们、照顾它们、陪伴它们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而我发现身边有许许多多同我一样爱猫的人,我们汇聚到一起,用我们微薄的力量,尽可能地帮助流浪猫改善生存状况。
      无论是个人的救助行为,抑或是像“幸运土猫”这样致力于流浪猫救助、领养的纯志愿者团体,都是我闲暇时提供志愿服务的地方。
      因为我们小小的举动,也许,就可以改变它们的一生。人们常说要懂得珍惜,我觉得所谓珍惜,就是无论何时,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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