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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渡曲赋篇十四
“王确现在身处于郑侯府中,我若是想要接近此人定然需要曲公子你的帮助,只是不知曲公子你可否相助于我?”君离问道,言语之中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曲正风不知君离为何会如此在意七年前所发生的事情,照君离的表现来看,想必君离定然很有把握才会让自己帮助他去彻查此事,只是自己都未能查出分毫线索的事情,君离为何会有如此把握,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也是想知道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我答应你也可以,你需要给出我一个足以让我信服的理由。”曲正风望向君离,言语不卑不亢,他不知君离为何会如此热忱的帮助自己。
“需要理由吗?”君离玩味的一笑,他深知曲正风同他一般亦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神变得越发尖锐,好似想要将曲正风的内心看透一般。
曲正风被君离那敏锐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既然君公子觉的此事不需要,那么君公子便对在下说说你为何会如此的帮助于我,莫说什么一见如故。”
君离想起方才于酒楼之中曲正风说过的话,“对啊,便是一见如故,曲公子不也是这么对在下说的,在下只是在当作帮助一位故人罢了,毕竟在下不想看到故人这般模样。”
曲正风依然死死的盯着君离的双眼,好似想在君离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是除了冰冷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见如故只是说给旁人所听的,君公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便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话,即便是我不会信服,想必君公子说出时也不会信服吧。”
君离有时候特别喜欢与聪明人交谈,因为与聪明人交谈会省下许多口舌,但是亦有时候特别讨厌与聪明人交谈,因为与聪明人交谈亦会浪费许多口舌。
“我只是想请曲公子帮我一个忙,很小很小的忙。”片刻之后,君离终于妥协,松口说道。
曲正风点了点头,示意应允,“君公子不妨先说出需要在下帮君公子做何事,看在下有没有这个能力,省的日后没有为君公子排忧解难,白白误了君公子的一片苦心。”
“你完全有能力做好我所需要你做的事情,至于是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当我将七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打探清楚之后,在下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于曲公子,曲公子便在做考虑也不迟。”君离通过方才与曲正风交谈,凭借着白芷的梦境已然推断出了大概,此事断然与曲韶脱不了干系,如若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曲韶所为,即便自己不委托于曲正风,曲正风听闻后亦会向自己寻求帮助,已报这血海深仇。
曲正风点了点头,“既然君公子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那么在下便耐心等待,只是你我这样贸然进到郑侯的侯宫之中甚是不妥,只怕会惹得郑侯猜疑,我二伯继位之后便暴戾的很,只怕此事会为你我二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君离亦同意曲正风所说的事情,毕竟这郑侯曲韶的残暴他早已耳闻,加上那沉重的赋税,只怕这弇州境内的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只是还未表现出来,这郑国百姓如同那堆积于此的干柴,只差一把火便可将他们点燃,而这把火便是曲正风。
“照曲公子这般成竹在胸的面容,只怕多半已然有了答案了吧,早已想好了进入侯宫的办法了吧。”君离见曲正风不紧不慢的道出此言,便知道曲正风早已有了打算。
“两日后乃是我大伯的忌辰,皆是我会带着你进入到侯宫之中祭拜我大伯,我每年都会这么做,所以郑侯不会有所怀疑,即便他问下来,我也好有个可以推辞的理由。”曲正风望着窗外慢慢舒展开来的残云,那残云如同是自己心结的写照,难道真的会因为君离而将这困扰着自己七年之久的心结所解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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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郑国郑侯侯府,为了避人耳目,曲正风让君离乔装成自己的随从,只身一人跟随着自己进入侯宫之中,而随行之人皆在曲正风的宅邸之中守护着夙冉,虽然君离极力想将夙冉带至身边,但是无奈惹来他人怀疑,便也作罢,只得叮嘱了夙冉几句便跟随着曲正风走出家中,两人徒步向侯宫走去。
“莫要担心,我很快便会回来的,待你今晚上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待到明天早晨一睁开眼便会发现我回来了。”君离在夙冉身旁安慰道。
“阿离,你要小心,我在这里等你。”虽然夙冉觉的此次前去只是为了刺探情报,但是这曲韶却又是出了名的残暴,夙冉还是为君离感到担心,毕竟伴君如伴虎,又正逢这乱世,夙冉又想起之前在酒楼之中的遭遇,不禁对君离叮嘱道:“你出门在外也没有个照应,便不要凡事都行的太过。”
“放心。”君离道出一语后便跟随着曲正风离去,当曲正风一句到了时打断了君离的思绪,君离回过神望向甚是气派的侯府,自己于梦境之中来到此处时还没有这等华丽,虽然侯府不比寻常建筑,定然是建造的甚是华丽,但是这侯府明显建造的过分华丽了,就连大门都被染成了金色,涂上了用金叶磨制而成的金粉,远处而望金光闪闪,甚是华丽。
“我来为我大伯祭祀,这位是我的随从,还望诸位禀告一声侯君。”曲正风没有立即进入,而是在门口向着守卫汇报,在君离看来想必这郑侯对他也不是很放心,生怕曲正风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许久过后,方才禀告的侍卫回来,对着曲正风一摆手,“进去吧。”
言语甚是轻蔑,好似全然不将曲正风当作是郑侯的宗亲看待,如同阔绰的富商那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登门一般,守门的侍卫眼神尽是轻蔑之色,君离此时才想起曲正风为何会如此痛快的答应自己,原来他长年累月的受到这等不重视的待遇,他心中早已是不满,只是不能表现出来,他只想改变这一切,受到那本该属于他的尊敬。
君离只觉的曲正风甚是可怜,之前曲赋在位时,他仗着是曲赋的养子,自然是受尽人的爱戴,今日曲韶继位,众人便对他满不在乎,真可谓是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擂。
曲正风好似已经习惯这等眼神,便全然不在乎的引着君离向后院走去,当二人走至后院时,发现了一处被大火烧毁的房屋,君离满是怀疑的望着曲正风,不知郑侯为何不将此处拆除,毕竟如此残败之屋留于此处只会显得格格不入,并没有过多的实质作用。
“曲公子,为何郑侯不差人将此处修缮,而是任凭此房屋留于此处,若是被他人看见多半不会觉的奇怪吗。”君离问道。
“我问过我二伯,我二伯说这是我大伯唯一留下可以留念的东西,他留下此处遗址为的便是警示他人。”曲正风惨然一笑,笑的甚是落寞,他虽然知道曲韶此言何意,但是却并不可说出,毕竟人多耳杂,他处处小心才能苟活于这世上,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为曲赋沉冤得雪。
君离亦听出曲正风所想表达的意思,曲韶所想警示之人不是别人,便是曲正风,他不想曲正风对曲赋留有过多的残念,毕竟碍于曲正风的身份,他不可赶尽杀绝。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君离与曲正风的猜测,在没有确定君离与曲正风的猜测是正确时,君离与曲正风不可做出贸然之事,不然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曲正风这么多年的隐忍也变得毫无意义。
“父亲,我来了,我为你带来了你最爱的酒,为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烧鹅,父亲。”曲正风颤抖着跪倒在地,对着残败的房屋磕了几个头,磕的咚咚作响,好似曲正风甚是想让曲赋听见一般。
突然一声甚是沙哑的声音自君离与曲正风身后响起,君离回过头去发现是一位带着斗笠的男子,听声音此人甚是高兴,走至曲正风身旁,“我早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一大早就将这后院打扫干净了,便是为了不让你被这尘土染脏。”
君离不知道这一无烈日,二无阴雨,这人为何会身披斗笠,但是当君离仔细的透过斗笠查看后发现此人脸庞呈现出一道道的突起的疤痕,疤痕颜色发黑,若不是此人还是站立着,很难从其这脸庞上判断出此人还是一个人,鼻子已然被烧的塌陷,与眼角连于一处,鼻子下面被烧的只能依稀看见一道缝隙,想必那便是此人的嘴部,头上没有一丝头发,君离才知道此人为何会身披斗笠,为的便是不惊吓到他人,想必此人便是曲赋所提及的王确。
“确叔,你来了,我这次来特意为你带来了一只烧鹅,一壶陈酿,你终日于此处陪伴着我父亲,也甚是辛苦,这小小的心意还请确叔你收下。”曲正风拭去眼角的流水,破涕为笑望着王确,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感染到这本已是十分不易的人,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如此坦然面对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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