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疯子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少商、顾惜朝 ┃ 配角: ┃ 其它:戚顾逆水寒同人

一句话简介:戚顾 逆水寒 同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2425   总书评数:6 当前被收藏数:9 文章积分:214,55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戚顾天下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88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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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疯子

作者:四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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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疯子
      蓬山脚下有小山村,村子里面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的村民。
      这个村子里,去年来了一个疯子,这个疯子还是半个酒鬼。
      村子里每年都会酿下一坛酒,因为每一年都会有一个孩子,降生在这个小山村,一年一个,怪异的有规律,没有例外。
      但是,自打这个疯子来到这个山村之后,村子里今年没有小孩子降生,村子里来年也可能不会有孩子出生。而村子里也再存不下一坛酒,因为全让酒鬼喝光了。
      村民背地里都说,是这疯子坏了蓬山的风水,偏偏又没有人敢去赶这个疯子离开,因为,去年就是这个疯子救了全村的人的性命,话说那一天——

      火把喧嚣,无声的杀意在整个蓬山脚下徘徊,就像绕之不去的毒蛇,令人胆寒。
      村子里的男人都是农民,连个识字的都找不出来,又有谁有这个能力和胆量站出来保护村民呢?除了各自哀悼自己有些悲凉的命运之外,也只能束手待屠了。
      就在屠杀就要开始的时候,也正是这个疯子踏进这里的时候。土匪个个红着眼,就像被关押了许久的杀兽,就待出笼。偏巧在这个时候来了个人,偏偏这个人对满地的杀意视而不见,自顾地行进。这样的行为大大的惹恼了土匪头子,大喝一声,手中粗鄙的弯刀直逼那人而去,刀锋很利,土匪也有点实力,尖锐的刀锋还没有碰到人,杀气已经挥开那人周身仿佛封闭了的空气,飞起的发丝露出一双比逼在眼前的刀子还要犀利的眼神。
      说那是鬼的眼神一点也不为过,那是一双嗜血的眼,那是战鬼的眼。只消一眼,就可将人拉入地狱,永受徒刑。
      土匪头子心惊的同时已经收不住攻势,那挥出的弯刀奇异的在空中盘旋了起来,而他却缓缓倒至地面,黄土扬起的灰末掩去了突如牛铃的眼珠中的倒影,火光在他的脸上摇曳着死亡之舞。
      谁也没有看见那人是怎么出手,是什么时候出的手,直到土匪头子已经没了气息,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已经等红了眼的杀兽们,怎肯这样就轻易罢休,挥起手中的武器就群起而攻之,凭的就是人多势众,凭的就是双拳难敌四掌。
      那一夜,没有一个村民敢出门,声声哀鸿就像魔咒,凭谁也不敢偷瞧上一眼。只盼着天色快点亮起来,将这一场暗夜的杀终止,直到天边浮起第一道亮光的同时,哀号声也哑然而止,只留下几乎叫人窒息的宁静。
      等到全村年纪最长,资格最老的老人打开屋门,满地猩红,也叫算得上“见多识广”的老人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就站不起身来。
      “老人家,您家有水吗?赶了一天的路,口干的很……”就在老人颤颤巍巍的扶着地,吃力站起身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而且也是很温和、很有礼貌的声音。老人有些讶异地转身,若不是那人的衣角和脸上都沾着刺眼的锈斑,若不是那人的身后偏地都是倒卧的尸体;就光凭那温和有礼的声音,谁都会以为那人只是一个刚巧路过的旅人……
      经历过那一场大杀的村民都将这人唤作疯子,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字,而且你叫他疯子他也不急,有时候心情好还会对你笑笑,那人就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一个疯子,并不在乎你唤他什么名字,叫他什么称呼。况且疯子每天多半时间都在喝酒、醉酒,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别人对他的看法和眼光。
      没有经历过那难熬的一夜的村民会将这人唤作酒鬼,因为他除了醉酒之后昏睡不醒时不喝酒,其它时间任凭你在哪里看见他,他都在喝酒。这真是:醉卧笑平生,只醉不愿醒。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酒鬼、这疯子总算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所以村长做主让这疯子住了下来,并在村子最内里的角落给他搭了间草屋,添置了些简单的家具,就算给疯子安上了个家。

      老人都说,疯子不会喝酒,也没有醉过,疯子喝酒只为心醉。
      蓬山的闭塞已久,又怎么会有好酒?只是,这并不好喝的酒,能叫疯子想起一些事,想起一个人,能唤起一丝笑意,所以疯子爱上了喝酒,却往往没有喝几口就醉了。
      疯子的样貌并不差,反而远胜过这山村里的女人,只是那双时而混沌、时而犀利伤人的眼睛,扼杀了太多太多初开的情窦。
      疯子还有一头拢长的卷发,不管你怎么把它们收拾得干净清爽,第二天疯子的头上依旧是那拢长的卷发,发间永远是那只乌木簪子。
      疯子还有一双漂亮的手,修长结实的长指上面除了有细细的疤痕,还有一些粗实的老茧,不用经历疯子救村民的那夜,有些人也能知道疯子的这一双手,并不只是拿来写字用的。
      疯子在这山村住下的一整年时间里面,只有一天是不喝酒的,只有一天疯子的脸上是清醒的,也只有这么一天疯子的脸上载满了哀痛。这天,疯子登上蓬山的最高峰,在瑟瑟狂风中,用小童塞给他的一只土制的埙,迎着风缓缓地吹着没人听得懂得调子,这调子不仅教人听不懂,也教人听着心酸。蔓延着整个蓬山的哀愁,让一部分人抓狂,只想找人来骂;也让一部分人哀伤,想起曾经的欢乐和现今早已灰飞烟灭的逝者。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夜
      村民早早就收拾上炕,就算焚香祭祖没有累倒他们,疯子那使人心疲的调子也让大家都不想再闲聊些什么,忙完各自要忙的事情,就早早上炕睡觉。心理暗筹疯子还是喝酒的好,喝了酒就什么都不用想,心情好就冒着傻气地笑着,心情不好就把谁家的酒窖喝光,总好比今天这般反常,反常的教人不忍。
      疯子坐在村口的老榕树下,仰首看着浓密的树叶间细细索索的月光,有些诡异的景色,萧索的教人不安,但是疯子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也不说话,也不吹埙,好似知道晚上大家都要睡觉了。
      细微的沙沙声响引起了疯子的注意,这个脚步声住在这里的一整年里面都没有听过,外来者的陌生脚步让疯子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远远的那来人的身影熟悉的教人窒了呼吸。
      “你来啦!”
      终于,疯子开口说出的话有了几分温度,不再只是温文有礼,不再只是平静得像是没有生命一般。这几分温度或许可以称之为喜悦,也可以称之为如愿,或者直接称之为“人气”也可以。
      缓缓走出树荫的人一身的白,映着银白的月光竟然有些闪闪发亮,亮的好生刺眼。手边的寒剑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越匣的争鸣。
      白衣剑客脸上的表情是茫然的,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也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何方。一句“你来啦”引起了他的注意,剑客眯起眼睛,努力适应暗夜微弱的光线,好让他看清楚对方的脸。为什么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这好听的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
      “大当家,别来无恙……”疯子走出榕树的遮掩,白皙的脸在月光下泛起微微的光晕,干净的如同明月一般的脸上,没有仇恨、没有怨怼、更没有杀意。
      他不问剑客从何而来,也不问剑客为何而来。只是安静地转身,缓缓迈步,仿佛料定对方会跟上来。
      剑客果然迈开步子缓缓跟了上来,安静的夜色中只有一前一后的二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一个走、一个随。
      “喝酒吗?”草屋里掌上油灯,虽然光线依然昏暗,但比在室外已经好了很多。
      白衣剑客终于看清了这人——顾惜朝,是他的名字;毁连云寨,杀毁诺城,是他欠下的债;千里追杀,千里素缟,逼宫皇城,是他犯下的罪。
      “可以喝一点……”剑客攥紧了手中争鸣的剑,就算有仇,就算有怨,就算有恨,他跟眼前这个人也还有——情。兄弟之情、相惜之情、知音之情。
      仇要报,情——也要还。
      “那就好——。”顾惜朝转身向内,在屋里的一个角落摸索半天,轻声的言语,似是松了一口气,似是心满意足。
      戚少商,果真是他唯一的知音。就算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比天还要高,但是这个人终究还是最了解他的那个。过去种种顾惜朝从来不后悔,也不害怕偿还什么,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只想和那人喝最后一口酒,看最后一场烟霞烈火,笑这人生的最后一场,只要这样,他这一生可算无悔。
      盯着早已不再一身青衫的背影,那披肩而下的卷发总教他想起曾经的某一天,他也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那一天在他的身后留下一堆的碎纸片,那一天戚少商看了一本叫七略的书,那一天有人弹了一夜的琴以谢他这个知音,那一天他舞了一夜的剑还了那位知音。
      过去,就像画卷在眼前一幕幕的展开,曾经,就像洪水倒灌着脑子,让人有些承受不及。
      还看什么?!戚少商,那是你的仇人啊!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还在傻傻地看什么?!你还在愣愣地回忆什么?!你手上的逆水寒呢?为什么还不出鞘?为什么还不索讨那人欠下的债?
      曾经冤死的亡魂在耳边咆哮,附在逆水寒中久久不肯离去的厉鬼在瑟瑟发抖,仿佛怒极,仿佛催促着他抽出寒剑,狠狠刺入那人的身体,用那人的鲜血来慰藉这些亡灵,来慰藉胸中的仇恨。只是戚少商仍旧只是握着剑,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丝毫不为所动,也丝毫不肯有所动。
      “没有好酒——”顾惜朝平静地转身,摸来一只碗倒上酒液。独居了那么久,还真找不出第二只碗,还好顾惜朝拿出来的酒瓮并不大,估计也没有装多少酒。醇香的酒气在草屋里开始弥漫,恍惚之间眼前的景物竟然开始幻化,渐渐变成杂乱的土胚房。
      炮打灯?戚少商在心底轻轻咕哝着这酒的名字,没有了旗亭酒肆,没有了连云山水,他是怎么弄到这炮打灯的?
      “最后一杯……”
      炮打灯是他们的开始,也应该作为他们的结束。就如同他们之间的恩怨原本就应该结束在旗亭酒肆,只是最终他们错走了一步,错识了知音,错结了兄弟,错惹了一场腥风血雨。
      今夜就让这最后一杯炮打灯,将他们带回那曾经的酒肆,将他们带回那还没有开始错的那一夜。就让他们结束今生的纠缠,就让他们结束在“旗亭酒肆”的那一夜。
      顾惜朝就着小酒瓮,指向戚少商等着他举起酒碗,等着他一起喝完这最后一口酒,等他来结束他们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
      戚少商小心翼翼的端起酒碗,手中的动作却是迟疑的——最终,戚少商还是放下了酒碗,没有去撞顾惜朝的酒瓮,没有喝这最后一口酒。戚少商的双眼是平静的,眉间也再没有仇恨,手中的逆水寒也没叫嚣的争鸣。
      他不想结束!
      他并不想和顾惜朝在今天结束彼此的纠缠,就如同他不想在傅晚晴的灵堂上取他性命一样,他,戚少商还不想和顾惜朝结束……
      不管是恩、是怨、是情、是仇,他都不想两人只走到今天为止。
      顾惜朝轻轻地蹙起眉头,似是有几分明了的脆弱,似是有几分不解的惘然。
      “顾惜朝的命是戚少商的,什么时候还,要怎么还,戚少商说了才算……”

      暗夜第一声鸡鸣,宣告着黑夜的结束。白衣剑客离开的脚步,拖曳着黎明前的黑暗,留下这天地间的第一道曙光。
      疯子还是靠坐在村口的榕树下,静静地看着离开的白色身影,静静的任第一道曙光打在他的脸上,白衣剑客走得很慢,也走得毫无留恋,不然只消他回头看一眼,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身后没有相随的影子。剑客没有看见,疯子却看见了,人没有了影子代表什么,疯子的心底十分清楚。在白衣剑客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了。
      终究,这人还是将他留下了。
      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反而十分温柔地抚过疯子的脸颊,留下一串晶莹,如珠似宝……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才稍稍习惯了伤眼的光芒,眼前就映入一张熟悉的笑脸,只是那张笑脸为什么载满了失而复得的惊喜?
      “追命,你吵得我头疼!”戚少商半推开比在眼前的笑脸,吃力得坐起身。
      怎么回事?他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怎么就累成这个样子?想起那个梦,戚少商顿觉心头轻松,好似长久以来没有说出的话,没有吐出的气,就在这一天全部舒出来了。
      “戚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掉啊?!要不是大师兄回来的及时,你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追命心惊地叫着,并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
      戚少商只觉自己好似在听神话故事,先前在调查地少女失踪案的确是离奇的一点,但没有想到被追命这么一说更是神乎其神了。他被人打出了魂魄,在虚无的空间游荡,差点回不了魂就这样死翘翘了。还好无情及时赶回六扇门,找到破解之法,才在回魂的最后时限之前将他救了回来。
      也就是说,他这些天的经历并不是在做梦?而是——游魂?
      “戚大哥!你是不是游魂游出毛病了?”追命灵动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这也不能怪他,任谁知道自己差点死掉的那一刻,除了庆幸,应该是不是笑吧!而且还是戚少商现下这样满脸古怪的笑——
      “无情,谢谢你,时间刚好不早不晚……帮我跟神侯说一下,戚少商离开的时刻已经到了。”戚少商也不理会追命一脸见鬼了的模样,朝无情点点头表示感谢,抓起逆水寒就跨过门槛。
      六扇门一向是他暂时的落脚,所以这里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带走,而且就算他不带走,他想神侯他们也不会将这些东西统统给丢了。他大不了以后再来收拾,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哎!戚大哥,你要去哪里?!”
      “去找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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