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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文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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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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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评论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81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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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大汉未央》

作者:林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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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十五章
    那军士哈哈大笑:“诈我?你们的箭昨天晚上就用完了吧。而且以你双手的伤势,能打开弩弓的机括?好,你们兄弟情谊既然这样深厚,我就让你就先看着他死,再下去陪他。”
    他握住剑柄,凝固的笑容尚未消散。
    黑芒转瞬即逝。
    一朵血花在胸前绽开。当然,并非我的。
    那军士不可置信的抹了一手鲜红。
    又是接连几道黑芒,他身后的三人没能作出反应,便一一倒下。
    那军士被疾射的箭势拖行,仍奋力在我胸前铁甲上划过数寸长的白痕,终于带着不甘倒下,剑坠入雪地。
    “真蠢,昨晚对付野猪,弩弓是真的没箭了,可我还有袖箭啊。就算阿越没杀死野猪,我也不是徒手就戮的。”刘彘丢下作掩饰的弩弓,回头道,“阿越,你有没有事!”
    “放心,咱们对练的时候,你踢的不比这个轻,我挨揍的经验丰富的很。你呢?”我抹了把脸,袖子上一团污红。
    “这边断了,碰都不敢碰。”刘彘的左臂无力的垂着,“被野猪拱伤的右臂还好。”他小心的从左腕取下袖箭,瞄准那倒地的军士,防止他暴起。
    我捂着肚子拄剑站起来,强压下喉中腥甜。
    内脏仿佛被抽走,换成一堆尖锐冷硬的石头,随呼吸而起伏而麻木的钝痛。我在幻觉中听到它们互相摩擦的声响。
    然而消除了三天来时时刻刻挂在心头的隐患,想到未央宫就在前面,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耐。
    “你既然对我们如此了解,为何却又全盘相信了我们所说所作的一切?”那军士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我轻轻踢了踢他的身子,箭伤处因他急促的呼吸冒出一连串血泡。
    与两个成年军士相比,我和刘彘实在是弱小的不像话。正面对敌必然无法取胜。
    欺骗,从第一天晚上便开始了。
    那晚,火堆之外的野兽虽然对我们虎视眈眈,却动作踌躇。我便猜到,或许它们防备的不止是火焰和我们手中的箭,还有另一个方向的攻击。
    途中微小的细节,更让我肯定,安排这项计划的人,正在背后盯着我们。他从我们的遭遇中享受到足够的乐趣后,便会举起屠刀。
    我与刘彘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开始半真半假的表演着绝望与无助。
    被野猪袭击,弩弓的箭矢用尽是真,刘彘束手无策,坐以待毙是假。对方错以为我们再没有其他武器,才敢放心靠近。
    疲惫是真,累到难以行动是假。这样会保证他在我们真正失去体力前动手。
    受伤是真,重伤是假。刘彘表现出一副失去武器,又再难行动的样子,让他放松警惕,专心对付我。在我再无半分还手之力时,他得意的靠近,接着,被忽略的刘彘手中的袖箭才是真正的杀招。
    不过我让刘彘离开,却不完全是演戏。
    “阿越,你刚才表现的那么真实,要不是小时候被你骗过,我差点就走了。我若真的独自逃走,你会恨我吧?”刘彘心有余悸的埋怨道。
    我笑道:“怎么会,你当时要是逃走了也好,就不必两人一起冒险了。那两个平民不像与他们一伙的,受伤的车夫追不上你,我拖住地上这个,你逃生的可能性很大。”
    “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就算苟活又有什么意思。”刘彘不屑的撇撇嘴,他走到那端,给车夫和平民补上一剑。
    不知是怎样的怨恨支撑着他,脚下中箭的军士死死瞪着我:“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这句话异常耳熟,似乎传奇话本里,被杀的好人通常对恶棍这么说。也许此时我应该笑一笑。
    “为什么。”我从善如流的回应他。
    “我哥哥目不识丁,他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还父亲的赌债,免得一家人被官府判做奴隶,为了让我们一大家人可以活下去而已。”
    “你们这些贵族,你们的一切,都来自百姓的供奉。百姓一年到头辛苦劳作,来供养什么都不做,只知享乐的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肆意杀人,诛我三族。就算我杀不了你们,将来也有别人!”他用生命凝聚的恨意如有实质。
    军中是不是该灌输一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了?
    我冷冷的质问:“他所偷窃的是祭天的器具和黄金,祭天之物,怎可亵渎。父皇只诛他三族,已经很仁慈了。偷窃难道没错吗?偷窃祭祀用具不该死吗?你哥哥偷窃被诛,难道是发现他偷窃的我们的错吗?”
    “你为了给区区一个宦者报仇,妄图杀害两名诸侯王,一名翁主。你有没有想过,被发现之后,你的九族都会因你死?”
    他目龇俱裂,面貌扭曲,箭伤渗血,染红了一大片。
    “你说出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家留一个旁支。”一个小小的军官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虽然可能有运气成分,但说他背后无人,我是难以相信的。
    他闭口不言。
    其实他一开始说的没错,我和刘彘不在乎那宦者是否偷窃,指出他藏匿的行为,看他慌乱恐惧,确实是为了好玩,以及练习太傅所教的知识。
    我们从没考虑过那些被捉弄过的人的后果,也不需要考虑。景帝是天子,我们是天子的儿子。庶民的喜怒哀乐,乃至生死,与我们何干。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和刘彘仅仅是一时兴起之举,便招致一个小民的这么大的怨恨,甚至几乎置我们于死地。更不解的是,他竟想以我们的命祭奠家人,难道几个小民的命有我们尊贵吗?
    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然而也无法忽略他的憎恨。
    我举起剑,打算了结他,却被刘彘打断了。
    “阿越,那个少年被我射中了,居然没事。”
    他递给我一个金属带扣,上面是匈奴贵族常用的纹饰,中间一个新鲜的锥痕,来自刘彘的袖箭。
    “我去看看。”我抛了抛带扣,来了兴致。
    ==============================================================================
    30
    昏迷中的少年被刘彘拖到一块干净的雪地。
    少年十一二岁的样子,眉色略浅,双目紧闭,鼻梁挺拔,唇色青白,乌发带着极浅的卷儿,柔顺的贴在颊上,肌肤与雪几乎难以分辨。
    五官深刻而不粗犷,肢体修长有力,倒像个异族马背少女。
    但不论是头发样式还是衣着,都与汉人没有两样。若非因那带扣,事先认定了他是匈奴人,谁也不会觉得他来自外族。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忘却疼痛。
    那匈奴少年渐渐醒来,迷茫的睁开眼睛:“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挣扎起上半身要后退,但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只是勉强扭动而已。
    “二叔,二叔你怎么样了!二叔!”他用熟练的带长安腔的汉话对躺下的两个人大喊,“你们把他怎么样了?”神态动作也与土生土长的汉人没两样。
    “你是匈奴人?”我面无表情的抛着青铜带扣。
    “还给我!”那匈奴少年听而不闻,在地上扭动着,怎么也挣不开绳索。
    我揪着他的衣襟半提起他,痛殴一拳。
    他嘴角渗血,倔强的瞪过来。
    我连着几巴掌重重的扇去。与刘彘对练几年,我已能拉开一石弓,右手力气并不小。
    那匈奴少年一张漂亮的脸肿的不成样子。
    那边躺着的二人身下浸染出的红雪,让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声音由低不可闻渐至声嘶力竭:“你们,你们杀了我二叔!”
    侮辱,震惊与悲愤似乎激发了他潜藏的匈奴凶性,他瞪着我的眼神就像一只狼崽子。
    刚对付完地上的几个,这样小小的獠牙对我根本就是隔靴搔痒,反而激起了我将他揍服的。我狠括他一巴掌,冷冷的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大汉?”
    他从地上弹起,额头不要命的顶过来,恨不得生生从我脖子上撕下一块带血的肉。
    愤怒的人力气虽大,却无章法。我没有躲闪,在他力道即将用尽时,抬起膝盖撞击他的下颚。
    他似乎咬到了舌头,闷哼一声坠回地面,冻的青白的唇被血濡湿,陷入微微的晕眩中。
    我一脚将他踹清醒。几年在教场跌打滚爬以及与刘彘对练的经验,让我熟知怎么样可以让人疼痛难忍。于是将手段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招呼。
    他一开始硬挺着身子不躲,怒斥我们不是人,接着在暴风骤雨般的疼痛席卷之下,变成没有理智的胡骂;后来体力用尽,狼狈的堪堪躲闪;最后连躲都不敢躲了,看起来要哭不哭的,缩起身体,只余细微的□□。
    因为越是他所想要掩盖的地方,我会越用力的去揍,去踹。
    他无所适从的由一只狼崽子变作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双手捂着脸,蜷缩着腿,又因毫无理由的暴力,不敢彻底把自己遮掩起来,而是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回答我。”我有点气息不匀的揪起他。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彻底躲开,低头逃避我的注视似乎可以让他减轻畏惧,但眼中的恨怎样也无法掩饰:“我本是匈奴人,不记得为什么,四五岁的时候孤身出现在边关,被一对汉人夫妇收养。他们待我如亲生儿子。三年前他们迁居到长安附近,我就跟着过来了。”
    “很好。”柔顺是个好的开始,即使并不纯粹。
    我从靴筒里抽出用来给动物剥皮的匕首,锋利的刀尖深深浅浅的从他的心脏升至喉咙。
    他几乎忘了呼吸,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贴近了才知道,原来那双眼睛是深蓝色,像傍晚炊烟袅袅,夜幕尚未落尽时的天空。
    “你们还有多少人,现在在何处?”我将刀尖贴紧他锁骨上的凹陷,一道血线沿着刀刃坠入满地的洁白。
    “没有别人了!那两个军士与我和二叔无关,我们只是趁冬季出来打几只狍子的普通村民!因为我们对附近很熟悉,于是被那两个人胁迫着带路。”
    他受了惊似地大声解释,声音像一张松了弦的名贵古筝,时而圆润时而尖锐,还夹杂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是吗。”我淡淡的应着,刀尖从他的脖子上离开了一点。
    他喘息几下,鼓起勇气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二叔,他连武器都没有,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那又如何,那两个人令你们带路,你们本可以拒绝,却选择了协从。他们罪诛九族,而你们则足以牵连三族。不光你二叔要死,你也要死,你的养父养母,兄弟姐妹,都与此事有牵连,难逃一死。”
    我每说一个死字,他的身体便向地面贴紧一分,仿佛不知道雪地有多冷似地。
    “你知道什么是死吗?”我俯身轻轻的问。
    那匈奴少年恍如受了蛊惑。
    他做梦一般喃喃答道:“死就是……闭上眼睛,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能触摸、不能想,失去一切快乐的、悲伤的回忆,永远醒不过来。最后连也渐渐腐烂,被所有人遗忘……”
    他似乎陷入了过往的回忆,眼泪无知无觉的流着。
    “那么,你是想现在启程,还是看着你的养父母先走?”
    “不,不要……”他无助的摇着头。
    “你在命令我?”我五指灵活的转动匕首,成反握的姿势,高高举起,疾速刺下。
    “求你,求求你!”那匈奴少年闭上眼睛大喊。
    “我为什么要饶你?”
    “我知道附近的路该怎么走,哪里的村庄离这里最近。”他终于在喉咙被刺穿前的一刻,找到了生存的契机。
    这就对了。
    不是我请你为我带路,而是你求我施舍你机会为我带路。窦婴所教的‘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大概就是这个用法。
    我琢磨着,挑断他脚上的绳索。
    站起身,踢踢他的膝盖。他双手依然被捆着,依靠肩膀施力,艰难的跪起来,以头触地。
    一张漂亮的脸凄惨的不成样子,眼底恨意深埋。
    “你的名字?”我将青铜带扣丢给他。
    他受宠若惊地捧住带扣,疑惑而又珍惜的放回怀里:“我,我叫句黎湖。养父养母没有给我取汉名。”
    “你生在胡地,却由汉人养大。那在你心中,你究竟是汉人,还是匈奴人?”我转身示意他跟上来。
    走了几步,听见的不是他的回答,而是耳后的风声。
    真不新鲜。我弯腰躲过他手中树枝,佩剑连着鞘横劈他大开的肋下。
    我观察他右手粗壮,想必经常劈柴,又尚未真正屈服。袭击的行为和方式并不难猜测。因此早有准备。
    他撞到树干后落下来,环抱身子缩成一团,一动不能动,额角冷汗簌簌。我毫不留情的将他踹的天昏地暗:“你想杀我?”
    “不,不是,”他想是怕了,拼命的摇头,畏惧的往后挪,“我只想打倒你,然后杀了他为我二叔报仇。”他意指刘彘。
    我勾起唇角,带着冷冷的笑意将他扶直,他几次吓得要滑下去。
    我拍拍他身上的雪,为他整了整半旧的白羊裘:“你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想法,我不介意在回到未央宫后,找到你所住的小村庄,将其夷平。记住,如果他们死了,必是你害的。”
    他僵着身子,不敢躲开,却在我触到他时,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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