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家的小绿茶又在造谣

作者:风烟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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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银杏


      正值秋收的季节,筹措粮草一事说容易也不简单。
      沈溪知从那些盐铁茶官手中弄了数百万两白银来,至于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弄来这么多钱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如何将银钱换成粮草辎重就成了沈溪渔他们的事,毕竟同商贾打交道也是极耗精力的事,也不必沈溪知亲自出面。
      一时间要这么多粮草,即便不是由官员出面,不少粮商也意识到其中端倪了,甚至有主动让利甚至暗示可以将粮食送给沈溪渔以求换取官职的。

      连日下来,一行人都疲倦得很。

      秋日里天高云淡,甚少见得到这样层层叠叠的鳞云的天空的精致,落日藏在云层之下,染就了半天的橙黄。

      新月已生飞鸟外,落下更在夕阳西。

      沈溪渔回到家中时,见沈溪知正在院中植树,浅金色的光芒笼罩着那道单薄又坚韧的身影,三千青丝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垂落在颊边,面庞泛着晶莹,唇色红润,喘息微微。

      这幅场景令沈溪渔呼吸一滞,心生许多遐思,却又心疼沈溪知这般辛苦。

      沈溪渔到厨房中冲了杯温热的糖水到沈溪知的面前蹲下,他自然而然地用帕子给沈溪知擦去汗湿,又将杯盏喂到了沈溪知唇边:“沈兰他们呢?
      哥哥怎么亲自在做这样的事。”

      温热的糖水下肚,缓和了几分疲惫,沈溪知的眸光看向沈溪渔微笑道:“这是银杏,又称之为文杏、鸭脚。
      银杏是坚韧长寿之木,我想亲手为你种一棵。”

      沈溪渔心下微动:“听说银杏又名公孙树,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才能开花结果。
      而且雌雄不同株,所以哥哥种的是雄株还是雌株?”
      沈溪知答:“雄株。”

      “那再种一株雄株好不好?”沈溪渔兀自将沈溪知喝剩下的糖水一饮而尽,“等百年后,你我不在了它们还在。
      等到千年后,或许那时早已改朝换代,长安也不再是长安,沈家早已成了断壁残垣。
      而这两棵银杏树还在,后人们或许还会猜测这是谁人栽种的,又有着怎样的典故。”

      沈溪渔笑意吟吟地看着沈溪知:“哥哥啊,银杏寓意的可不止是长寿,还有富贵……”
      沈溪渔言语微顿,继而意味深长道:“还有有情人之间的相知相守。”

      沈溪知微怔,随即失笑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你说得我有些好奇千年后的它们能长成如何模样了。”

      “大概是需要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吧,等到秋日落叶的时候是黄金满地。”沈溪渔说着便起身要去放茶盏,他说风就是雨,先是帮沈溪知种好他的那棵后,又让沈竹不知从哪又弄来了一棵树苗。
      只是刚挑了个地方要种下的时候就被沈溪知拦下了:“哥哥?”

      “银杏是阴木,在风水上是不能随便种的。”沈溪知煞有其事,“不能种在正对门的方向,容易招来阴气。
      也不能种在厨房附近,厨房火气旺,与银杏的金气相克。
      还有卧房的窗前……”

      沈溪渔拎着那棵树苗顿觉无奈:“哥哥,你从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沈溪知深深地看着沈溪渔:“从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但为了家人、为了你,便愿意在这方面‘趋吉避凶’,毕竟人有时候总要敬畏一下未知的。”

      言语至此,沈溪渔还能说些什么呢?对方将银杏种在堂前的庭院中,那沈溪渔就将其种在彼此的小院中好了。

      沈溪渔将种树的工具挪至梨院,在小院的西北角找了块空地开始挖坑。
      而沈溪知就在一旁陪着他,等他挖完坑放下树苗后再跟他一起覆土。

      “沈溪知。”沈溪渔的声音有些遥远的空洞,他说,“我突然想起来,在我的家乡,孩子降生了,他的家人会为他在老家种下一棵树,陪着他一起长大。
      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也期盼着孩子能够成材。
      我父母在我出生之后为我种下的是一棵金桂,如果能长大的话,大概也亭亭如盖了吧。”

      沈溪知心中酸涩,他想伸出手去安慰对方,手上却是不方便。斟词酌句之下才缓缓道了句:“那这次我们可以看着我们的银杏长大。”
      不求蟾宫折桂,但求健康长寿。
      “好。”沈溪渔有些失声,那个好字就好像是从心口剖出来的。

      最后浇够了定根水,银杏树就算是栽种完成,工具留给家仆来收拾。
      两人为彼此收拾着形容仪表,两个人在一个水盆里洗着手,不经意间就触碰到了一起。

      四目相触,沈溪渔笑意吟吟地喊了声:“鹊奴。”
      沈溪知的耳廓发烫,只是个小字而已,在沈溪渔口中怎么就变了味道:“在人前不准这么叫我。”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有损我家丞相大人的威严嘛。”沈溪渔调笑道,“而且现在又不是在人前,你说是不是,鹊奴?”
      沈溪知自暴自弃道:“罢了,随你。”

      沈溪渔笑得乐不可支:“我今日听人说,城外的枫叶红了,改日我们带上帐篷、干粮去那边住上一夜好不好?”
      “好啊。”沈溪知哪有不应的,他又问,“粮草的事如何了?”

      洗过手后,沈溪渔先给自己擦了手后细致地给沈溪知擦着手:“筹措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陛下的事了。”
      沈溪知稍有感慨:“也幸好是在秋收的时候。”
      “是啊,这中间我们沈家也出了不少粮食的。”沈溪渔答,“但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解决,那下一次呢?”

      是啊,沈溪知的眸色微沉,一时间千头万绪在心中划过,最后又转为丝丝缕缕的笑意:“你啊你,以沈溪渔的身份入朝为官,以温碎星的名义嫁入沈家。
      什么便宜都被你占去了。”

      “嗯哼?”沈溪渔挑眉,“不觉得是委屈我了?”
      “大小姐啊。”沈溪知抬手给沈溪渔的额头来了那么一下,“假造身份是犯法的。”

      沈溪渔耍赖般地朝沈溪知伸出双手:“那哥哥要把我抓起来吗?到时候用国法还是家法呢?”

      擦过手后沈溪渔转身将手巾挂上,依旧不满地说着:“沈溪渔这个身份可是哥哥给我的,那岂不是要株连?
      小时候哥哥教我念书用来教训我的戒尺还在,要不用那个来惩罚我吧?
      只不过小时候打的是手心……”

      沈溪渔“跳”到了沈溪知身侧,歪了歪身子对其耳语道:“这次要不就打pg好不好?
      哥哥。”

      沈溪知睨了他一眼:“你确定这是惩罚?不是奖励?”
      沈溪渔撒娇道:“那哥哥好不好嘛?”
      沈溪知也有些意动的浮想联翩:“好。”

      再然后他们也等不及用膳了,转眼间就到了卧房中,天可怜见的沈溪渔还记得喂两块糕点给彼此垫垫肚子。

      幼年时的戒尺和之前的鞭子都被沈溪渔翻了出来,那样的迫不及待,沈溪知也不得不怀疑他的爱好了,他手上拿着两样东西神色复杂地看向沈溪渔:“你不会……”

      “哥哥以为我是我就是吧。”沈溪渔意味深长地笑着,那话锋一转,“不过以哥哥的精力和力气,怕是不能让我爽到。”

      挑衅?沈溪知挑眉,就怕对方说的是事实,而沈溪知却无力反驳。
      沈溪渔主动宽衣解带,他跪趴在塌上满含邀请的意意味:“哥哥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岁岁哦。”
      中间的几个字沈溪渔咬了重音。

      (再然后,鹊奴就开始做馒头,馒头刚蒸熟出锅的味道极其柔软,但要把它做出来也不容易。

      要经历过一系列的揉搓敲打静置发酵,最后进到笼屉里才能蒸出来滚烫又柔软的馒头。

      馒头却怎么也比不上蜜桃的鲜嫩多汁,那白里泛着粉,粉里透着红,用手轻轻地一掐就渗出甘甜的汁水来,要是再那么一咬,就更是回味无穷了)

      沈溪知的精力是比不上沈溪渔,甚至比不上这世间大半人,但得益于沈溪渔做的那些玩具,沈溪知先用手铐脚镣什么的将沈溪渔的整个人束缚在塌上,然后将那些小玩意都自上而下地给他戴了一整套……

      然后就把沈溪渔磋磨哭了,整个人微弱地挣扎着呜呜咽咽地说着求饶的话。
      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意境,看美人落泪更是如此。

      那双鸳鸯眼满含晶莹的色气,泪水自眼眶滑落,胸膛起伏、唇瓣微张,暗红的卷发被汗湿浸透,整个人几近崩溃却挣扎不能,断断续续地说着:“夫君,错了,放过……岁岁,我疼……呜……”

      到底是条件不允许,往常被欺负到崩溃的总是自己。如今终于看到这幅模样的沈溪渔,心中兴奋的凌虐欲蔓延,沈溪知怎么也看不够。

      直至听见了那声“疼”,沈溪知才如梦初醒般解开了沈溪渔的束缚,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牵过对方的一只手往下引导着哑声道:“小渔帮帮我好不好?”

      沈溪渔的指尖微颤,整个人染着一层晶莹的绯色,沙哑的声音似是娇嗔:“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沈溪知另一只手梳理着对方的青丝,低声笑道:“我怕你不尽兴。”

      而接下来又到了沈溪渔的出力时间,少年的腰部以下的肌肉通过这样的锻炼方式练的极为流畅的漂亮。
      沈溪知则用戒尺指挥着少年的起伏速度,也没理会少年那哀怨的目光。

      后来他们还在浴桶中胡闹了一次。

      总之,今夜两人都得到了餍足,沈溪渔钻在沈溪知怀中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年年,疼。”
      “哪里疼?”
      “pg疼。”
      “给你揉揉?”
      “……”

      “我拿着我们的生辰八字去找算命先生,想让他给我们挑个吉日成婚,他却说我们的八字不合,不过我没理他。
      前几日我自己挑了个宜嫁娶的与我们的属相不相冲的黄道吉日,在年底的腊月十三,到时候温碎星就可以嫁给沈溪知了。”

      “啊?还有这么久?”

      “这还久?这已经违背礼制了,寻常王公的婚期至少也是半年以上。”
      “其实我的嫁妆已经到长安了,到时候我要年年到观星阁接我出阁。”
      “好。”

      “嫁给哥哥之后我是不是就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了?”
      “你还在意这个?”
      “当然!”

      “是,到时候我们的岁岁大小姐就是诰命夫人了。”
      “嘿嘿,真好。不过哥哥属龙,我属蛇,哪里就不合了?”

      “这是什么说法?”
      “龙蛇本一家嘛,山海经里有一种人面蛇身没有腿的龙叫作烛九阴,也叫烛龙。
      没有腿的龙那就不是蛇嘛。”

      “这又是什么歪理。”
      “才不是……”

      ……

      两个人就这么天南海北地聊着天,聊着聊着沈溪知也就睡过去了。

      之前就只用了点糕点,估计晚些还要醒一次,沈溪渔侧着身子看着沈溪知的睡颜出神。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沈溪渔倾身在沈溪知的唇角落下一吻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床预备去给彼此做点夜宵。

      朗月清辉,庭中如积水空明,深秋的季节已然有了些凉意。

      十几年前还在江南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那温润如玉的哥哥并非表面上的无害,但那又如何呢?

      沈溪渔只会觉得这个人厉害,一开始他觉得这个人在人前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虚伪,后来却演变成了心疼。

      对方也只有在他面前那喜怒哀乐才鲜明些,这也是一直以来他在沈溪知面前会是这幅态度的缘由之一。

      只是今夜,他的哥哥委实是有些过分了。
      罢了,做些好克化的食物吧。给沈溪知,也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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