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前世,
他在微寒的春夜里,握着她的手,一边求生,一边腐烂。

今生,
他在温暖的春风里,握着她的手,微笑着对她说:“你好,我叫张劲松。”




内容标签: 魔幻 前世今生 民国 市井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岳绮罗,张显宗 ┃ 配角: ┃ 其它:无心法师同人,转世重逢,特殊时代背景

一句话简介:张显宗,我牙疼。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123   总书评数:6 当前被收藏数:39 文章积分:1,053,42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篇小说
    之 无心法师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744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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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握手

作者:华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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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三章


      第一章
      1969年晚春,天津文县,奋进乡向阳公社。
      四月末的北方,微风细细,太阳温暖,树绿了,花开了,天空瓦蓝瓦蓝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满鼻子都是青草和鲜花的芬芳。

      一个晴朗的星期天下午,女知青岳永红悄悄地溜出了集体户。她的左肩上,斜背着个半新不旧的军用书包,两个书包带别得紧紧的,书包里看样是装了点儿东西,不太多,因为书包并没有很鼓。

      一路前张后望,岳永红紧倒着小碎步,来到了村外的树林。这片树林不大不小,树林的这一边是向阳公社,那一边是东升公社。

      今天之前,她已经侦察过好几回了,这片小树林,平时几乎没有人来,安静得很。她需要安静,也喜欢安静,从小就喜欢。骨子里,她是个安静的人。

      集体户每天都很吵,当然,也可以说每天都很热闹。十四名来自天津二中的高一女生,是这户集体户的全体成员。她,是这十四名中的一员。

      去年10月28号,天津市二中的一千多名初高中生,坐着若干辆解放牌大汽车,一路雄纠纠气昂昂地从天津市区颠簸到了文县。岳永红和其中的一些学生,被安置在了原名猪嘴公社的向阳公社。

      岳永红记着那天天很阴,天空像个随时要掉下来的大铅疙瘩,压得她眼热鼻酸,一阵阵地想要落泪,然而在看到身边的同学们全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时,她强行忍住了眼泪。

      每辆解放牌大汽车的车头上挂着一只红绸扎成的大红花。绸子太红了,像鲜红的血,扎得人眼生疼。车上车下都是人,车上的是将要去农村插队的学生,车下的是前来送行的家长。

      学生们背着书包,拎着行李和脸盆等日用杂物,一个个情绪高昂,恨不能马上启程,在农村,这片充满未知数的广阔天地中,好好作为一番。家长们则是一个个仰着脖子,踮着脚,殷殷地叮嘱着车上的学生,“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常给家里写信”……

      没人来送岳永红。

      岳永红的父亲是反动学术权威,两年前,运动之初,在一次批*斗会后,乘看守人员不备,从关押他的五楼跳下,自绝于人民了。岳永红和她奶连她交亲的骨灰都没敢去取。而她的母亲,早在她父亲被打倒之初,就和她父亲划清界限,离了婚。

      她父亲自杀后,她奶成天哭,哭着哭着,眼睛就瞎了。知道她要下乡,她奶摸索着把她的头搂在怀里,又落了泪。

      “奶,别哭。”岳永红紧抿着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不让她奶听出她也哭了。抬手轻轻抹去奶奶脸上的眼泪,岳永红哄着这个老年丧子的可怜妇人,“我一到那儿就给你写信,一周写一封。我把信寄到刘婶儿家,到时候让刘婶儿给你念。”刘婶儿家住她家隔壁,十多年的老邻居了,两家处得很好,和一家人差不多。

      “绮罗,记着,到了那儿少说话,多干活儿。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忍着,千万别跟人起争执,咱家成份不好。”岳绮罗的爷爷解放前是资本家,还曾当过日据时期的天津商会会长,光复后被政府以汉奸罪枪了毙。

      “嗯,我记住了。”岳永红使劲一点头,硬是把一声差点出口的呜咽压回了肚子里。

      岳永红原名岳绮罗,永红这名字是她爸在被打倒前夕给她重新起的,绮罗这个名字是奶奶给起的。奶奶说绮和罗都是绸子,过去只有有钱人家的女儿才穿得起绸子。换句话说,穿得起绮和罗的人,都是有钱的人。奶奶希望孙女长大后不缺钱花,安乐富足。

      她爸给她改名时,岳永红身边的很多同学已经先她一步改新名,什么东升、胜利、继红、向红、卫东、批修……紧跟时代潮流。

      在学校,她由岳绮罗变成了岳永红。在家里,关上门,奶奶和爸爸依然叫她绮罗。心底里,她也认为自己是绮罗,只是绮罗。永红不过是一把伞,而伞下的绮罗,才是她最真实的身份,最真实的模样。

      第二章
      初夏的树林,安静而美好。岳永红走到一棵死树前,停下了脚步。这树似是已经死了很多年,倒在地上,黑色的树身上,有的地方长出了绒绒的绿苔,有的地方长出了一簇族淡黄色的小蘑菇。

      警惕地张望了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岳永红解开书包带,从书包掏出了一个厚厚的日记本,然后把书包从肩膀上摘下来,平平整整地摊在树干上权当椅垫,坐了上去。

      日记本很厚,暗红色的塑料封皮,封皮的右上方印着一对红色的宫灯,宫灯两边还装饰着一些彩带和汽球。

      轻轻翻开日记本,五个用蓝黑钢笔水描了又描的大字,随即进入了她的视线——第二次握手。

      这是本非常抢手的手抄本,讲一对恋人几十年后重逢的故事,在同学中间传了很长时间。昨天晚上,她刚从她们集体户里一个同学那儿借来的,代价是一斤地方粮票。把日记本交给她时,同学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别被人发现,要是被人发现可就坏了。

      所以,她才来了这里。

      不急不徐的风,从天边吹来,带着闲花野草的香气,轻轻拂过岳永红年轻秀美的脸。刚看了几行,她就被故事情节吸引住了,一行行迫不及待地看下去,渐渐放松了警惕。

      在她全神贯注看书的时候,一双污浊的眼,正在不远处贪婪地窥视着她。危险一步步靠近,岳永红全然不知。直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将她猛地抱住,她才在下一刻惊叫出声。惊叫的同时,日记本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来人啊——”岳永红尖叫着,挣扎着,用指甲使劲去抠扣在她腰间的手。那是一双成年男人的手,粗黑肮脏,手背上裂了很多细小的口子。

      很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岳永红不住地晃着脑袋,想把那只手晃掉。大手又粗又扎人,严丝合缝地捂在她的口鼻上,让她根本无法呼吸。最让她难心忍受的是,那只手上有一股让人反胃的羊膻味,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岳永红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挣扎,然而无论她如何用力,那只带着羊膻味的大手,始终牢牢捂在她的口鼻之上。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太阳穴的血管越来越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秒血管爆裂而亡。

      我不能死,我死了奶奶怎么办?一想到孤苦伶仃的奶奶,岳永红的身体里猛然暴发出一股力量,她在大手下努力张开嘴,向前一探脖子,对那罪恶之手狠狠咬下。

      “啊——”一声粗哑的怪叫从身后传来,罪恶之手随之从她的脸上移开,清新的空气在下一刻涌进了她的口鼻。岳永红张开嘴,贪婪地呼吸着。不过没等她吸上几口新鲜空气,呼吸一窒,她的脖子又被凶陡掐住了。

      “救……”她想呼救,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林中很静,除了岳永红和凶徒搏斗时发出的微弱声音,就只有风吹过林间撩起的树叶声,以及一两声鸟叫。

      真的要死了吗?岳永红绝望地想,我才十六岁,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奶奶要是知道我死了得多伤心!奶奶真可怜,为我们一家三口操碎了心。不行!我不能死,不能让奶奶无依无靠,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儿,岳永红咬紧牙关,硬是从身体里挤出最后一点儿气力,想要掰开脖子上的手。可惜她与凶徒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那点儿硬挤出来的劲儿,很快便丧失殆尽。她的手渐渐松开向下垂去,意识渐渐模糊,眼前渐渐黑下来。

      奶,我走了,别难过,刘婶儿一家会好好照顾你的。两颗眼泪,顺着岳永红将合未合的眼流了下来。

      忽然,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松,紧接着,岳永红听到了一声惨叫和一声怒骂。

      第三章
      惨叫声是凶徒发出来的,怒骂声则是另一名男子发出的,听起来和她的年纪差不多,有点儿……东北口音,她听不太准,反正不是当地口音就是了。

      “老王八犊子,光天化日就敢杀人,没王法了!我要不揍死你,我都不是我妈生的!”

      凶徒松手的一刹那,岳永红的身体脱力般向前扑去,好在她及时伸出双手,让自己以着最标准的磕头姿势,跪倒在枯枝败叶上,而非整个身体直接亲吻大地。

      一手拄地,一手抚上脖子,岳永红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她差点儿就憋死了。原来,能够自由呼吸是如此美好。呼呼地喘了一气,岳永红双手按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几米开外,救她的英雄正骑在凶徒身上,怒气勃发地表演着武松打虎。“我让你耍流氓!我让你杀人!”拳头伴随着怒骂,挂着风声,一次次砸下。

      稳了稳突突乱跳的心,岳永红脚步虚浮地向前紧走了两步,看清了青年和凶徒的面孔。青年是副陌生的面孔,从来没见过。凶徒则是她们向阳公社的老羊倌,五十多岁,一个人住在公社羊圈外的小窝棚里,性格孤僻。

      岳永红看了眼老羊倌,老羊倌满脸是血,门牙被青年打掉了一个,在青年一记记重拳下,鬼哭狼嚎地叫着,早没了掐她脖子时的神勇。

      “别打了……”岳永红站定在青年身旁,捂着胸口,手下是依旧狂跳不止的心。

      青年像是没听见岳永红的话,拳头不停。

      “别再打了!”见青年不搭理自己,岳永红微微弯下点儿腰,双手拉住青年的一条胳膊,然后她和青年都愣了那么一下。

      青年长着一张干净的脸,算不得特别英俊,然而眉眼分明,鼻梁高挺,是个很阳刚的长相。看清青年面孔的一刹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岳永红的心底涌了上来。

      一眼过后,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看向别处,轻声说:“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这句话让青年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胡乱地眨了眨眼,他垂下眼去看身下的老羊倌,浓黑的眉毛随即厌恶地皱起,打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起来!”青年站起身,大声喝令老羊倌起来。

      “你要干什么?”岳永红很怕青年把老羊倌送到公社去,那样的话,她看黄色手抄本的事就露馅了。

      果不其然,青年的回答证实了岳永红的想法,“当然是把他送到公社去,像他这种坏份子,一定要狠批,狠斗,要踏上一万只人民群众的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说着,他配合着语言,照着坏份子的胯骨就是一脚,踢得坏分子“啊”的一声惨叫。

      岳永红低头看了一眼已和烂泥差不多少的坏分子,然后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青年,又迅速把视线移开,“能不能……放了他这一回?”

      青年诧异地瞪大了不怎么大的眼睛,“为什么?”

      岳永红咬着下唇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第二次握手》是黄色手抄本,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学生看黄色手抄本,而且还是资本家的孙女,反动学术权威的女儿,这要是传扬出去……她不敢再往下想。
      “说啊,为什么?”青年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岳永红。

      岳永红决定豁出去了,让一个人知道她看黄色手抄本,总比让所有人都知道强。

      “你等一下。”她转身走到枯树旁,拣起掉在地上的日记本走回来,稍一犹豫,把日记本递了过去。

      青年望着岳永红手中的日记本愣了一下,接过日记本打开一看,他的嘴角很快现出了一丝笑意,然后那笑意越来越大,最后他合上日记本对岳永红扬了扬,“就为这个?”

      岳永红红着脸,斜出目光不肯和青年对视,“对。”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异性发现自己看黄色手抄本,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行。”青年痛快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饶了他这回。”说完,他又踢了老羊倌一脚,“起来!赶紧滚!”

      老羊倌倒是也想赶紧滚,奈何让青年揍得骨软筋酥,两眼连窜花带发黑,蹬了好几次腿也没能站起来。青年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儿怪碍眼,一弯腰扯着胳膊把他拉了起来,随即抬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踹得老羊倌唉呀一声,向前一抢,险些来个大马趴,不过最终还是没趴。

      稳住身形后,老羊倌顾不得周身上下的疼痛,用他现有身体条件下的最快速度,头也不回地滚了。滚得高一脚低一脚,好几次差点儿扑倒在地。

      “老瘪犊子,你给我小心点儿!再让我抓着你干坏事,我直接送你回老家!”青年望着老羊倌仓皇逃走的背影,扯着喉咙大声喊。

      “你喜欢看这个?”待老羊倌滚得完全不见了踪影,青年收回目光,晃了晃手中的日记本问岳永红。

      岳永红的脸火烧火燎的,她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而是伸手把日记本从青年的手里拿了回来。

      “你能保密吗?”她垂着头,“这书……不是我的,要是说出去了,很多人会受牵连。”

      说完这句话,岳永红听到头顶传来“呵”的一声笑,然后听到青年带着笑说:“这书是我的。”

      岳永红顿时把头抬了起来。

      “咋的?不信啊?真是我的。”青年看着岳永红有些呆傻的表情,笑容越发大了。

      “我叫张劲松,东升公社的知青,天津六中的。”张劲松大方地向岳永红伸出了手。

      岳永红犹豫了下,别别扭扭地把自己的手也伸了出去,“我叫岳永红,天津二中的。”停了一下,她小声补充,“向阳公社的。”

      东升公社挨着向阳公社,两个公社是一个乡的。张劲松的初中同学在向阳公社插队,周日集体户没事,他来看同学。回来的时候,想穿小道省点儿时间,正巧撞见老羊倌欲行不轨。

      两只年轻的手,在晚春的微风中,不松不紧地握在了一起。两颗年轻的心脏,在两手交握的一刹那,在各自的胸腔里怦然而动。

      两个人都以为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握手,却不知,其实是第二次。他们的第一次握手,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的他,握着她的手,在微寒的春夜中,一边求生,一边腐烂。

      那时的他不叫张劲松,她也不叫岳永红。那时,他叫张显宗,而她,叫岳绮罗。

      张劲松眨巴着黑亮的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生。女生不高,才到他的肩膀,身体单薄,风稍大一点儿就能吹倒了似的。不过,女生长得很好看,大大的杏核眼,眼睛黑黑的,皮肤白白的,嘴巴小小的,像颗熟透了的红樱桃。越看,他越觉得眼前的女生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岳永红被张劲松看得有些不自在,左边的腮帮子隐隐疼了起来。左边的槽牙是颗蛀牙,一紧张就疼。她的手,不由自主捂上了左腮。

      “咋的了?”
      “牙疼。”

      温暖的风从远方柔柔吹来,吹过一棵棵树,一株株草,一朵朵花,吹过岳永红和张劲松年轻的脸。
      那年,他们在春天里分离;而今,他们在春天里重逢。

      -----------------------------------------------------------------------------
      附:《滚滚红尘》歌词(个人以为非常适合作这个文的背景音乐)

      女: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男: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女: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男: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女: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男: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女: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合: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女: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合: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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