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末日尽头,曙光来临之时,新世界有新世界的缔造人,旧世界有旧世界的殉道者。权杖与骑士的时代在烈火中被焚为灰烬,旧的光明却会在轮回中重生。
内容标签: 强强 阴差阳错 西方罗曼 骑士与剑 正剧 中世纪

搜索关键字:主角:伊兰斐尔 ┃ 配角:萨麦尔 ┃ 其它:中世纪,超短篇

一句话简介: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冲突的故事?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242   总书评数:7 当前被收藏数:51 文章积分:802,61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72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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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

作者:归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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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曙光(全一章)


      《曙光》
      末日尽头,曙光来临之时,新世界有新世界的缔造人,旧世界有旧世界的殉道者。权杖与骑士的时代在烈火中被焚为灰烬,旧的光明却将在轮回中重生。
      ——题记
      壹·
      沿海的瑞恩小镇风景如画。
      青蓝的风中浮涌海的味道,掠过鳞次栉比的屋顶,将檐下悬着的风铃吹得叮咚作响,宛如夜晚流动的一束萤火。晴朗的天空映衬索瓦勒山脉灰色的峰顶,临海的峭壁上矗立的神像俯视着小镇上喧嚷的人们,目光温柔而仁慈。
      也许是这样的吧,因为神爱世人。
      吉米这样想着,一路穿过拥挤的街市,直奔小镇西南角的一幢尖顶建筑。那是一座孤儿院,是伊兰斐尓神官用人们购买赎罪券的钱建成的。据说神官每个礼拜日都会去那里陪伴孩子们,所以吉米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有幸同神官先生问好。
      镇上的人们都很尊敬伊兰斐尓神官,并有传言说神官有一头像流动的月光般的银发,任何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惊叹道:“哦!吾神。”吉米知道那是真的,尽管神官总是住在教堂中极少外出,但吉米曾因热症险些死去,他在那时听过神官在床前的颂祷,声音很温柔,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昏花的视线却只看得清烛火中银色的光华,很美……
      正胡思乱想着,吉米忽然被人群挤的一个踉跄,他猛然回过神来,却发现整条街早就乱了起来,惊惶的人群中有人尖声大叫:“叛军来了!啊——快跑——”
      叛军?吉米一个激灵,瑞恩小镇隶属于塞维纳省,是教皇国的直辖区……近来确实有叛军自诩为“审判者”,将剑尖直指教皇国,一路攻来,战绩……卓然。
      那伊兰斐尓神官怎么办!?吉米想,不行,我必须通知他,让他快逃!

      贰·
      夕照在教堂中弥漫,拱顶上以单一赫黄勾勒的基督像庄严而肃穆,伊兰斐尓安静的清扫着祭坛上飞溅下来的烛泪。叛军攻进来了,有个男孩冲进孤儿院,劝他快点逃走……
      审判者么?
      伊兰斐尓微微垂首,闭上眼睛在心中祷告,我将永远陪伴侍奉您,我的神。我就在教堂,如果您有罪,那么我便与您同罪。
      如果军队长官是个面善的人,或可讲情一二?伊兰斐尓有些自嘲的想,唇角微勾,笑意尚未抵达眼底,教堂的大门便被猛然撞开——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那么将是色彩冲突十分剧烈的一幕。黑色军装腰间佩剑的将军一脚踹开教堂的大门疾步走来,披风扬起凌厉的弧度仿佛裹挟着一路征战而的血腥暴烈;银发的神官惊诧回首,金色的阳光自他雪白的袍角缓缓流泻,犹如神明遣入尘世安抚受苦凡人的使者。
      当伊兰斐尓回过神来的时候,将军冰冷的剑尖已经抵住他的咽喉,巨大的死亡的恐惧袭来,伊兰斐尓反而仰起头直直望进眼前只见男人的眸子里,通透的墨绿中蕴着不加掩饰的冷漠和厌恶,充满杀戮的恶念被险险扼止……
      这是撒旦的眼睛。伊兰斐尓屏住呼吸,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放开我——你们这些嗜杀的野蛮狗——”教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喧哗,紧接着便有士兵将一名十三岁的少年反拧着推入教堂:“长官,有人举报这小鬼给那些虚伪的教廷走狗通风报信,按惯例应该绑到广场中央放血……”
      “别杀他!”士兵话音未落,却被急促的打断。
      萨麦尔错愕低头,却见先前还超乎寻常镇静的神官此刻竟激动的徒手一把握住剑锋,猩红的鲜血迅速溢出,神官却毫不在意,只急声道:“别杀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刹静默。
      萨麦尔微眯了眸子,忽然冷冷嗤笑一声:“伪善。”他猛地反手抽出剑刃,转身道:“放了这孩子。”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瞥向那被自己收剑的力量带的一个趔趄,随惯性半跪在地上的神官。
      受伤的手上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袍角,神官颤抖着用另一只手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闻言后却抬头勉力望向那故作坚强的孩子,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真丑。
      萨麦尔脚步一顿,觉得那笑容极为刺眼,他收回目光,却冲着属下摆手道:“把他关进地牢。”

      叁·
      萨麦尔走出教堂,回想起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手软——他竟然没有当场杀死那个神官,沉默良久,他想,或许是因为在教堂门打开的时候,银发神官正垂首祈祷,那一瞬间仿佛真的有光明诞生。
      可是,光明?这种东西,从来都不过是错觉罢了。
      赎罪券、行刑台、地牢……这些用金钱和鲜血堆积而成,象征权威的东西,一样都不少。
      有士兵过来询问下一步该怎样处置神官,萨麦尔漠然道:“明日上午,在广场中央行火刑,让全镇的人来看。”
      士兵退下后,萨麦尔沉默着在小镇整洁干净,此刻却极为冷寂的街道上走着,不知为何,也许是受小镇静谧的气氛感染,他忽然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情,战场上的血与火,被教廷当做异端烧死的母亲,目光中充斥着鄙弃的身份高贵的父亲……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幢尖顶建筑前,萨麦尔抬首一看,竟是所孤儿院,围墙内传来零星的说话声和几缕细弱的哭声。
      萨麦尔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进去。
      花园里或坐或站着十几个孩子,一个褐发的矮胖女人正在照看他们,她也许是这所孤儿院的管理者。
      见他进来,女人顿时一脸戒备,她上前几步,下意识的将所有的孩子挡在身后:“你是……”
      萨麦尔没有回答。
      孩子们却不管这些,只瞪大了兴奋的眼睛看着他,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直接绕过女人冲到了萨麦尔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角,问道:“先生,您是从外面来的么!?那么请问您能同我们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吗?西摩阿姨不肯告诉我们,而伊兰斐尓哥哥走得那样急,我们都很担心他……”
      “伊兰斐尓?”他问。
      西摩显然早已猜出了萨麦尔的身份,闻言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伊兰斐尓先生是我们的神官。这所孤儿院,是他用镇上富人们购买赎罪券的钱建成的。”西摩一顿:“先生,孩子还小,如有冒犯,请您多包涵。安德拉,回来。”
      安德拉听出西摩冷淡的语气,抬头怯怯看了萨麦尔一眼,撒开手跑了回去。
      那个……神官?
      等等……伊兰斐尓?这个名字……
      黑袍银发的身影刹那划过脑海,萨麦尔猛地抬眸。

      肆·
      地牢深处阴暗潮湿,墙上悬挂的刑具积了一层血垢,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死气,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黑暗由内而外蚕食成了参差的轮廓,只有高墙顶部透气的小窗显出一团模糊的光影,默默的告诉你——这竟是人间。
      伊兰斐尓蜷缩在角落里,沾染血污的银发凌乱散落,他双颊泛红,烧得意识昏沉,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依稀间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飞着雪的冬夜,耳边兵戈之声被艳烈的火光吞噬,衣着朴素的主教就站在面容庄严的神像前,银色匕首刺穿胸口,血痕渐渐延伸,像被撕裂的希望。
      主教看着他,神情悲悯,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他握紧匕首,神色平静,目光冷漠。
      主教的面容渐渐模糊,他却又看见自己跪在教皇面前,红色勾金的衣袂散开,华贵的肉身之下灵魂将尊严踩在脚下,卑微而狰狞。
      浓郁的血色染透了记忆的迷雾,剧烈的疼痛霎时袭来,伊兰斐尓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猛地睁开双眸,入目却是将军冷峻的面容。
      “怎么,终于醒了?”萨麦尔移开踩住神官手腕的脚,缓缓蹲下了身子,他一把扣住伊兰斐尓的下颌,逼他抬起脸来看向自己:“伊兰斐尓,你告诉我,火种呢?”
      伊兰斐尓瞳孔猛地放大,脸上的血色刹那退了个干净:“你是……”
      “没错,我是。十年前……涅罗特里之变的余孽。”萨麦尔唇角浮上冰冷的笑意:“教廷、神官?呵……果然都是些满嘴谎言的、披着人皮的畜生,我真该在见面时就杀了你。”
      十年前……金发的……是那个金发的少年……
      伊兰斐尓重重阖了眼,却忽又睁开,他直视萨麦尔,一字一顿道:“那你呢?你又高尚到哪里去?自诩为审判者……却从一开始便成了王权的傀儡……你的军队,不过是霍普顿的国王与教会夺权的一把刀而已!”
      萨麦尔闻言却忽然轻笑了声,他一把甩开神官的脸,另一只手却骤然发力将他整个反拧过来压在了身下,不顾神官的剧烈挣扎,抓起锁着他镣铐,将他的手腕紧紧绑在了牢门上。
      而后萨麦尔伏在伊兰斐尓耳侧,以一种缓慢而残忍的语调道:“神官,你还不明白么?其实我从来都不是审判者,而是渎神者啊……”
      “你……放开我——”伊兰斐尓断断续续的喘息着,高烧使他的嗓音微微沙哑:“我现在告诉你……火种……火种在哪里……”
      闻言萨麦尔的眸色又深了些,他将一直膝盖顶进神官双腿之间,语气嘲讽:“原来你的信仰这样廉价……可惜,晚了。”
      伍·
      十年前,霍普顿公国都城,涅罗特里。
      夜浓重的宛如墨色化开,月光自云层中透出,似雾气朦胧,又或是被缓缓张开的蛛网。
      深红的窗帘被紧紧拉上,一页页稿纸被金发的女人缓慢的投入火盆中,女人神情平静,墨绿的眸子里却飘出一缕深重的悲哀。
      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似的,一十五六岁的少年跪坐在她的身侧,默默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一阵风来,扭曲的黑色灰烬忽的又燃起一星明光,少年忽然开口:“母亲……”
      “萨麦尔。”女人打断少年的话,轻声道:“也许就是明天了,以后只剩下你一个人……你要好好活下去。”女人垂眸:“你的父亲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你不要埋怨他什么,走到现在这一步,实在是不应再牵连他。”
      少年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父亲是霍普顿公国的亲王,然而母亲……说到底,如果抛却她生物学家的身份,不过是个养在暗处的最受宠的情妇。
      “我不是女巫。”女人接着道:“我只是一个想要从泥沼中呼吸的人。萨麦尔,你知道银光草么?”也许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快要到达生命的尽头,一向话语不多的女人竟开始絮絮而谈:“银光草是神的使者。可是我的手札里,却记录着它在这最近的三百年里,是如何渐渐消亡的。据说现在,只有教廷中还奉养着一棵。他们说,这是神的恩赐……哈哈,神的恩赐……萨麦尔,神早就离开了,教廷背弃了神的意志,在世俗面前放弃了尊严,把神当做消除罪和欲的工具……只有信仰——只有内心的呼唤才能被神听到——你看看这世上的人们,是多么的可悲!”
      “教廷应该把信仰的权利还给众生!”
      萨麦尔扬起脸,望着女人因为激动而脸上涌起的血色:“我的死,不过是前奏!火焰燃起的时候,新世界的火种也必将被洒下!”女人的眸光灼灼发亮,那一刹她美得令人炫目。
      “如果失败了,我们的血和白骨,也会为觉醒的人们铺好前进的路……”
      敲门的声音忽然响起,萨麦尔的身体一僵,却依旧在女人的示意下去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的人浑身隐在黑袍下,只落出一缕银发和白皙下颌。
      萨麦尔看的一愣。
      那人站的门口,声音清楚而沉静:“茉舍利夫人,祸乱的星辰终将归于原道,被神抛弃的众生,也必将冲破黑暗的泥沼,重见光明。教父让我把它交给你。”
      风呼啸而过,将室内的烛火吹的明灭,那人走到女人面前跪下,将一本《圣经》温柔而肃穆的放在女人的膝上,翻开扉页,赫然以锐利的笔锋写道——致新世界。
      “这就是火种,教父用大陆通用语重新翻译而成,人人都能读懂它,任何人都能——教廷应该把信仰的权利,还给众生。”
      “伊兰斐尓,谢谢你。”女人柔声道。

      陆·
      “伊兰斐尓,这样的你和我,也会得到神的宽恕么?”萨麦尔将神官揽在怀中,解下披风盖在他的身上,细致的遮住每一寸因衣袍破裂而外泄的春光,做完这一切之后,忽然贴在神官的耳侧柔声问道。
      这句话就像一把刃口带血的刀,让神官浑身一僵,他缓缓闭上眼睛,一痕银色的泪光滑落。
      “会的,神会宽恕你的。因为神爱世人。”
      萨麦尔闻言冷笑,然而尚未开口,便听神官以一种极度茫然的语气接着道:“但是……神不会原谅我……因为是我爱着神啊……”
      “萨麦尔……背叛者不是我的教父,我杀了他。”然而那迷茫和无措不过一瞬间,伊兰斐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是一种几近冷酷的清醒:“你母亲被当做女巫烧死的那一天,“犹大”出卖了所有人,新教徒被教廷一个个在神像面前处死,而我的教父没有如教廷所言流亡在外,他早就……死去了。”
      那些伤疤从未愈合,这么多年早就腐烂透了,哪怕轻轻一碰,便彻入骨髓,而今他却要亲自用刀重新剥开淋漓的血肉:“而我……踩着他的尸骨,一步步往上爬。”
      伊兰斐尓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红衣主教……呵,不过也是傀儡。”他将手指缓缓抚上萨麦尔的脸颊“你以为你的军队战无不胜么?教廷与贵族枝叶相勾,你需要教廷内部的支持。”
      萨麦尔低下头,指尖轻轻划过神官胸口上扭曲的疤痕,沉默良久,声音忽然有些不稳:“你的意思是……”
      “教父用大陆通用语翻译了圣经。”神官闭了闭眼睛,接着道:“十二位红衣主教除我以外,还有七位愿意接受改革。”神官一顿,忽然勾了勾唇角,像个未经世事的,恶劣而天真的孩子:“这才是全部的火种啊……”
      萨麦尔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重新为神官盖上了披风,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伊兰斐尓,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好么,你还发着烧,我……”
      “萨麦尔,你不明白么,我自涅罗特里之变后,活到今日不过苟延残喘。”伊兰斐尓轻声道:“对于早就失去了信仰的我,即使旧世界被烈焰焚为灰烬,也不会获得重生的权利。所以我才选择被放逐,远离纸醉金迷的教廷中心,来到教皇国的边境,我一直在等你啊,我的将军。”
      “伊兰斐尓。”萨麦尔忽然道:“母亲认为,世人背弃了神明,因而被抛弃,唯有依靠信仰才能得救。可是我……”萨麦尔道:“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神明。”
      他将伊兰斐尓又抱紧了些:“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一起缔造新世界,好么?”
      伊兰斐尓怔怔看着他,那一瞬间,萨麦尔以为他就要答应了。
      然而紧接着,伊兰斐尓笑了,笑得眼角落出泪来,笑得仿佛那一线寄身于这尘世最虚妄的线,便要这样崩断了:“和你一样……哈——咳咳——你也不过是王权的……傀儡啊……那有什么新世界呢?哪有呢——”

      柒·
      大海的波涛将白色的浪花拍碎在礁石上,迷蒙细雨中的瑞恩小镇仿佛即将融化成一团团模糊的水彩,消逝在旧世界枯黄的画中。
      海上的风湿润腥咸,带来常年的降水,因此瑞恩小镇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无尽之泪。
      矗立在高高断崖上几百年的神像已被残忍的推入海中,此后,将会永远沉睡在幽暗的深海,不见天日,永无光明……
      伊兰斐尓平静的站在断崖上,望着白色的海鸥低空盘旋,冲上无尽的蔚蓝,碧色波涛一次次涌上岸堤,潮起潮落,千百年不曾改变。
      萨麦尔,我只能随旧世界一起毁灭,不可能在烈焰中重生,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为你祈祷,当一切信仰被打碎,你们迎来的不是虚无,而是新生。
      “伊兰斐尓——”
      将军的嘶吼被风吹碎,伊兰斐尓闭上眼睛,从断崖一跃而下。
      相信者,追随黑暗
      背弃者,重返人间
      辉煌的,蒙上尘埃
      卑贱的,带上王冠
      日与月,颠倒照耀
      黑与白,零落牵连
      这一切,本无不同。
      从何处来,又归往何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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