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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场审判
在段曦烧完纸钱后,女鬼松开了何粲,她伸回了手后离去了,段曦直接瘫软靠在柜壁上,大口的呼吸喘气,终于崩溃哭出了声,何粲在女鬼松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迟迟才缓和过来。
沈荼只能在小莲蓬里干焦急,这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感觉,他很是心慌意乱,他宁愿是他自己受苦受难,也不能是何粲,他受不了。
沈荼:“何粲!你还好吗?!快回答我!你还好吗?!”
女鬼没在为难他们之后,四下终于安静了下来,这就显得沈荼的声音特别的大,在另一个柜子里的陈启明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启明:“他还活着呢,没听到他在咳嗽吗?你鬼喊鬼叫什么。”
沈荼本来就担心的烧心烧肺,这陈启明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沈荼:“你TM怎么办事的!我不在,你就往外送人头?!你当初是怎么当上二队队长的?”
陈启明可算知道什么是无妄之灾了:“过分了啊!见色忘义也不能把义给通通忘光了吧!你又是怎么当上一队队长的!”
何粲听到这两人吵吵囔囔,眉心蹙的更紧了,他摸到脖子上的一圈红色指印,有些破皮的地方痛感更加强烈,他不禁小声的嘶了一声。
沈荼立马察觉到,和陈启明拌嘴拌一半也不拌了,转而问何粲道:“乖宝,你还好吧?”
何粲:“我没事,脖子受了点伤。”
沈荼:“严重吗?”
何粲:“不严重,有些红肿。”
沈荼:“有药吗?涂一下。”
何粲:“不用。”
沈荼:“乖宝,你等我出来,我帮你涂。”
何粲:“嗯。”
沈荼:“乖宝,你不要再用手去碰伤口,容易发炎。”
何粲:“嗯。”
沈荼:“还有,乖宝,要是不舒服,马上和我说。”
何粲:“嗯。”
……
Kenny:【啧啧啧,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沈荼:【要你管。】
Kenny:【我不爱管,我就是来提供关键词tips的,不听拉倒~】
沈荼:【听,我当然要听了。】
Kenny:【哎呦~不腻歪了?】
沈荼:【听完再继续风花雪月,到时候没你这个电灯泡在。】
Kenny:【算盘都打到我脸上来咯~】
沈荼:【快点!】
Kenny:【关键词tips—同生共死。】
沈荼:【相煎何太急。】
Kenny:【祝你好运咯~】
陈启明和沈荼吵架吵一半被迫停了,他总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口一个乖宝!一口一个乖宝!这让他更加的不爽!爱情这玩意儿实在可怕,原本屌丝一样的沈荼竟然变成了个大暖男!
陈启明还记得有一次一队和二队联合行动,沈荼泡了碗红烧牛肉面,才吃了两口便出警了,那一次的形势十分严峻,两队整整与罪犯斗智斗勇了两天一夜,才最终抓获罪犯,等回到警局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看到沈荼竟然把那碗泡面又吃进了嘴里!那方便面都泡烂了呀,叉子叉起来就断,沈荼还能吃得进去,简直比糙汉还糙!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恋爱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还有一点,沈荼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爱嘱咐的人,他队里的郝有钱在一次行动中受伤了,沈荼当然也是会关心下属的,他开车带郝有钱去医院,途中郝有钱过分求安慰求关怀,沈荼忍无可忍,就把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丢了下去,说了句你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我遗弃,然后他先回了警局,郝有钱的伤根本不严重,但他就爱夸大其词爱演,沈荼也尽量配合他演,但演过了就变成了无理取闹,沈荼当然不能就惯着他,后来,郝有钱还是自己去了医院,不过是去打狂犬疫苗的,他终于不用演了,因为在那个遗弃之地,他被野狗给咬了。
在陈启明眼里,何粲的反应太过冷淡,沈荼又太舔,当然不是说“舔”是一个不好的词,就是有些卑微,这不像桀骜不驯的沈荼,他不懂,难道爱一个人就非要改变自己不可吗?
陈启明在想他自己的,沈荼和何粲还在为伤唠叨,不,为爱歪腻,另一边的柜子又发生了异动。
裴茜:“啊啊啊啊!!救命啊!!”
是裴茜发出的惨叫声,沈荼还在千叮咛万嘱咐,何粲被念叨的有点烦,暂时和沈荼先断了联系,专注手上的事。
何粲一脚踹开伤痕累累的柜门冲了出去,他看到丁洋被女鬼的指甲贯穿了脑门,还被咬住了脖颈,此刻正往外喷着血,何粲净灵扇甩了出去,女鬼的手被削断,她松了口,连同丁洋一起摔到了地上。
陈启明听到外面的动静,大声喊道:“大家快把纸钱给烧了,烧了才能出来!”
女鬼仰头吼叫了一声,扭头盯着何粲,她的眼球被黑血丝全部覆盖住了,远远看去就像两颗大黑豆,她的嘴里不断发出哈赤哈赤的声音,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何粲收回净灵扇,他眼里的寒意传至手里握着的净灵扇,在它的表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霜气。
女鬼可能是读过三十六计,知道惹不起就走为上计,虽然她断了一只手,但还是用另一只抓住丁洋的头往门外拖去,何粲追了上去,女鬼加快速度溜之大吉。
其他人也从柜子里出来了,看到地上还留着女鬼的半截手,都吓得想重新回到柜子里去。
段曦将裴茜从柜子里拉出来,裴茜哭的两眼肿的跟樱桃似的,她不断拍着裴茜的背安慰着,她知道失去爱人的那种挖心挠肺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陈启明出柜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何粲离开的方向,他没有跟上去,他必须考虑到其余人的安全问题,于是,等到其余人都出了柜子,他才组织大家去追何粲,他也来不及问裴茜,为什么丁洋会被女鬼抓住?他想等到追上何粲再议。
大伙儿循着地上的血迹走了很久,又找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间房的门大开着,何粲正背对着他们,陈启明率先走了进去,才看到前面有一个圆包形的坟墓,坟墓前插着一块墓碑,墓碑是木头制的,部分已经变色腐坏,但上面刻的字以及用红漆写的字,还是能看清楚的。
下贱货!骚货!□□!不要脸的女人!下地狱去吧!……各种不堪入目的词出现在墓碑上,就连摆的祭品也是让人瞠目结舌,被剪坏的内衣裤、用过的卫生棉还有一双被踩的稀烂的布鞋。
陈启明走到和何粲并排,问道:“女鬼和丁洋呢?”
何粲下巴点了点坟墓:“应该是进去了,我看到她进来这个房间,只有坟墓里没找了。”
陈启明:“那现在怎么办?是我们进去,还是等她出来?”
何粲显然也很为难:“我也在想要怎么办。”
其他人站在门口半晌,见何粲和陈启明只是站在那说话,便也涌进了房间,陈启明看到段曦正扶着裴茜走过来,刚好现在有时间可以问问她和丁洋在柜子里发生了什么。
陈启明:“裴茜,为什么女鬼会突然盯上丁洋?是因为蜡烛倒了吗?”
裴茜缓慢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在柜子里不敢一直坐着,有时候也蹲着,就怕发生紧急情况我好随时逃跑,但是蹲久了腿麻,我换姿势要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蜡烛,我没想到女鬼速度那么快……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他……”
裴茜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段曦拿出纸巾为她一遍遍擦拭眼泪,舒钰也握紧她的手让她知道自己有人可依,这三个女人的爱人都死了,她们只能互相舔舐伤口给彼此带去希望和力量。
陈启明问完裴茜,又看向何粲:“怎样?决定好了吗?”
何粲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我进墓里,你在外面保护好他们。”
陈启明:“让你一个人进去冒险,沈荼知道会杀了我的!大哥!”
何粲:“你可以不用实话实说。”
陈启明:“那我怎么说?瞒着他还要找个理由骗他?罪上加罪罪不可赦?”
何粲:“你就说你管不了大哥我,你想想看,引诱女鬼出来大概率可能会伤害到这些人,也不可能让他们跟着进去,明知道里面是地狱,他们进去就是送死,这么多条人命和你欺骗他这种小事相比,孰重孰轻?我相信沈荼自有分寸。”
何粲说的在理,陈启明根本无法反驳,且不说这些人进去是送死,还可能会拖后腿,给何粲造成困扰,何粲的法术再怎么高强,要是顾虑一多,也会变成负担,还不如让他单独行动,但是……
陈启明神情严肃:“行吧,但你必须安全回来,欺骗沈荼的事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关于你的,要是你再出事,我不敢想后果。”
何粲依旧不咸不淡,能让他情绪起伏波动的人,恐怕也只有沈荼了:“嗯,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保住你这条小命的。”
“……”陈启明:“我谢谢你……”
素音不放心何粲一个人进去,她走到何粲身边说道:“司使大人,我和你一起进去吧?”
何粲:“不用,你留下来保护好他们,这些人里只有你会法术,这个女鬼一看就是恶煞的手笔,不用法术估计对付不了她,你自己小心点。”
素音哪有话语权,只能乖乖听从何粲的安排:“我知道了。”
何粲进入到坟墓里,坟墓里的空间远比他想象的宽敞,但就是黑的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虽然他的手机还有10%的电量,但这也支撑不了多久,为了方便行动,他召唤出了黑苟白且,他也很久没看到它们了。
黑苟白且一出场,墓里就被整个照亮了,它们脖子上的项圈是神木迷榖所制,也就是传说里被称为“小太阳”的神木,十分稀有罕见,可是黑苟不太喜欢这个项圈,它总觉得自己明明是护犬神,却变成了随叫随到的灯泡,这让它觉得很没面子。
黑苟张口就埋怨道:“你就不能自己打个灯吗?我是什么手电筒吗?”
白且急忙道歉:“主人,对不起,黑苟它……它乱说话的。”
何粲摸摸白且的头:“知道你懂事。”
何粲又把另一只手放在黑苟头上,拔下一撮毛:“你和白且同根生,怎么你就这么不知好歹!你看看你的毛,跟你一个德行!犟得很!我给你全拔了,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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