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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空温宿一国
走过雪山戈壁和崇山峻岭,商队来到了一片葱郁环抱、田舍斐然的河谷地带,“这就是传说中的温宿城!”木依莎得意洋洋。
来过的商人和奴隶们没有欢呼,只是洋溢了喜悦的神情,经历了半个多月的艰苦跋涉,见到了不再是皑皑雪山白云、荒凉戈壁石滩和人迹罕至的高山丛林,而是这样一幅儿童放羊、男子田间劳作、女人送饭地头……精美优渥的田园画卷,刘芃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于是激动大叫:“大汉!我回来了……”
只有少数的商人听的懂他说什么,纷纷不以为然,刘芃激动之后也有些恍然:看到的都是白色人种、异域风情的人们,不是汉人的黄皮肤,而且他的万里东归刚刚出发,怎么可能就到了汉境?于是转而了:“祖国,我回来了!”用的还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汉语普通话,这下子仅有的那些“懂他”的商人们也是一头雾水、大不明所以了!狄欧米罗却喜形于色——刘芃的热情在恢复!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他要给桃侯大人带回去一个勇武强健大将军的儿子,而不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失恋了的小子!也因此把功劳归于了忽然活泼跳脱的木依莎,以为是她用了什么手段达成了刘芃的直起腰杆、不再酗酒……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和他说大汉的繁荣富庶……那些都是我的客人们告诉我的,他们总是把长安夸的摩肩接踵、达官显贵、遍地黄金……而且众口一词的!我都信了,以为了是天堂!”木依莎摇头,实话实说:“他们说,我会跳舞却不擅乐器,容貌只能算中上,有西域风情……也许生意能大火,我想过去长安,他们又说有名了一定会被王侯将相收了作妾再没自由,我就不敢去了……但是,感觉跟着芃大人一定可以有自由,他说她不会干涉我……”
“这样就好!如果你们很聊的来,不妨跟着我们到长安见见大汉气象,喜欢就留在那,不喜欢再回来算是一番游历……”狄欧米罗抚掌大笑。他觉得木依莎身体状况不错,经的了风餐露宿、跋山涉水,让她在身边最少可以保证刘芃有所事事不颓废,因为商队不保护女人,而刘芃承诺了保护,木依莎的特立独行早晚会引起男人们的□□和不满,那么刘芃必须挺身而出……
“看看吧!走着瞧……”木依莎点头算是答应了。入城以后,安顿好了住处,各商队的首脑和散客们纷纷地去采购货物或者找了乐子——有商旅要经过温宿和大宛、月氏、康居之间往来贸易,这里的河谷土地肥美,出产粮食,泉城的水又养美女……所以是商路上的重要驿站、繁华富庶城市!原本那些入木依莎之幕无望的人们已被曲线浮凸、曼妙婉约的她勾起了熊熊□□,来到了这“美女之城”温宿正是终于按捺不住、奋不顾身之时……
这驿站里目前除了木依莎、沙依木、狄欧米罗、还在张罗的几名护卫,只有刘芃、米罗巴提,就连什康提、索阿莱斯都兴致勃勃地去看了温宿城的风土人情,苏雅、芬谷禄跟随而去。刘芃心情不好不坏,准备睡个午觉再出去看,米罗巴提则是行动不便,赫仑安当在护卫着索阿莱斯觉得放心……
木依莎的“秀春听泉居”在驿站的不远处,是一座木栅栏、松香木屋、繁花似锦、清泉汩汩、小桥流水的小院,这一份别样风情的清洁雅致就非周围的土墙土屋或者高墙石屋能比拟。木依莎把门上的木牌“未归勿来”换做了“雅居勿扰”,轻轻地推开院门,施施然地进了半月未回的家……
之前回来收拾的沙依木和四名女仆毕恭毕敬地在院子里候着了,木依莎点头之后,她们开心地和女主人、和沙依木聊天了。四个女仆年纪都和沙依木相仿,两个是和木依莎学艺的,叫丹苏的那个还有抚琴的天赋,日常里侍弄花草;另外两个名为粗使,也不过洗衣做饭打扫,并不辛苦。
门口时有人经过,有的看到更换的木牌喜滋滋而去——回报主人木依莎已回正在休息,也就是说明日或后日要开门接客,这可是温宿城的达官贵人甚至远道而来静候中的金主们期待已久的事情……
温宿城其实不大,一条繁华的长街,后面是堆满各种本地土产的库房,这是春季,没有鲜果甜瓜,更多是粮食、毛皮和核桃、板栗、榛子等坚果和山楂、柿、葡萄、枣等干果,也有大牲口骆驼、牛马的交易广场……是很丰富,但是规模都一般,这时听到“狄欧米罗的商队来了”的大消息,都疯了一样出城去收购货物,这街面上热闹,库房却只留了看守的少年,有些冷清……
买了一些必需的东西和一些新奇的玩意,索阿莱斯就来到了这城中颇为特立雅致的秀春听泉居,啧啧赞叹了主人的才情想一睹芳华或者风范的时候,沙依木出来迎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我家主人刚刚歇下……”
“原来是木姑娘的雅居!怪不得……”索阿莱斯不由得感慨,接道:“如此打扰了,那么我们就不坐了,明日再来……”
“木美人开门了!好呀,把本王子的重礼给抬上来……”这时,忽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芬谷禄不由得笑了!因为他长的不俊,宽面大耳脖子有些粗短,面前的这小子就可以称得上丑陋不堪了:蜷发、牛眼、塌鼻子、络腮胡子,遮不住的一条嘴角到右颊蜈蚣状的刀疤,还矮壮……
“你还是把礼品抬回去吧!你是哪个山沟里来的王子?”芬谷禄不在意间就完成了出口伤人,发觉苏雅在看他,连忙补锅:“我是说木依莎不会在乎你的钱,你们那里可能有大山和肥美的河谷……”
“以为本王子听不懂吗?”对方大不满了,颐指气使:“我大龟兹地方千里,雄兵两万,山河都有!本王子如果不是和沙漠流盗厮杀落下这道刀疤,自信比你俊多了,跟着人家身后秃脑袋的小子……”
对方看着粗豪,却观察到芬谷禄是跟着索阿莱斯和苏雅而来的,在西域稍有身份的人都会戴一顶帽子,有的帽子就很高大上,芬谷禄的毛皮帽子给苏雅换了养颜的东东,此时锦衣华服光着脑袋……人家看出了他的不一般,但是仍然拿他当做了笑柄,应该是以为他当下落魄不堪……
龟兹是西域山南城廓诸国中第一大国,近来遭受匈奴人的精锐乌布朵仆丸部攻击很是困顿,龟兹王把悍勇、丑陋闻名的次子乌罗申派来了温宿,他前脚离开,龟兹王就让文弱宽宏的长子继位,并向匈奴人称臣,缴纳大量的金银珠宝接受了乌布朵仆丸派驻的千夫长和赋税官员……
芬谷禄一向骄横霸道,只是在苏雅面前收敛了,这时就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强行按捺住了怒火,声音却粗沉了:“我不和衣帽取人的俗人比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木依莎看的上眼的她才收礼,你好像不成……”
“你是谁?管的了木依莎的事?龟公?”乌罗申冷哼。
“苏雅!我受不了了,我要和他角斗……”芬谷禄气冲斗牛。
“废什么话!?来吧……”乌罗申并不后退,叫嚣着:“要不我以这些财宝,你以这位姑娘为彩头,你做的了主吗?咱们赢者通吃……”
“这不行!你的礼物不是要送给木依莎的吗?苏雅是无价之宝,而我也有的是金子和你赌!”芬谷禄的回答很快,渐渐的豪气干云。
“斗嘴不如动手!”这是大漠草原通行的规则,人们的热情来了。
“两位公子!我家主人说,打架是莽撞冲动的行为,无论是为了什么。而且,她正在休息,请不要打扰她……”丹苏从屋子里出来,这样告诉他们,而木依莎并没有出来见他们这些俗人就下了逐客令。
这让乌罗申感觉很没面子,就连算是为木依莎出头的芬谷禄、不动声色曾为木依莎恩客的索阿莱斯也脸红了,只好不甘离开!
木依莎的一句话居然解决了剑拔弩张的局面,在温宿城中她果然不一般——这是大家的共识!是的,木依莎生于斯长于斯,十七岁时出道,就以别样的风情和有些霸道、主动的风格在大漠西北的欢场上声名鹊起、纵横捭阖,多少的达官显贵以能够结识她入幕为宾为荣,姑墨侯(太子)愿意为她调动姑墨一半(两千)兵力,温宿王不甘落后说可以举国之力保护她的周全,尉头女王对此不发表意见,但也承诺保证她在尉头游牧地的安全……所以,进入了温宿城的木依莎有骄傲、霸气的资本,几乎相当于三国拜相的势力!
离开了木依莎花团锦簇的小院,时过境迁,乌罗申和芬谷禄没有人继续挑唆,也就完全放弃了角斗的意思,各自悻悻而去……
驿站里却是大打出手,砸烂了不少的货物,也有人员伤亡,一贯稳定从容的狄欧米罗看着米罗巴提汩汩流血的左臂,暴跳如雷。
“主君大人!有可疑的一队人靠近驿站。”赫米德契向狄欧米罗汇报,“他们是当地人的打扮,但是都蒙着面,不说话……”
“多少人?”狄欧米罗连忙追问。
“大约五六十人!都带刀……”赫米德契回答。
“那么多人!?有三种可能,温宿王的士兵,可他们没必要蒙面;其他商队的人或是沙漠流盗,那么对方实力可观,要保护好货物;也可能是来找米罗巴提王子,托卡洛的人……”狄欧米罗心思电闪,有条不紊:“让刀盾兄弟带着十个精干去保护米罗巴提王子,其他人随我来……”
驿站面向大街,除了很多的房屋以外有大片的空地,如今堆了各商队的货物,奴隶们在休息有狄欧米罗的人护卫,商人们都外出玩乐去了。后面是一片沿河的丛林,此时河水很浅,沙滩很细……
“我们三爷觉得狄欧米罗大人每次护卫了那么庞大的商队经过,却只是给了我们那么一点过路的小钱,这很不公道……”对方自报家门,是沙漠流盗“南城三爷”的手下,要求狄欧米罗承诺大笔的过路钱!
“这不合情理!”狄欧米罗觉得。南城是姑墨国王城,折尼坎杜三兄弟曾是姑墨街头三霸,他的两个哥哥被姑墨王诱捕杀掉,他逃出了南城,然后纠合一些穷困的山地牧民和失地的各国流民,霸占了姑墨东南至龟兹的几处绿洲,近年来声势很大,搞到姑墨王唯恐他来报复杀戮,怕了、困守王城,折尼坎杜于是更为跋扈,经常大白天抢掠周围的人口和财货,叫嚣了宏大的抱负“哪天撵了姑墨王,做个大漠流盗王!”龟兹王曾想剿灭他,然而姑墨王不敢帮助,之后匈奴人打了过来,龟兹王自顾不暇,也就任由他恶浪滔天。只是折尼坎杜从他的地盘到温宿之间还夹着姑墨,如果他要勒索商队不如在家门口静等,没必要辛苦几百里地赶过来,又这样进城明目张胆地威胁人多势众的狄欧米罗……
“那么,对方也许冒充,那么就另有目的……”狄欧米罗心想,于是试探道:“如果你们能保证我们安全到达延城!过路费可以提高,你有没有权力代表三爷作出承诺?请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对方愕然无语。因为有人告诉他,狄欧米罗是大商人也拥有强悍的护卫队,不可能示弱、委曲求全答应他们口无遮拦的要求,那么接下来胡搅蛮缠甚至动手,能拖一时就一时,可狄欧米罗出人意料地好像是要答应,这让他无所适从了,手下的人更是下意识地向院子里张望。
“不好!上当了……”狄欧米罗大叫,留下赫米德契,带着大队人马退回了院子,绕过前排,直扑米罗巴提的住处……
果然,狄欧米罗看到几名护卫已倒在血泊中,刀盾兄弟正在苦斗,刘芃赤手空拳和三名持大棒的壮汉缠斗,米罗巴提眼不能见,右手捂了左臂,鲜血染红了指缝和衣服,呆呆地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这一队的偷袭者有二十多人,个个手持大棒,腰间挂着箭袋,看来不仅武功高强还善射!回想方才前院里那些人的大叫大嚷,用弯刀拍击盾牌,或者让刀剑铿锵金铁交鸣,不断地发出嘈杂响声,原来都是为了掩饰后院里这一队人的偷袭!他们应该是涉水过来的,而且利用小树林的掩护,射出了连环的排箭,猝不及防之下,七八名护卫被当场撂倒……想到这里,狄欧米罗不动声色地命令手下护卫两翼包抄,对方却十分警觉,立马扔了大棒抽出长弓,箭发连珠边射边退,从容不迫地骑上留在河边的马匹撤走了。
和刘芃缠斗的三人彼此默契、进退有度,依然无法脱离刘芃强力悍勇的迟滞拳风,其中一人忽然呼哨,两人呼应……刘芃愣神之间,这时,地上一名被赫仑安当砍伤的壮汉死命抱住了刘芃的大腿,原本要舍一保二搏命的三人一起退走,上马之后荷荷叫着向那名伤者拱手,策马而去……
“你们是雷阔的人!我不杀你……”狄欧米罗鹰隼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已经被按住了不能再挣扎却缄口不语的伤者,这样说道。
伤者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地摇头伸了脖子,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你否认也没有用!这样更坚定了我的认为……”狄欧米罗冷哼一声,接道:“我在这商路上走了二十几年,和雷阔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他接受了佣金就要为雇主干活,也知道面对的是熟悉他的我,并瞒不了我……所以,他干脆没有让你们掩饰行藏,你们的复式弓、箭袋、叶子标记、头皮手巾都带着了!这次没有达成针对目标的刺杀,他一定还会再来……”
“不死不休!”杀手眼中闪现了迷醉执着的光芒,一字一句。
他说的是雷阔接了任务对目标人物的态度!被雷阔的“青叶”盯上就意味着两件事:一,你得罪人了,有大仇家;二,擦干净脖子等死——恨你入骨的仇家可能要求了折磨致死,与其被追索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如死了算了!唯一的办法是赶快干掉你的仇家,那么没有人付剩余的佣金,雷阔会停手!甚至你可以出高价雇佣“青叶”把你的仇家带到面前杀掉,因为雷阔那里只认金子、认任务,收一半的订金,除非又接到了双倍格杀的佣金……
雷阔是西域奇人一般的存在,年青时是老塞王的奴仆,勇武强力、精通厨艺,但在他三十岁上,老塞王死了,以为可以侥幸不死的他遵老塞王的另一道口谕要被杀死殉葬,只身一人奇迹般地逃出王帐大营,纠合了一些奴隶和大宛诸城邦的流氓、无赖流窜于崇山峻岭、大漠草原。年纪大了,不能再亲自亡命天涯,雷阔另辟蹊径学习了伊格拉斯人训练勇士的做法,领养了一些穷苦人家的男孩,从小培养他们成为杀手、死士(这做法和狄欧米罗家相似),(以“古代恐怖组织”的做派)接刺杀的任务赚到了大量金银财帛,这让仇恨纠葛的西域各国上层贵族们恨之入骨、畏之如虎又爱不释手、时时想念……
“为什么是六王子?”收拾了尸体,安顿了伤者,关押了被俘的杀手,狄欧米罗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自言自语:“不是针对刘芃,三个和他缠斗的杀手虽然很强,但是并没有杀招频频,也就说明目标并不是他!六王子中箭,最强的杀手对付了刀盾兄弟仍然出其不意地一棒打折了他的小臂,如果没有刀盾兄弟的分神阻滞和六王子更加灵敏的听觉躲闪,足以致命……”
“难道是托卡洛?”狄欧米罗想到了,左思右想,还是摇头:“不会,他还不知道六王子的身份!以为只是安息贵族子弟,能杀六王子最好,不能也就罢了,他手里有人,不可能一上来就找上雷阔,出那么大代价雇佣十名以上的杀手……如果知道了六王子的身份,他可能选择逃走或者死守保命,应该不敢再出手对付六王子!”狄欧米罗至今没有公开米罗巴提的身份,一是觉得以他的卫队的实力足以保护米罗巴提,再者他也有更大的隐忧和担心……
“是二王子或者四王子?是二王子!”终于有了正解的狄欧米罗呆了,这就是他之前担忧的!接受了安息王的佣金之后,二王子达班就曾经找过他,隐晦地说了可以出更多金子,不要带米罗巴提回到尼萨。他觉得答应了安息王,也认为米罗巴提回来就能登上王位,所以模棱两可,达班当时很不高兴,四王子阿塔尔也从幕后出来,再后来他匆匆离开尼萨……
狄欧米罗的推测偏差不多——更准确的说法是四王子雇佣了雷阔的“青叶”,这是连环的一石数鸟之计,出自于四王子阿塔尔和他的阴鸷军师:阿塔尔装作了一直以来表面贪婪好色的“无害”模样,向二王子达班要求了将来的财宝、美女及外放边境的权利,在达班的母妃一再恳求下派人联系了雷阔……只要米罗巴提不能回来,达班将继承王位,如果事败也会把矛头指向已蓄势谋叛的达班,因为中间还夹着文弱的三王子,阿塔尔不会被怀疑,他也有足够的把握和势力解决掉他的三哥上位安息王!这是阿塔尔认真下的一盘大棋……
逃离的“青叶”杀手队长喀布罗有些迷茫!因为他接到的任务是弄残、打瘸或者毁容米罗巴提杀掉也行,这一见之下却发现米罗巴提已经瞎了、瘸了、傻了!行动虽然损失了几名杀手,任务竟然意外达成了!谨慎的喀布罗决定瞅机会证实米罗巴提是不是真的瞎了,然后派人回报主人雷阔,至于天才儿童、聪明仔之名远播的米罗巴提竟然傻了,喀布罗是不信的……
“雷阔是谁?”和三名杀手缠斗许久,并没有占据上风而是有些疲累心惊的刘芃还是忍不住问道。
“一个杀手组织‘青叶’的主人……”狄欧米罗告诉,解释:“骨干是剽勇强悍的塞人,他们崇拜叶子,善于射箭,武功高,精于杀人的技巧,能在恶劣的环境下求存并攻击目标!他们沿袭了塞人的习俗,杀人以后把敌人的头颅割下来锯掉眉毛以下的部分包上牛皮做成酒碗,头皮剥了做成手巾,吊在勒马的缰绳上或者悬在腰间,以炫耀他的勇武……”
刘芃听到以后觉得很恶心,返回的苏雅、索阿莱斯也是,其余众人有的愕然,有的惊悚,表情丰富各异……
“是托卡洛!?”索阿莱斯已经关问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米罗巴提,米罗巴提傻傻地笑着告诉他:“没事,胳膊上死不了!”米罗巴提还能装傻,所以索阿莱斯放心了,就想到了追索元凶。
“是……不能确定!门前的打了沙漠流盗‘南城老三’的旗号,这些杀手却训练有素!”狄欧米罗犹豫了一下,觉得还不是告诉索阿莱斯真相的时候,于是决定闪烁其词,只说事实:“乌合之众的几十人跑掉了,这些青叶杀手只留下了两具尸体,芃大人生擒了这一个伤者……”
“杀手!?”索阿莱斯呆住不信,脱口而出:“心狠手辣的青叶杀手会放过眼不能见的六王子,只是伤了他?”
“是这样!”狄欧米罗嘴上答应,心里更加印证了是安息二王子达班雇佣了雷阔的人,而且没有要求杀手要米罗巴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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