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潋以为他今夜不会来了。
“来解蛊吧衡栎。不然耽误明天的事，我又要重新布局。”
烛影渐酣，她看不清对方神色，只能听到那断了一瞬的呼吸。
林潋仰起头，轻轻打了个哈欠。
“我真的不介意……过场一走就成，你在扭捏什么？”
她天生少情，不会纠缠，自认为这是最迅捷、最妥当的办法了。
“过场？”衡栎语声比平日低沉。
“你对在下的替身，也是这么走过场的？”
林潋咬唇。
她确实在异界私存了一个替身，是当初借了他一点生念做出来的。一模一样的空壳子而已，有时候拿来当抱枕，她会莫名安心许多。
林潋心中懊恼，面上却适时给出惊讶：“就那么点生念，你都能知道？”
她忽然觉得夜风凉飕飕的。是不是窗户没关严……
衡栎本人比替身暖和。
她猜的。他不给摸。
也是，那样一个人，别人岂能随意赏玩。林潋只好配合着后仰，睁大眼睛，手指触到的缎面褶皱在等待中长成一座小山。
他只是于近处倾身，轻轻丢下一句“你怎么对它的我都知道”，然后蹦开一丈远。
林潋盘腿坐起，歪头感叹：“明天事情有点麻烦。”
衡栎气息微乱，过了好久才说：“若你真的懂，就好了。”
她摇头，“我应该懂。你别怕。”
衡栎笑道：“不。我不解蛊。”
林潋挥挥手，“那好吧，倔强的诱饵。我们都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