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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谊会
随着慕允的定时出现,刚说走的金发男人再次鬼魅的出现,得意地仰着脑袋躲在贺瑾身后看戏。
慕允警告的扫了他一眼,干脆拿他当空气的赶出室内,把沾血的绷带换下后,他窝火地叮嘱:“你现在需要静养,她们一个两个都来打搅很影响你的恢复。”
“哥,我不喜欢你说她,归根结底是我判断失误了,你把火撒在她身上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她什么都没告诉我,可我却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毫不留情的护短苛责让慕允脸色稍沉,他有些窝不住火的质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要不到,她前脚算计不到谢隽后脚就改变方向算计你,真是好心机好算计。”
圆润的黑眸瞬间蒙起一层病态的戾气,贺瑾克制的稳住心神,阴翳的道明真相:“哥,是我算计的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用尽方法手段抢来的,在那之前她从未对我有过丝毫的暗示引诱!她很好,她非常好,你并不知其中原由还请不要污蔑她!”
少年明显不正常的状态让慕允怔了几瞬,脑中思绪涌动出Carl最近给出的对比数据,情况明显比之前平稳很多,现在无端动怒的原因很明显,那之前无端平稳的数据也提醒着他是谁的责任。
“好,只要你高兴我不再说什么。”慕允轻声妥协。
这是他弟弟第二次对自己冷脸,第一次是发现他去那种地方,贺瑾是名副其实的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便早慧,见到谁都软乎乎的乖乖打招呼,可经历过那次意外后性格大变,从此以后家族成员连冲他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那次自己的做法和说话有些偏激,导致自那以后表面乖巧可爱的弟弟当场翻脸险些犯病,之后自己对他这种事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伤及自身。
可这次明显不仅伤及自身还险些为此出现不可逆的伤害。
邵云璟看戏由嫌事不够大,嘴欠欠的:“挨骂了吧,再不松口你这宝贝弟弟真就气急攻心的吐血了。”
慕允面色不善的冷睨着他,朝身边助手吩咐,“通知安保一分钟内他滚不出去,他们就滚蛋。”
助手兢兢业业的应下,“是,慕院长。”
邵云璟看够戏,无辜的耸肩离开,只是在离开前又恶心了一番:“贺,你都不向着我说话,人家的心都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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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玉谨遵医嘱的准备一周菜谱,在鸡汤的咕噜声中菜谱成功收尾,她急忙把鸡汤盛在保温盒里往医院赶。
“好喝吗?”女孩贴心的把汤喂在他嘴边,目光带着希冀。
“好喝。”贺瑾心疼的拉起还泛红的手指,“以后兰苑会做好送来,钢琴家的手不能做这些。”
桑玉怕他发现的缩回手指,摇头拒绝:“我已经做好菜谱了,这样更健康。”
“那就把菜谱送到兰苑。”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桑玉沉默的与之对抗,贺瑾很快便拿捏,“老婆,我一个在这里很孤单,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那这样我对你更没什么用了。”女孩自我怀疑的垂头:“要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会很快很努力的把盛世发扬光大,然后站在你身边。”
“为什么这么想?是我哥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想的……我不干净。”女孩的声音越来越细小,最后只能听见些气音。
白皙的指腹被扣的通红,贺瑾心疼的抓住女孩手指,柔声引导:“哪里不干净?”
桑玉卑怯的低垂着脑袋看他干净漂亮的手指,小声说了声血。
“血不干净?你的血是蓝的还是紫的?”
玩笑的引导并没有让压抑的情绪释放,反而让女孩恼羞成怒的直言:“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只知道每个人的血都是红的,硬要说有区别,那就是有的人是A型血有的人是B型血还有的人是熊猫血。”
晶莹的硕大泪珠闻声砸在干净的手背上,桑玉再也忍不住抹眼泪,“可我一点用都没有,我帮不了你什么,我只会给你拖后腿。”
少年迅速蹲下身子,圆润的杏花眸弯着撞进女孩低落的水眸里,“谁说娶媳妇就要娶有用的,那有用又是怎么定论的?谁定论的?我娶你就是让你跟着我享福开心的,我赚钱你花钱,明明就配合的很好呀,不然我把钱放在银行干啥?垒城堡吗。”
“状元姐姐怎么每次都发现不到自己的好呢,你的用处可大着呢,远了不说就说近的,你看你坐在这里就令我心情愉悦,我心情一好病就好的快,比用什么药都管用。”
桑玉难过的嘴角有几瞬的上扬,她急忙把他扶起来,破涕而笑的抹眼泪,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那远的是什么?”
男人无声啊了一声,风流的朝她挑挑眉,“远的啊,每次夹的我很爽算不算?”
原本好奇羞赧的丹凤眼瞬间变的圆滚,桑玉羞恼的跺了跺脚,“你烦死了!你整天除了想那事就是油嘴滑舌的贫嘴。”
少年天真的思虑片刻,花瓣唇顺势抿了抿,“喝了鸡汤确实有点油油的,老婆要不要尝尝鸡汤味的我?”
桑玉烦闷的避开靠近的唇瓣,“走开,我才不要。”
“女孩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随着几天后的京大开学,分隔两地的两人莫名陷入冷战中,桑玉没课的时候都会来陪贺瑾,但每次都冷冷的坐在那里处理工作或者写课后作业。
而一向在解决吵架这方面为主导者的贺瑾难得没有往日的正确把题,答案越写越偏。
桑玉冷脸把饭菜在桌上摆放好,声线没有丝毫起伏的告知上午的课程:“上午满课,中午我会回来。”
女孩动作不变的背上斜肩包,冷冷的回答他的问题:“我不饿,你吃吧。”
贺瑾无奈地拉住女孩胳膊,终于正确审题:“老婆,我真的有不能说的理由,理解我这一次好吗?”
桑玉冷漠地抽出胳膊,眸底不自觉漫上水汽,“你每次都有理由都有原因,不让我去美国有原因,这次不让我知情你也有理由,既然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你还跟我谈什么恋爱,半年后也不用娶我了。”
贺瑾心疼的轻轻拂去眼尾的泪光,无奈的道出心底的阴霾,“还记得我怕黑的原因吗?”
哽咽的颤音一顿,在女孩震惊的眼神中贺瑾缓缓拥住她,“这次便是去除掉这个因果。”
少年不等她问便释然的轻嗯了一声,解释她之前的误解:“不是你所想的校园暴力,是我年幼遭遇绑架时所留下的阴影。”
桑玉恍惚间才明白关爷爷所给的暗示,她心疼又懊恼的抱住明显消瘦的腰身,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耍脾气的。”
“你我之间不需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该生我气的。”少年边说边闷闷的窝在她怀里,“只是老婆,下次生气你直接打我好不好,冷冰冰的文字真的好伤我的心。”
“原本丈母娘就不喜欢我,现在老婆也要厌恶我了,有时候我都在想,若把我换成江止咱妈是不是就不反对了。”
幼稚又可怜的对比让桑玉眼眶再次心酸滚热,她安抚的揉着柔软的黑发,她一直对贺瑾事事都跟江止对比所困惑不解很久,直到那晚她看着手术室的红光突然醒悟,也许是她没给够贺瑾安全感。
玉手轻轻捧起漂亮的天使脸蛋,丹凤眼与杏眸对撞,前者眉眼弯弯的亲了亲他,努力调和各自的情绪和爱意。
“我桑玉,喜欢贺瑾,只喜欢贺瑾,这辈子唯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那晚我在手术室外已设想过最严重的后果,若…你真有什么事,我会为你守一辈子寡。很抱歉,我目前做不出为你殉情的事情…”
唇瓣突然被覆盖,男人眷恋又病态的咬着嫩唇,“我不会有事,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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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又一块拼图揭露,两人恨不得整日都如胶似漆的黏在彼此,这不分隔两地的两人再次通上了视频通话。
桑玉笑嘻嘻的移动镜头给对面的人看场景布置,“不给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先期待一下吧。”
电话那头立即发出嗲里嗲气的撒娇:“人家真的好期待好期待,也好想好想老婆。”
丝毫不掩饰的暗示让周围女孩子都纷纷笑出了声,大声学贺瑾的话:“真的好想好想老婆~”
随着女孩们对她挤眉弄脸的眨眼,桑玉这才发现她没连上蓝牙耳机,镜头跟迅速蹿红的面颊晃动变化,贺瑾瞧着那边混乱摇晃的镜头,不用想都知道那头是怎样一副美景,他小气的答话:“不准逗我老婆,更不准称呼我的老婆为老婆。”
还不等女孩们发声,羞愤娇气的女声随之而来,“哎呀,我没连上耳机,你等会再说。”
女孩们:“你老婆让你等会再说~”
贺瑾委屈地的唤:“老婆,她们学你的话欺负我。”
“老婆~她们学你的话欺负我~”活泼开朗的女孩们嬉笑打闹成一团,添油加醋的拉长腔,“老婆~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嘤嘤嘤。”
桑玉羞赧的捂住半张脸,尖尖的小虎牙却暴露在空气中。
镜头很快回归现实,只见原本还百无聊赖的逗八嘎的某人咯噔一下顿在了原地,桑玉跟八嘎也因此疑惑的瞪着眼睛,前者担忧的在他眼前晃晃手掌,后者不满的勾着他的裤腿要他手中的食物。
须臾间八嘎这只无辜的龟突然四脚朝天,桑玉也被人抱个满怀,在女孩惊呼注意手的时候,男人颇含嫉意的咬牙切齿:“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看老婆的,真是便宜那群傻女人了。”
少女身着一袭水墨色渐变蓝的汉服,简单的玉簪和丝带挽在脑后,举手投足间更显清冷仙气。
幼稚小气的话语让桑玉不满的放平受伤还不老实的手臂,“不许说人坏话,她们明明是一群可爱的女孩子。”
少年不服的轻哼一声,倨傲的抽出略显低廉的玉簪,乌黑的青丝顺势飘至在纤细腰后,“等老公给你配个好的。”
他记得奶奶首饰匣子里有支凤首和田玉的白玉簪。
女孩很是财迷的点头,又把他手中的簪子拿过来,“我还是簪这个吧,别回头跳舞摔坏了。”
下个星期是京大跟国外高校交换留学生时间,所以学校组织了联谊会,意为给京大的同学饯行也是欢迎新同学。
又因不知是哪位老师提出促进两校友谊,让两校学生共同完成一个节目,学生会会长和文艺部部长因此好几天没睡上好觉,就怕输给国外,最终两位部长一致决定让舞蹈系的美人们跟国外的女孩们来场舞蹈PK。
说笑了,明面上自然不是PK而是双方有爱的交流,所以特派漂亮又会跳舞她去撑撑场面,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加很多学分,衣服首饰还给报销。
男人难的附和点头,“也好,那我先问奶奶要一支普通的白玉簪。”
毕竟那支凤首白玉簪是奶奶的珍爱之一。
桑玉:这是普通的问题吗?这是money的问题。
小财迷严肃制止了奶奶的大孝子后,笑靥如花的在他面前转圈圈,并讲述了发生此次事件的原因。
贺瑾垂眸凝望着眼前的小女孩,眸中浓稠的爱恋化为实质缠绕在视野中,“宝宝好漂亮,是仙女下凡了嘛。”
女孩傲娇的抬起下颌,“我原本就是仙女。”
“那仙女让我这个凡人抱抱好不好。”
仙女矜傲的撇撇嘴,最终还是降临在凡人怀抱里,桑玉扭捏的把玩着男人手指,装作不在意的说出心里话:“还有三天就举行联谊会了…场地都布置好了,所以我特意今天穿过来给你看看。”
距离贺瑾受伤也快半个月了,虽然慕允说伤口愈合的还不错,但联谊会人多难免会发生拥挤,桑玉想让他去又不想让他去,怕出现意外,索性趁着今日排练完来给他看看,也算他看过不留遗憾了。
杏花眸狡猾的弯起,贺瑾装模作样的大叹一口气,遗憾道:“只可惜那天我是没有福气看到仙女的舞姿了。”
小姑娘愤愤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生气的别过脸:“小小凡人自然是没福气看我表演了。”
原本还以为贺瑾会说去,自己在阻拦他,没想到他直接就说不去,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过程不一样,所以心情也不一样!
此时耳边传来明知故问的细小欠揍声:“生气啦?”
桑玉羞恼的侧过身,少年又来到她另一只耳朵旁吹气,欠欠的逗她:“真的生气啦?”
“仙女也会生气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知故问欠揍行为让女孩再也忍不住怒火,张牙舞爪的扑向他,弄乱柔顺整洁的黑发。
贺瑾得逞的靠在沙发上任由发飙的小猫摆布,手掌悄无声息的顺着蓝色衣摆轻轻探入,另一只受伤的手则不老实的抚摸着细细的腰肢。
脚步声猝不及防的传入两人耳中,贺瑾反应迅速的收手整理好衣裙,眸光不善的瞥向门口。
慕允同样面色不善的盯着毫无分寸的女孩,视线窝火的在两人刚刚的交叠处划过,助手则在一旁尴尬窘迫的解释:“贺少,方才我们已经敲过门了,见您一直没回应,慕院长怕您有意外所以……”
助手礼貌的点到为止,慕允则毫不客气地指责:“小瑾还是病患,禁不起你折腾。”
桑玉难堪的揪着裙摆坐在沙发上,这些天忍气吞声的窝囊气终于爆发,“我们没有,是你恶意揣测。”
贺瑾自然接下话:“就是,明明是我这些天憋的饥渴难耐,咱哥非要把锅扣你头上。”
原本还恼怒的桑玉机械的侧过头,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见女孩回头看他,杏花眸狡黠的冲她眨眨眼,一副一切锅都由我来背的风流模样。
助手眼见要引起世界大战,机智的找了个借口匆忙逃出战场。
而咱们的慕院长像极了会变脸的大师一样,面色由黑变青在变红,最终他一字一句的咬牙:“换、药!”
内室的门被人大力锁上,桑玉听闻心虚的摸摸鼻尖,又小心谨慎的附耳靠在门缝里,虽然知道贺瑾此次的目的了,但她始终都问不出令他受伤的武器。
而且每次换药贺瑾都不让她看,防她防的死死的。
贺瑾克制的攥紧手臂,视线在看到门缝里的那抹阴影时倏地放松,“哥,基本上没问题了吧?”
慕允手一顿,答非所问:“你要陪她?”
少年不乐意的抬眸纠正他的叫法:“哥,别她她她的叫,一家人这样多生分,还是说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弟弟。”
慕允紧皱眉头舒展开,抿紧的唇线轻启:“你真心喜欢我自然没话可说,但她就这么好?”
贺瑾闻言认真的点头,花瓣唇也沾染了些许笑意:“学习好、能力强、不仅会弹钢琴吉他还会敲架子鼓…乐器基本上都会,唱歌也好听,人缘也特别好。”
少年边说边自豪的抬头:“哥,美貌只是我老婆最微不足道的优点之一,等你了解就会知道她是天底下最好最可爱女孩。”
慕允听着越来越离谱的说法,罕见的打断贺瑾的话,满脸黑线,“等会,她可爱?”
贺瑾反问,“她不可爱吗?”
“……”
这边附耳偷听的主人公半天也听到什么声响,小脾气一上头,脑子还未审核接下来的举动脚就飞了上去。
很明显的哐当一声震断了两人的对话,当事人面上也惊吓一片,只见桑玉唰的一下把八嘎抱到门口,自己则是很忙的手插兜脑袋看向天花板。
贺瑾无奈又宠溺的勾唇,不放心的叮嘱:“哥,一会出去别说我老婆。”
很是听话点头的慕院长出门便变了嘴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地上不会说话的替罪乌龟:“刚才是它踹的门吗?”
正在看天花板的桑玉闻言一脸茫然疑惑的回头,又半反应过来的点头解释:“应该是它刚才往那走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滚过去了。”
演技非常差的演员让慕允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四个脚都会摔倒?你觉得这个说话可信吗?”
“你爱信不信。”
慕院长被她的死不承认的犟样整笑,阴阳怪气的嘲讽:“既如此,那我可要好好教导她,趴别人门口偷听未果还恼羞成怒的踹门的行为可学不得。”
被讽刺的桑玉窝火的吞下这波窝囊气,又忍不住嘲讽:“这是我的龟还轮不到慕院长教导,慕院长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吧。”
男人此次很是绅士风度的微笑:“我实在是怕你这龟今晚就张嘴说话:喊它冤枉。”
桑玉恼怒的在男人离去的背后捶上几拳,这个毒舌腹黑男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谁以后找他当男朋友,肯定会被他气的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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