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短篇,闹着玩儿的,传统捉鬼
内容标签: 悬疑推理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传统捉鬼

立意:emm

  总点击数: 1156   总书评数:8 当前被收藏数:36 文章积分:4,927,00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悬疑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杂货仓库】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1394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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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是个捉鬼的

作者:雨森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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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


      (一)
      老实讲,作为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生长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红旗下,加入驱鬼这个队伍真是一个意外。也许应该说我都没加进去,充其量就一打下手的。

      小静老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刚刚起床,接了电话抹了一把脸就出门了。

      说是老师老师的,其实就是我一哥们儿,同一个学校的。给我妹妹做过家教,称呼就被我家老妈给带跑了。

      这人我不算特别熟,不过乱七八糟的事儿也都陪着他遇到的差不多了,他都已经习惯了接着活都打电话让我过去干苦力了。

      小静老师:“怎么这么慢?”

      我随口瞎扯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直接开口问这次是什么事儿。

      小静老师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时间,车上说。”

      上了车他才给我补全,说是郊区一户人家,才几岁的孩子给拐了,最后警察通知找到了的时候,却成了一具尸体——湖里找到的,都泡发开了,跟煮烂了的膨胀开的面条似的。而且身上能用的器官全挖走了,肾,眼角膜……据说眼睛就是俩窟窿。

      我当时脑子里下意识补了一下画面,觉得背后有点儿冒凉气儿,“人贩子卖器官啊?”

      “可能吧。眼角膜什么的。”

      听说婴灵之类的闹起来特别凶,我也有点没谱,问了一句,“所以那孩子闹起来了?”

      小静老师:“没,他妈闹起来了。”

      我:“哈?”

      小静老师:“据说孩子找到之后孩子妈就疯了,没两天就在家里死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看起来已经差不多到郊外了,“你别告诉我她在自己家闹上了。”

      丫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得,这就真是在自己家闹上了。大水冲了龙王庙。

      没多久车就停下了,下车之后哥们儿就打了一电话,没多久就来了一男的开着车来接了。下意识瞟了一眼车牌儿,这家绝对也是有点儿底子的。

      男的眼看着三十多,不是特别胖,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穿着一身西装。看看车牌再看看这人年纪,估计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说衣冠对于禽兽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嘛。

      上了车才知道来接的这位就是闹起来的那位的老公,也就是那倒霉的孩子他爸。

      先简单寒暄了一下,哥们儿就开始问情况了。

      男的停顿了一下,才接过话头,“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我和我妈都已经搬出去了,现在住亲戚家,那屋子不敢住。”

      小静老师:“那你们搬出去之前怎么样?”

      男人:“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她就那么直接死在了卧室,一家人都怕的不行,我妈也迷信。一直说不吉利。火葬场回来没几天晚上家里养的狗开始一直叫——也是她养的狗,一只泰迪。除此之外,屋子里老是打扰不干净似的,每天早上屋子里都是厚厚一层灰。”

      我嘴贱接了一句:“说不定这是建造商的锅呢,屋子装修不过关,掉涂料。”

      男人根本没理我,接着讲他的,”后来屋子里就开始有响声,锅碗瓢盆什么的大半夜乒乒乓乓的,我妈迷信,就开始怕。后来有一天晚上狗就突然死掉了。”

      小静老师:“死在哪儿?屋里屋外?”

      男人:”屋里,就卧室那间。我妈非说那天晚上听到她在哭,死活不在家里待了。”

      我: ”老头子从小教育我,不能让女人哭,因为女人的眼泪是她脑子里面进的水,脑子里面进的水要是流干的话,以后可就不好对付咯。老爸诚不欺我。”

      男人客气的笑了一下,说,“伯父真是男人榜样啊。”

      一句话让我好感骤降。没办法,年纪轻就没别的,骨气傲,见不惯这种老婆孩子死了还一脸淡定,碰到啥事儿都一副君子样的“社会精英。”

      不过还得指着这位给钱呢,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就接了一句,“你接着说。”

      男人:”后来就不知道了,我妈怕的不行,就搬到亲戚家住了。还找了几个懂行的,不过都被搞定,你们是第四批了。“

      小静老师:“前几批人呢?”

      男人:”有一个已经在医院了,还有俩直接撤了,说解决不了,上一个走的时候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给了我。”

      说完了重点,小静老师就没搭话了。我也没什么兴趣,男人试着开了几次话题,没人搭理也就安静了。没过多久就到了男人的家。

      男人没下车,直接把钥匙递给了我哥们儿,“房子随便看,反正屋子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了,这是我名片,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哥们儿收下来,我们俩下了车,衣冠禽兽就调头走了。看着架势估计今儿还是专门来接我们俩的。

      话说回来,虽说是在郊区,不过这房子是真心不错。估计也是花了不少钱的。而且周围交通条件也还相对比较好。再一次说明这家确实还是有点儿钱的。

      每次帮完忙哥们儿总会把报酬分我一份儿,看到这家这么家底厚说不开心是假的。

      哥们儿拿着钥匙去开门,我跟着一起进去。大白天的关系,倒是真没啥特殊的,就是屋子里有些阴冷,再者就是屋子里厚厚一层灰,估计很久没人住了。

      大致转了一圈儿就找到了那个卧室。床上还铺着大红色的被子,也没什么特殊的。

      哥们儿随便看了看,就去把窗户关上了。屋子里瞬间就暗了下来,也许是心理作用,顿时有点慌,下意识就准备开灯。

      “先别开灯。”

      我有些尴尬的把已经按在开关上的手缩回来。哥们儿把随身带的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鸡蛋和一卷农村妇女纳鞋底用的纳底线交给我。

      我有点懵逼,不太懂他要干什么。满脑子都是“他居然把鸡蛋就这么搁包里还他妈没碎?!”

      “用这个线把这个鸡蛋缠紧,要缠的看不到蛋壳,”说完以后好像不太相信我智商一样又加了一句,“懂这意思吗?”

      我白了他一眼,接过来就开始缠。不就是一圈一圈跟绕线团似的吗?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才缠好,说起来容易,但真要一点蛋壳都看不到,还真是花了一点时间的。等我弄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哥们儿不知道那儿去了。

      屋子就这么大,我大声叫了一声“小静老师??”,没人应。我又叫了一声。

      别是被女鬼看上拉过去当倒插门的了吧?这可是有夫之鬼。

      这个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哥们儿的。

      【我现在在屋外。别惊动它,我把纸放在你旁边了,现在你把缠好的鸡蛋放在纸上,等有变化了就叫我。】

      我看了一眼,果然脚边有一张旧时用作冥币的那种黄纸。

      我操你大爷!又他妈坑我。

      刚刚腹诽完又收到一条。

      【如果中间有异变就大叫。】

      谁知道这“异变”是不是你要的“变化”啊?!

      我把手机重新塞回兜儿里。把冥币摊在那张大红色的床上,这种旧式冥币的大小有点像小时候用的作业本摊开那么大,黄色的,纸面也很粗糙。鸡蛋放上面也不担心它会滚一下就到冥币外面来。

      我等了十多分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老实说这种情况下心情有点紧张,拉上窗帘光线也不是太好,再加上心理因素,慌张是肯定的。真心想要撂挑子的说。

      为了缓解心情,我干脆又重新把手机拿出来,打算玩儿一下小游戏转移一下注意力。

      打开游戏的时候,读条所以屏幕是黑屏的,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自己的脸。自己还对着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突然一个瞬间,从黑屏上看到一个影子从背后晃了过去。

      “嘭!”

      与此同时,床上的鸡蛋一下子就爆炸开了。

      本来就高度紧张,当时就吓得尖叫了一声。虽说作为一个男的有点丢人,可这真的是在受惊情况下的条件反射。

      然后就听到外面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接着是人跑进来的声音。

      “没事儿吧?!”

      “我刚刚看到它了!就从我背后过去了!!黑色的!一晃就过去了!……”

      我有点语无伦次。

      哥们儿屋子里扫视了一下,走形式似的安慰了两句就走过去看那个爆开的鸡蛋。

      看着人那么淡定,我激动成那样有点丢人。只好腆着脸跟着凑过去,问了句这鸡蛋是干嘛的。

      哥们儿:“测凶吉。”

      反正我是不懂,那个鸡蛋已经变得像是蛋花儿似的,蛋黄蛋清都糊在了一起,加上乱七八糟的线,实在是看着让人有点难受,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鸡蛋受过孕,隐隐约约看得见蛋花儿里裹着几缕红丝。

      哥们儿:“你先呆在这儿,我去附近集市上买点儿要用的东西。看来这东西送是送不走了,估计得硬碰硬。”

      还用你说,没听刚刚那男的说都出了三四个“前任”都没搞定吗?

      正在心里瞎想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你说让我一个人待这儿?!”

      哥们儿拿起身边的包,“有问题?”

      “卧槽,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跟把我扔狼窝里有什么区别?!”

      “狼窝?我看你从小到大住男生宿舍不是活的不错吗?”哥们儿难得也调侃了一句。

      “……那他妈是狗窝!”我跟着他一起往外走,“我给你说,你今儿要是把我扔在这儿我俩就绝交!”

      哥们儿一脸面瘫,“绝交是什么体位?没听说过。”

      ……………………

      说是哥们儿要把我留在那屋子里也没别的意思,纯属于顺口一句话,所以我非要跟着他也没拦着。

      两个人出门了几个小时,全用在车程上了,真正到菜市场的时候没待到半小时,哥们儿就称了好几斤大米,还顺手在菜市场上挑了两只大公鸡,鸡冠子火红火红的那种,还顺手称了点葱姜蒜啥的。

      我心情真是有点复杂,虽说知道这是道具,但是老是感觉这是要去开饭的感觉。

      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天,回到那房子的时候都是下午四五点了,哥们儿很利落的就把俩大公鸡宰了,鸡血差不多接了两碗还多。然后公鸡去毛,剖内脏,冲洗干净,就着葱姜蒜给炖了……

      炖了……

      我都看傻眼了。

      哥们儿看了懵逼的我一眼,“你不饿?”

      我:“……饿。”

      哥们儿用少见多怪的语气:“那你还一脸卧槽的表情?”

      我:“不是,这鸡真用来吃的啊?!”

      哥们儿懒得理我,告诉我注意一下煤气上的火就端着那两大碗鸡血出去了。

      我那个擦,心好累。

      陪着基友出生入死还得被基友嫌弃智商什么的……想想就觉得虐啊喂!

      估计今儿晚上是回不去了,我给室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今儿晚上先帮我打下掩护。

      哥们儿一个人在卧室里不知道折腾点什么,我也懒得理,拿着手机玩儿起了小游戏。

      玩儿了一会儿,锅里就开始飘香气了。

      别说,哥们儿虽说是个捣鼓牛鬼蛇神的,但是厨艺还真是不错。

      眼见着天儿要黑下来了,室友才出来,两个人一起吃了饭。

      两只大公鸡,吃的那叫一个饱。

      结果打开卧室的门我差点没吐一地。

      一股子血腥气,哥们儿把鸡血混着大米拌在了一起,然后撒了一地。中间大概留了一条小路差不多的大小。

      哥们儿示意我顺着“小路”到那张床上去待着。

      得,你牛你是爷。

      我乖乖儿的捂着鼻子就走到床上去了。

      室友顺着路倒着退过来,一边退,一边把袋子里剩下的混着鸡血的大米倒在地上,等到他也到床上的时候,这地上就全部都是这玩意儿了。床的位置移动过,估计连床底下都是。

      也不知道鼻子多久才能适应这股味儿。我皱着眉头,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哥们儿,“这他妈干啥呢,待会儿它还没事儿我们先倒地上了。”

      哥们儿估计已经习惯鸡血的味儿闻不出来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点了一根烟解释,“虽说这女的死在这屋里,但按他们这说法怨也怨不到家里人,十有八九这问题就出在这屋子上,估计建房子的时候风水有点问题。先用鸡血把地和屋子隔开,看看能不能让这它的气散一散。”

      据说人死后并不是都是能成鬼的,成鬼闹起来的多是还存着一口气不散。

      我扫了哥们儿一眼,“你还懂风水?”

      “不懂,我们这行真是隔行如隔山。要真懂,我就改这屋子里的布局来散气了,还用得着这么费事。”

      说的也是。

      鼻子终于舒服点儿了,我把捂住鼻子的手松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七点半左右。

      哥们儿嘱咐了我一声今儿晚上别睡着了。我随便应付了两声知道了。

      不过睡觉这事儿真不是人能控制的,更何况现在还待在床上。

      靠在床垫上看着手机上前几天下好电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哥们儿把我叫醒的时候,我还差点儿发了火,起床气比较重。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哥们儿一把把嘴给捂住了。

      此时才反应过来,我他娘的还在鬼屋里呢。

      外面很黑,屋子里虽说点着灯,可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特别亮。

      屋子里很清楚的听得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很慎人。偶尔声音会突然一下子变尖锐,像是手指甲划过玻璃的那种声音。

      我看了眼手机,半夜两点多。

      哥们儿指了指墙壁,我才看到墙壁上有黑色的东西在动,留下一道道黑烟一样的印记,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墙上画图。

      卧槽,这干嘛呢?看着屋里有两个陌生人和我们 say “hello”?

      认认真真的盯着看了一会儿也没认出来这图到底是啥。忍不住凑到哥们儿跟前小声说,“喂,不是很懂它们鬼的字儿唉,要不小静老师你给翻译一下?”

      话刚刚说完,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停下来了。画出来的阴影也没有了。

      我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卧槽,不是吧。文盲也不是我的错啊大姐!

      哥们儿悄悄碰了我一下,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用眼神向我示意要我从床上下去。

      我看了一眼地上哪些混着鸡血的“大米”。

      额……

      突然之间“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出来了,而且响起来的节奏明显要比刚刚快的多,让听的人心惊胆战的。

      哥们儿推了我一把,意思让我赶快下去。

      我干脆回头一把抓住哥们儿。

      妈的我才不下去呢!现在当然是跟他待一起最安全!不是第一次给这位当助手,被坑过多少回了!

      “下去!床上不安全!”哥们儿也急了,直接开口吼。

      “我妈给我说的,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我也吼回去。

      哥们儿直接把我一把推下去,因为我抓的紧,他也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

      落地的时候摔的生疼。还没来得及揉一揉疼的部位就感觉到一股力气拽着我的衣服往外拉。

      卧槽,尼玛这个坑爹货!就知道这家伙的话不能信!

      我手出于本能的到处乱抓,企图抓住点儿什么。最后估计是拉到了门那里,我的手一下子就扒住了门框,死活不撒手。

      力量僵持了差不多十秒,就消失了,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一下子就好像无法呼吸。

      不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那种,而是无法呼吸,好像溺水一样。

      空气!空气!……这个混蛋!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不行,要窒息了……卧槽,我他妈还没娶媳妇儿呢……

      就在我满脑子的思想到处跑的时候,突然领口的位置一阵灼热感。

      疼的有些受不了,烫的我都快忘记窒息这回事儿了。

      突然伴随着“啪!”的一声脸上一疼,我睁开眼睛。

      哥们儿蹲在我面前,我还在卧室门口的位置。

      小静老师:“刚刚看到什么了?”

      我立刻反应过来,翻身爬起来指着哥们儿的鼻子,“你他妈又把我当小白鼠?!”

      哥们儿指了指我胸口的项链,“保着你的命呢,不会出事儿的。”

      项链是颗狼牙,一直挂在哥们儿脖子上,估计是刚刚我睡着的时候哥们儿帮我挂上的。

      尼玛这就打算让我感动了?!要不是你推我下来我能用到这玩意儿?!

      哥们儿戳了我一下,面无表情,“说话啊。”

      心里默默骂了句娘才回答,“啥也没看见,就感觉到有人拉自己。”

      哥们儿:“嗯。”

      尼玛这态度!

      哥们儿:“然后呢?”

      “这次不一样,压根就没画面。”我用手把粘在衣服上的鸡血大米抹下来,“就是之后感觉到喘不过来气。”

      哥们儿应了一声,“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哥们儿低头想了想,“估计哪里出了问题。”

      我:“比如你的脑子。”

      哥们儿:“进水了。”

      我一愣,唉?这次这么配合?

      哥们儿指了指房间,“进水了。”

      这是我才意识到,房间里的大米基本都快泡在红色的鸡血里了。

      两碗鸡血绝对不可能让这地上湿成这个样子。

      我正疑惑呢,可是哥们儿也不打算解释的样子。

      哥们儿站起来,让我去床上接着睡,他守夜,天亮了叫我。

      看哥们儿这脸色估计今儿晚上也出不了什么事儿了。也就乖乖去床上躺着睡了。

      一边入眠一边想着我真是快被坑成习惯了。都被坑的没脾气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被叫醒回了学校,出租车上司机看我一身血,差点儿没报警,好说歹说才糊弄过去。

      回到宿舍洗了澡睡了个觉,下午的时候哥们儿才有重新给我打电话过来。

      那家的事儿还真有蹊跷,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在屋子里死的。

      (二)
      我回到宿舍刚刚洗完澡躺下,他就打电话过来,那个时候我真是内心一万头草泥马从草泥马勒戈壁奔腾而过!昨晚闹了大半夜,结果今儿还不让人补觉了这是!

      二话没说就给挂了,顺便关了机,舒舒服服睡到下午三点多起来吃了个饭才想起来回电话这茬儿。

      给哥们儿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听着睡意朦胧,估计也才刚刚睡醒。

      听到是我的声音就说晚一点让我晚上陪他去个地方就挂了。

      我收拾收拾就奔他住处去了,不让我睡好觉的人他也别想睡好。

      哥们儿和我不一样,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平时晚上出去“接活儿”的时候也不需要担心大半夜来查寝不在还要记过啥的。

      去了就直接砸门,动静怎么大怎么来,砸了几下没反应,正准备上脚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我看着他一头乱翘的毛笑着道,“哟,刚睡醒呢。”

      哥们儿怨念的望了我一眼,”你昨儿还睡了那么久,我可是一点儿都没睡,守了一夜。”

      我:“唉?这样吗?真是辛苦了哈。”

      哥们儿没辙了,当着我的面开始换衣服,拉长了声音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我大大咧咧在一边坐下,“你上午打电话什么事儿啊?”

      哥们儿,“我上午找了一下那个衣冠禽兽男,要到了上一个推荐我的那个同行,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我:“怎么着,那同行和他老婆有一腿?”

      哥们儿白了我一眼,“他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跳河死的。”

      我一愣,怪不得昨天那屋子里湿成那样。反过来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吧,那家里人不是说家里忧伤过度病死了吗?再说了,死哪儿不是死啊,他家里人藏着掖着干嘛?”

      哥们儿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去洗脸漱口,“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只是驱鬼拿钱的。”

      说的也是。

      哥们儿很快就洗漱好了,我去陪他吃了个晚餐,就打了个车去了听说的那个女人死的地方。

      离那个鬼屋也不是太远,就是附近的一座桥,不是特别高,车来车往的。

      我以为按照惯例哥们儿会先去一趟菜市场,结果车最后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户人家,哥们儿让我在车上等就一个人下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大公鸡,我看了一眼,条件反射就想起了昨天一地的鸡血,然后有些开始泛恶心,“不是吧,还吃啊?”

      哥们儿看了我一眼,“你吃了它我就吃了你信不信?”

      我:“不吃你买了干嘛?”

      哥们儿:“一千大洋租的,你吃了它我就吃了你。”

      我看到司机从后视镜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俩一眼。我回过头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哥们儿。

      哥们儿压根不屑理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种公鸡都是挑出来的。破壳的时间都是有讲究的,并且从小都是喂黄豆的,鸡仔的时候喂黄豆粉,大了就直接喂黄豆。黄豆在玄学上可以明正气,清污秽。这种鸡专门养了用在这种用途上的。不过贵的关键还是在时间上有讲究,比较少见,可能一年就那么一个时辰。

      到达桥边的时候,我看到司机那纠结的眼神,我很肯定他一定在考虑车费是要我们五十呢,还是要我们五百呢。

      下了车,在桥边的时候我留意到有一堆红色蜡油,跟着哥们儿混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知道蜡烛在这个行当里有些作用的。就指给哥们儿看了一下。

      哥们儿也只是推测,说估计这是那姑娘和男人结婚的时候用的喜烛用剩下的部分,可能是上一个同行找那衣冠禽兽男拿过来在这里用来招魂了的。

      我“哦”了一声,然后嘴欠的接了一句,招魂了之后呢。

      哥们儿头也没回的往桥上走,“昨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医院静养。”

      “……那个啥,你今儿不是来招魂的吧?”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跟他走上去,

      “不招魂来这儿干嘛?”

      ………………好吧,你赢了。

      现在天色还没有黑彻底,我陪着他一起往桥上走。他手里还提着一只公鸡,这感觉很俩农民工似的。

      走到桥的最高点,因为想到水鬼拉脚的说法我就没凑出护栏看热闹了。

      哥们儿倒是朝下到处看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是看了一下,没做其他的。

      也许是听说了这下面有水鬼,总感觉踩着桥面就觉得很危险,老是有一种从脚底板往上冒凉气儿的感觉。

      小静老师:“你先别慌,今儿就先引个灵,这只鸡留着做保障用的,就跟坐车系上安全带是一样的。”

      他倒是说的面无表情,我反正是半个字都不信,这个人现在在我这信誉指数为负。

      天色倒是暗下来的快,待在桥上无聊的很,估摸着能在这桥上做点什么至少要等到桥上人少之后,虽说是郊区,人少估计也得等到九点以后。本来打算到出去玩儿一圈儿了再来的,可惜又带了一只鸡。

      待着也是无聊,我闲扯着话题,问他那位“前任”同行怎么知道那女的不是死在屋子里的。

      这才知道,在有些地方,人死了之后送到殡仪馆化妆。然后人们担心化完妆女鬼一看,艾玛老娘长的这么漂亮,死了多可惜啊,就心思一转就留下来不走了。所以为了不让女鬼留下来,家人都会在化完妆后的女尸手里塞一个冷饭团。

      在玄学中,五谷杂粮是很重的,不是我们平时生活中说的那个几斤几两的重,而是一种力量的感觉。用家里的饭放在女尸手里,就好像用一根钉子把女鬼的手定在了尸体上,出不来。

      听了半天我也没明白这和这女的跳河死还是病死有毛线关系啊?

      哥们儿接着说,“前任”接到这份事儿之后也留意到那东西的气不在屋子里,后来听人说那妹子火化之前手里还塞了一饭团才留意到。

      虽说这种饭团“固魂”的说话确实可信,但是本地却没有这种习俗。所以想到这家人特地打听来这么干估摸着是心里有点亏心事儿,怕东西闹起来才用着偏方的。然后去查了查,就从殡仪馆那边知道了那姑娘不是病死的,是淹死的。毕竟这两种死法在尸体上差别还是蛮大的。

      说着说着桥上已经差不多没有人和车经过了,天也已经黑透了。

      哥们儿把鸡递给我,顺便给我一条白色的绳子——估计被什么水泡过,绳子白花花的,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儿。

      哥们儿让我到桥的一边去用红绳绑住鸡的脚,绳子另一端绑在桥栏杆上。据说原本是要绑在桥墩上,把鸡放在船上的。但是考虑到我不懂门路,水下又有东西,如果我陪着鸡待在床上估计会出事儿,就给折中了。

      哥们儿叮嘱了一句,这鸡待在桥下是引路的,跟海上的指明灯一个作用,若是我这边出了差错,他那边可就回不来了。

      这么一说我还有点慌,抱着鸡就跟抱着哥们儿的命似的。

      一步一步走下去,很郑重的把鸡拴在了桥的护栏上,两边都打的死结。

      隔得太远,而且还是从下往上看,所以我也看不太清,也不知道哥们儿到底是招魂怎么做的或者进行到什么程度。

      时间稍微一长就没有刚刚那种紧张感了,现在看着鸡也就觉得这是一普通的鸡。

      大概过了半小时,突然开始刮风,还挺凉的。鸡开始有些焦躁的乱走,但是因为绳子拴着怎么也走不远。时不时停下来歪着头朝着桥上看。

      就这么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我隐隐约约听得到哥们儿的声音,但是听不清说什么。鸡焦躁的更明显,开始拽着绳子想要往别处逃的那种感觉。

      我不放心的确认了好几遍鸡脚上的结和护栏上的结有没有松开。好几次站起来打算看一看上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无奈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敢叫哥们儿,生怕发出点儿声音就破了什么局坏了事。

      头一次感觉自己身处事外这种感觉也挺糟糕的。

      鸡突然开始叫了。

      冷不丁的在这么近的距离发出声音吓了我一大跳。而且不是公鸡的那种叫声,而是母鸡下蛋的那种“咯咯哒,咯咯哒”的。

      怎么办,要不要上去看看?

      可我他妈什么也不会上去干嘛啊?!送人头?!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鸡突然就挣脱了绳子,我都不知道它怎么挣脱的,我打的死结,而且两分钟前刚刚确认过。

      鸡直接就开始朝桥上飞奔,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哥们儿把命交到我手里,弄丢了我他妈还有什么脸?!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了上去,但是鸡跑的实在是快。愣是没逮住。

      等我跑到桥上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哥们儿倒在地上,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也管不了鸡的事儿了,直接奔着人跑过去。

      “喂!小静老师?!小静老师?!!”

      我把人翻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脸,他没反应。

      “喂!你个坑爹货!吓谁呢快起来!!!”

      人一慌下手没了轻重,几下下去哥们儿脸上就是一片红。

      这个时候刚刚一直没有留意到的公鸡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蹦哒了出来,直接扑在哥们儿身上,不管不顾的开始啄,对准哥们儿的肩膀,喙“戳”下去血就冒出来了。

      我手忙脚乱的把鸡从哥们儿身上赶下去,也不知道那鸡发了什么疯,被我赶下去之后直接跳上了护栏,“扑楞楞”的扇着翅膀就扑进河里了。

      完全慌了手脚,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直接把哥们儿背到背上准备往桥下走。

      反正玄学这种东西我也不懂,但是先离开这儿是肯定没错的。

      然而背起来还没走上两步,突然就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砸了自己一下。

      一下子所有力气都丧失了。

      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朦胧。

      隐隐约约听到小女孩儿的哭声。很模糊,像是从水里传过来的那种,接着是女孩儿的尖叫和哭声,然后又好像是女人的尖叫和哭声……好乱,我分不清,也不想分精力去辨别这种东西。

      我拖着哥们儿,勉强在地上爬了两步,意识就越陷越深。

      ……………………

      “啪!”

      脸上一疼,意识瞬间清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哥们儿坐在我面前。

      我:“你有病啊?!疼!!那么大力要死啊?!”

      哥们儿指了指自己脸,“彼此彼此。”

      哥们儿脸上一片红肿,我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卧槽,这是在哪儿?!”

      哥们儿:“医院。”

      我呼出一口气:“医院?我还以为要被团灭了呢。”

      哥们儿接了一句,“本来是这样的,只不过运气不错。”

      我看着他,没太懂他说的意思。

      这才知道原来是我俩倒在地上之后,本来差点儿被女鬼给灭了,结果恰好那个时候有车从桥上经过,以为我俩喝醉酒了,好心就把我俩捡上车了,然后又看我俩脸色苍白,又没有酒气,车主怕我们我也什么急性疾病,就给送医院了。

      我愣了一下,“那车主也是牛逼啊!”

      哥们儿接着道,“所以说我俩运气好,那车十有八九是最近做过婚车。冲了鬼气,我俩在车上待了那么久,就缓过来了。”

      我反正是没听懂,不过捡回一条命是肯定的。

      “话说回来那天你到底怎么了?”

      哥们儿压根没正面回答我,只说这次虽然捡回一条命,不过毕竟有“污秽”近过身,这段日子十有八九会倒霉得病什么的。总之就是让我出了院就会宿舍老实待着,别从女鬼手里捡回一条命结果因为运气差死在了车祸上。

      出院交了钱,虽说就住了一晚上啥也没干,钱倒是交了不少。不过想一想捡回了一条命就觉得还是值,对那个捡了我俩的车主也是千恩万谢。哥们儿倒霉点儿,那只鸡据说赔了好几千,也不知道给不给报销。

      事实证明接下来几天确实衰到爆,我也难得踏实了几天,只不过连在宿舍玩儿游戏都手气差啊!

      鬼屋那事儿也算是进入了僵局,现在看来那东西肯定是轻易解决不了的,毕竟哥们儿都被人家给放倒了,还差点折了命。

      自己颓废的差不多在宿舍待了半个月,哥们儿终于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出去,不过这次去的地方不是鬼屋也不是桥,而是——火葬场。

      (三)
      说是火葬场其实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火葬场附近的一个小吃摊。

      我去的时候哥们儿正跟一个头发掉的没几根的大爷坐在一起吃串儿,两个人加起来估计吃的差不多有二十来串儿了。旁边空啤酒罐就放了三四个。

      坐下来才知道这大爷是火葬场工作人员。而且是干了十好几年的资深工作人员。

      哥们儿问了一句,“大爷这里差不多半年前有没有收过一具女尸,淹死的。”

      那老头子说着“半年前啊,这么久的事儿还真是记不清楚了啊。”就给搪塞了过去。

      哥们儿这话出来我立刻就懂哥们儿打算干什么了。不过哥们儿这他妈也问的太直白了,总算知道哥们儿把我叫过来干嘛了。

      我立刻加入他们的队伍,大爷长大爷短的叫,听这大爷提起在火葬场工作了多少年多少年就立刻崇敬地说真不容易啊太他娘的不容易了。还顺便去买了一条好烟。

      差不多捧了一个多小时的“臭脚”,这时候还没问大爷就自己接起来话头说起五个月前啊,这里送来了一具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尸…………

      大爷也有点喝醉了,讲的故事有点乱,我大致串联了一下。

      跳水的姑娘穿着红色衣服跳的,就姑且叫她小红吧。

      小红是五年前嫁过来的,属于奉子成婚。当时嫁过来的时候婆婆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各种关心呵护,加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消息,说是怀的是个儿子。婆婆恨不得天天把媳妇供着。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就去医院待着。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和人聊天的时候,开口闭口就是“我媳妇儿坏的是孙子啊,孙子好啊,有孙子才是根本,男丁就是好啊。”

      结果两个月预产期结束,生下来是个女儿。婆婆当时脸就黑了,据说当时还在医院里抱着孩子到处问那些生了儿子的要不要和她换。

      不是精神有问题,是真的一本正经的到处问要不要和她换孙子。

      当时是五年前,独生子女政策。生了一个就不能生第二个了。也没办法,孙女儿也就养了四年多。听说之后婆婆也没给过媳妇儿什么好脸色,孩子基本都是媳妇一手带的,毕竟男孩儿女孩儿都是当妈的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儿子也是属于传统的孝子,孝顺妈妈。对婆婆的态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看来不仅是衣冠禽兽,还他妈是一软柿子。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凑活着过来了,可是最近不是二胎政策放开了嘛。这还得了,婆婆立刻起了心。只不过媳妇儿考虑到现在女儿就没人疼,这要是再添个儿子,自己女儿还不得苦成什么样儿。媳妇儿就死活不同意,一来二去,婆媳之间的间隙就大了起来。

      说真的事儿也还不是太大,毕竟生孩子这种事,女人做不了太大的主,只要让女的怀上了,再哄一哄,女人总是不忍心的。只不顾架不住婆婆实在是气不过,刚刚好因为是郊区,听到有人贩子收孩子。婆婆恶念一时起,就把孙女儿给偷偷卖了,心说这次媳妇儿不生也得生。

      媳妇儿只当孩子走丢了,到处找也没找到。整天神情恍惚的。

      谁知道有一天警察局有一天通知家属去认人。

      你猜怎么着,五六个多个四五岁小孩儿的尸体,在一个河里发现了。全被挖了眼睛和有用的器官,尸体都泡的浮肿了。里面有一个就是小红的女儿。

      小红是哭的肝肠寸断啊。直到有一天小红意外听到婆婆对儿子抱怨,那群人贩子做事怎么都不知道干净一点,尸体随便处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查出来卖孩子的事儿。

      小红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当夜就跑出去跳河了。当天刚刚好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

      ………………

      “我和他们家住的不远,怎么着看着人情上也得帮他们悄悄处理了啊。”讲故事的老头儿打了一个酒嗝儿,“讲真的,挺好的一闺女儿。可惜啊,怎么就只会生女儿呢?”

      我顿时连骂都不想骂,这种人和他们待在一起多一秒我都觉得恶心。想想刚刚还“大爷”前“大爷”后,我真是操了他大爷了!

      我站起来就走,哥们儿在后面付钱,寒暄了几句就过来追我。

      我:“这种人!活该被女鬼扒了皮!”

      哥们儿倒是一脸淡定,“人怎么做是不对。可是鬼就是鬼,还是得除!”

      “你!”我回头看着哥们儿,用手指指着他鼻子,我是真的气的紧,哥们儿这毫无起伏的语气我真是差点就直接炸了,我稳了稳情绪,很克制的一字一顿的道,“算了!道不同不相与谋!拜拜了您嘞!”

      我直接打了车回了宿舍。一晚上心里都觉得憋屈。

      严格的说我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毕竟自己也是个爷们儿,睡了人让人怀孕了,也没什么,负责不就行了。

      可我是真没想到,女人对女人也能这么狠,比男人还不留情面。这事儿干的跟活在文明时代的野兽没什么两样。

      去他妈的。

      哥们儿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找到对付她的方法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去你个腿儿!

      接完电话我恨不得把电话给摔了,想到毕竟是自己的手机,忍了。

      虽说当时回答哥们儿是说不去,但是心里总有个疙瘩。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到了晚上的时候为了让自己心静下来开始玩游戏,结果玩儿几盘跪了几盘。

      反正心也静不下来,心一横,摔了鼠标,干脆打了个车过去了。

      到达的时候已经快八九点了。哥们儿看到我一点惊讶也没有,也没有问我怎么突然又过来了。看我到了之后就习惯性的让我去打下手。

      “把那个盒子抱到卧室里去。”

      我他妈还有点尴尬,“哦”了一声就把盒子抱起来。盒子不是很大,差不多就一本书那么高,木制的,不过挺沉的。

      打开卧室发现卧室里新支了一张桌子,应该是哥们儿弄得,我就把盒子放上面了。

      盒子是从正面开的门,就好像家里的柜子那种感觉,我拉开了之后发现里面放着一个不大的骨灰盒,贴着一个姑娘的照片儿,我估摸着应该就是这女鬼。

      可能是好几年前照的吧,看着挺可爱的,给人一种长辈们特别喜欢的那种乖乖女的感觉。

      不过这么盯着一个女鬼的照片看还是挺慎人的。看了两眼就出了卧室的门。

      哥们儿正在把一些白色的粉末倒进一个装着液体的杯子里。

      本来打算问一问哥们儿是不是真的打算除鬼的,可有点问不出口。于是改口道,“你这杯什么东西啊?”

      “李子汁。”

      我:“李子……汁?”

      哥们儿用了一根小棍儿把倒进去的白色粉末搅匀,“就是吃的那个李子,榨的汁。”

      怪不得进来的时候闻到一股子水果的味儿,只不过当时没分辨出来是什么水果,现在看来,应该是李子没错了。

      据说李子树属阴,易招鬼。看着这用李子榨的汁,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哥们儿直接端着杯子走进卧室,然后把杯子放在了小红的骨灰盒前面。

      我有些没弄明白,问道,“你干嘛呢?”

      哥们儿回了一句,“祭奠。”

      老实说我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总比昨天听见哥们儿那么说心里来的舒服,虽然语气都还是冷冰冰的。

      我进去顺手关上了门,随口问道,“那你刚刚倒进去的白色粉末是什么?”

      “她女儿的骨灰。”

      ………………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窗户的玻璃传开了“嘭!”的一声钝响,就好像外面有什么在砸玻璃一样。

      我慌张的看向窗外,“怎么回事?!”

      “嘭!”又是一声钝响。

      小静老师:“来了。”

      我:“什么来了?”

      哥们儿还没有回答,玻璃突然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与此同时,狂风大作,阴冷的风直接扑进来!吹的我根本站不住脚,摔在了地上。

      心突然一瞬间压抑的不得了。呼吸都感觉到难受。大脑里回荡着很凄厉的声音,不是从耳朵里传进来的,而是直接在大脑里感受到的那种凄厉。那种扑面而来的绝望与愤怒。

      隐隐约约大概感觉到所有的气流都是朝着桌子上去的。

      快速流动的空气阻碍了呼吸,心也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我抱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

      满脑子都是女人哭的声音,还有小孩儿哭着喊“妈妈……”。就好像把音响开到了最大放在了耳朵旁边。

      我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晕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压抑的东西和声音都烟消云散了。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不远处的哥们儿比我还难看,手上流着血,怀里抱着那个盒子,喘着粗气,那个盒子被红色的线给缠紧了。

      哥们儿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

      我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胸口的压抑感似乎还残留着,“应该……没事。”

      这次命悬一线的感觉比上一次要真实的多,老实说,我都有些怀疑我是否真的还活着。

      哥们儿从地上站起来,让我用线把盒子在缠了好几遍。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给那个衣冠禽兽男打了电话。然后男人连夜来接了我们去他的家里。

      哥们儿也没废话,让那个婆婆自己动手杀了一只鸡,鸡血从盒子上面浇下去。

      我当时吓得有些慌了神,所以什么也没阻止。

      不过,我也说不好,如果知道了真相我会不会阻止。

      那天那个装着骨灰盒的柜子式小盒子不是普通的盒子。那个盒子是桃木制作的,而且得是七十年以上的老桃树。桃木辟邪我想很多人都知道。

      在盒子制成之前的木板,每天都要用黄豆水刷一边。黄豆之前介绍过,在玄学上明正气。因为如果木头泡进水里再风干木头就会裂开,所以只能每天都刷一边,循序渐进。大概得刷四个多月的木板才拿来制作这种盒子。

      那天哥们儿把骨灰盒就是放进这个盒子里。

      说来也缺德,那天用来祭奠的李子汁里面拌了小女孩儿的骨灰,也是在衣冠禽兽男那儿拿来的。用女儿的骨灰给母亲做祭品。把鬼激怒了,从河里引出来,再趁机关进特制的盒子里关死。

      再到后来那位心狠手辣的婆婆,用鸡血当头浇下去,估计那女鬼当场就魂飞魄散了。

      毕竟有过一趟生死,那女鬼不散我和哥们儿以后就得完蛋,毕竟结了这么大的梁子。可是哥们儿这做法着实令人心寒,给他做助手也有不少次了,头一次觉得这个人冷血的可怕。

      那天回了宿舍就再也没和他联系过。

      听说那男的和他妈试着回家住了一个星期,确认没事儿了以后就把钱打给哥们儿了。

      哥们儿给我发了短信,我没回。分红直接打在我卡上了。本来打算给他打回去的,不过觉得显得矫情,就干脆没去。

      不过这件事还没完,没过两个月,你听说那个婆婆暴死在家里了。死在客厅里,据说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眼睛蒙着一层白雾,就好像眼睛没有虹膜,只有眼白的部分。因为眼睛的部分实在是过于怪异,还上了报纸。后面那些专家各种原因分析了一大堆。

      我没忍住给哥们儿打了电话过去,总觉得这事儿和他有关系,哥们儿却道,

      “与我无关。只是人在做,天在看。那家里枉死的又不止那姑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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