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疯批成为我的‘缪斯’，谁比谁更‘无药可救’。”

『小说家×精神病』
一个拼命地想接近光明，一个执着于感受黑暗。

《我的爱人，能看广告复活》！！


“慕言。”

他突然唤我。声音清澈得像初春解冻的溪流。那些平日里笼罩着他的迷雾，在这一刻悄然散去。他转过头，被月光勾勒的侧脸显得格外宁静。

“我记得了。”他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记得你书房里墨水的味道，记得你写不出字时咬笔杆的样子。记得你说，要带我去看真正的山。”

一阵浪涌来，他微微晃动，却站得很稳。

“对不起，那些药片我没有吃。我把它们藏在舌根下，等你转身就吐进洗手池。”他唇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个保守了许久秘密终于说出来的孩子，“不是抗拒治疗，只是想留住那些声音——它们虽然可怕，但至少是热闹的。”

他的手指轻抚过水面，划开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月光在他的指缝间流淌，像是握不住的光阴。

“可是慕言，我太累了。连痛苦都觉得累。”

我向他伸出颤抖的手，“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我带你去看山。”

他摇摇头，眼神温柔得像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孩子。那目光清澈见底，倒映着整个夜空，也倒映着我仓皇的身影。

他的视线越过我，望向遥远的海平线，海水轻轻托着他的身体，迫不及待想把他接到深海里去——最适合他的居所。

“慕言，我的灵魂认得路。等春天，等山上的雪都化了，我会顺着溪流回来。当你看见第一片新绿的叶子在无风时颤动，那就是我在和你打招呼。”

那是他最后一次欺骗我，他没有回来。那夜的海浪带走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还有我的半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