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随你到天涯遥远

作者:悦已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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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问案情千回百转


      这场大火将枢密院北首的一栋老房子烧的面目全非。好在发现的早,火势很快便被控制住,相邻的兵械库才未受到波及。
      大火过后,空气中蒸腾着高温烧过的浓厚焦土味,展昭在断壁残垣间仔细搜寻着可疑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惜叹间,张龙赵虎带过两个人来禀告:“展大人,他们俩便是最早发现走水之人。”
      展昭抬眼望过去,是两个年轻的兵士。其中一个较为年长之人面相看似老成,见了展昭赶紧行礼:“小的王富,见过展大人。”
      另一个年龄稍小,一脸的稚嫩,应是才应征不久,也慌忙跟着王富照做道:“小的陈全,见过展大人。”
      展昭扔下手中被烧黑的木棍,一贯温和地问道:“王富陈全,你们俩可是兵械库的守卫?”
      王富见他毫无当官者的骄纵傲慢之气,与坊间传颂的一样,便从容答道:“回展大人,小的弟兄俩是兵械库的巡守。”
      展昭点点头,又问:“你俩可知这火打从哪儿烧起?”
      王富指了指展昭身后,道:“回展大人,火苗是由后面尚德堂窜起的。”
      “尚德堂?”展昭回望身后的那片废墟,疑道:“那也是库房?”
      仍是王富接着道:“回展大人,尚德堂是存放档案卷宗的库房。”
      难怪烧的如此之快,一栋大房子转眼便化为灰烬。
      展昭照例问道:“起火前后你们可曾遇见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这回两人面色俱是一凛,对望了一眼,王富才犹豫着回话:“回展大人,小的弟兄俩赶到的时候......”
      “王富陈全!”
      随着这一声断喝,王富及时闭上了嘴,面上现出惊恐之色。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白净的武官昂首阔步赶到众人面前,对着王富陈全怒道:“大胆奴才!孙大人召你两人回院复命,遍寻不着!”
      二人更是惊恐,一连串低头哈腰地作揖:“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啊!”
      武官这才收回一些怒气,威喝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 王富陈全连忙应下。
      武官对带来的手下挥手吩咐:“带他二人回院复命!”说完,竟视展昭三人如无物般抬脚欲走。
      “慢着!”展昭岂能眼睁睁看着目击证人被不明之人带走?
      武官这才发现展昭似的,眉毛一挑,装模作样疑问道:“你是......”
      展昭踏下台阶,面上未有任何表情:“在下展昭,乃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原来是开封府展护卫!”武官扯出几分笑意,抱着拳道:“失敬失敬,在下枢密院校尉兼领天武军指挥文耀庭。”
      “原来是文大人。”展昭就着他的语气,淡笑:“文大人,展某正在问案。”
      文耀庭下巴微微抬高,语气不善:“展护卫的意思是,让同知院孙大人等你问完话......再传这两个奴才?”
      展昭双眉微拧:“文大人,我等皆是因公行事,你又何必盛气凌人?”
      文耀庭跟变脸似的哈哈一笑,却依旧是不容质疑的语气:“本座若有疏失,容后面罪。此刻本座急着回去复命,告辞!”
      说着,完全不再理会展昭,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尽管不情愿,可顾虑着与枢密院的关系,展昭也只得作罢。向张龙赵虎吩咐了善后事宜,便回府禀告火情。

      今日生出这许多事来,晚饭不知又要等到何时了。于悦做了些冰糖银耳羹,好歹让那几个废寝忘食的拼命三郎先垫垫肚子。
      端进花厅的时候,听到包大人正在拍桌:“哼,一个小小的校尉竟如此嚣张!”
      一旁的展昭眉头紧锁:“他似乎不愿属下多问。”
      公孙策道:“大人,这文耀庭应是孙同知院的女婿。”
      好嘛,不知从何时起,不但花厅随便她出入,这三个人研讨案情也完全不回避她了。甚至有时公孙策还会搭上一句“悦儿,你可有高见?”而包大人对此等不合规矩之事非但视若无睹,有时竟然还配合地投给她一注鼓励和期待的目光,让她完全不敢开口。
      于悦将羹汤盛好,一一奉上。
      包大人率先喝了一口,喃喃道:“是了,文耀庭......本府记起来了,该是三年前吧,还是御赐喜宴。”
      公孙策继续发挥他超人的记忆力:“据学生所知,文耀庭苦读有成,又中了武举,印象中该是个有为的年轻人。”
      “大人,”展昭忽将搅动的汤匙放入碗中,道:“莫非文耀庭知道火灾有不可告人的内情,故意阻止属下追查。”
      于悦从心里对展昭竖起大拇指,果然行走江湖多了,直觉更为敏锐。
      对于此等猜测,包大人显然很生气。将汤碗往桌上一推,愤然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岂可隐瞒苟且。本府执掌开封,又岂能坐视灾祸,而不追查原委。公孙先生,行文西院,借提火灾目击人证,本府要详加查问。”
      “是。”
      公孙策将还来不及送到嘴边的羹汤放于桌上,完全不顾忌眼前这个厨娘的情绪,匆匆行文去了。于悦只能哀叹着将汤重新倒入汤罐中,并顺便抛给展昭一个威胁的眼神。
      展昭还她一抹微笑,了然地对她举了举汤碗,轻轻舀了一勺正待送入口中,冷不丁包拯忽然唤道:“展护卫。”
      展昭赶紧将汤匙再次放入碗中,应道:“在。”
      包拯一心记挂案情,哪看得到于悦气鼓鼓的目光,自顾着忧心道:“那命案追查的如何?可有眉目?”
      展昭肃然,禀告道:“属下已派人前往西京搜集被害人阿星的卷宗,最晚三天可送回府中。”
      包拯点点头,止不住愁容满面:“本府总觉得千头万绪,纠葛缠绕,这场火灾像是个开端。该不会真让那张姑娘说中了,这不是一场单纯的火灾......”
      “包大人,您叫我?”
      说曹操,曹操到。包拯前音未落,张怡芬便蹦蹦跳跳着进了花厅。
      包拯讶然,却也很快恢复常态,问:“张姑娘,本府并未找你。你所来何事?”
      “呵呵......没找我啊......”张怡芬望望于悦跟前的汤罐,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咽了咽口水,讪笑道:“我还以为包大人叫我呢!呵呵.....”
      于悦顿时哭笑不得。这丫头到底有多饿啊!方才在厨房都吃三碗了,还惦记着别人的,竟然追到这里来!
      于是,替她解围道:“张姑娘,方才我熬汤之时,听闻你又卜了一卦?”
      “对对对!”张怡芬拍拍自个儿脑袋瓜子,恍然欢呼道:“瞧我这记性......我就是来给包大人说卦诗的!”
      包拯鼓励道:“说说看!”
      张怡芬兴奋地翻开她的宝典,抑扬顿挫地念道:“天火阴阳两条路,虎啸乾坤文作武,三载慈乌夜夜心,一朝鸣鼓会龙图。”
      于悦装作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张怡芬神气活现道:“于姐姐,这你都不明白?”
      于悦摇摇头:“不明白。”
      “这就是......天火阴阳两条路,虎啸乾坤文作武,三载慈乌夜夜心,一朝鸣鼓会龙图。”张怡芬摇头晃脑又念了一遍,眼珠子转了几转,脑袋一耷拉:“其实,我也不明白!”
      “一朝鸣鼓会龙图……这指的是包大人?”展昭徐徐出声。
      张怡芬忙不迭地点头:“反正这事儿我算定了,跟包大人决脱不了关系。”
      包拯脸色愈加凝重。
      “虎啸乾坤文作武……”于悦适时轻轻念道:“谁这么厉害啊?可是文为何作武呢?是说这个人有文有武么?”
      “有文有武……大人!”展昭眸中蓦然一亮,忽将汤碗放在桌上,正待再言,外面却传来沉闷地击鼓之声,一声重过一声。
      张怡芬不由从门口往外张望,喃喃道:“这鼓声怨气很重啊!”
      于悦心中微叹,知道这汤今个儿是彻底喝不上了,便三两下将碗罐收好,道:“包大人,汤都凉了,我拿去热热。”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张姑娘,你来帮我。”
      “好啊好啊。”张怡芬正求之不得,盯着糖罐点头跟捣蒜似的,欢天喜地地跟着于悦走了。

      意料之中,汤还未热好,包拯便带着展昭去了西院救人——短短两个时辰之内,王富陈全便由人证变成了火首,刑部定于明日一早斩首。
      方才便是他两个的家人击鼓鸣冤。
      于悦干脆又做了一大锅瘦肉粥,和张怡芬一起抬到大堂上。那里,公孙策陪同王富陈全的亲人正等着包大人的回来。
      于悦将粥分与众人,可此时此刻谁又能喝得下?
      除了张怡芬。
      “你们不用担心了,包大人一定会把他们救回来的!”张怡芬边高兴地喝粥边劝慰众人:“你们若不放心,待会儿吃完,我再替他俩卜上一卦!”
      这下可好,许是急着让张怡芬卜卦,那些人几口便将一碗粥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满满期待地望着她。张怡芬也只得囫囵着咽下嘴里的食物,拿出六枚铜钱和通天宝典来。
      于悦递了一碗给一旁的公孙策:“义父,多少吃点吧。”
      公孙策摆摆手,叹道:“有时,真羡慕张姑娘,不知愁为何物。”
      于悦将粥硬塞入他手中,嗔道:“愁也于事无补,只会伤身。义父理应劝着包大人才是,怎能跟他一样不爱惜身体?”
      公孙策无奈的端着碗,却也不喝,忧心重重:“跟随大人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忧心,也许大人担忧的是,此去即便见到孙同知院,只怕也无济于事。”
      “义父的意思是?”
      “实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能阻止明日刑部的问斩......”忽然,公孙策将碗放下,望向张怡芬卜出的卦,不由言道:“这卦相不错,算是吉祥的护安卦?”
      “是啊是啊。”张怡芬更是喜形于色,拿出通天宝典,颂道:“眼前如冬树,枯木未开花,看看春色到,渐渐发芽芽......诶?这分明是有救啦!”
      “感谢老天爷!谢谢包大人!”两家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面上总算露出些笑容,拉着张怡芬和公孙策更是千恩万谢的。
      公孙策也有了一丝笑意,却仍是冷静道:“还要等到包大人回来才能印证。”
      “放心啦!”张怡芬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一神算哪,他要是算错了,这天下可就没有真理了!”
      众人更加地欢欣鼓舞,王富的儿子激动地大叫:“娘,娘,爹爹有救了么?爹爹真的有救了!”
      于悦悄悄叹口气,她当然希望张怡芬的话能成真,可是……
      即使担忧,她也不会在此时扫大家兴。趁机将粥重新放入公孙策手中,嗔道:“义父,这下您可放心喝了吧?”
      公孙策笑着接过来,优雅地喝粥去了。
      于悦一边收拾碗勺,一边暗自寻思待会儿怎样让包拯和展昭也吃点东西。
      不多时,便听见外面锣鼓开道的声音,尚未反应过来,众人已高兴地迎出府去了。
      或许包拯真能救下王富陈全也说不定!于悦安慰自己,唇边却挤出一丝苦笑,果真如此,刑部便不会仓促间定罪斩首,更不会不知会开封府一声了。
      不忍看见众人从高处跌落谷底的场面,于悦独自端着用完的锅碗去了厨房。

      不紧不慢地,于悦将一摞碗勺洗净摆好,又把预先留下的瘦肉粥和银耳羹都热了热,正待重新端去花厅,却见不远处展昭正踏着月色款步而来。
      清冽的月光静静地笼着他的周身,映得一袭大红官服更为落寂孤冷。
      于悦将食盒放下,盛了一碗银耳羹,递给刚进门的人,抢在前头强令道:“先喝汤,再喝粥,不然不许说话!”
      展昭面色平静地接过银耳羹,却是连同巨阙一起放在灶台上,然后将于悦轻轻拥入怀中,只紧紧的抱着,很听话的一言未发。
      看来今晚的西院之行确是白跑一趟。
      于悦安静地在他怀中呆了一会儿,柔声道:“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展昭不答。
      于悦也不再劝,反道:“也好,反正我也吃不下。”
      展昭无奈地叹口气,牵着她在门口的小方桌旁坐下,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羹,顺便把自己的那碗也端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方道:“先喝汤,再喝粥,不然不许说话!”
      于悦乖巧地点点头,忍着笑意与他一起喝汤。
      这样的日子还远么?不用高堂广厦朱檐碧瓦,无需灯火璀璨锦衣玉食,只要有他相陪,哪怕就着月光天地为庐,她也乐意处处为家。
      吃完饭,展昭洗碗。
      反正就两个喝粥的碗,清水冲一冲便可,于悦就没跟他争。坐在小方凳上抚弄着巨阙鞘上的暗纹,轻道:“王富陈全的家人都回去了?”
      “是。”
      于悦一时不知该如何再开口,递上手绢给他擦了手,指了指食盒道:“包大人还没吃饭,我给他送些过去。”
      “于悦,”展昭唤住她,沉沉地目光穿透她的眼睛。良久,方才启齿:“王富陈全……会不会……”
      “……”望着他消沉却又隐含着期待的眼睛,于悦迟迟未答。
      “我说过,若你不说,我便不问。可……”展昭脸上全是懊悔与自责,顿了半刻才道:“下午在火场,若非我顾念太多而让文耀庭将他二人带走,或许他们便不会命在旦夕……”
      “展昭!”于悦知道他又钻了牛角尖,急忙阻止他胡思乱想,“王富陈全若是火首,则罪有应得;若是被诬陷,即便你救得了他俩,也另有他人顶罪,你可明白?”
      展昭一愣,急道:“这么说,他俩果然是冤枉的?”
      “你认为呢?”于悦反问,忍不住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平静道:“展昭,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冷静才好。”
      听了她的劝,展昭面上的自责总算一点点散去,不消时眉头却又重新拧在一起,“可是,三个时辰之后他们便要行刑了……”
      “他们会度过这一劫的!”实在不忍他如此揪心,于悦终于松了口。
      不出所料的话,今晚张怡芬会去求九奶奶救人,明日劫了法场,再将二人送到开封府喊冤。虽然这法子是下下策,但时间紧迫,恐怕只有如此方能解燃眉之急了。
      不过,于悦猜中了结局,却未猜出开头。

      今夜难眠,于悦不想他独自煎熬,便邀展昭一起煮茶聊天。
      春分才过,夜间仍有不少寒气。一壶饮完,展昭便撵她回房歇息,于悦哪能愿意?僵持不下之时,正好王朝来找展昭,说是大人有请,于悦便将煮好的茶端上,跟他一起去了花厅。
      厅里,公孙策面露担忧,马汉、张龙、赵虎垂首立于两侧,而包拯神态凝重,正双眼如炬般扫视着每一个人。
      于悦不由有些紧张,小心斟上茶水,便听包拯缓缓言道:“展护卫,王富陈全被人从刑部大牢劫走了!”
      于悦一愣,劫狱?不是劫法场!
      展昭却是一惊,下意识望了于悦一眼,问道:“何时之事?”
      包拯自然没有错过他俩的小动作,心中不免一沉,背转身不再说话。
      公孙策叹口气,提醒道:“就在方才,西院孙大人过来质问大人……”
      “展护卫!”包拯忽然打断公孙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对劫囚之事是否知情?”
      “大人?”展昭满脸诧异,却还是如实道:“属下一无所知。”
      包拯当然知他从不说谎,且见他表情也不似作假,稍稍放了心,又转向王朝他们,苦口劝道:“国家律法不容损伤,更不能因私欲为所欲为,如此绝难宽待!本府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对于刑部劫囚之事当真不知?”
      四个人异口同声:“大人,属下等当真毫不知情!”
      展昭总算捋清了事情大概,察看各人神情,向包拯保证道:“属下愿以性命担保,这件事与开封府无关!”
      “好……好。”包拯这才缓了神色,放心言道:“本府担心你们或因意气用事而铸成大错……”
      话未说完,便听到门卫来报:“大人,门外有两个自称王富陈全的人求见!”
      众人皆惊。
      包拯坐回主位,沉声道:“带他们进来!”
      “是。”
      片刻,两个身着囚服之人便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见了包拯,伏在地上叩头:“小的王富(陈全)见过包大人!”
      见展昭验看后肯定地点头,包拯方才问道:“你们两个,便是今夜从刑部大牢脱逃的死囚?”
      两人惊慌地连声呼道:“青天大老爷,小的们是冤枉的!”
      “本府问话,从实回答。”
      王富先镇定下来,抬起头道:“回包大人,小的们是从牢里被救出来的。”
      “是啊包大人!”陈全怕包拯不信似得,跟着强调道:“我们真的是被救出来的!“
      包拯不由怒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闯入刑部大牢劫囚,从实招来!”
      “回包大人,是……”王富顿了顿,与陈全对视一眼,道:小的……小的们也不知道啊!”
      “大胆!”
      两人连忙磕头道:“包大人请息怒,小的说的是实话呀!”
      包拯提示他们:“难道不是你二人的亲朋好友所为?”
      王富苦着脸道:“回包大人,小的亲朋好友哪有这份能耐呀!“
      陈全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求包大人明鉴哪!那人蒙着脸,小的真的不知道是谁!”
      “那人?”包拯抓住重点,问:“如此说来,是一人所为?”
      陈全捏捏诺诺道:“是……”
      “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王富犹豫了一下,想起那人说过让他如实交代,便道:“回包大人,是一位白衣公子,气度非凡,武艺高强……是他让我们来求包大人,替小的们伸冤的!”
      于悦闻言一怔,只有一个人,还是公子?
      不是张怡芬?不是震远镖局?
      白衣公子......气度非凡......武艺高强......
      莫非是……
      还未深猜,王富又道:“那位大侠还说......”
      “说什么?”
      “说......”王富一咬牙,合着眼道:“说这是送给展大人的大礼!”
      果然是他!
      于悦不由看向展昭,恰逢他也望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撞,心中皆是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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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第七章 问案情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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