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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此时,在和硕府传来一阵破碎声,原来是荀少徽打碎东西的声音。
随后就听,荀少徽恶语道:“死老九,竟然真的叫王阜城去宫里参我!……敢动本王的女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哼,好你个荀少昊,你敢动本王的女人,本王就让你的女人陪葬!”
荀少徽本以为荀少昊不敢有所行动,但是不想对方竟然公然挑衅,而且心里明白对方从偷走苏秀玉开始,就打算和自己明面对抗。
荀少徽自然不肯忍气吞声,心中便开始准备狠了心。
毕竟这口恶气,荀少徽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夜晚将至过半,玄虚庐内,南星准备带着苏秀玉离开,哑姑不舍的,指了南星,伸出小拇指,在自己胸口处拍了两下。
南星见此,只是微笑,道:“放心,我会小心的。”随后哑姑满意点头。
魏雨薇再侧看着二人对话,甚为惊奇。
随后南星便对魏雨薇,说道:“夫人,这次麻烦你了,我回去一定禀明殿下,叫他向你致谢。”
魏雨薇一挑眉,说道:“那倒不用了,我只是个大夫,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
南星见对方如此说,也不好继续逗留言语,便动身离开。
魏雨薇见哑姑流露担心之色,紧固眉头深思,随即明白道:“看来这丫头,没白长在狼牙山。”
哑姑转回身,望着魏雨薇疑惑,仿佛再问对方何意?
魏雨薇却回答,“天天与一群不懂言语的狼为伍,难怪她能听懂你的意思了。”
魏雨薇见哑姑眼角上挑,便知对方在面纱下偷笑,仿佛是再说南星聪明,才会很快掌握要领。
魏雨薇对此无奈,用手怼了怼哑姑的头,说道:“你呀你~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很晚了快回去吧。”
夜色以过半,荀少昊还未安歇,因为荀少昊还在等着南星带着苏秀玉回来,杨力看着月色,不忍道:“殿下,有老奴在这,您还是歇息吧。”
“无碍,杨伯你叫其余人别再等着了,都回去休息吧,我不想府里太多人看到。”
“老奴明白。”
杨力刚准备吩咐,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心惊这南星怎么带人从大门而来?与一旁的荀少昊对视,荀少昊也觉得很是奇怪。
杨力没办法,示意了一眼一同等候的柴胡,柴胡收了命令,跑到了大门,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却未见什么人。
突然一手打到了柴胡的大腿,惊的柴胡低下头,发现竟然是飒雅,而且对方还喝的大醉的睡着了。
柴胡不明,只好转回头,叫道:“殿下,是公主,她……喝醉了。”
“公主?她来做什么?”荀少昊奇怪,这飒雅不是说她父王和姑姑来了,以后就住客栈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喝醉了!
想着起身查探,却不想这时,杨子一走来通知,道:“殿下,南星回来了。”
这回荀少昊和杨力都慌了,这前门一个飒雅公主,后门一个苏秀玉,一个个怎么来的真是时候。
杨子一看着杨力与荀少昊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像什么难以抉择的大事一般,这才发现在门口的柴胡,奇怪着。
却被一旁的杨力拉着,离开了大厅,荀少昊见杨力带着杨子一离开,自己也来到了门口,看到倒在门口沉醉的飒雅,实为惊讶。
毕竟认识对方这么久,头一次看对方喝醉,想着苏秀玉有奶娘还有杨子一她们照顾应该无碍。
便吩咐柴胡帮忙,荀少昊这才抱着飒雅回房,荀少昊一直以为着飒雅,个头娇小的,应该不会太沉。
没有想到竟然比殷氏还要沉,果然这有些东西不能只看表面,一路上荀少昊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
只是荀少昊刚要准备松手,还未等人放在床上,飒雅突然一个反应就吐了出来,瞬间二人的身上一片污秽之物。
荀少昊鄙弃的脱下自己的外衣,嫌弃道:“这个死丫头,喝醉了还要折磨我,咦~我真的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混蛋!……”
这边的荀少昊还在梳理自己,就听到床上的人在说着酒话。
“我混蛋?……我要是混蛋,早就把你扔在大街上不管你了。”荀少昊气愤着。
看到床上的人安然熟睡,又看到对方身上的污秽之物,上手就要给对方解开,只是刚解开衣带,荀少昊才想起来,出了问题。
“哎呀,我忘了我现在是男的,男子不能解女子的衣服的。”荀少昊为难着,可是看着已经解开的衣带,又自语道:“都喝醉了谁知道是谁啊。”
现在荀少昊是真的没有时间纠结这个事情,因为苏秀玉的情况最为让荀少昊在意,不管三七二十,迅速的给对方除去了衣物,并安顿好。
直接来到先前,一早吩咐杨子一几人,安排的房间,只是当荀少昊看到苏秀玉本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直听杨力几人口述着,苏秀玉被虐待的多么惨,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时,荀少昊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明明前几天,荀少昊还在万香居看到对方,完好无损的样子,今日就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一时间儿时恐怖的记忆涌现出来。
儿时荀少昊,亲眼看到宫女萍儿,被荀少徽殴打致死。
当时自己软弱无力,什么都不能做,现在荀少昊说什么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第二次。
一天的奔波和变故,让整个府中人都紧张了许多,简单处理后,荀少昊就吩咐杨力,明日一早派人给客栈送信,叫人把飒雅带走。
因为现在苏秀玉在府中,所以无关紧要的人绝不能留下来,而如今荀少昊与荀少徽已然成了对立面,今夜王阜城虽然参本。
可是具体荀立什么情绪,荀少昊还要清楚,否则为接下来所做的决定有所影响。
一大早荀少昊便入了宫,殷氏听说荀少昊未到时辰就请安,心想定是荀少昊有什么要紧事,还未更衣收拾,就邀荀少昊入殿。
从小到大,看惯了殷氏的红妆浓摸,荀少昊第一次见对方的素容,一时间有些惊讶难以反应,毕竟比起过去那般妖艳的浓重妆容,如今的殷氏已然显得素雅淡然许多。
殷氏见荀少昊入殿后,呆傻的模样,玩笑道:“怎么?哀家这个样子很吓人?”
“不是……是儿臣唐突了,打扰了母后的清梦。”
殷氏掩笑,轻步走到了梳妆前,拿起玉梳,侃侃说道:“哀家自十三岁,便嫁给当时,尚还是太子的皇上,直到十七岁才被皇上临幸,生下四皇子。……这期间皇上纳下德妃并还生下三皇子,本应同年的两个孩子却因德妃提早生产。……随后皇上每三年一次选妃,直到最后一个太师之女娴妃,便在未纳妃。这期间许多嫔妃都未成受到皇上的宠幸,哀家还算幸运为皇上又相继生下八皇子,十一公主,如今又给皇上纳一个丽妃。”
听着殷氏的话,荀少昊莫名间觉得对方有些忧愁,望着铜镜中,殷氏容颜,荀少昊不忍问道:“母后可曾后悔过?”
“后悔?……后悔又能怎么样,自古以来女子就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又有什么资格后悔?”
看着如此的殷氏,荀少昊犹豫片刻,突然开口,道:“母后可知儿臣生母是怎样的人?”
一语惊的殷氏,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眼眸,望着从铜镜中,反射出的荀少昊,放下了手里的玉梳。
起身慢步,走到荀少昊的身边,两眼望着荀少昊,说道:“你生母和你很像,你们都是平静之人,却又是不甘于在这高墙之人。……你小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哀家自然把你视如己出,可是越大,哀家就越会在你的身上,发现你生母的影子。”
“难道这就是父皇讨厌儿臣的原因吗?只是因为儿臣和生母很像?”荀少昊不明白,问。
殷氏一笑,右手抚上,荀少昊的脸庞,说道:“他不是讨厌,他是怕。”
他?荀少昊心惊,没有想到殷氏,竟然直呼荀立为他,而不是皇上,心里对于自己的生母更加的好奇不已,到底自己生母做了何事?为何荀立会怕?
会怕到连累自己,这十七年来,都不敢见自己几面,而更是处处躲着自己。
殷氏看出荀少昊的好奇,却说道:“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问,以后也不要问。”
“为什么?”荀少昊反问着,却不想殷氏,突然激动,道:“没有为什么,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哀家不想你出事,你知不知道昊儿?”
荀少昊一愣,发现殷氏竟然在发抖,两眼更是非常的无助,仿佛失了魂,看的荀少昊有些不忍。
毕竟这么久,殷氏一直给荀少昊一种至高无上,威严庄重的模样。何时像这般软弱,害怕的模样?
可是即使这样,荀少昊也不能再向过去那样了,如果这时在退缩,荀少昊就怕以后在没有机会了,只能狠下心,说道:“母后,你若真的为了儿臣好,你就应该帮儿臣,而不是一直瞒下去。”
“帮?……你叫哀家怎么帮你?哀家要是帮你就是和皇上作对!他是皇上!你的父皇啊!十七年前,他是皇上,十七年后他还是皇上!”
突然殷氏仿佛被触动了什么伤痛,失控般乱吼乱叫,荀少昊何时见过如此的疯狂的殷氏,当下抱住殷氏,安抚道:“母后!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母后!~”
荀少昊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起殷氏十七年来的抚养之情,可是荀少昊不甘,更是不愿。
她不想这辈子就这样过去,她不想自己的一生是个疑问,就这么活下去。
最起码荀少昊要知道自己是谁?为何而生?为什么活下去?
听到怀里人安静下来,荀少昊这才开口,道:“父皇就算是皇上,可是他不是一辈子皇上。”
殷氏一听,惊讶的抬头,凝望着荀少昊,疑惑。
接着荀少昊继续道:“我想母后应该知道,太师其实是我的人吧,而昨日太师更是连夜参奏六哥,……没错,如今我与六哥已然相对,更决心想扶四哥为太子。”
“可是你四哥……”
“我知母后担心什么,但是儿臣这条路已经踏出去,始终收不回,如若母后真的关心儿臣,为了儿臣好,儿臣希望往后的日子,母后能助儿臣之力,儿臣定当辅佐四哥登上帝位。”
突然的叩拜礼,让殷氏恍惚,抓着荀少昊的手,问道:“你即已有了抱负,为何不自己站上去,而辅佐你四哥?你四哥那样子怕是好不了了,而你八哥又无心帝位,昊儿你完全自己可以担当的,又为何……”
“儿臣心中除了现在的事情,早已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难道你连哀家都不想留恋吗?”殷氏伤感道。
荀少昊不忍着回答,“母后的养育之恩,儿臣没齿难忘,只能希望来世再做报答。”
“咚”的一声叩拜,让殷氏的心口仿佛扎了刺,闭着双目,深吸一口气,道:“好,既然你如此决绝,那哀家就帮你。”
“多谢母后!”
殷氏知道该留的始终留不住,不该留的其实当初就不该强求。
又何必自我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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