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其实这篇文是我想写的,却也是没有写出那种感觉的一篇文。


本来只想写一篇关于深宫爱情的文,以祭奠早已被埋于黄土之下的上官太皇太后。

这是这个爱情故事,是个无关痛痒的爱情故事。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那在那个深宫的角落里她曾经爱过,但是这也影响不到他人。


这只是个故事罢了。权当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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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短介绍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722   总书评数:3 当前被收藏数:5 文章积分:443,36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随笔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你说你懒得看长篇大论,那么我便为你劈文斩段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334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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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他曾经问过她的名字,她说,我叫瑟瑟

作者: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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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个故事


      他曾经问过她的名字。

      她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轻声道,我大约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你若是喜欢,可以喊我瑟瑟。

      ————————————————————

      “烧卖——”

      “新鲜的烧卖——”

      “热乎乎的烧卖——”

      酉时的太阳好似一块烧饼挂在不远处的屋顶尖儿上,空气里弥漫了一阵香甜的麦香,有人慵懒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叫卖着。
      她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兔崽走在路上,身边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围着她说这些什么,她一直低着头抿着嘴笑着。
      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忽的,一道尘土激扬荡起,不知是谁家的小公子驭了匹驽马匆匆而过。鞭子一声一声抽的紧,好似未曾瞧见路上这些个行人。
      有人惊叫,有人奔走,有人惊慌失措,她恍然抬头,瞪大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会葬身于马蹄之下。
      可是这只是她以为罢了。
      有人握上了她的手腕,将她从主道上拽到了边上,那只手冰凉凉的触感从手臂上传了过来,叫她惊魂未定的心稍稍的定了一会儿。

      她转头,瞧见了他。
      一身灰扑的白袍,不知是多久没有洗过脸了,面上灰一块白一块的。身形□□,眼神清凛,怀里抱了一把桐木琴。
      她笑了,觉着自己瞧了这么多年的戏折子,自己竟也能遇上一回英雄救美,着实是不容易。
      他不过是顺手的将失神的她从路上拉了一把,他也不过是将要被充军的一位皮相尚好,细皮嫩肉的琴师。
      他救了她这一回,却不知她有这般能耐,几句话便从军官手里将他要了过来,还俯身下去为他解开了脚上的镣铐。

      她转身要离开。
      他却喊住了她。
      他说,我跟你回去,我可以做你的琴师。
      她头也没有回,声音遥遥的飘过来,我不喜欢听人弹琴。
      他默了一默,说,我还会唱曲。
      她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笑吟吟的看着他,说,我喜欢唱曲,我可以唱给自己听。
      他不语,只是望着她,眼眸幽黑而平静。
      良久良久,她才歪着脑袋,眉眼弯弯道,好吧,我带你回去。

      这是她与他的第一次相遇,伴随着香甜的麦香,是在一处人声鼎沸的街道边上,上演了一段英雄救美。
      那时,是黄昏。

      ——————————————————

      她带着他,回了宫。

      她住的偏僻,一路走来也没有见到几个人。他一路上都抱着怀里的琴,偶偶的抬头瞧她一眼,也只能瞧见她的背影。
      她与身边那个小丫头谈天说地,会笑,会说。更多的,便是听见她在轻声哼唱的一首小曲,断断续续。
      那是一首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小曲。
      他住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一间小屋里,门前是森森青竹,都不过手指般细。
      她未曾让他弹过琴,也没让他唱过曲。
      他时常倚在门前,隔着三丈高的朱墙听她在那头的说话声。不多,一日下来也就寥寥几句,大多时候,都是听见她那轻声哼唱的小曲。
      陆陆续续,停停断断。

      五月初五,端阳佳节。

      皇帝在宫内大摆喜宴,宫内的嫔妃都去了,连这少有人来的地方都有了几分人气,有匆匆而过的妙龄女子,娇笑,明妆。
      她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门口,一身翠绿的衣裳,好似要融入那片湘妃竹里头去了一般。
      如同那日遇见她之时那般,她眉眼弯弯,对他道,你喜欢弹琴,今晚便可以去给皇帝弹上一曲。
      他坐在桌案前,抬头瞧着她,没有说话。
      她恰似不经意般的抬头去瞧门口的湘妃竹,道,怎么都枯了?
      他又低头去看书,淡淡道,我不喜欢这般娇弱没用的东西,在我家乡那边,不下雨是常有的事情,照样还是有大片的树长大了。
      她听完了,又是笑,笑容那般明媚,与他道,唔,我知道了,你这是思乡了,你若是今晚弹的曲让皇帝喜欢了,你便可以求他让你回乡。
      他没有再说话。
      她站在门口一会儿,也走了。
      那晚,他为皇帝弹了一曲,是她时常哼唱的那首曲子,琴声泠泠,满座皆落泪。
      皇帝却是很开心。
      她站在人群之后,对上了他投过来的视线。
      她还是笑吟吟的,他面无表情。

      第二日,皇帝过来瞧了她,嘘寒问暖。
      声声关心,飘过朱墙,落进他的耳里。

      ——————————————————————

      入秋之时,他便病了,病的下不了床,却日日攀在床头伸手去拨弄桌案上的桐木琴,琴声泠泠,瑟瑟。是她经常唱的那首曲。

      她差人将他门前的那片湘妃竹给移走了。
      此后他躺在床上透过半敞开的窗扉便再也没有瞧见过那片葱茏翠绿欲滴的竹子了,入眼的是那三丈高的朱墙。
      他翻下床去,咬着牙将那扇窗户推开了,日日夜夜的都未再合上过。
      隆秋之时,忽然一场大雨骤然而至,连绵十几日。
      夜风携着雨丝卷进来,桌案上的乐谱被浸湿。
      他半夜惊醒,翻身去取那乐谱,冷风灌入,吹起他耳际的发。
      睡意顿无。
      他抱着乐谱靠在床头抚了一晚的琴,薄薄的一层裘被落在腿上。第二日便病的越发重了,咳嗽声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溢出来,又咽回去。
      朱墙那边,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哼唱着,中间夹杂着几声掩抑的咳嗽声。
      他倚着门站了许久,在门上挂了一件蓑衣。

      第二日清晨推开门,那蓑衣湿漉漉的挂在门边。
      他捂着嘴闷闷的咳嗽了许久,忽的舒开眉头笑了。

      ——————————————————

      入冬之后,皇帝忽的不来了。
      她便日日抱着食盒过来,坐在他的床边,喂他喝一口热粥。

      他靠在床头一口一口的咽下她喂的粥,面容平静,目光清凛。
      她对着他眉开眼笑,他却转过头去,道,别笑了,你笑的真丑。
      她却不气,依旧是那般笑着,低头去搅粥里的碎肉,声音轻轻的传来。
      她说,我不会笑,我不知道怎样才会笑。

      她说她自出生起便被人用规矩圈圈条条的框定,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要怎样走路,要怎样说话,要怎样笑。
      那都是规定好了的。
      然后是进宫。
      她说,起先还是有人愿意跟我说话的,可是那些愿意跟我说话的人都被姑姑给打了几十板子,流放了,所以现在没有人会跟我说话了。
      她这般说着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眉眼弯弯,看起来一副很是开心的模样。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轻声道,我大约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你若是喜欢,可以喊我瑟瑟。
      他便喊,瑟瑟。
      她手里的勺子,咣啷一声落进了还有半碗的热粥碗里头去。

      她慌忙站起来,急忙挂上笑容与他告辞。
      收拾了食盒走至门口,却又停了下来,未回头道,你很想家吗?
      他凉声道,嗯。
      说的好似那般的漫不经心。

      她随口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靠在床头,透过窗户瞧着那三丈的朱墙。

      ——————————————————————

      冬至那日,连绵数月的雨忽的停了。
      月光绵绵洒洒的透过窗扉落进来。

      他身体大好,坐在桌案前信手弹着那半阙曲。
      她裹了衣裳过来敲门,笑脸盈盈。
      他抬头瞧着云外的月亮,与她道,你来做什么?
      她笑,道,听你弹琴。

      良久,他轻轻的叹息,手指抚上那把凤尾桐木琴。

      她点了一只红烛,浅浅的笑着坐在他身边,半支着脑袋看着他。
      一曲落,他抬眼瞧她,道,弹完了。
      她还是笑,脸侧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他看着她,不言不语。
      她却依旧顾自笑着,伸出手来挽指做出蝴蝶的模样来,借着烛光,映出蝴蝶形状的暗影来,从他的眉间飞舞到他的唇边。

      她和衣在他的床上入睡。
      他躺在她身边,许久许久,才伸手将她拦腰搂住。

      ——————————————————————

      第二日,他醒来之时,她不在。
      他倚着门框站着,半天也未曾听见朱墙那头的声音。

      半日之后,他便得到了皇帝的旨意。
      释放他回归故里。
      他沉默半晌,将自己的东西草草收拾了几下便随着那几位军官离去,

      他走了几步,回望那座坐落在一片翠绿的湘妃竹中的华丽繁复之极的宫殿,终究还是淡淡的笑了。
      她手中执着一把六十四骨纸伞,身上穿的依旧还是那样一件素绿素绿的衣裳,眉眼弯弯,好似笑的很开心。
      她说,其实我不是皇帝的嫔妃。
      他说,我知道。
      她说,其实我是上官婉,我是太皇太后。
      他说,我也知道。
      她说,你父亲是因为给我弹琴,才会被杖毙,你母亲也是,你妹妹也是,你家被充军流放也是因为我。
      他笑了,眉眼间终于不是那种疏离之中强硬的装出来的柔情了。
      他站在那里,目光清凛,身形笔直。

      他说,我都知道,可是我已经报仇了。
      她执伞,转过头去不瞧他,道,你走吧。

      他便走了。
      头也没有回的走了。
      身后隐隐的传来她的声音,还在哼唱着那首曲子,带着她特有的乡音,夹杂着暗暗掩抑的哭声。
      他当做没有听见。

      ————————————————

      建昭二年,太皇太后上官氏寿终正寝,时年五十二岁。与昭帝合葬于平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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