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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回去的路上,阿格里帕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一直抓着奈特的手,盯着他看,似乎要从这个人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当时为什么敢跳崖,你是真的不怕死吗?你为什么愿意来救我?你不是一个混蛋国王吗?为什么会愿意为了我做到这样的程度呢?
“干嘛老看我?”奈特敲了敲阿格里帕的脑袋。
“没,就是有个问题搞不明白。”
“什么问题?”
“……”阿格里帕长大了嘴,有些话即将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
“干嘛话只说一半?要急死人啊?”
阿格里帕内心:我要说了你估计得更着急。嘴上:“没,真没什么事,你一打岔我还给忘了。”
奈特随即向阿格里帕投来嫌弃的眼神,揉了揉阿格里帕的脑袋:“没伤到哪里吧?”
阿格里帕摇了摇头:“没呢,就是有点吓人,我以后再也不逞强了。”
这话一说完,奈特还有周围的一众战士都笑了,阿格里帕有些害羞挠挠脸颊。
奈特一指头弹在了阿格里帕额头上:“臭小子。”
夜晚,阿格里帕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一直想起从昨夜到白天的场景,回想起那些危险的场景,回想起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还想起尤利乌斯的那纵身一跃。
再想下去,只觉得心跳得厉害,甚至比白天亲身经历那些场景的时候更亢奋。
实在睡不着,阿格里帕终于爬了起来,推开奈特的房门,走了进去。
“怎么了?”这个人果然一直十分敏锐,稍有反应就立马睁开了眼。
阿格里帕:“我……睡不着。”
“那就死劲睡。”
“昨天把我吓到了,不管,我要在这里呆一晚上。”说着,阿格里帕就往奈特被子里钻。
“行啊,白天还说你长大了,这会儿就开始犯小孩子脾气了是不是?”
阿格里帕哼了一声,也不搭理,就抱着奈特拱了拱,闭上眼睛开始装睡了。
奈特也没有多反感,由着他了。
好闻的冷香味在阿格里帕的鼻尖四散开来,这个人以前穷的时候,身上不是这样的气味的,那时候不是油烟味就是梅塞纳斯吐他身上的奶味,充满了现实的幻灭感,只是现在发达了,有钱了,可以拾捯自己了,才有了现在的仙儿一样的气味。
又不知不觉往奈特怀里钻了钻,好像,只要在他身边,周遭的一切危险都不会发生,他永远都那样警觉又可靠。
阿格里帕又把脑袋从奈特怀里冒出来,抬头看奈特的脸,因为掉了一半牙齿的缘故,他现在嚼东西总是只能用一半的牙齿,所以那半边的脸也比另外半边要肿一些,阿格里帕看着这微小的不对称觉得十分有趣,不禁伸出手去戳奈特脸上牙龈所对应的位置,戳完一边又去戳另外一边,两边换着戳着对比,感觉确实有牙齿的那边要结实紧致一点。
这样戳着戳着,奈特就醒了。
看到眼睛里略带愠色的奈特,阿格里帕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只是笑呵呵地说:“你的脸歪了耶——”
于是阿格里帕就收获了奈特的一脚:“赶紧睡觉!”
又折腾了一会儿,阿格里帕真的就睡着了,人一旦睡得安稳,精神便也放松了下来,就连梦里的自己也是放松的,阿格里帕梦到一个漂亮的人在他面前光着身子,整个人都像在发着光,那个人在前面一直跑,阿格里帕就在后面一直追,终于追上了之后,就……
第二天醒来,阿格里帕隐隐察觉不对,偷偷摸摸四处观望一眼,立马就脸红了,还好奈特已经早就起床了,要不然他真是丢死人了。
当阿格里帕去洗床单的时候,奈特突然拍了拍阿格里帕的肩膀,笑说:“小子,长大了啊。”
“呀——”阿格里帕登时吓出鸡叫。
这样大的反应反而把奈特吓得一哆嗦,抖了一抖后才又拍拍阿格里帕的肩膀:“怕什么,正常反应。”说着,又略有深意的看了阿格里帕下面一眼,说:“本来以为你还没长毛,现在,可以呀~”
阿格里帕听得不明就里:“不,不会很奇怪吗?这么大的还,还尿床……”说着,就略带害羞地低下了头。
奈特盯着阿格里帕足足看了两秒,这才意识到不对,望向阿格里帕的眼睛里都盛满了震惊,接着拉着阿格里帕的手就往里屋走,接着,语重心长地对阿格里帕进行了一系列的性教育。
当晚,阿格里帕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被重塑了,脑子里全是奈特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小一点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说,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正式成人了,当然,方式可能跟阿格里帕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他说,如果是跟爱的人做,找对了方式,那会是人间极乐,能让你暂时忘却现实中发生的一切不满。
阿格里帕听了奈特的这些话,只觉得脑子反而越发混乱,越发好奇了。
脑子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阿格里帕一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过,醒来总要洗床单,每次被奈特看见,他都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欲望这东西,似乎也是会传染的。
那天,阿格里帕依然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想着不如再去奈特被窝里讨他嫌一次,却在经过奈特门口窗户的时候,听到了让人意外的声音。
压低了声音却仍然按捺不住的喘息声,这是阿格里帕最近几个晚上一直在经历的场景,而屋子里头奈特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陌生,因为阿格里帕从没听过他这样带着媚态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在兴头上,向来警觉的他甚至都没有发现阿格里帕就在他的窗外。
阿格里帕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奈特脱掉了裤子,一只手在前面,另一只手在后面动着,整张脸都憋得通红,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在此刻因为愉悦而有些失神。
这样模样的奈特,一下就让阿格里帕的心跳漏了一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阿格里帕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阿格里帕惊觉自己的肮脏,当下便匆匆忙忙跑开了,回来以后更加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
尤利乌斯他为什么要碰后面?
难道这就是他说过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阿格里帕觉得很奇妙,手也不禁朝后面伸过去,但想了想,又觉得脏,收回了手,只碰前面。
也不知为何,看尤利乌斯那样弄后面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脏。
甚至,脑海里不禁生出一丝绮丽的念头,如果,如果自己的那个进到尤利乌斯的后面,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尤利乌斯,他的仇人的孩子尤利乌斯,罗马的国王尤利乌斯,草他的时候,该有怎样让人心潮澎湃的背德感和愉悦感?他会在自己身下求饶和臣服,如他所言,他会认为那是世界上第一快乐的事,他们会只在彼此的世界里,做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感觉到快乐的事。
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念头呢?
阿格里帕登时就给自己吓得一哆嗦,那里就飙出来了。
第二天醒来,阿格里帕故作自然地问奈特:“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
“我前半夜都没睡着,出门到处闲逛了会,回来后半夜才睡着。”
“哦?又做春梦了?”奈特问。
奈特的戏谑反而让阿格里帕觉得安心,因为这就是奈特平常的反应,既然他反应这么正常,那看来是不知道阿格里帕昨晚经过了他的窗外。
阿格里帕不禁长舒一口气。
很好,昨夜只是他刚开窍时的一时绮念,只是昏了头之后的错觉,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但很快,身体的骚动会教阿格里帕做人——过去了个屁,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天都在骚动。
一天天的下来,阿格里帕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好像有点不正常,脑子里天天都是尤利乌斯自渎的画面,做那种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发育期间的骚动实在难熬,很快,身体就教阿格里帕重新做人了,有一阵子,他都不好意思看奈特,好像只要被他看一眼,自己脑子里的那些污糟思想就会被他发现。
阿格里帕大受打击,觉得自己这是变态了。
不对不对不对,阿格里帕还强行为自己找理由,一定是自己现在只看过奈特那个,脑子里的素材太少,所以才会满脑子都是他,自己一定还是正常的!
两人的演讲越发壮大,追随者越来越多,任何组织,只要足够庞大了,就有越来越多种类的人出现,他们有的可能会给这个组织带来好处,也有可能会带来相对的坏处,总之,人一多,组织就会开始变得杂乱。
一个一看就是平常做惯了这类腌臜事的人凑到了阿格里帕的跟前,嘿嘿笑着对他说,要不要试试去嫖。
那一刻,阿格里帕的脑子里都炸开了锅,力争言辞的拒绝了那人。
但到了夜晚,被身体的骚动折磨的时候,阿格里帕又不禁想,不如答应了那人算了。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向来敏锐的奈特在那个的时候会察觉不到自己就在窗外,有时候,人真的很难摆脱自己身上动物的一面,再有自制力的人也不行。
那东西出来后,阿格里帕的思绪就会清明不少,觉得刚才有这种思想的自己真是肮脏至极。
到到了晚上,又会重复昨夜的痛苦。
又这么僵持了好些天后,阿格里帕怀着跃跃欲试的心情偷偷避开奈特,再找到了那人,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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