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随你到天涯遥远

作者:悦已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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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藏玄虚南郊迷离


      四更刚过,于悦便醒了。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她抓紧伸了个懒腰便麻利地起身,套上衣衫开始忙活。
      想来还真是神奇,以前朝九晚五的时候,每天借助好几个闹铃都睡不醒,如今没了闹钟,她反而能在四更天就起的来!
      这就是恋爱的力量么?
      尽管屋子里只她一人,于悦还是为自个儿的想法红了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轻笑一声,赶紧收了心思,专心将昨晚准备好的材料一一放入熬药粥的砂罐里。
      她知道展昭跟起案子来有多拼命,虽然心疼,却也不能阻挡。所能帮的唯有乖乖听话,让他得以安心查案,待他归来之时,再为他解忧镇乏调养身体。
      不多时,屋子里便弥漫起参杂了五谷和药材的清香。于悦转了小火,手执木勺轻轻绕着圈搅拌。又熬了小半个时辰,看着粥已软烂才盖上盖子,闷上炉火。将砂罐和碗勺装进食盒,小心提着向展昭住的院子而去。
      这个时辰,除了随包大人上朝的衙役,其他人都还在睡,整个后院都寂静的很。所幸她与展昭的住所离得不远,于悦一手打灯一手提饭,撑到地方倒也没费多少力气。
      将风灯挂在廊下,眼前正如她所料,房门从外面上着锁。
      他果然一夜未归!
      于悦叹口气从花盆下取出钥匙,轻轻把门打开,将食盒置于桌上。试了几次才打着火,燃上了灯烛。说来惭愧,来到这里一年多,她还是不大会用火折子,看着展昭每次都用的轻而易举,可实际上这东西比火柴和打火机费事多了!
      于悦先倒出一碗药粥凉着,若她猜的不错,展昭定会回来换上官服,送包大人上朝。
      果然,不消片刻,衣袂翻飞声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剑眉星目,巍然如松,但惊讶的黑眸丝毫掩盖不了眼底的倦色。
      于悦不待他开口便将药粥递到他面前,抢着交代道:“我昨个听你的话早早便睡下了,这粥是才熬好的,等你喝完我再回去睡会儿。”
      展昭一时竟无言以对,接过碗正待放在桌上,忽然想起昨夜喂他喝粥的情景,不禁面上一热,便听话地坐到桌前,小抿着一口接一口的喝下。
      于悦这才满意地从一旁屏风上取了他的官服,坐他对面,瞧着他疲惫的眼圈心疼道:“大人几时出发?你还能睡会儿么?”
      展昭将药粥一口饮尽,接过官服,握上她滑滑嫩嫩的小手,柔声道:“这便要走了,你回去歇着罢。”
      于悦未曾多想,荐道:“那便在宫中等候之时寻个处所休息片刻。”
      展昭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可是宫里规矩如麻又人多眼杂,岂是容他睡觉的地方?却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微笑着应道:“放心。”
      于悦说完才觉不妥,知他亦是敷衍之词,却也无法,叹息一声道:“你先换衣服罢,我与你一起走。”
      展昭何尝不想与她多坐一会儿,但上朝的时辰将至,怎能让大人等他?歉意地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便匆匆转到屏风后换装去了。
      温软的唇触在额上酥酥的痒痒的,唤醒了于悦全身的神经,听到屏风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到他就在那里换衣服,不免面上又一阵火热,便找了个话题转移视线:“今夜可有收获?”
      纵然知她看不见,展昭仍旧气馁地摇了摇头,将衣带系好,方从屏风后走出来愤愤道:“文耀庭实在狡猾地紧。”
      于悦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猛虎坡你可去了?”
      “尚未得空。”展昭提起食盒,与她一道出了房门。
      于悦知他赶时间,终将想说的话压了下来,与他道了别,回房睡觉。

      这一觉于悦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不想,展昭和包大人始终没有回来,就连义父也出了府,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更不消说了,一个也不在府里。
      一个人吃饭总是无趣,于悦便收拾一番,将饭菜带到了大牢里。
      “麒麟堂前逢死路,猛虎坡下送明珠……这麒麟堂是刑部大堂,猛虎坡也该是个地名才对。”于悦到的时候,张怡芬仍然在研究她的卦诗。
      九奶奶见于悦带着饭菜进来,对她微微点了点头,才对张怡芬说:“没错,猛虎坡就在开封南郊不远。”
      “真的?”张怡芬高兴地拉着于悦道:“于姐姐你看,这两句对上了!”
      于悦将饭菜摆好,道:“欧阳前辈自然是厉害的。”
      “嗯!”张怡芬重重地点头表示同意,又拿起卦书念道:“劈天只因名和利……劈天?谁这么跋扈啊?”
      于悦不语,九奶奶淡淡道:“你卦卜的是谁,大概就是那个人吧。”
      张怡芬伸伸舌,不自然地转移到下一句:“烈日消霜淹翠竹......烈日一定是说青天大老爷,那翠竹......”
      “是我。”九奶奶面无表情,喃喃道:“我的名字就叫翠竹。”
      “全对上啦!九奶奶这......”
      张怡芬一语未尽,却听得外间一阵乒乒乓乓地声音,之后又归于一片寂静。
      于悦心道不好,刚站起身便见一个白衣身影转瞬间便闯入了牢房,正是本应在家面壁思过的白玉堂。
      “干娘!”白玉堂皱眉看了看手中的那串钥匙,不耐烦地将它丢到一边,直接挥剑劈开牢门,头一低便冲了进来。见于悦在此不免一愣,却也未将她放在心上,急急道:“干娘快随我走。”
      “白大哥!”张怡芬瞧瞧于悦,又看看九奶奶,便把白玉堂往外推:“白大哥莫再做糊涂事了,有包大人在我们定然不会有事的。”
      “包大人?”白玉堂冷哼一声,扫向于悦的目光充满怨恨,“干娘若非一味相信官府,翠岭庄又岂会落得如此惨状!”
      “玉堂!”九奶奶正欲劝白玉堂速速离去,却听他提及翠岭庄,便猛然站起来问:“翠岭庄发生了何事?”
      望着九奶奶满头银发,白玉堂红了眼圈,‘扑通’地一声便双膝落地,惭愧道:“干娘,今日一早文耀庭带着禁军......血洗翠岭庄!玉堂......玉堂无用!”
      “文耀庭!”九奶奶手中竹筷一折为二,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转身便欲冲出牢去。
      “九奶奶!”于悦情急之下急忙拽住她衣袖,劝道:“九奶奶莫要冲动,包大人定会将他依法治罪的。”
      “依法治罪?”九奶奶盯着她,眼中的仇恨愈聚愈盛,“哼,铡他一次,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九奶奶!”
      九奶奶缓了语气,拂开她的手,冷声道:“于丫头,你去回禀包大人,我会将人留下半条命交给他!”
      “九奶奶!切莫莽撞!”如此说来,于悦更不能松手了。
      见她焦急的样子,九奶奶了然地苦笑一声,向她保证道:“丫头,你放心,等我办完事,自会回开封府请罪,不会让展昭为难。”
      于悦面上一红,低声否认:“九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
      九奶奶终于失了耐性,板下脸冷冷道:“丫头,我不想打晕你!”
      于悦左右无法,只好拿出杀手锏,诚恳道:“九奶奶,请听我一言,若你坚持要走,于悦绝不留你。”
      “说!”
      于悦看了看等在一旁的白玉堂,尽量委婉道:“九奶奶,血海深仇固然要报,可九奶奶更该为翠岭庄的万古绵延做打算,绝不能为一个不仁不义的文耀庭而罔顾性命。”
      九奶奶冷笑,似胸有成竹:“这些我自然明白,用不着你替我操心。”
      于悦叹口气,看来不亮底牌不行了。“九奶奶,一枚金牌只能救人一命,若多罪并罚,纵有免死金牌亦是枉然。”
      “你......你如何知晓......”九奶奶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圣上御赐免死金牌之事虽不是秘密,却也知者甚少,就连翠岭庄也鲜有人知,这丫头又是如何知晓?
      于悦避而不答,继续规劝:“九奶奶,请您三思。”
      想必是展昭那小子告诉她的,九奶奶沉思良久,方默然道:“可是,我如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呢?”
      于悦嗟叹道:“九奶奶,您放心。您的好翠岭庄的英雄们定然铭记于心,他们会体谅的。”
      九奶奶忍了情绪,深深呼出一口气,应了下来。“好......我不走,不过,我要去个地方。”
      “九奶奶......”听说她不走,于悦总算松了口气,可她一旦出了这个门,仍然算越狱啊亲!
      九奶奶却不放过她,恢复了淡定的神色:“丫头,你陪我去。”
      她能说不行么?
      此时,府里说了算的都不在,总不能让人在她眼皮底下走了!何况,有九奶奶和白玉堂这两个高手在,安全应该不成问题吧?

      开封南郊她倒是许久不曾来过了。
      秀水河岸已是翠木重重,花红鸟啼了。远远的,那颗印上展昭手印的老柳树依然立于微风之中,被冥河老妖烧焦的那个黑窟窿仍旧黑黝黝一片,就像一只黑妖咧着嘴狂笑,在周围的勃勃生机之中显得分外恐怖。
      令人惊叹的是,这老树被烧得如此凄惨竟还未死,一旁零零星星地又长出不少嫩嫩的新枝,看来求生的本能万物皆有。
      这里是她踏入北宋之处,于悦不由多加注目了一会儿。这一年来展昭总不许她再来,尤其是这颗树前。就连去年伤愈带她郊游,也仅仅只到城门附近的河畔。当初还哄她说重伤初愈不宜走远,后来每当她想到这里故地重游展昭总是推三阻四,最后实在推脱不过才渐渐道出实情,原来是怕她如来时一般忽然消失不见。
      初闻他的解释,于悦很是笑话了他一番。她能跨越千年是因为冥河老妖的迷踪法术,如今那老妖早已死挺,法术也随之散去,她如何还能回得去?
      “咦?”
      沉默一路的张怡芬望着前处忽然出了声,于悦不由顺着她的视线,将目光重新落在那株老柳树上。
      “怎么了?”于悦心中竟莫名一紧。
      张怡芬难得地皱起了眉头,十指一边掐算,一边慢慢靠近老柳树,嘴里喃喃出声:“此处单看方位极佳,风水却是阴阳交替,明明方圆数十里无山迹可寻,为何算出来却是山水之地......你说蹊不蹊跷!”
      山?
      于悦惊道:“你是说,这儿......有山?”
      她与展昭不就是从山上一跃而下便从千年之后跳到这里的么!难不成,千年的沧海桑田之后秀水河变成了山?还是这里有时光隧道,隧道的那一头便是他们跳下的那座高山?
      张怡芬疑惑地点点头。她法术虽学的不精,但总归是有慧根,不然千万人当中欧阳铃也不会独独收她一个女子为徒。再加上师父临死前的嘱托,她确信此地藏有玄机。不待细说目光便被树上那一片焦黑吸引,凝神盯了片刻便伸出手来去摸,却被白玉堂一把拽住衣袖。
      “张姑娘,小心有毒。”
      张怡芬受宠若惊,笑得煞为感动,道:“多谢白大哥关心!白大哥且放心,我最不怕的便是毒了。”
      说着,手已触到那截树皮,伸入黑窟之内一点点按压探寻。
      于悦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袭来,周围却无可扶之物,眼见着便要倒在地上,忽然被一个温热的身体带入怀中,正要挣开便听头顶传来熟悉的责备之声:“不好好在府里待着,怎地跑到这里来了?”
      每天都盼着见到的脸出现在面前,于悦却是一阵心虚,正不知如何作答,还好九奶奶替她解了围。
      “展大人,是老身自作主张带于姑娘来的。”
      “九奶奶。”
      其中因果展昭当然知道。
      今日下朝后包大人便去了八贤王府议事,不多时却被急传入宫。竟是刑部侍郎孟大人在麒麟堂遇刺身亡,圣上大怒。他一晌都在刑部勘查,尚未等到仵作的尸格,开封府又火速来报,说是白玉堂竟趁机劫走了九奶奶,还带着于悦一起去了南郊猛虎坡,他当即便一路狂奔,追了过来。
      一路上,他只有一个念头:此处不祥,绝不能让她靠近。方才见她将要晕倒,魂飞魄散之际这想法尤为强烈。
      展昭虚揽着她,瞥了眼白玉堂,沉声道:“九奶奶,请随展某回去吧。”
      九奶奶倒是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展昭,瞧了于悦并无大碍,还是坚持道:“展大人,去了猛虎坡,老身自会跟你回去。”
      展昭正犹豫不决,却见张怡芬大叫一声:“可算是算出来了!”却在下一刻忽然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于悦,连连惊道:“于姐姐,你......你竟然......竟然是你!”
      于悦不知她所言为何,正待相问,展昭却先一步道:“既然九奶奶执意前去猛虎坡,展某便陪您走一趟,不过......”他看看一脸鄙夷之色的白玉堂,略一迟钝,终道:“还要劳烦白五侠将于悦和张姑娘先送回府衙。”
      “展昭!别以为五爷不说话便是怕了你,五爷是懒得搭理你这只朝廷的走狗!今日干娘想去哪便去哪,还由得你来置喙了?五爷堂堂男儿,又岂是你这朝廷鹰犬所能吩咐的!”
      白玉堂早就看不惯他耍着官腔一板一眼的样子,还敢来使唤他做事?简直岂有此理!恨恨地怒视着他,提着剑便来搀九奶奶:“干娘,咱们走!”
      “白玉堂!你也配称堂堂男儿?”于悦实在忍不下去了,你才是走狗鹰犬,你全家都是!展昭脾气好不多辩解,她可容不得别人给他委屈!
      白玉堂指指展昭,嘲笑道:“我不配......难不成他配?”
      “配不配不是你我便说了算的!展昭若为高官厚禄仕途亨通,以他的本事自可留在宫中随驾,何苦自请调入事务繁杂又危险重重的开封府办差?展昭若是贪图富贵享受荣华之辈,以他的官职俸禄为何至今不造府邸,反而事事亲为经常数夜不眠不休?”
      白玉堂一愣,继而不屑地冷笑:“看家猫的盘算,五爷如何得知?”
      “白大侠不是不知,却是不愿知吧!”于悦不理会展昭的示意,有感而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可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这才是堂堂男儿,白大侠是否赞同?”
      白玉堂面色一暗,却也无话反驳,却听于悦又侃侃道:“白大侠自认堂堂男儿,但你远在江湖,可曾为家国天下忧虑过?当然,你锄强扶弱亦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但天下之大,有幸能遇见白大侠者又能有几人?再说,你行侠仗义之后潇洒走人,却可曾想过被救之人如何在当地继续生存下去?你确保他们不会再被人挟怨报复?而展昭却甘愿放弃闲云野鹤的生活,卖于帝王家,这些年隔三差五受伤中毒,落得一身伤痛疾病,还得忍受浅薄之人的唾骂和白眼,只为撑起一片青天,以公正的律法为天下的百姓伸张正义,以一己之身为众多穷苦人家谋福祉,敢问,他如何当不起堂堂男儿这四个字?”
      于悦的声音不大,但听在旁人耳中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重重地砸在他们心上。尤其触在展昭心里,久久不能平息。他一直都知道于悦懂他,却不想她一个女儿家竟能看得如此透彻!
      良久,九奶奶才轻咳了一声,语气中自然而然地放低了姿态:“玉堂,你先将于姑娘和张姑娘送回开封府,再向包大人请罪。展昭,咱们走。”
      展昭知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可心中的千言万语冲撞着他的每一寸经脉,终是只化作一句“回府等我”,便与九奶奶继续往南行去。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一直沉默,张怡芬尚未从方才的发现中回过神来,一路都寓意不明地呆望着于悦。而于悦的心情仍在激愤当中,脑中似有千丝万结,总觉得那颗柳树诡异的很,再加上张怡芬的话不停在耳边重复,更无闲情多聊。
      故而,三人倒是相安无事地回到了府衙。
      白玉堂当然得听他干娘的话,乖乖去向包大人请罪,张怡芬自然还要回牢里去的。于悦苦思无果,方觉腹中饥饿,才想起没吃午饭。正要拐去厨房做点吃食,却又被叫住脚步,回头一看,却是张怡芬去而复返。
      “于姐姐,借一步说话......”张怡芬对押解她的衙差讨好地笑笑,想拉于悦的袖口,手抬了一半却又硬生生垂了下去,端敬地请她上前走了几步,神秘兮兮地四处瞅瞅,见左右无人方才低声道:“姐姐想不想回去?”
      “回哪儿?”于悦一时没从她的反常中回过神来,表情有些茫然。
      “自然是......”张怡芬似乎有些怕她,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试探道:“回你原本的地方去。”
      “原本的地方?”于悦张大了双眼,心中的想法似要喷薄而出。
      看见她的反应,张怡芬又将声调压低几分,轻轻吐出几个字:“千年之后。”
      “你......”于悦骤然间大惊失色,不由连连后退数步。
      “于姐姐莫慌。”张怡芬紧紧跟上来,急道:“我知道姐姐是好人,姐姐若不想回去,我......我绝不会逼迫于你!”
      于悦又吃了一惊:“你是说......你能送我回去?”见她缓缓点头,顿时心乱如麻。
      若在一年前,她自然乐意回去的。但冥河老妖一死,她便绝了这份心思,不曾想还有人能送她回家!可如今......她还舍得么?
      猛然想起她话中的重点,不由心中震颤,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你方才说不会逼迫与我......莫非我必定得走么?”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师父说他在一年前夜观星象,发现一颗新星渐渐靠向文曲星,时明时暗,难以捉摸。他闭关费了大半年时间才卜出这人竟来自千年之后......”张怡芬有些敬畏又有些新奇地瞧着于悦,黯然道:“若非因此卦费尽师父心力,他也不会轻易便被两个毛贼害死......”
      “因为我?”欧阳铃竟是因她而死?
      “不怪你不怪你!”张怡芬连连摆手,道:“真的!师父说是上天罚他泄露天机才折了阳寿。他只是吩咐我找到你,然后......送你回去,并未提及你若留下会怎样......”
      张怡芬抿了抿唇便不再言语。
      她不多说于悦也明白,自己穿越千年来到这里,本就打破了天纲轮回,如此奇遇绝无仅有,想必欧阳铃也不知她能否留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定然只想将她送走以正纲常!没准还交代张怡芬,若她危害到百姓社稷便格杀勿论让她灰飞烟灭了。
      她真的......非走不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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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第十一章 藏玄虚南郊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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