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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
朝廷震动,大批官员被装在囚车里押送至监牢,监牢内人满为患,惨叫连连。
今晚异常的闷热,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盖,蚊蝇嗡嗡叫唤,蚂蚁在屋檐下排着长队,天空中的燕子低徊盘旋,一切的异常都预示着即将迎来一场惊天大暴雨。
皇宫的御书房内金碧辉煌,朱棣站在书案后面狠狠的将一本账目和一块鱼形白玉扔向正跪在书案前的朱瞻基的头上,颤抖着食指指向朱瞻基,怒极而笑,“投毒弑父,私养兵士,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
朱瞻基磕头道:“皇爷爷,孙儿冤枉啊!请皇爷爷明察。”
“来人,拖出去斩了!”朱棣已经气极,如今只想将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杀了解气。
“请父皇三思。”朱高炽被人扶着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太胖的身子艰难的跪地恳求道,“子不教父之过,请父皇惩罚儿臣。”
“请皇上三思。”风浪和萧思远同时跪地,异口同声道。
萧思远道:“这一桩桩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每一件都罪该万死,事情虽然看似环环相扣,却有太多的巧合,请皇上给微臣一段时间,微臣定能找到证据证明皇太孙的清白。”
风浪道:“是啊!皇上,皇太孙为人温和谦逊,忠孝两全,是出了名的孝子贤孙,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混账之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皇上明察。
朱高旭也跪地请求道:“父皇,瞻儿是您一手带大的,他的为人如何您比谁都清楚,您千万不要因一时愤怒而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啊!”
那几句话让朱棣的情绪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确实有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似乎所有的矛头都一齐指向了瞻儿,招招致命,狠辣至极。
“萧思远,风浪”
“臣在”
“朕命你们二人一起彻查此事,至于朱瞻基,从即日起在太孙府禁足思过,不得出府门半步直到将所有事情弄清楚为止,否则杀无赦。”
“谢皇上!”众人磕头谢恩。
从皇宫里出来,刚走到宫门外,黑暗中便匆匆跑来一个锦衣卫,在风浪和萧思远面前跪下抱拳道:“参见大人,参见风大人。”
萧思远蹙眉道:“何事?”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锦衣卫顿了顿,道:“那帮人全跑了。”
萧思远脸色暗沉,“怎么回事?”
锦衣卫道:“昨晚大人离开之后,我们按照大人的吩咐封锁了出口,然而等援兵赶到再去看时,里面已空无一人。”
“起来吧!”萧思远沉声道。
“是”
风浪紧随萧思远身后上了萧府的马车,方一坐定,便急忙问对面的萧思远:“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全跑了呢?
萧思远冷着一张脸道:“一定还另外的通道。”
昨晚那帮人知道了他们是皇太孙殿下的人之后,并没有为难他们,还将他们护送了出去,原来在瀑布旁边的一处草丛掩映下还有另外一个出口,萧思远假意与他们修好,等到出来之后派人将两处出口都围了个严实,并遣人调派最近的兵士过来救援,然而还没有等到救援的兵士到达那帮人已经逃之夭夭。看来,他们早已察觉出了端倪,当时也是故意将他们放走,然后统统从另外一个通道出逃。七八千人,若不是事先早有安排,岂能如此轻而易举的人间蒸发?
马车摇摇晃晃的停在了萧府门口,萧思远和风浪方一跳下马车便有人来报说文献等人在牢中因忍受不住刑罚畏罪自杀了。
萧思远嘴角扯开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好一盘完美的棋。”简直是滴水不漏。
阿末听闻此事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既然那些人要陷害,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百密总会有一疏,看似完美的一盘棋局,只是如果布局的人心太大想要的太多,必然有考虑不周之处。
事情水落石出,大胖自然在第二日便被放了出来,虽然在牢房里有玉桃日日以食物和爱情滋养,依然瘦了一圈,倒有几分美男子的气质了,玉桃欣喜若狂,众人调侃道:若是早些瘦下来,他们也不会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如今怕是都儿女双全了。
除了吴伯,几乎全香满楼的人都去接大胖出狱,浩浩荡荡的回来,欢声笑语,香满楼的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愉悦。吴伯早已等候在香满楼门口,旁边还摆了个火炉,众人推搡着大胖跨过了火炉,欢欢喜喜的进了屋。
阿末和张梦寒在最后面起哄,大家都在调侃大胖和玉桃,说些有情人终成眷属早日成婚之类的话,马夫小哥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叫住了阿末。
“阿末姑娘,请随我来。”
香满楼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马夫小哥说完便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马车。
阿末:“……”能不能别这么酷啊!
张梦寒凑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阿末用下巴指了指马夫小哥那具高大威猛的背影。
阿末同香满楼的人知会了一声便上了萧府的马车,张梦寒也跟着挤了进去。
当看到和阿末一同走进屋的张梦寒时,萧思远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非常不见外的张大小姐大大咧咧的坐到萧思远的旁边,还很有自觉性的抓了一块摆放在圆桌上的一盘色泽鲜美的糕点放进嘴里咀嚼,嗯,味道非常好。
阿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了张梦寒的旁边。看着张梦寒吃的特别的香甜,这种雪花膏她每回来萧府都是要吃的,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觉的便伸向了碗碟,结果手臂停在半空中顿住了,因为张梦寒将整个碗碟都端进了自己怀里。
阿末:“……”
张梦寒道:“少吃点甜食,你太胖了。”
确实有些胖的阿末姑娘,“……”默默的将手缩了回去。
张梦寒边咀嚼着嘴里的雪花膏边切入主题,“萧大人此次叫我们来所谓何事?”
萧思远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阿末,阿末默默的低下了头。萧思远的神色暗了暗,饮了一口茶道:“最近我的人在张府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这日夜里锦衣卫趴在张府后院的围墙上以一颗出墙的红杏树作为掩护,院子内先是空无一人,蚊虫叮咬着他的脸和颈侧皮肤,他一边警惕的盯着里面的动静一边给自己扇着巴掌。
不多时,一阵嘚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府的后院门被打开,一辆马车从门外驶了进来,少顷,董俊熙带着数名下人走进后院开始卸马车里的货物,一箱箱沉重的物品被两个下人弯着腰卖力的抬下马车,董俊熙背着手面色肃穆的在一旁监工。直到深夜后院才又恢复了平静。
锦衣卫的身形在黑暗中一闪,顷刻间便越到了对面的屋顶,一扇紧闭幽窗中的缝隙里缓缓插入一块刀片,哐当一声窗户发出极为细小的声音徐徐的被开启,一个黑影敏捷轻盈的跃入,竟未发出一丝的响动,两个笔直的站在门口的守卫毫无察觉的哈欠连天的盯着前面的黑暗。
房间里整整齐齐的堆满了黑色的木箱子,锦衣卫用长剑撬开最上面的一个箱子的锁挑开箱盖,里面是一个长颈云纹花瓶静静的躺在垫着干稻草的箱底。
一只花瓶何需两个人才能抬动?他扼住花瓶的长颈欲将花瓶拿起,可是花瓶却纹丝不动,于是他将花瓶的颈口朝上倾斜着面对自己,里面的几块金砖在昏暗中闪闪发光。接着他又陆续打开了好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一般的光景。
接下来的几日依然有马车进入张府后院,一箱一箱的卸货,董俊熙片刻不离的在一旁盯着。
锦衣卫把那几日的所见所闻报告给了马夫小哥。马夫小哥叫来那几日守城门的差役,其中一个差役道:“张大人有个侄子在西市开着一家卖瓷器的店铺,时常会有进货的马车出入城门,小的们已经习以为常,便没有多加盘查阻拦。”
清晨,天际方起鱼肚白,一辆马车驶出张府后院侧门在空旷的街道上畅通无阻的行驶。
“驾—”
马夫甩动着长鞭,马车驶出了雄伟庄严的永定门。
马车在山道上疾驰,一个黑影如一只迅猛的黑鹰一般紧随其后。
“那马车驶向了哪里?”张梦寒问。
“香河县杏花村。”萧思远盯着阿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
阿末紧了紧握在手中的衣角,果然不出她所料。
“其余几人有没有异常?”阿末问。
“平西侯府向来安分守己,没有什么异常,秦三公子和刘大福的儿子刘全是京城内有名的纨绔,去斗坊频繁了些,不过斗坊是京师的膏粱子弟聚集之地,他们去那里不足为奇。”萧思远道。
阿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斗坊?膏粱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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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吧!最近有些卡文,不过接下来会顺畅几日,我一直在勤劳的耕耘着,虽然只是在内心耕耘,但我真的很勤劳了,怪只怪我构思太慢。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