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反贼与权臣之子。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重生 穿书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重君,靖帝 ┃ 配角:常时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短篇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6017   总书评数:52 当前被收藏数:368 文章积分:11,278,70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完结文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77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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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难寻

作者:夏夜秋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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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难寻


      “谷雨唤万物。”

      “祈春折杏枝。”

      官道旁,茶棚内,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举起茶盏,一声轻叹,两句感慨,本有心对着前方连绵起伏的丘陵走笔题诗云霞满纸,但因现下形势不明,思来想去,终是遗憾作罢。

      “店家,”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茶。”

      公子不慌不忙地举起茶盏替自己讨了一杯茶,手中茶具素雅的好似初春的第一笔翠色,茶盏釉面泽润,手感细腻,品质好似备受权贵喜爱的真玉,非简陋茶棚能有的茶具。

      座上来客叫了茶,本该上茶的店家却只管擦拭身旁的木桌,对这位来客不理不睬。

      公子等了又等,始终等不到店家上茶,他放下茶盏侧目看向店家,视线正巧落在茶摊外,瞧见了绵绵细雨轻轻地落在茶幌之上。

      今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茶棚外绵绵细雨洒入山间风景如诗如画,远看是一片平和秀美的景象,近看却是脏污泥泞令人头疼的路况。

      泥脚印到处都是。

      店家喜洁,因来往过客脚下的泥土而面色不虞,见状茶棚内的几个客人皆不言语,唯有公子一人像是没有注意到店家的脸色,依然是从容潇洒毫不畏惧。

      大抵是等的不耐烦了,马蹄在泥地中转了几个圈,粗气声在不远处响起。顺着声音望去,一辆马车正停在茶棚的不远处,十几个穿着蓑衣斗笠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带着统一的铜牌,正等着忽然想要下来休息的主子重新上路。

      而穿金戴玉的公子好似不知手下心急,他动作缓慢地抬首望向远处,瞧了片刻的雨幕,忽然问了身边面容清隽的店家一句——

      “店家喜欢雨天吗?”

      沉默寡言的店家不愿理他,只是摇了摇头。

      英气俊朗的公子闻言笑了笑,好脾气的帮店家拿起一旁空了的茶壶,慢声道:“我在意的人也不喜欢雨天,总说阴雨日子云迷雾锁心绪不好,不愿同我在雨天坐在窗前小酌一杯。而我……我与他不同,我就很喜欢阴雨绵绵的日子。”

      “在我看来阴雨不断别有一番韵味,加上我们初识的那日就在下雨,所以每逢雨天我的心情都会好上几分。”

      店家接过茶壶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才问:“你有家眷?”

      他的声音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烟火气,面上像是覆着一层寒霜,虽未言语却已拒人千里。

      公子是个自来熟,不惧店家冷言冷面,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有,在一起很多年了,说来好笑,起初在一起时也没觉得特别喜欢,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选。”

      公子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笑过后他又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没用过的茶盏递给店家,眼带笑意的与店家讲起了他的过去。

      “我和内人是在谷雨时节相遇的。”

      “当时春试已过,我来望州赴任,家中有人在朝为官,所以志学之年去的国学,是试考合格后被送去尚书省参加科考的生徒,总的来说仕途之路还算顺遂,当年来了望州去当那宜城县令不过是走个过场,只等三年任期到由家中另做安排。”

      闻言店家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犹豫片刻才问公子:“这事说出去好吗?”

      “自是不好,”不知为何公子竟是说了一句:“若我能活过今日,这话便是不好的隐患。若我活不过今日,这话说了便也就说了,没人会去计较一个死人曾说过什么。”

      公子这几句话很有深意,店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眯起眼睛打量身旁这看似纨绔子弟的公子。

      公子不看他,继续道:“家中算盘打得好,只可惜前两年天灾人祸不断,加之圣人晚年昏聩,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淡然如店家听见这话也有些坐不住了。

      店家眯起一双美目,将脸凑近,咬牙切齿道:“你怎敢话提天家!”

      “以前是不敢的,”男子推开店家凑近的脸,语速缓慢:“至于现在……没什么敢与不敢,只有想与不想。”他对着店家愁眉苦脸地说:“你应该也知道如今天下时局如何,别的不说,单说这米。前两年米价是一斗九钱,如今却已是十七钱一斗,这叫普通人家如何承受?”

      “而今赋税重,去年又逢大旱,颗粒无收之人你可算过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朝堂决疣溃痈,卖官鬻爵不在少数,早已惹得民怨沸腾,已成朽木之势,不少地方都被恶官逼得造了反。”

      “我来宜城那年正好是天下大乱前那一月,我走时家父告诉我宜城当地有一名门望族,家中二爷师从镇南王柳旭,曾任职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是个能文能武的栋梁之材,不过他因当年党斗柳旭被人害死而气愤难忍,自柳旭死后辞官归乡闭门不出。”

      “……”

      “我走时家父再三叮嘱,让我一到宜城便去拜访,多与这家接触,可家父不知,”公子像是不知店家为何沉默,他说:“那位将军在离京时便已看出皇室气数已尽,天下必将大乱,因此下定决心反了圣人,自己称帝。我也是时运不济,来任职时宜城内外早已皆是这位小将军的心腹,而将军心思深,一早便给其他有意要反的刺史王侯送了信,就等一月之后一同起义,打的是分散朝中人马军力的主意。”

      “那时,我若赴任必会察觉到此事,他们担忧到时结盟不成功亏一篑,便想在宜城外官道旁的茶棚劫我,弄成政敌刺杀。届时朝中就算派人快马赶来也需月余,而那时他们早已起势不会在惧。”

      “……”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且听我说完!”说着说着,公子皱着眉毛,用茶壶挡住店家那一双比鹰还犀利的眼眸,不安道:“我多可怜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打算带着礼物登门拜访!未曾料到我一心赤城换一室杀机!那皇帝昏庸关我家什么事?!你莫非也信了那什么的妖妃误国?”

      “你怎么不想想!皇帝若是个明君岂能被女色左右?

      天下谁都骂我家是借美色起势,都笑我家不过是个养羊贱户,说什么妖妃误国将所有错处全推到我家头上!不知我家人忠厚耿直,哪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会装样子,我阿姊更是大字都不识几个,她能懂什么啊!那圣人对我们好,我们就对圣人好,等日后那将军一路打到皇城下,唯一没跑的就是我家我说什么了!我炫耀过吗!我强调过我家的人品有多高尚吗!”

      ——他不止在强调,他就差站在桌子上喊了。

      店家伸出手指点了点桌子,见状公子立刻老实下来,委屈巴巴地说:“朝中十人,三个卖官五个贪,一个装瞎无人管,只有我父——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替我筹谋任期满后的去处!可我想问问你,在朝为官,纵使是清流也难逃于此,谁不是靠关系提拔?你何故唯独看我不顺?”

      “可怜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来到茶棚便被茶棚中的店家一刀结果,本想死了就死了,这一世过得还算不错,什么都享受过,哪成想死后竟是没有投胎反而是一直跟在那个店家身后,还眼看着他登基称帝,这把我恨……”得——这话说了一半,公子瞧了瞧店家的脸色又咽了回去,小声说:“而后等他寿寝正终,我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自己竟是回到了多年前,当时人已来到茶棚,眼看着那店家就要端着茶水走过来,吓得我是三魂七魄没了一半。”

      他说到这里唉声叹气的拍着桌子,甚是娇气的开口:“兄台不知,我是家中正房所出,上面有一个当贵妃的阿姊,下面有一个聪慧护家的兄长,父亲忠厚,最是宠爱子女,我自幼无忧无虑,在京中多年也没有经历过这般危险的情势,眼看着那店家一步步的靠近,我当时内心乱作一团,抢在死前做了个决定。”

      店家上下打量他几眼,“……你莫不是跪下大喊一声饶命?”

      “那倒没有,如此失态,有辱斯文。”这话说完,公子看了看自己强健的体魄,轻咳一声:“那时我已知道他杀我的原因,也看到了这个人日后会称帝,我哪能得罪他啊,我当时急中生智在他举刀的一瞬间大喊一声——我可助你暗害我家兄长。”

      他说得如此直白,态度如此坦荡令店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公子嗟嘘道:“就是这句话救了我一命,然后他将我关在一处别院,别院里面有个貌美如花的侍女。”

      “……你同这侍女日久生情?”

      “没有。”

      公子摇了摇头,“这个侍女虽然貌美可她体壮,比我还要高大,而且脾气不太好,我怕被她打死便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她。她爱打牌,我便陪着她打牌,我们隔着木栏打了几次,我故意输了几场,她与我算账要钱,我便偷偷告诉她我家在何处,该往哪里送信,之后……”

      “她去送信了?”

      “那倒没有,”公子说:“她把我吊起来打了一顿,第二日我鼻青脸肿的想着这样不行,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我人没受什么侮辱,但长期的被囚于别院无人问津仍是让我感到了不被重视的寂寞,所以我在他来的那日冲上去……”

      “骂了他一句?”

      “没有。”

      “打了他一拳?”

      “不是,”公子摆了摆手,心平气和道:“我冲上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用尽了毕生才华来——吹捧他。我想要逃出宜城回到京中,然后带着家人离京,为此我必须得到他的信任。”

      “为了得到他的信任,我帮他出谋划策,用一副将终生献给大业,一副忧国忧民大义灭亲的恶毒嘴脸留在他身边。”

      “我主动告诉他一些我知道的城防布置,告诉他一些京中的人脉,告诉他谁与谁不合,该如何挑拨又该如何利用。对了!我还给他画了一幅皇宫內貌图,可以说是为了回到家中不择手段,甚至还在一次他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

      “事后他很是感动,一连照顾我多日,之后等我病好他来找我喝酒,酒过三巡次日一早,我发现我竟胆大妄为的爬了龙床……”

      店家如鲠在喉,“所以你说的家眷?”

      公子一脸沉痛:“没错,当时的我震惊不已,可他却极为淡然,淡然到我看了他一会儿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好似我们本该如此……事后我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活着其他都是小事,为了回京带走家人我再次忍了下来。最后我们一路打到了京城,在看到站在城墙上的父兄时我热泪盈眶,他们也红了眼眶……”他说到这里做了个叫停的手势,“不要误会,不是看到我开心而是气的。”

      “等看到父兄我才反应过来,我为了回家实在是太努力了,当我回首时我才惊觉,从我努力的方向去看我已经回不了家了。”

      “父亲在城墙上骂了我一个时辰,我在城墙下围着城墙转了两圈,他什么都没说,就像是一直知道我的心思从不拆穿我一样。我等了又等,没等到城门打开,最后还是他来接我回营帐。”

      说到这里,公子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温柔,他感慨道:“这一生说平淡又不平淡,说坎坷又不算坎坷,我们两人在一起互相看了对方一辈子,看到有时我都烦死他了。”

      “他这人毛病多,以前对我不够好,他之前喜欢他的那个师父,看不上我。”

      “他出身世家,我市井出身,我笑他冷傲,他嘲我无知。”

      “我喜欢雨天,因为我们就是在雨天那日相遇的。”公子挤眉弄眼:“这是我对他的说法,其实是在讨好他,真相是没有他之前我就喜欢雨天喜欢雨季很久了。我幼时家境不好,父亲在外做苦力,兄长在私塾外听讲,阿姊和母亲经常要做些女工贴补家用。”

      “那时想要一家人静静都坐在一起只能等雨天,等雨下的大了,父亲没办法上工,兄长听不了课,就会带着我与阿姊坐在门前,看着雨打树叶,等着母亲端来几碗面食。”

      公子说着说着,眼神便有些飘忽,他似乎透过眼前的雨幕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看到的是远处的山林,也许看到的是一段老旧的回忆。

      他有些眷恋的歪过头,垂下的眼帘带着几许宁静的温柔。

      “我曾说过我对他不会撒谎,可其实我对他没少说谎,人生在世,你总会有说不完的慌。而就像我没有告诉过他我喜欢雨天的原因,他也没有告诉我他不喜欢雨天的原因。”

      “什么讨厌阴云密布都是骗人的,”公子斜着眼睛看着店家,“我知道的,柳旭死的那日天上彤云密布,雨雪雰雰,那日不够冷,雪下了没多久便变成了雨。雨水落在柳旭的尸体上,你在人群里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我给柳旭收的尸,所以我还记得,那天的雨格外的冷。”

      听见他的话店家突然觉得手中的茶盏有些烫手,他坐立不安的张开嘴巴,想要出声却被公子打断。

      公子继续说:“你永远记得那日,所以你永不会陪我小酌一杯,就像柳旭给你的那块玉你一直都放在老家的祠堂里。”

      “我不是……”

      “你是不是并不重要,我不说不问便已经表示了我不会计较。我知你苦便不会继续碰你伤口,而且我这个人心胸宽广,我能看见你待柳旭的不同,也能看出你对我好。”

      店家沉默片刻:“这话是真是假?”

      “假的。”公子突然笑了:“实话是,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也不喜欢你,你少喜欢我的时候我也会少喜欢你,我这个人锱铢必究,你知道的。”

      “不过我记得你的不好,也记得你的好,但好的事我可以挂在嘴边,不好的事我却一件不提,说来说去到底也是因为你是帝皇,我被你杀怕了,所以我想讨好你。有时我也气闷,觉得若有来世,若我再次睁眼又是在茶棚前,我必然不会走上原来的路。”

      店家心绪不宁,缓了缓才说:“你不想与我在一起?”

      “原来是这般想的,可当我真的死了,当我真的看不见你的一瞬间我又感觉这不是我的真心话了。”

      “我闭上眼睛,只想再次睁开眼睛时我们还会在雨天相遇,我会慢慢撩起布帘,你就站在官道旁的茶棚中,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粗布衣,一如前两世一般在等我。”

      “届时,我会给你讲讲我们之前的故事,然后问你一句可愿同我小酌一杯?”

      “我还想问问你,若有来生,你是否还愿与我在一起?”

      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是经历过风雨终于得以休息的孤舟,店家听到这里忽然有种难受到无法言说的心情。他抬起头,茶棚外狂风骤起,雨水吹到他的脸上,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句愿意,脸上的凉意忽然将他从昏沉的地方托起。

      烟雨雾色终将淡去,前方橙光逐渐取代阴雨。

      朱红色的宫门紧闭,门内火光明亮,瑞炭不止,白绫悬挂在四周,空灵寂寞的飘动着,宛如一场漫长的噩梦。

      陈宫中静悄悄的,周围没有宫女也没有太监侍卫,年迈的靖帝靠在棺材旁,迟钝又茫然的消化着刚才的梦境,久久未能有其他反应。

      靖帝年纪太大了,一句话通常要想好久才能想明白。他抱着衣角委屈的坐在棺木旁,如今的他没了民间传言的那般英勇,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昏昏沉沉的走着余下的日子,思绪不清的直到天亮方才想起——

      “你又糊涂了。”

      他打了一下棺木,像是发着脾气的小孩。

      “你这几年年纪大了,生了病,头脑不清醒,总是记不得我这些年一直都有陪你看雨饮酒。对了,前些天你侄子送来了一些西域的果物,我想……我想……”

      靖帝想了又想,话到嘴边又忘了该说什么,他抱怨着:“你太嗜睡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话音落下,靖帝似乎说累了,人靠在棺材前闭上眼睛,没过多久烛火将熄,弯着腰进来的太监小心翼翼地给靖帝换了一批灯油,轻微的声响不小心惊醒浅眠的靖帝。

      靖帝疑惑的看了他几眼,随后说:“要下雨了吧?腿竟是有些痛,叫常时去准备一下,热药浴,朕泡过之后与他一起去陈宫找重君喝酒。”

      小太监眼睛一瞪,惴惴不安地说:“圣上,常爷爷已经去了。”

      靖帝眨了眨眼睛,又问:“那重君呢?”

      小太监斟酌着用词,谨慎道:“圣上,这便是陈宫。”

      靖帝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手边的棺木忽然懂得了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问:“重君去了几日了?”

      “两日。”

      “是吗?”

      靖帝慢慢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说:“朕还以为两年了,如今真是什么也记不得了,那年春华雨日仿佛是昨日之事。”

      “而如今……如今,我们都老了。”

      他不是那年雨日里的店家,重君也不是那年的访郞。

      今,雨季将临,故人难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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