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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变功德圆满升上仙14
萧瑀走出门外，他终于释然。是啊！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单相思而已。
菩提和尉迟行舟本来就是一对儿，是自己横插一杠子。自己再喜欢菩提又如何？插进去只会令大家都不开心。哎，强扭的瓜不甜！
经过了千百次的折磨，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事实。
虽然接受现实心里很痛苦。但好过三个人就这样蹉跎一生。
眼下既然知道尉迟行舟是秦王这边的人，他实在也没有阻隔菩提和尉迟行舟的理由。
他能为菩提做的最后的事情就是调查出贡院案幕后的凶手，还有查出尹德妃乳母的死因。
虽然皇上早已经不在意这些案子，可皇上介意的却是自己的妃子与儿子勾结，不是吗？
经过上次的事件，皇上对太子已经失望。如果把这次的案子查出来，必定会雪上加霜！
萧瑀倒要看看，看看他这个慈父究竟能够承受多少次的失望？
关于尉迟行舟是秦王这边的人，萧瑀暂时还不能告诉菩提，因为尉迟行舟暗示还会有动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萧瑀派出的大内侍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江湖的旁门左道中搜寻到当日在贡院送鸡蛋的那小子。
萧瑀轻轻敲开菩提的房门，门开了！是紫芙瞪着大眼睛望着他。
“萧大人有事？小姐正在更衣。”
菩提的衣服上沾了尉迟行舟的鲜血，甜腥腥的味道，紫芙命令她赶紧换掉！
萧瑀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让我再等等！
紫芙识趣的关上房门，从走廊走了。
约莫片刻功夫，又听到门戛然而开的声音。
是菩提，她已经穿了一身淡红色的衣衫，远远望去娉婷婀娜，实在惹人怜爱。
“嗯！”
萧瑀看着她不禁一阵心酸，还是振作精神，“贡院的案子你可要参加？”
一听来了案子，菩提的精神更是一振，“怎么不去呢？本来就是我该管的！”
萧瑀看她精神振作起来，心里才觉得不枉费自己一番劳苦。
两人朝着大理寺大牢走过去。
送鸡蛋的那小子此刻正在死囚房里被两位差人用铁链锁着，正准备拷打！
熊熊燃烧的火炉烧红了烙铁，旁边还有大缸水，用来浇醒被烫晕的犯人。
牢头恶狠狠的对他说，“早些招供吧，省的我们动刑。”
“哼！”那小子约莫十七八岁，嘴倒是硬得很。
“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过来？”
“无凭无据？”菩提一声喝道，“来人呐，传贡院的厨娘过来。”
几个胖厨娘唯唯诺诺的走到牢房内，看到周围的刑具，吓得心惊胆战。
菩提对她们说，你们看看可认识那个人。
几个胖大娘凑近了那小子，认真的看了看，其中指着那小子认真地说，“对了，对了，就是这个小子。我们把煮熟的鸡蛋让他送给考生，他是临时招进来的！”
“好吧，你们可以退下了。”
厨娘们听罢，忙不迭的跑出去。生怕在牢房里多待一秒，会沾染了晦气。
“你还有何话可说？老老实实招了吧，本姑娘不想动刑！”没想到那小子眼看无可辩驳，居然是准备咬舌自尽。
萧瑀立即捡起狱卒吃的花生米弹射过去，那人的嘴登时被弹肿了！
几个狱卒马上反应过来，用力掰开他的嘴，满满塞了一团破布。
菩提生气了，“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狱卒用烧红的烙铁，使劲按在那人的胸腹部，不一会儿闻到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那人咬着破布使劲地呻吟着，表情狰狞至极。
菩提指着一瓶烫伤药和一瓶冰水，扯开他嘴上的破布，“两条路，招供了，就擦烫伤药，放你一条生路，不招供，就泼冷水，伤口发炎死路一条，你自己选。”
“想不到你一个女的也有如此歹毒的心肠！”那个小子恶狠狠的甩出这句，似乎这样便能激起女人的羞耻心。
菩提丝毫不在意，“我能有你恶毒吗？36号考生被毛笔插穿喉管的事，应该是你做的吧！”
说完，他也是冷冷的望着那小子。
只见那小子默不吭声，打算熬过去。
菩提道，“你就算不招供，我也知道事实是怎样的。”
“当晚，你偷了胖大娘的厨房钥匙，然后混在贡院的官差内，穿的正是李甲的那一套衣服，在那装瞌睡。所以没被人发现。等到厨房大娘走后，你拿出早就配好的钥匙从厨房钻进贡院，你所练的蛇行功，足以让你以蛇的步伐，游离在诸位考生之间！”
“哼！那你说说，36号考生既然是睡着的，我又如何能用毛笔杀了他？”
“你当然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杀了他，然后把他挪到贡院案上，造成他是在写字的时候被杀的假象。现场的血迹颜色呈现暗红，不是新鲜血液滴落而成！”
“我为何要害他？他与我无冤无仇？”
“他当然与你无冤无仇。可是你想要的是他手中的那根笔！”
“大人说话好荒唐！我要他手中的毛笔干什么？他的毛笔不早插在他的喉管了吗？”那小子试图反驳，但眼神明显闪烁。
这种欲盖弥彰，连现场的人几乎都能发现，他们只等着菩提将答案一一揭晓。
“好阴险的计谋！原本我也没发现。直到34号考生死亡之后，我隐隐约约觉得现场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却想不起来。”
“后来我才想起来，是毛笔换了！34号考生和37号考生所用的毛笔似乎是笔墨斋所产，采用香妃竹，明显要比其他考生的粗一些。”
“可是毛笔在进场的时候，经过了反复的检查，中间确定是空的才能带进来。”萧瑀带着惊讶缓缓说。
“所以萧大人，我们没有把破案的重心放在毛笔上。”
萧瑀听着菩提的回答，似乎也回想起那日34号，36号考生入场。所携带的笔的确比一般的人要粗一些，也长一些，雕刻精美。
36号考生胖一点，喜欢用粗点的东西，很能理解。可34号考生精瘦精瘦，握着粗的毛笔不是更吃力吗？这不符合用笔的习惯！
菩提拿出了那晚插在36号考生脖子上的证物，那半截毛笔。
毛笔十分纤细，显然并不是36号考生所携带入场的那一根。
“说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幕后黑手是谁，当下便能对你减刑。”菩提试图诱惑他说出来。
那小子显然是见了棺材还不掉泪，肚子上被烫伤的痛已经让他呼吸一抽一抽。却还嘴犟，“大人若拿不出证据，便是对我滥用私刑。小的定当要告到上级那里，到时候大人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好一个泼皮无赖，看来本大人不拿出证据来，你不会承认了！来人呐！把我在珍宝斋买的毛笔拿出来。”
说话间，紫芙已经拿出了两根和当年上考场的人一模一样的毛笔。
众人都凑过脑袋来看，发现这两根毛笔只是粗了些，其中也是空心，绝对不可能藏小抄之类。到底关键是在哪里？
菩提拿起毛笔开始解释，“考试前夕，各处出现了流言。说此次要考《过秦论》。于是乎，在入考场之前，各类关于《过秦论》的小抄都已纷纷被我们截下了。”
“可此次考的并非是《过秦论》呐！”
“说的没错，传播谣言的人就是为了在考试前，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到从小抄这件事情，好让真正的作弊蒙混过关！”
“确实费了一番颇大的心思！”萧瑀说。
“甚至动用了两个死士！为什么查不到他们的根底。便是因为死士从无开路！”
萧瑀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
菩提接着说，“幕后黑手的要求很简单，那便是尹行非中状元不可！”
“因为我朝为了严肃官员选拔制度，除非有特别重大的贡献。比如说，就拿我来说吧，破获了流民案，火狐案等一系列重大案件后，还要有秦王的推举才能入朝为官，或者是武将开枪拓土、征战四方，也能入朝为官。其他的年轻人，必须寒窗苦读。要进入官场，一律得通过科举。”
“可尹行年纪轻轻，除了拥有德妃这个靠山之外，无寸功可立！仅仅在学堂念过几年书，便能一举成为此次的状元。成为状元之后又立马身为禁军副统领。其升迁速度堪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萧瑀点头，“他也才十六岁而已。既非神童，且资质十分平庸。如何能身居高位，不过，以他的家世，讨个官当也非难事。”
菩提转过头对萧瑀说，“可你别忘了此次主持科举的，可是秦王殿下！他刚正不阿，向来是不会允许这种弄虚作假之事！尹德妃就是在他那里碰了不少钉子，所以想要安插自己的人进入官场，才费了好一番计算。”
原来如此，萧瑀恍然大悟！可他还是有些疑惑，“你还没说出是怎样作弊的。”
“作弊的关键就在于鸡蛋里面。”
“你是说那个混着茶油的鸡蛋吗？”
“非也，非也，那个鸡蛋只是障眼法。须得将毛笔和鸡蛋结合起来。才能有功效。大人请看。这种毛笔上面有什么特点？”
“似乎有镂空的效果，上面雕着花儿。”
“没错！这种竹子比较笨重，雕的镂空，是为了本来是为了让他拿的更轻巧些，可是偏偏成了有些人作弊的工具。大人且看这是鸡蛋里面的纸条！”
菩提将毛笔上的镂空，对准小抄上的字迹一一射过去。果然就出现了此次题目的关键之所在。
“可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呀。”
“大人怎么还不懂呢？”菩提笑着看向萧宇。
“这就是36号写出的试卷，再通过34号的毛笔，重新写一遍，所以尹行的卷子是34号写的，不信你拿尹行签字的字迹和他的试卷对比一下便知道了。”
说话间菩提已经拿来传供的试卷两相一对比。果然答案一模一样。
“哦，我明白了，36号文采出众。34号字迹斐然，两者都有利用价值！”
萧瑀又问，“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35号老头儿会误食鸡蛋？”
“你难道忘了？当天我走到刘公明的那里看了好一会儿。34号没有办法藏匿答案，只得又将纸条重新塞回鸡蛋，偷偷放在老头那边！”
“他想着如果是我发现了答案，会将那老头拉走，可没想到我并没有发现！反而事后不久，鸡蛋被35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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