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王子和公主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原,杨帆 ┃ 配角:於鹿氐 ┃ 其它:爱

一句话简介:王子和公主

立意:信任

  总点击数: 296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0 文章积分:91,65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01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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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质

作者:稳如老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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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质


      旌旗遮天蔽日,形势一触即发。两军阵前,一男一女成对峙之势。

      那男子高鼻深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他神情悠闲又语带威胁地对对面的女子说:“公主,大势已去,不若放下兵器,咱们来个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好?”

      女子喝道:“少废话,你兴兵来犯,妄图染指别国疆土,真当我们是好拿捏的吗?”

      那男子并不为她的话而恼怒,神情反而又愉悦了三分,他似乎稳操胜券,想用话语击溃对面的人:“你莫不是还指望我那好哥哥在我的后院点火?告诉你吧,他现在正在大牢里关着呢!你若是真的心疼他,不如就乖乖投降,我还能给你们情人见面的机会!否则到时候不仅国破,而且家亡,即便后悔,也是悔之晚矣。”

      女子神情坚毅:“国破便身死,无国便无家,江原会理解我的,你少在这儿蛊惑人心!”

      话音刚落,对面的男子不再多言,挥手下令,他身后的骑兵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对面的兵马疾驰而去,双方人马几乎立刻便胶着在了一起……

      九年前。

      “木姐姐,你看那个是谁?”小宫女压低声音问木青青。

      木青青闻言看过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正靠着墙角坐着。他的头低垂着,肩膀似乎一耸一耸的,那人正是鹿鱼部来的小王子,或者说,是鹿鱼部未来的太子。

      木青青没有走近,也没有回答小宫女的话,而是赶紧把她拉远了。宫里是容不下多嘴多舌的人的,主子们的事,永远轮不到下人置喙。

      就在宫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江原的面前被一片纤细的阴影笼罩了起来。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来人后,目光闪了闪,又重新把头低下了。

      “别哭了,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杨帆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原摇了摇头,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站起身来就要跑。

      杨帆已经有十二岁了,正是疯长的年纪,身高比江原高了一截,她看江原要跑,伸手就拽住了他的玉带,江原跑不得,在原地张牙舞爪了半天,终于把自己累没了劲儿。

      杨帆见状,走到他的面前,只见江原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杨帆轻笑一声,手指搔了搔江原的下颌,然后强行拉着他用膳去了。

      从御花园穿过去,沿途的宫舍被大片大片的白绸覆盖,王朝的太子去世已有月余,举国上下一片哀悼。

      杨帆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悲伤,若非要剖析一下自己的心情,那她心里应该说充满了忧愁,这忧愁是担心大魏的国运,也担心自己的未来,毕竟兄长去世之后,她毫无疑问会是王朝将来的主人。

      她是嫡出的公主,大魏的皇帝子嗣单薄,只有一儿一女承欢膝下,杨帆的兄长在很小的时候就去别国当质子了,他归来不久,便因身体虚弱的缘故英年早逝,杨帆对这个兄长并不亲近,可是她知道父皇是很难过的。否则不会让那铺天盖地的白色占据皇城那么久。

      察觉到江原的目光,她回过神来笑了笑。

      江原皱了皱眉头,思虑再三,踌躇道:“你很难过?”他的嗓音是稚气未脱的,听起来很绵软很天真。

      杨帆刮了下他的鼻子:“没有。”

      一听就是假话。

      江原有些不乐意,杨帆总把他当成小孩子,有时说话总是敷衍他,他有些不高兴。但他又不能直接问,毕竟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多么亲近。

      在许多人看来,公主对鹿鱼部的王子是很好的,可江原却没法儿深信流传于坊间的这种传言。

      鹿鱼部和大魏的对抗由来已久,他们是天生的仇敌,中间隔着国仇家恨,那天堑怎么会轻易跨过去呢?

      可是……

      他又觉得杨帆对自己是不同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也许是父王把他送来魏国后不顾亲情发动对魏国的进攻开始,杨帆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她关心他,逗弄他,有时还亲手给他缝补衣服,给他讲古老的传说,亲切的就像是草原上的邻家姐姐,他感激她,但有时又难以避免地去怀疑她。

      她做这么多,居心何在呢?

      他能信赖她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值得信赖的吗?毕竟亲生父亲都能罔顾自己的生死……

      虽然这个疑问很久就在他心里扎了根,可对温情的眷恋让他一步步放松了警惕,杨帆就这样占据了他生命的大半,缓解了他对故土的思念。

      用完膳后,杨帆挑着宫灯,把江原送回了住处,然后又重新融入月色,踏上了来时的路。

      江原悄悄打开一道门缝,看着杨帆的背影。她的身量窈窕纤细,似乎轻易就能被强力催折。可江原知道她真正动起手来是多么的凌厉强悍,根本不像她外表那般细弱。

      虫鸣在夜色里时断时续,江原看着杨帆的背影逐渐消失,眨了眨眼睛,然后关上了门,回房睡觉去了。

      他以前是害怕睡觉的,因为梦对他而言大多苦涩难耐,他经常在梦里看到母亲临终的面容,又经常会梦到父王爱妾的两面三刀,会梦到父王对幼弟的偏爱和对自己的轻视疏忽,他的梦中充满了黑暗,让他几乎不敢合眼。

      可与杨帆相处了将近半年后,他渐渐地爱上了睡觉这件事,杨帆的背影驱散了梦中的黑暗,给他的梦里镀上了色彩,让他挣脱了所有枷锁的沉重,活的更像一个八岁的孩童。

      八岁,他今年八岁,来到魏国足足一年了,他是野性难驯的鹿鱼人,从小血液里就流淌着对大地和草原的热爱,但来到皇城的他,被四面的高墙封住了爪牙,从此奔跑放纵都成了奢望,他被距离一点点凌迟,很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被桃红柳绿软化了脊梁。

      怎么办?

      江原难以入眠,他渴望蓝天也渴望温情,他舍不得家乡也放不下杨帆,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如今的他好像什么也抓不住,他变成了笼中困兽,只能等待命运的投喂。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万事一团乱麻,不如先放过自己吧,去睡一觉,当明天的太阳升起,也许一切会不一样呢。

      一个月后。

      江原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树上的鸟,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他毫无反应,好似一尊石像,已经在那里存在了千万年。

      “呦,生气了?”杨帆戏谑的声音传来。

      江原不为所动,杨帆径自来到台阶上跟他并肩而坐,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哎,我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勤务读书理政,忙碌地很,实在脱不开身啊!”

      江原看了她一眼,重新别开目光。

      杨帆看他那样子有些好笑,用胳膊肘捣了捣他:“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江原:“……”

      杨帆笑出声来,心想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她反正有些急性子,有话根本藏不住:“你来中原有一年了吧,每天看你也挺无聊的,明日起与我一道去读书吧!”

      这话好似一块大石,骤然打破江原的心湖,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杨帆,难以置信道:“你疯了吧!”

      杨帆耸耸肩:“我说的明明是真的,你爱信不信。”

      江原的眉头拧成了结,他缓缓地摇头拒绝道:“不,我不会去的。”

      杨帆有些纳罕:“你怕我骗你?还是你怕我有什么算计?”

      江原扭头看她,目光中满是超越年龄的了然,他平静地说道:“没有,但你们的臣民不会同意的。他们觉得我是异族人,他们不会愿意看到我去学习你们的文明,将来再用今日所学来践踏你们的土地。”

      杨帆的眼中灵光乍现,她直视着他,问道:“你会吗?”

      江原愣了愣,几乎立刻便怒道:“你试探我?!”

      小童的嗓音因为气愤而有些尖利。

      杨帆叹气:“顺口一问而已嘛,你用不着这么生气。”

      她顺着江原的目光看着树上欢快的鸟儿,出神地说:“我希望你去,百姓苦了太久了,天下如今需要人才来拯救,兄长死了,父皇让我来独挑大梁,但生死祸福难以预料,倘若有一天我像兄长那般夭折,我真的不知道要把一些理想托付在谁身上。”

      江原犹豫地看着她说道:“你的理想怎么着都不应该托付给我,我又不是你儿子……”

      杨帆被他逗笑了,她摸了摸他的头:“是啊,可是你是我弟弟,一样的。”

      江原不同意她的说法:“我是鹿鱼人,你是中原人,我不是你弟弟。”

      杨帆无奈:“行,不过你到底要不要去读书?”

      江原试探道:“真的让我去?”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甚至觉得这个消息好的太像个陷阱了,但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跳下去。

      他想飞,飞的很高,可是皇城的蓝天一点儿也不辽阔,如果有书本可以让他读,那他便会生出一双翅膀,早晚有一天能飞到自己的家乡,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最终他点了点头:“嗯,我去。”

      时光荏苒,乌飞兔走,等江原从书本中再抬起头来时,七年的光阴已经从纸上溜走了。

      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鹿鱼击败了周围几个部落并成功吞并了几个小国,势力变得更大了。

      外界人人都道鹿鱼王有个英勇的小儿子,他将是草原未来的霸主,而他这个正妻所生的大儿子,从前草原上心照不宣的继承人,就这样湮没在了岁月里,再也无人提及。

      有人推门进来了,杨帆手里拿着一张羊皮卷走到江原面前,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对江原道:“草原的信。”

      江原伸手接过,展开来看,熟悉的文字映入眼帘,他大略扫了扫,原来是告诉他为质即将结束了,臣民们期待他的回归。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

      杨帆又走近了些,问道:“说了什么?”

      江原低声道:“有人盼望我回家呢。”

      “好事儿啊,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客居异乡这几年,若是真的想念我,为何一封信都不曾寄过?不过当我是弃子罢了,如今看我这弃子在中原活的还算如鱼得水,怕是又要从我身上打什么坏主意。”江原一字一句道。

      “你倒是想的通透。”杨帆语气中有些赞赏。

      江原迟疑地去拉了拉杨帆的手,仰头看她:“我能不能不走?”

      杨帆摸了摸他的头,垂眸看他:“我当然也不希望你走,但是我知道我是留不住你的。”

      江原双手环住杨帆的腰,闷声道:“你又知道了?”

      杨帆轻声道:“我当然知道啊,闻鸡起舞,挑灯苦读,不过是因为一份不甘罢了,如今你的幼弟在鹿鱼威望很高,你不会愿意看到大权旁落的,想回去就回去吧。”

      “可是我舍不得你。”

      “我就在这里,若是鹿鱼最终没有你的位置,便回来找我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好,那你一定要好好等我回来。”

      一等就是五年,大魏的国运似乎走到了尽头,她拼命补救都救不回来,她再也没有底气向江原承诺给他一个容身之处。

      沙场血雾漫天,杨帆带领大魏的兵马拼死一战,双方互有胜负。

      夜里,中军大帐。

      属下们都出去了,大帐里只剩下杨帆一个人,白天里於鹿氐的话在寂静的夜色里愈加清晰。

      杨帆撩开帐篷,走出营帐,心头像是被什么给压住了,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她有五年没见过江原了,五年来为了谨慎,他们两个没有通过一封信。这么一段时间横亘着,她脑袋中关于人心思变的道理几乎没有任何犹疑便浮现了出来。

      她对於鹿氐有一定的了解,这个人城府很深,但若论智计,他却不是江原的对手,江原难道真的被他关起来了?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被关起来是不是也是计谋的一环?他会不会连自己都算计?

      但她转念又想,人心固然思变,但那个人是自己从小看大的,他怎么会变呢?她明明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如果她不信任他,那她的信任还能交付给谁呢?如果连信任都不能交付出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理智和感情在月色中无声交锋,她最后垂下头,心中所有的冲突退潮后,取而代之的是压制不住的思念。

      大敌当前,她不会意气用事,如今山河动荡,她早就做好了以身殉国的打算,至于江原……如果他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她大概会上去抱抱他,问问他过得好不好。

      魏和鹿鱼最终交战两天两夜,魏国不敌,死伤者甚重,杨帆被俘。

      於鹿氐的兵马也受到重创,元气大伤。

      与此同时,鹿鱼后方传来消息,大王子收服留守兵马和部落长老,提前继位登基了。

      於鹿氐阴沉地看了杨帆一眼,带领兵马和俘虏迅速回撤,在王帐三十里开外扎营休息,同时派人给江原,与之谈判。

      江原很快回信,人质随便处置,但谈判是不可能的。况且,於鹿氐的母亲还在江原手里,江原劝他不要轻举妄动。

      於鹿氐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卷,脸色阴沉地将它扔到了火里。

      江原已经趁着夜色带一百亲兵前来了,从他收到杨帆被俘的消息开始,他心中就充满了恐慌。

      於鹿氐的使者在夜色里出发,他几乎是立刻便带人从另一条路来到了於鹿氐的营地。

      那时夜已经深了,除了巡逻的兵丁,其他人都休息了。

      江原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救杨帆,他很了解於鹿氐,最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会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所以在主帅帐篷附近的营帐遍寻无果后,他让属下悄悄隐藏,然后自己无声地进入中军大帐。

      杨帆被捆在了於鹿氐卧榻不远处,她形容狼狈,头偏在一边,好像被下了迷药。江原看了於鹿氐的卧榻一眼,并没看到人。

      他来不及细思,赶紧点了杨帆身上的两个穴位将她弄醒,然后又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杨帆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江原后,刚要唤他,被江原一把捂住了嘴,示意她噤声,然后他把她背起来,跟属下汇合,连夜回了鹿鱼。

      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际,江原快到鹿鱼时,与一队人马狭路相逢。

      他们双方人马相当,队形一模一样,只是人群中的女人是鹿鱼第二任大妃,而队伍最前列的正是於鹿氐。

      江原以前一直看不上这个弟弟,如今却很难得地笑了出来:他连夜疾驰去救爱人的时候,於鹿氐也没有坐以待毙,他来救自己的母亲了。

      於鹿氐瞪视着江原,咬牙道:“你去了中原一趟,好的不学,净学怎么骗人了!”

      江原缓缓道:“兵不厌诈,你这一手也不见得多么光彩吧!”

      他们双方都挡在对方的路上,一战在所难免。於鹿氐很有草原的悍勇,他一马当先与江原短兵相接,两方人马很快就打了起来。

      杨帆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她本来与江原共乘一骑,后来见江原的兵丁有被砍杀的,便跃到了那人的马上,她跟江原前后夹击,於鹿氐不敌,被他们发现的破绽,杨帆和江原的弯刀几乎同时以迅疾的力道砍上了於鹿氐的脖颈……又在马上就要砍上的同时停了下来。

      於鹿氐的母亲失声尖叫。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於鹿氐缓缓睁开了眼睛,刀还架在他的脖颈两侧,他惊愕地看着江原:“你不杀我?”

      江原将刀缓缓撤走:“不杀了,你为救母前来,杀了你岂不是坏我名声?当今天下已乱,你大可带着残兵投效任何一方势力,我将来是准备逐鹿中原的,你若是不服,大可择一处势力的庇护悄悄壮大,然后伺机夺权称霸一方。如果将来我定要与一人决战而后问鼎天下,那人是你的话倒也不赖。”

      於鹿氐听他说完这样一番话后,仍然是将信将疑地看着江原,最后带着母亲和亲兵走了。

      江原和杨帆在马上并肩看着於鹿氐消失在地平线上,然后他们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江原朝杨帆伸出手,杨帆把手放到江原的手心上,然后被他的力道一带,拽到了他的马上,江原调转马头,带兵踏上了回鹿鱼本部的路。

      小河在草原的怀抱里静静流淌,杨帆换了草原的衣服,坐在河边,像是听见了草原的歌唱。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江原蹲在杨帆的身后轻轻抱着她,杨帆把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江原把头埋在杨帆的后颈,闷声道:“你今天为何不杀於鹿氐?”

      杨帆看着前方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他。”

      江原又道:“你怎么会知道呢?我自己都是最后才决定的。”

      杨帆得意道:“因为我了解你啊,比你自己还了解。”

      江原哀嚎一声,把手轻轻掐在杨帆的脖颈上摇晃:“怎么办?你这么厉害,我是不是要杀了你才行?”

      杨帆笑得很欢快,又被他摇的晕,江原最后也被自己逗笑了,他将杨帆按在草地上,然后吻了上去,热烈的,深情的。

      他从来没亲过人,最后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的,他抚了抚杨帆的头发:“成亲吧,跟我成亲好不好?”

      杨帆点点头。

      江原跟她并肩躺在草地上,低声道:“我还没有跟你道歉,这次你们交战,我来晚了。”

      杨帆侧头看他:“可我听他们说你这是提前登基啊?”

      “可我依然没能救你们。”

      “但我知道你本来是打算救我的,要不你不会提前登基,我当时听到消息快吓死了,这么草率你真的可能会有危险。”

      江原吸了吸鼻子,将手塞到杨帆的手心里,然后跟她十指相扣。

      “谢谢你,杨帆。”

      “不用谢啊,我终于不用再挑那么重的担子了,从现在起都交给你了。”

      “交给我吧,我长大了,现在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

      杨帆闷笑出声。

      他们在草原的天空下打打闹闹,新生活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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