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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哥有了26个娃
月光下的蛊香与竹楼
夜风拂过苗疆的竹林,簌簌作响,仿佛天地间低语着古老的咒语。五毒教的竹楼依山而建,错落于无心岭的幽谷之中,月光洒在青瓦檐角,映出一片朦胧的银辉。竹楼前,我蹲在石阶上,手中抱着一个襁幕,轻轻喂他服下一口淡青色的药汁——那是以孔雀胆为主料炼制的护体蛊药,能抵御百毒侵袭。怀中的小奶娃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小嘴一咂一咂地吮吸着,忽然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指向远处:“爹爹,有蝴蝶!”我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一只通体湛蓝的蛊蝶正停在竹篱笆上,蝶翼微微颤动,纹路竟隐隐勾勒出藏剑山庄的九溪弥烟图——那是我大儿子的传讯方式。我轻叹一声,将药碗搁在一旁,伸手抚了抚小奶娃的额头:“又送来新的了?”这已是第二十六个被遗弃在五毒教外的婴孩,不知是战乱所致,还是江湖纷争的余波。我刚站起身,准备去接人,竹楼内却骤然传来一阵异动。梁柱之间,人影闪动,二十五道高矮不一的身影从暗处跃下,瞬间将我团团围住。老大手持重剑,剑锋横于门前,冷声道:“爹,不可轻信外人。”老二双掌翻转,太极图在地面缓缓浮现,金光流转,隐隐封锁了我的退路。老三指尖轻点,千蝶蛊盘旋于我周身,似在探查是否有异样气息。老四的机关鸟从窗外扑棱棱飞入,鸟喙衔着一张薄纸,上面写着:“爹,我们查到了!您今晚要见的那位万花谷医仙,来历不明,恐有诈!”我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老七的蛇笛却突然响起,七条金环蛇自梁上垂下,蛇信吞吐,蓄势待发。我抬手按住腰间的金蚕蛊囊,心中无奈,却仍强作镇定:“那是爹让他帮忙试药的。”话音未落,孩子们齐齐一怔,老八的唐门暴雨梨花针“咔嗒”一声掉在地上,老九掌心的明教焚影诀也骤然熄灭。我环视这些自小养大的孩子,他们身着各派服饰,藏剑的玄铁重剑、纯阳的白鹤道袍、唐门的机关暗器、明教的赤焰劲装……无一不是江湖顶尖门派的标志。可此刻,他们却像一群护巢的雏鸟,用尽所学,只为拦住我赴一场简单的约会。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都起来,这是爹的私事,谁也不许插手。”可我知道,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 二十五个孩子的守护
竹楼内灯火摇曳,二十五个孩子跪伏于地,身影在烛光中拉得修长。他们沉默不语,却各自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息——老大身披藏剑重铠,肩扛玄铁重剑,眉宇间透着沉稳与威严,是五毒教中最早被我收养的孩子之一。他自幼天赋异禀,被我送往藏剑山庄修习剑术,如今已是外剑堂的首席弟子,掌中一柄“断岳”,曾于华山论剑中力压群雄。老二则身着纯阳道袍,手持拂尘,眉心一点朱砂印记,周身流转着太极真气。他是我从战火废墟中救出的孤儿,因体质契合纯阳心法,被我托付至玉虚宫。如今他已修至“紫气东来”之境,一掌可化阴阳,御敌于无形。老三指尖缠绕着千蝶蛊,蝶翼泛着幽蓝微光,轻轻落在他肩头。他是我在苗疆深处捡到的哑童,天生与蛊虫共鸣,能以心神操控百蝶,是五毒教内蛊术天赋最高之人。他虽不善言辞,却总以行动表达关切,此刻蝶群环绕我身侧,似在无声地警示着潜在的危险。老四蹲在窗沿,手中摆弄着一架精巧的机关鸟,鸟身由青铜与玄铁铸成,双翼可折叠,尾部暗藏微型弩机。他是唐门弃徒之子,自幼痴迷机关术,被我收养后潜心钻研,如今所制机关已不逊于唐门正宗。他虽年少,却心思缜密,总能在关键时刻提供情报。老五怀抱襁褓,身着七秀坊的水袖长裙,动作轻盈如燕。她是我在江南水乡救下的孤女,天生柔韧,被送往七秀习舞,如今舞姿倾城,更将舞步与轻功结合,能在战斗中以袖为刃,翩然取敌首级。老六背负巨斧,肌肉虬结,是我在霸刀山庄外捡到的野孩子。他性情刚烈,被霸刀收为记名弟子,如今一斧劈出,山石崩裂,是团队中最坚实的盾。老七手持蛇笛,七条金环蛇盘绕臂间,他是我在毒沼边发现的苗族少年,精通驭蛇之术,能以笛音操控毒蛇攻敌,亦可炼制蛇毒救人。老八指尖轻扣机关匣,唐门暗器在袖中蓄势待发,他是唐门叛徒之后,因血脉被逐,却在我门下重拾信心,如今暗器之术已达“千机百变”之境。老九掌心火焰跃动,明教焚影诀在体内流转,他是我在西域沙海中救下的孤儿,因身具阳烈之体,被明尊教收为弟子,如今一掌焚天,炽焰焚尽八荒。老十怀抱长歌琴,指尖轻拨,琴音如泣如诉,他是我在洛阳街头捡到的盲眼少年,被长歌门收养,如今音律入心,一曲可乱敌神智。其余的孩子亦各有所长:老十一精通机关阵法,老十二擅使毒针,老十三习得丐帮酒拳,老十四掌握段氏一阳指……他们来自五湖四海,被遗弃、被驱逐、被伤害,却在我这里找到了归属。此刻,他们齐齐跪地,眼中皆有担忧与不舍。我望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他们早已不是需要我庇护的孩童,而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可正因如此,我才更希望他们明白,爹也需要属于自己的幸福。
### 三生树下的初遇
我推开竹楼木门,月光如水,洒在蜿蜒的石径上。三生树伫立在谷口,枝干盘曲如龙,树冠如伞,遮天蔽日。树下,一道月白长衫的身影静静伫立,手中银针轻转,逗弄着一只七彩蜘蛛。那蜘蛛通体泛着琉璃光泽,八足轻点,竟在空中织出一道细密的丝网,映着月光,宛如星河垂落。他听见脚步声,缓缓抬头,眉眼温润如玉,唇角微扬:“你来了。”我站在树下,心跳微滞。他是万花谷的医仙,姓沈,名砚之,三年前因误入苗疆毒阵,身中奇毒,是我以本命金蚕蛊替他续命。自那以后,他每年都会送来一株新炼的药草,说是答谢,可我知道,那不过是借口。今夜,他终于不再掩饰,指尖轻转,一朵并蒂莲在银针尖端缓缓绽放,花心泛着淡淡金光。“这是我新炼的情蛊,”他声音低柔,“要不要试试?”我尚未回应,耳畔便传来细微的机关转动声。抬头望去,老八的机关鸟悄然停在树梢,脖颈上挂着微型暴雨梨花针,正对准沈砚之的后心。我指尖微动,悄然释放出一缕迷心蛊,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沈砚之却似毫无察觉,依旧凝视着我:“听说万花谷的医术能解世间万毒?”“解不了的,唯有情毒。”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微凉,“比如你三年前种下的金蚕蛊。”我浑身一震,呼吸几乎停滞。金蚕蛊乃本命蛊,与施蛊者心神相连,除非我死,否则无法解除。可他竟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早已勘破一切。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他轻轻拉住。“所以我来了。”他将并蒂莲放在我掌心,花瓣轻颤,似有生命,“用我的命,换你的自由。”话音未落,头顶骤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我猛然回头,只见二十五个孩子东倒西歪地从树上摔下,每人身上都缠着发光的丝线,动弹不得。沈砚之眉头微皱:“这是……?”“天罡二十八宿蛊的反噬。”我苦笑,“他们想用本命蛊相连之术暗中保护我,却忘了——一旦我心神波动,蛊术便会失控。”沈砚之凝视着地上挣扎的孩子们,忽然笑了:“看来你教他们的蛊术,还不够火候。”他指尖轻弹,银针破空,精准地射向每一根丝线,丝线应声而断。孩子们瘫坐在地,面面相觑,满脸羞愧。我看着他们,心中既无奈又温暖——这群傻孩子,终究还是放不下我。
### 天罡二十八宿蛊的反噬
月光洒在三生树下,二十五个孩子瘫坐在地,身上残留的蛊丝仍在微微发亮。他们面面相觑,神情复杂——有羞愧、有懊恼,更有难以掩饰的担忧。老八的机关鸟从树梢跌落,扑腾着翅膀落在沈砚之肩头,歪头打量着他,似在评估这位“可疑之人”是否值得信任。老七的金环蛇早已收回袖中,可他仍紧盯着沈砚之,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出手。我蹲下身,轻轻拍了拍老大的肩膀:“你们啊……”老大握紧重剑,低声道:“爹,我们只是不想你受伤。”“我知道。”我叹了口气,“可你们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孩子了。”沈砚之缓步走近,蹲下身,仔细查看老七摔破的膝盖。他取出一枚玉瓶,倒出些许淡青色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上去。老七起初还绷着身子,戒备地盯着他,可随着药膏渗入伤口,疼痛竟迅速消退,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沈砚之微微一笑:“你爹教的蛊术虽精,可疗伤一道,还得靠药理。”老八的机关鸟忽然啄了啄他的发带,他顺势抬手,任由鸟喙轻轻蹭过指尖。这一幕让孩子们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自然地与五毒蛊物亲近的外人。老九的焚影诀早已熄灭,他望着沈砚之,忽然开口:“你不怕蛊?”“怕。”沈砚之坦然道,“可正因为怕,才更要了解。毒可杀人,亦可救人;蛊能害人,也能护人。就像你们爹,用蛊养活了二十六个孩子,这份仁心,比任何医术都珍贵。”孩子们沉默了。老十的长歌琴静静躺在一旁,琴弦在夜风中轻颤,发出细微的共鸣。他缓缓伸手,指尖轻拨,一缕清音流转而出,竟是《凤求凰》的起调。其余孩子也渐渐放松下来,老五轻轻抱起那个被遗弃的婴儿,柔声哄着;老六将巨斧靠在一旁,盘膝而坐,开始为同伴检查伤势。沈砚之站起身,望向我:“你教得很好。”我摇头:“是他们自己争气。”他笑了笑,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我整理的万花谷医典,有关于本命蛊的记载。若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研究解除之法。”我怔住,望着他温和的眼神,心中某处仿佛被轻轻触动。月光下,二十六个孩子或坐或卧,虽仍带着戒备,却不再敌视。或许,他们终于明白——爹也需要一个人,陪我看这苗疆的月色。
### 二十六个声音的共鸣
三生树下,夜风轻拂,二十六个孩子被五花大绑在树干上,手脚动弹不得,可眼神却依旧倔强。沈砚之坐在石凳上,手中银针穿梭,正为老七细致地包扎伤口。老八的机关鸟已不再戒备,反而乖巧地蹲在他肩头,啄食他掌心的松子。老九的焚影诀早已熄灭,此刻正盯着沈砚之的手法,低声问道:“你真的不怕被蛊反噬?”“怕。”沈砚之头也不抬,“可比起害怕,我更怕看着他在孤独里守着你们,却不敢向前一步。”这话如石落静湖,激起层层涟漪。老大的重剑斜靠在树边,剑身映着月光,忽而微微一动——不知何时,沈砚之的丝帕已轻轻搭在剑柄上,随风轻扬。老大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咕哝:“……师公。”这一声轻如蚊呐,却像点燃了引线。老二盘坐在地,指尖轻点,太极图缓缓浮现,他望着沈砚之,认真道:“若你敢让他难过,我定让你尝尝纯阳真气的滋味。”老三依旧沉默,可他指尖的千蝶蛊已不再盘旋戒备,而是轻轻落在沈砚之肩头,蝶翼微颤,似在试探他的气息。老四的机关鸟忽然扑棱翅膀,叼来一枚铜钱,放在沈砚之膝上——那是唐门弟子认亲的信物。老五抱着婴儿,轻声道:“爹这些年,总在夜里给咱们熬药,自己却从不休息……若有人能陪他,也好。”老六摸了摸后脑勺,瓮声瓮气地说:“只要他高兴,我斧头认你。”老七终于开口:“你若敢下毒,我的蛇第一个咬你。”老八冷哼:“你若敢骗他,我的暗器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千疮百孔。”老九扬起下巴:“你若敢负他,我焚尽你经脉。”老十拨动琴弦,一缕清音流转:“你若真心,我为你奏一曲《凤求凰》。”其余孩子也纷纷开口,声音或稚嫩或沉稳,却无一例外地汇成一句:“**师公!**”二十六个声音,响彻夜空。沈砚之手一抖,银针“嗖”地扎进老九屁股,老九“嗷”地跳起,险些挣断绳索,众人哄笑。连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月光下,沈砚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们爹教出的徒弟,一个比一个难缠。”我望着他,心中暖意翻涌。这群孩子,终究是长大了。他们不再是那个需要我日夜守护的孤雏,而是能独当一面、守护他人的侠者。而此刻,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给了我一份最珍贵的祝福。
### 蛊香化作情丝
月光如练,洒在五毒教的竹楼与三生树之间,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夜枭的低鸣。我站在竹阶前,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金蚕蛊囊,它静静伏在布袋中,不再如往日般躁动不安。三年前,我将这本命蛊种入沈砚之体内,只为救他性命,却也无形中将彼此的命运缠绕。那时我以为,唯有以此蛊维系,他才不会因毒发而亡。可今夜,我终于明白,真正的羁绊,从不需要蛊术来束缚。沈砚之站在我身旁,手中握着那枚玉简,低声道:“万花谷的医典里,有关于金蚕蛊的记载。若我们合力,未必不能找到化解之法。”我望着他,月光映照下,他的眉眼温柔而坚定。我不再言语,只是轻轻点头。身后,孩子们仍在树下嬉闹。老十的琴音悠悠响起,不再是试探,而是真心的祝福;老八的机关鸟在沈砚之肩头安睡,老七的蛇也盘在他脚边,似已认可这位“师公”。老大的重剑静静倚在树旁,剑柄上的丝帕随风轻扬,仿佛在无声诉说接纳。我忽然觉得,或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不再只是独自熬药、喂蛊、守着二十六个孩子长大,而是有一个人,能与我并肩看这苗疆的月色,听这竹林的风声。真正的蛊术,从来不是操控,而是守护。我养大了二十六个孩子,用蛊药护他们周全,用毒术教他们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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