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言

　　时值夏末转秋季节，天气已经不那么炎热了，杭州这里依然是热闹繁华，虽然这里在南渡之后，皇帝逃到这里，但因有长江阻挡，金国要进攻暂时也难办到，所以，这里依然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大哥，请问这里最出名的地方是哪里？”一青年在船上问撑船的船夫，这青年看起来很清瘦，粗衣麻布，手中拿着一把长剑。
　　“小哥，你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当然就是翠微楼，最出名的，最有钱的，最有权的，不论是我们大宋人还是金人，辽人，来到这里都会去翠微楼。呵呵，那地方可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去的。”
　　“谢谢大哥，我走了。”青年人下了船就朝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那船夫看着那年轻人离开的背影，摇了摇橹，离开了。
　　那青年展转来到了翠微楼前。着翠微楼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也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二层楼阁而已，装饰也没什么特别，除了那块扁，那块上面写着翠微楼三个字的扁，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感觉，一种吸引人，嘲笑人的感觉。
　　青年人推门进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拦他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那人大概四十多岁，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眼睛半睁半闭，另一只手那着把大刀，撑在地上，身体看起来还是摇摇晃晃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他用半醉不醒的声音说：“喂，小子，呃，出口在你身后，你好象走错地方了，呵呵，呃。”
　　那青年微微一笑，“没错啊，我要来的就是翠微楼。”那青年边说边朝里边走，可是，无论他怎么走，那醉汉总是在他前面晃，吐着酒汽。这时，从里面做出一个女人，那女人长得很，丑，不知怎样表达，总之，不管谁看到她，脑袋里除了丑字别无其他。但那女人的丑，只在脸上，如果你只看到她的背影，是无法想到她是这样丑的！
　　那醉汉看到那女人出来，就东倒西歪地退下了。那女人开口道：“这位兄弟，如果你想更进一步，那就得交钱了，五百两，如果没钱，那就请离开把，我这里是……”那女子笑笑，也不再说下去，青年人也不在意她话里的话，说：“我会有钱的，只要让我进去。”
　　“很好,有自信，但，我不能因为这而坏了规矩，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翠微楼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话没说完，刚才那醉汉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眼前。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来者是个脸色苍白的人，看样子是个书生，他边走边咳，好象多咳几下就会死的样子，不过也因这样咳，脸上看起来多了一些血色。
　　“等一下，等一下，这位朋友的钱我来替他，付，咳咳，老板娘，你看可否？咳………”那书生说得很辛苦。
　　那丑女也就不阻拦，那醉汉早就不知在哪里。那丑女说：“既然贺公子这样说，那秋荷还能说不吗？快来人啊，招呼贺公子和这位朋友。”
　　两人一起进去，进到里面，就有人引导他们走到一个向下的入口，原来他们的活动场所是在地下，这到有趣。
　　“这位兄台，还不知怎样称呼你？”姓贺的书生问道。
　　“张放。刚才谢了，不过我很快就会还你钱的。”那青年嘴里说谢，可是那口气一点也没让人感到一点谢意。
　　那姓贺的书生也不在意，回答道：“那没关系，在下贺言，平生最好交朋友，尤其是，有本事的朋友。”张放不再说话，只有贺言还在边咳边解说着这翠微楼。
　　两人终于到了地底，只见这里摆设奢华，到处都是人，嬉笑声，叫喊声，琴声，歌声混成一片。虽然这里人这么多，但一点也不感到气闷。这时，一个丫鬟过来，虽说是丫鬟，但也容貌清秀，衣着也是挺考究的。“原来是贺公子，今天也来听白雪姑娘的琴声吗？姑娘现在暂时有空，就在琴韵阁那里。”
　　“咳咳，谢谢果儿姑娘，请叫人，咳，备些酒菜，哦，招呼我的朋友张公子。这是给你的，我先去白雪姑娘那。”
　　那个叫果儿的收起贺言给的一张银票，转身想招呼张放时，张放已不见人影。
　　张放一人在着地底城逛着，只见那些人有的富商样，有的高官样，有的侠客样，每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欢乐中，还有那些女子，丫鬟，无一不张相秀美，皆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真不知那叫秋荷的丑老板娘从哪找来这些人。陈德武有一首词写道：东南第一名州，西湖自古多佳丽。临堤台榭，画船楼阁，游人歌吹。千里荷花，三秋桂子，四山晴翠，使百年南渡，一时豪杰，都忘却平生志。但在这地底城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放走着，看着，心底突然想发笑，觉得很可笑，真的哈哈大笑出来，可是，在这，没人觉得奇怪，这里就是这样，无论你多怪，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因为这里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世界。
　　“张公子可是在笑这些可笑之人？”说着，迎面走来一位红衣女子，那女子手抱一把焦尾琴，头发只是随意地用一根簪子盘起来，看起来慵懒的样子，可是那眼睛，看起来却又是那样有神采，那样深邃，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表达着什么，让人猜不透，坦白说，这红衣姑娘长得并不比刚才那些女子好看到哪去，可是就是有一种让人想亲近的感觉，好象她身上有某种魔力在吸引着人。
　　“你……”张放还没说出，那红衣女子就嫣然一笑，道：“贺公子的朋友，那可不得了，这里的消息，传起来的速度你绝对想象不到。”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我们，不算是朋友。”张放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那红衣女子看了看张放，有看了看他手中的剑，道：“好，好，看来张公子将是杭州一颗耀眼的新星。”说完，就走了。
　　张放心中也暗暗惊叹，眼光好犀利的女人。这时，那贺言也出来了，遇到张放，两人便一道到大厅，因为那里将有人演奏。那贺言是个好乐之人，自然是要去的，张放逛着也觉无聊，也就跟着去。
　　只见大厅中央有两位女子，红衣似火，白衣胜雪，是刚才那红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给人的感觉跟红衣女子完全不同，两个不同的女子在一起，却又有一中奇怪的协调感，仿佛本来就该如此。贺言道：“今日是蔓红姑娘与白雪姑娘共同合奏，真是太难得了，张兄真是太幸运了，一来就能听到这天籁之音，我来了这么多次，才碰上这么一次。”
　　张放不言，只听琴声已起，琴声时而平缓时而急促，时而如清泉流水，时而若千军万马之势就算是门外汉，也能感受到这琴声的震撼力，“铛”的一声，最后音乐结束，众人才晃若梦醒。
　　这时，有一富商模样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高声说着：“老板娘，我要把这两个人买回家，天天听她们唱曲儿，三万两，两人。”那富商模样的人边嬉笑边盯着蔓红和白雪。
　　那秋荷陪笑着说道：“我只知贺二少爷是爱乐之人，却不知贺大爷也是如此，真是失敬，可是，很抱歉，我这翠微楼的姑娘都没卖给我，在这都是她们自己的意愿，我也勉强不得，想听曲儿，那只好请您天天；来了，我们是绝对欢迎的。”
　　“哼！本大爷至今还没有我想要而没得到的东西，看你们谁敢拦我，来人，把这两个女人给我抓回去。”这时，那白衣女子道：“大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可是那声音听起来却没有一种求饶的意味，倒是感到一丝嘲笑在里面。
　　“大哥，请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白雪和蔓红姑娘。”那贺福商一把推开贺言，吼道：“滚开，你这病痨鬼，你敢阻止我？！”那贺言倒在一旁，边咳边想说着什么。
　　“贺大爷！请住手，姑娘们不愿意，我就不允许别人用强。虽然你是我大宋最富有的人，又认识许多大官，可，我韩秋荷，我这小小的翠微楼，也不见得就怕了你！”
　　那姓贺的不理这韩秋荷，指挥手下拿人，这时，那醉汉不知和时来到这里，众人不知他怎样出手，只是见到他半斜着倚刀在一旁，那四个手下已是全部少了眉毛。
　　只用一刀，张放看出来了，那醉汉只用一刀就削了四个不同方向的人的眉毛！张放紧握手中的剑，脸上呈现兴奋之色，心里暗想不知自己与这醉汉相斗有几分胜算。
　　那姓贺的见到这，一脸苍白，随即红起来，“好你个丑八怪，居然敢这样对我，你等着！”那姓贺的怒气冲冲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出了翠微楼，张放只觉得这个世界又大了许多。他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了。

　　入夜，有人来找张放，他开门一看，是贺言。
　　“张兄，我有事找你帮忙。”贺言开门见山地说。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不算朋友！“张放也不客气地说。
　　“哈哈，你果然是这样说，，我果然没看错你，想必对我们贺家多少也有些了解吧。”
　　“我已知道一些，但不知是否全面。大宋第一富豪贺方，也就是今天在翠微楼的那个人，即你贺言的兄长，你，在你家没什么地位！可惜你没这个身体去打理，否则贺家就不止是大宋第一富豪了。”
　　贺言微微一笑，“你说得不错，但我不打理并非身体原因，我想请你去杀一人！”
　　“贺方？”
　　“没错，我看老兄也并非池中之物，事成之后，我将全力支持张兄的事业，如何？这种机会并不常有！你是否要考虑一下，不过我只能等一柱香时间。”
　　“你凭什么看出我可以杀了你大哥？”
　　“一刀，你看出今天那醉汉使了一刀！我知道你看出来了。”
　　“就凭这？”
　　“是，你可知那醉汉是谁？他十年前名动天下，是天下第一快刀，醉刀！而你看到他的刀！”
　　“哈哈哈！了不起的翠微楼，就算我答应，但我不知你是否做得了主？叫真正的贺言来跟我谈吧！”张放盯着“贺言”。
　　那“贺言”一转身，再转过来却不是贺言了，是，蔓红。“我当然做得了主，因为那，真是贺二公子的话，他不回亲自来跟你说，你可以选择做或不做！”
　　“当然做！看来今天是贺二公子编的一出戏，那不怎么精彩！”张放不屑地说。
　　“至少让你看到醉刀的刀，这才是目的。既然交易成功，那我告辞了。不过，我倒是感兴趣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蔓红微笑问道。
　　“一刀，真正的贺言是绝对看不出一刀的，我倒想知道找我做这件事的真正原因！”
　　“因为你只有你的剑和你的命，我猜，贺言公子大概回这么说的吧！”蔓红说完，凑到张放耳边说：“其实我不知道醉刀出了多少刀，是他告诉我的。具体事情安排，贺言公子会再通知你的，再见。”说完，蔓红又成为贺言飘然消失，只有桌上留下一张酒画的笑脸。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第二天夜晚，贺方带了四个人又再去翠微楼。捣乱了一翻，抓了蔓红走出翠微楼。在半路，遇到张放。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张放在等他。
　　张放一见贺方出现，就一剑刺去，这时，突然周围跃出四条人影，挡住了张放的攻势。四人分别占住四个方位围住张放。“小子，敢来杀我，也不打听打听，四大金刚，逼他说出谁派他来的。”那贺方抓着蔓红在一旁叫嚷着。
　　张放也不管四大金刚，径直使剑向贺方刺去。那四大金刚使的是四种不同的兵器，一使索链，一使长枪，一使大刀，一使短剑。其中使索链的飞奔过去追赶，只见那索链快要缠住张放的脚，张放一蹬逃了出去，那使短剑的也撒出一把暗器，张放回身一拨，长枪和大刀也攻了上来，五人在一起缠斗了起来，张放突然停止脚步，冷笑几声，以更快的速度向贺方刺去，那四大金刚也加快脚步跟上来。突然，张放一转身刺向那使短剑的，使短剑的被张放这出奇不意的一剑刺中眉心。随后张放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其他三个稍微迟疑的。全部正中眉心，一瞬间，四大金刚全部被杀了。
　　贺方见四大金刚都在一瞬间被杀了，这才惊慌起来，他转身就跑，可是张放的剑已经逼来了。这时，一把刀挡住了张放的攻击，是醉刀，原来他早已在这儿。他是来追蔓红的。“住手，我是不会让翠微楼顶这个黑锅的，人人都看见我追出来。”那醉刀用含糊不清的语调说着。可张放不理他，进攻。虽然他的剑快，但醉刀的刀更快。眼看贺方就要逃走了，张放心中一急，手中的剑就更快了，可是，还是打不过醉刀！
　　突然“啊”的一声，贺方倒下了，是蔓红刺了他一刀。死了，就这样死了。
　　“蔓红，你……”醉刀好像清醒了。
　　这时，蔓红撕下一张皮，是贺言。“醉刀，蔓红还在翠微楼，这只是个局，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张放，你放心，我们的交易仍然有效。”贺言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檫干净手中的刀，消失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贺家轮到贺言做主了。而贺方，不知所踪。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在全国炸开了。但，三个月后，张放着个名字也同样传遍全国，他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从一个无名剑客成为宋朝□□大哥，整合全国□□帮派。人民知道的，只有他常去翠微楼，找那里的红牌姑娘蔓红。

　　白雪去找张放。
　　“你找我有什么事？”张放以一种无语调的口吻问着，手中把玩着他的剑。
　　“张公子，我是来告诉你，你其实一直都只是贺言的棋子，希望你小心他。”
　　“有意思，说来听听。”
　　“你知道翠微楼为什么不怕贺方吗？因为翠微楼的幕后老板是贺言，贺言一直在找机会除去贺方，但四大金刚太厉害了，直到你出现，他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替他卖命的人。但只要一个人没了利用价值，贺言就会丢弃。所以，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一样会除去你！你该了解吧！你也该知道那场戏的贺言导演的，现在，戏该结束了。”
　　“你来告诉我无非也是想利用我而已，如果我们打起来………”
　　“是，我是希望你们打起来，我这样做也只是想保命而已，这样也是帮你，提醒你防范，先做准备有什么坏处呢？”
　　张放抹了抹剑，“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雪笑道：“你不必相信我，你可以相信你自己，只要稍微查一下，你就可以知道贺言最近在做什么。再见！”
　　………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最近很忙！”
　　“忙？你在忙什么？忙着招兵买马！你准备干什么?”
　　“当然是打仗！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贺言说着不由皱了皱眉头。
　　“你杀了白雪？”
　　“是，因为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利用我，一直都是。”
　　“是，但也不能说是利用，该说是合作，怎么，你想杀我？是，到今天你是有这本事，但你杀了我，会后悔，一定！”
　　“哦？”
　　“我是翠微楼的幕后老板，但白雪的老板却不是我，我知道贺方知道了我是翠微楼的老板，这事很隐秘，他既然知道了，这么说翠微楼一定有人知道并告诉了贺方，否则他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我要找出这个人。这人肯定不简单。我知道贺方在翠微楼的那次闹剧是想引我出手，然后抓住我，彻底解决我这个威胁。但他太自信了，没想到我找到了你，哼！他最终还是败给了我。”说到这，贺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但，醉刀，你可以叫醉刀去……”
　　“我叫不动他，他只听韩秋荷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那蔓红………”
　　“他是我的，自然不会动她。”
　　“不，她是我的！”
　　“有趣！真是有趣。贺方死了之后，白雪的幕后老板肯定不会就此放弃，所以我更要找出白雪，我支持你的事业，因为当你有足够的力量跟我抗衡的时候，那人肯定会出现，挑拨你我关系，从而重新控制贺家，果然，白雪找你。”
　　“但你还是利用了我，所以，我还是要杀你。”
　　“白雪的幕后老板，是秦桧！秦桧是什么人，天下人都知道，我也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我必须一击必中。但很不幸，白雪还的做了。我知道白雪也是身不由己，的确是为了保命。但，有些事是超出生命的重要性。所以，她必须死。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这只是前兆，我决不会让秦桧得到我贺家的，但如果我们斗起来的话，情况又变了。我相信你的力量应该不是用在这上面！”
　　“你贺家存不存在，不关我的事！”
　　“你错了！贺家为什么会是全过首富，因为他掌握 主要经济命脉，而且，军队的军需兵器也是有贺家提供的，贺家对大宋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宋人，就该知道怎么做！我等你的回答。你有一柱香的时间考虑，错过了，我这人头就不等你了！”贺言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喝茶，“这茶真是不错！”
　　张放也坐下来喝茶，“还真是不错！”
　　“不过，秦桧的人肯定不止白雪一个，这个人，快出来了。”
　　一切如常，这世界，本来就这么无情，不会因为你活了下来而高兴，也不会因为你死去了而悲伤。人，本来就是孤独的，白雪消失了，翠微楼还是一样宾客满堂，很快，就有新的人取代白雪。这就是现实。
　　“韩老板，我家主人要找白雪姑娘。”一童仆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没白雪这个人。要不找别的姑娘？”
　　“我家主人说了，没白雪姑娘没关系，韩老板也能办好，他叫你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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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贺言和张放都来翠微楼，两人一起去找蔓红。丫鬟拿来一壶酒，蔓红倒了两杯给贺言和张放，两人都喝了，过了一会，张放觉得不对劲，浑身无力，而贺言和蔓红却无出现这种情况。
　　“想不到你之前说的都是谎话，你最终还是对我动手了。蔓红，你……”
　　贺言一脸茫然，“张兄，我先前跟你说过什么？”
　　张放突然一剑刺去，正中贺言心脏，贺言死了！真的死了！蔓红吓得大叫，赶紧跑去找韩秋荷。
　　韩秋荷赶到是，贺言已经死透了，只剩张放一人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公子，你，你怎么可以杀了贺公子？”
　　“哼！想杀我，贺言你还早着呢！韩老板，以后你不必跟着他，只要你以后听我的，我一定给你更多的好处！”张放说完着几句，累得气喘吁吁。
　　韩秋荷心想白雪耗了一条命也没能让他们打起来，没想到他们却自己斗起来，我还在伤脑筋该怎么让他们动手呢。现在是好机会。
　　“张公子，现在可不是我听你的，是你听我的。“她说完，亮着一把匕首在张放面前，”你只能选择生或死，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答应帮一个人办事，那么，一切如旧。“
　　“秦桧？”
　　“张公子真是聪明人，那么聪明人该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他的选择题还轮不到你来出。”
　　韩秋荷转过身去，来者一刀刺中了她，死了。来者正是蔓红。
　　“给，这是解药。”
　　张放吃了解药，“那毒是你下的？为什么……”
　　“我们应该合作，不是吗？我找了她好久，终于揪出她了。”
　　“你是，蔓红？”
　　“是，但我也是贺言，真正的贺言！”
　　“那他？”
　　“我安插在贺方身边的‘贺言’。”
　　“哈哈哈……好，很好！我一直是个傻瓜！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非常好！哈哈……”张放狂笑不止，只是，不知他在笑什么！
　　“对不起，我……”蔓红想说，可是，醉刀出现了！
　　“你，杀了她！”醉刀两眼通红，他发狂了！他的刀更快了，更快地刺向蔓红。蔓红躲不过，天下没几个人能躲得过醉刀的刀！躲不过，只有迎战！是张放，他的剑挡住了醉刀的刀！
　　“你？”蔓红惊讶！
　　“我是傻瓜！”张放跟醉刀斗起来。
　　醉刀的刀法，没有多余的花招，都是一招一招扎实的攻击，醉刀的刀，一刀快过一刀，他也完全不守，只是狠命地攻击，张放勉强挡得过来。形势很凶险，太快了，太快，蔓红想帮忙，可是太快了！
　　醉刀的连续攻击都没能打败张放，他突然停了下来，喝了一口酒，“秋荷，我从来都没为你打过一次，这次，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前所做的，啊……”醉刀扔了酒葫芦，一刀攻过去，这是生死的一刀，醉刀不容许张放逃避。虽然看似简单的一刀，但，张放所有的退路躲闪的方位都没有，张放只能迎上去……

　　翠微楼依旧在，依旧是灯火通明，醉生梦死。老板，不再是韩秋荷，换成个油腔滑调的老女人。但是，不再有蔓红，也不再有贺家。贺家一夜之间消失了，而他的家产，富甲天下的家产不知所踪。
　　同时，朝廷的岳飞岳元帅，仗是越打越厉害，直破金兵，形势一片大好，大有收复失地的希望，人民都在为岳元帅欢呼，除了他兵法的厉害，还有他总能及时解决粮草问题。朝廷并没有拨给他那么多的银两，但他总有办法弄到，没人知到为什么。大家只道天佑大宋，赐了个岳元帅给大宋，带领岳家军保卫大宋。
　　而张放，人们传说他的剑法已经达到近乎神的境界，传说他打败了醉刀，但没人能知道他的剑法来自哪里，没人能真正肯定他还活着，因为那一战之后，他再没有出现。而□□，又是一片混乱的局面，再也没有一个人能重新达到张放的位置！又有人传言说他打败醉刀之后跟当时翠微楼的蔓红携手归隐，又有人传说蔓红当时死了，但这终归是传言，没有人知道真相。也许，真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成功也好失败也罢，终究只是成为人们口中相传的传说，而又是在相传中渐渐消失，剩下的，也只有沉寂，寂寞。过后，什么也不剩。
　　但是，明天是别人新的一天，明天又将有新的传说。
　　明天，是个怎样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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