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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要我说,刚刚那个三分妙啊,廖忱又为我们带来了一次惊喜。”
“上半场的局势和节奏都很好,第三节廖忱两个三分超过比分,对面想要再追平确实是有点儿难的。”
电视机里播放着现场直播,解说员的嘴巴叭叭不停地说着,摄像机始终黏在一束身影上,摄像师的各种特写惹得直播间里的网友高喊上道儿加鸡腿。
走上职业这一条路并大火廖忱从前是不敢想的,但这几年变化很大,从前那个处处打工的穷小子一场比赛就值千金,因为高超的技术和帅气的面庞变成了球场上的黑马,成为了篮球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最后一节跑完,廖忱累得直喘粗气,这一场对面实力个个均匀,他在场上跑得挺累,走下去时已经腿软得眼花缭乱。
下场时还被教练狂拍了两下背,他这一口气差点儿没匀上。
场上欢呼着,廖忱被队友拥簇着享受荣誉。
廖忱用了八分钟解脱,直奔进了换衣室,他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一个澡,换上衣服喷了个香水,将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香喷喷极了,硬是被走进来的队友笑话打趣了一通。
“廖哥又赶约会啊?”换衣间吵闹,有人起着哄。
廖忱笑着将东西塞进包里,“急!”他边朝外走边说,“好心人帮我和教练说一声。”
话毕,众人再朝门口一看廖忱已蹿得不见了影儿,这一下,换来换衣间零零散散的笑声。
“得!今晚庆功会又悬了!”
“忘和廖哥说了,外边儿大波等着采访他的记者。”
“——”
廖忱兴高采烈地奔出体育馆,还没几步就被大波记者堵住了前进的步伐。
面对各样黑乎乎的镜头,廖忱显得有些无措。
...
与此同时,一个视频在流量的点击下火了起来,视频不算太长,是一个绘画视频,一个男人的背影挺直优雅,手抓画笔,笔尖落在白纸上,一笔一划都在时间的磨合下生动,成品正是当红的篮球新星廖忱。
有不少粉丝在评论区呐喊,但不止这些,评论里有很多道声音。
有眼尖的网友发现这个账号大多是发的廖忱的视频和照片,画的各种各样的他,抱着小狗滚在草坪上的调皮模样,厨房做饭的贤惠模样,账号从早几年就开始更新,现如今,粉丝数不容小觑,博主似乎是个很爱想象的人,将一年四季的廖忱都记录了下来,已经被网友列进了廖忱的头号粉丝那一类,他的每场比赛他都会打卡。
余枞西浏览着评论,一道为难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悠闲。
“余总...”司机小王看着前方吵闹的景色为难了起来。
余枞西收起平板扫了眼,只是平静地丢出三个字,“停过去。”
...
廖忱正慌忙地敷衍着记者,随意一瞟便瞥见了不远处的一辆迈巴赫,车子很熟悉,里边儿的人也很熟悉。
余枞西缓缓降下车窗,但只降了一半,脸没有转过来,侧着脸冲着廖忱甩去了一个中指。
就像是对接暗号般,廖忱冲破人群,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那辆车。
余枞西随意朝外边儿一瞥,廖忱的身后像是大片丧尸,见他一跑纷纷跟着上涌。
余枞西抓好时机拉开了车门,底下的人也一屁股窜了上来,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司机也很有眼色,一脚油门踩到底奔了出去。
廖忱喘了几口气,抬手抚着胸口替自己顺气,没几下,胸口上多出来一只手,也替他顺着气。
廖忱笑了几声,胸口起伏着,他抓住那只纤白的手,偏头就抱着余枞西的头重重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噗”地一声黏腻完全不顾及周边的人。
“累着了?”余枞西关心地递过去一个杯子。
廖忱接过看了他一眼,这是余枞西的杯子,很老气,纯黑色保温杯。
他扭开杯盖,“就是刚出门大群人,有点儿突然。”
说着,廖忱顿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水,他喉结滚动一下,皱着一张脸看向了余枞西。
“我靠,这里边儿什么?”廖忱恶心地扭紧杯盖将杯子塞回了他的怀里,“你给我喝毒药呢余木西?”
余枞西笑了一声,“酸梅汁,没喝过?”
廖忱摇摇头,表情渐渐舒展了开来,“酸不拉几的,喝不惯。”
余枞西没再多说什么,抓着廖忱的手看向了窗外。
廖忱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余枞西西装革履,刘海后倒,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不过他也确实是成功人士,公司打理得成功,在立城可谓立足了一片天地。
“你呢?”廖忱看着他沉默的模样问,“公司累不累?”
闻言,余枞西动动身子再次看了过去。
廖忱耸耸自己的一侧肩头,“哥,累了就靠上来,我现在还处于一种很兴奋的状态,能撑着,也愿意撑着。”
见状,余枞西轻哂一下,利落地将脑袋放了上去。
廖忱垂眸瞄去,余枞西双眼合上,长睫盖在皮肤上,嘴角洋溢着一抹微笑,轻而易举就让一切都美好了起来。
廖忱心里软乎乎的,在余枞西的耳边吹了吹气,小声问,“回家吗?”
余枞西哑着嗓嗯了声,眼睛依旧紧闭着,“不是说不想在外边儿吃吗?”
“因为我想和你单独待在一块儿。”廖忱回他。
“...”
夜色降临,车子稳稳停在了一幢独栋别墅前。
周边安静清冷,这是前年买下来的,每次打完比赛两人就爱来别墅庆祝一番。
余枞西开始在车上睡了一觉,此刻很是精神,牵着廖忱进了别墅大门。
打开灯,客厅亮起了一片奢侈的光亮,整个屋子被静心布置过,地上是五颜六色的气球,餐桌上放着蛋糕和各式各样的美食。
刚进去,二楼挂着一个特显眼的横幅,上边就几个大字:恭喜廖忱宝贝比赛圆满结束。
廖忱眉梢一挑,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一展柜的奖杯奖牌上。
廖忱每次赢下比赛的奖牌和奖杯都送给了余枞西,而他则收藏得好好的。
廖忱将视线甩去了余枞西的脸上,他目视前方,带着廖忱踩上了一条玫瑰花瓣铺上的路。
“哥,浪漫。”廖忱冲余枞西竖了个大拇指,评价了一句。
他经不得夸,在前头笑了两声。
餐桌长方形,两人面对面着坐了下来。
蛋糕样式很幼稚,是一个篮球,廖忱习惯性地拍一张照甩去了朋友圈,底下霎时间大片评论,指责他抛弃队友吃香的喝辣的。
廖忱笑着将手机甩去一旁,抓着叉子开始吃蛋糕。
余枞西静静地注视着廖忱两分钟,突然开了口,“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听着,廖忱嘴巴一顿,睁大着两只眼睛望向余枞西,“我靠,你他妈里边儿下毒了?”
余枞西眯了眯眸,有些无语地吐出几个字,“这是我自己做的。”
廖忱双眸一亮,眼神立马变得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真的。”余枞西语气十分认真。
廖忱扫一眼精致的蛋糕再扫一眼余枞西,“余老板手巧。”他又大口吃了一块儿,嘴甜道,“比我吃过的任何一款蛋糕都好吃。”
停顿一下,廖忱真诚提出一个疑问,“天天忙得像狗,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的?”
“很早之前。”余枞西说,“有空,报了个班。”
廖忱笑了一声,“等这天吗?”
“省钱。”余枞西淡然地说。
“省钱?”廖忱有些意外这个回答,“一个蛋糕都买不起了?咱家快破产了?”
余枞西盯着他不吭声了。
“不过也没事儿。”廖忱桌底抖掉拖鞋蹭了蹭余枞西的西装裤腿,“我养你。”他特正经地规划着后路,“正好我不想让你天天出去,你就在家待着享福就好了,这种事情我去做,不愁你吃不愁你穿,回来让我抱抱就行了。”
余枞西两只眼夹进了满满的笑意,全是廖忱的身影,几秒后,他拿起叉子去舀蛋糕上的奶油,“二货,逗你玩。”
“我知道。”廖忱拉开书包拉链将奖牌隔着一个桌子递给了余枞西,“我家姑娘最棒了。”
余枞西接下,两人对上目光同时乐呵了起来。
“——”
餐桌上欢笑一会儿两人啃着对方的唇一路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
卧室的床是一张特有情趣的爱心床,房间里的灯是粉色的,特衬气氛,但即使是这样,因为那个幼稚的约定,两人都没往更深层次的方面交流过。
廖忱后背倒进软软的床里,余枞西也紧跟了上来。
廖忱双手紧抱住余枞西的腰。
正放肆撒野着,廖忱的双手被禁锢住按去了头顶。
他再回过神,双手一边一个被手铐稳定地禁锢在了床上。
见状,廖忱不解地望向了余枞西,同时懒散地挣扎了几下。
“干嘛呢?”廖忱就当情趣了,表情轻松地看着余枞西脱上衣,“伺候我啊?”他坏笑一下,“我洗个澡吧,脏。”
“打完球没洗澡?”余枞西随口一问,并没有放开廖忱的打算,随手将衣服丢去了地上。
“洗了。”廖忱正经地说,“再细致洗一下,你不是洁癖吗?一会儿不得把嘴巴刷秃噜皮?”
余枞西摇头,“玩点儿不一样的。”
廖忱疑惑地挑了一下眉梢,心中多了几分好奇,“什么?”
余枞西没回答,手摸索进廖忱的裤兜就去开右边床头柜的抽屉,那是廖忱的柜子,放些小玩意儿,前阵子被他神秘兮兮地拿把锁锁了起来。
看着,廖忱剧烈挣扎了起来,“我靠!你干嘛?!”
余枞西没理,抓着钥匙执意去开那把锁,刚打开锁却被廖忱躁动的脚踹下了床。
余枞西扶着腰满脸懵逼地看了过去。
对上视线,廖忱终于消停了下来,怂巴巴地开了口,“不能开...”
“藏什么了?”余枞西问着拉开了抽屉。
扫过里边儿的东西,廖忱绝望地闭上了眼,躺尸没再挣扎。
余枞西拿出几沓避孕套丢桌子上,很快又摸索出一瓶润滑剂。审视的目光再次放去了廖忱的脸上。
他尴尬地偏过了脑袋,脸红得不成样儿,在灯光的衬托下就更加不像样了,结结巴巴道,“朋...朋友送我的。”
“你哪个朋友?”余枞西压去了廖忱的身上,“我必须得和他聊聊,教坏小朋友。”
“二十六了。”廖忱半睁开眼觑向他,“哪儿小了?”
余枞西乐呵一下,“这儿。”
“草你妈,滚!”廖忱不服气地扭动了两下身子。
“不是不了解吗?”余枞西问。
“意外。”廖忱狡辩道,“刷视频推给我了。”
“你不去看会推这些吗?”余枞西问。
廖忱哽了一下。
“就润滑剂和避孕套?”余枞西抓着手上的东西问了一嘴。
廖忱懵逼地啊了声,“不然呢?”
“你没了解透彻。”余枞西说,“前边儿还有很多准备事项。”
廖忱淡然地哦了声,又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气愤地看着余枞西,“你也背着我偷偷了解了!”
“朋友告诉我的。”余枞西学以致用。
廖忱无奈地盯着他看,“行了,放开我。”
“我买俩手铐什么意思?”余枞西丢出一个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的问题。
闻言,廖忱挣扎了起来,“草你大爷余枞西,你他妈敢!”
余枞西没说话,半分钟后抬起了脑袋,不动声色地拿过了床头柜的玩意儿,“谢谢你的提前准备,我懒得去买了。”
廖忱惊恐地注视着他手上的东西,“别开玩笑。”
余枞西没有一丝犹豫,开始为后续铺垫。
廖忱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余枞西?”
“以大欺小。”他淡然地道。
此刻廖忱脑袋一片空白,他幻想过无数次在余枞西头上撒野的模样,但死也没料到如今这幅场面。
其实现如今,很多事儿已经不重要,因为面前这个人是余枞西。
“你等一下行不行?”廖忱有股未知的恐惧,“我还没准备好。”
余枞西抬起眼皮看向了他,“?”
“没心理准备。”
闻言,余枞西没动静了,“那你要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先这样吧。”
廖忱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不来了?”
“嗯。”
说实话,廖忱有被感动到,欲/望这股火是最难浇的,余枞西这个选择可想之艰难。
“你跑哪去?”廖忱问。
“冷静冷静。”余枞西半只脚已经踩去了地面上。
“你来吧。”廖忱艰难地吐出三字。
听着,余枞西身体一僵,看了回去,那表情仿佛在询问“你认真的”?
廖忱点点头,“快点儿,别墨迹,都准备好了,早死早超生,下回就轮到我了。”
余枞西马上压了回去,他觉得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余小西的不尊重。
“怎么能叫做早死早超生?”余枞西贴近吻了吻廖忱的唇,“是好好享受。”
“结婚几年终于入洞房。”廖忱顺势打趣一句,咧开嘴露出了那颗小虎牙,说到这心里突然有股激动劲儿蹿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余枞西舌尖滑过他那颗虎牙。
廖忱笑了一下,张开嘴和余枞西接起了吻。
恍惚中,不适感又压了上来,廖忱隐忍着没开口,尽量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口舌上,前边儿几分钟还好,后边儿余枞西毫无预兆地换上了真家伙,痛得廖忱倒抽了一口凉气。
挥洒的汗水让空气躁动……
“痛吗?”余枞西关心道。
“我觉得你没必要问。”廖忱艰难说话,字句被烧得支离破碎,“我也没必要答。”
“好舒服。”余枞西说,“你好漂亮。”
廖忱冷笑,“别说恶心话你还能继续安安稳稳地下去。”
话毕,余枞西真没再说过话。
廖忱觉得干这事情多少需要一点儿真爱,而廖忱是对余枞西有亿点儿真爱才咬碎了疼附和着他的猛攻。
在时间的磨合下,空气中的交融变得舒畅。美妙的夜色尽情地谱写着艺术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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