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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被网兜吊在半空中,蔓君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她哪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只要还有口气在,她就想办法逃脱。
而此时楼下,多日没有回府的张启山,赶在晚饭前回来了。进门把披风交给下人,开口就问管家:“今日我不在,白小姐可还好?”
“佛爷放心,白小姐很好,下午还去二爷府上探望了夫人。”见佛爷面露喜色,管家也跟着高兴,看样子张家是要办喜事了。
四处看了看,也没瞧见惦念的那个人,张启山又问:“她人在哪儿?”
管家见他心切,不禁笑道:“在书房。”
知道管家在笑什么,张启山也不恼,毕竟是自家人,无妨。他带着笑意,径直上楼直奔书房。刚进屋,就见密室的门开着,而屋里不见蔓君的身影,想必是进密室去了。张启山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妮子,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呢?
抱着双臂仰头看着被网住的某人,张启山突然笑了:“你怎么跑那儿玩去了?”
“我这是在玩儿吗?”蔓君气急败坏地嚷道,这个家伙,不救她也就算了,居然还笑话她!看她下来之后怎么收拾他!
“唉,我这里的机关,许多年都不曾用过了,想不到,今天竟把你给网了起来。”
张启山还在边踱步边奚落她,没看见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短剑,被她横在手里,对着网兜挥了过去。绳子被割断,蔓君立刻栽了下来。可是她不知道,就在网兜被割破的同时,另一个机关也被牵动。不等她落地,墙上的暗箭“嗖嗖”地朝她飞/射/而去。
“我这里的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环扣一环,让人避无可避。”
话还未说完,就听得风响,张启山连忙抬头,就见数箭齐飞,直逼蔓君,暗道一声不好,飞身朝蔓君扑过去,将她护在怀里就地一滚,险险地避开纷飞的乱箭。
等到没了动静,两个人才狼狈地坐起来。张启山拉着蔓君打量了半天,不放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想着自己又闯了祸,蔓君低着头闷闷道:“对不起啊。”
张启山扭头看着她,嘴角噙着笑,微微挑眉,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干嘛道歉?”
“我……”不自觉地撅起嘴,蔓君指了指一地的狼藉:“闯祸了呗。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张启山没忍住,当即笑出了声。他这一笑,惹得蔓君当场变脸,转过来就要发作,却瞥到他被划破的军装上渗出了血渍。
“你受伤了!”这下子,蔓君更自责了,低头瞧了瞧地上满是铁锈的暗箭,上面赫然残留着血迹。“走,我给你上药去。”
被她拽着拉了起来,张启山过去搂着她的纤腰,轻声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什么没事?那箭上都是铁锈,你也不怕得破伤风!”身为大夫的蔓君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一副满不在乎,笑得傻兮兮的样子,着实让人气得牙痒。伸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蔓君拖着他边走边吼:“笑什么笑?不许笑!”
见她真的恼了,张启山立刻敛了笑,乖乖地牵着她的手,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让人送了热水过来,又找来了医药箱,蔓君回头瞪了张启山一眼:“把衣服脱了。”
非常听话地脱掉上衣,张启山站在蔓君面前,看着她认真地为自己准备包扎用的药物。
蔓君抬头就对上他带笑的眼睛,却不肯给他一个笑脸,凶巴巴地让他过去坐好,自己拧了张热帕子过来,帮他清理伤口。不经意地瞥到他背上的伤痕,横七竖八的盘桓交错,像是被鞭子抽的。
“这些伤是什么时候弄得?”手指轻滑过他坚实的脊背,让张启山不由得绷紧,轻轻颤栗。见他不做声,蔓君也不再多问,重新拧了张热帕子来,敷在他的背上。
之前的纹身又出现了!
蔓君仔细看了半天,不解地望着张启山道:“为什么是穷奇?一般不是都纹龙啊、麒麟什么的吗?”
伸手将她捞过来,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张启山凑过去,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这是张家的印记。你也看到了,穷奇是至阴至邪之物,你,不怕吗?”
“我见过的邪物,怕是你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她什么魑魅魍魉没有见过,会怕你一个纹身?笑话!蔓君有些得瑟地扬了扬眉:“一个纹身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张启山再次确认:“真的不怕?”
蔓君微微点头:“当然!”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擒住了唇。下意识地想要躲,可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有半分后退。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霸道,长驱直入、予取予夺。
短暂的博弈之后,碍于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蔓君彻底放弃了抵抗,慢慢沉浸在他的吻里。在她以为自己要缺氧而亡的时候,他总算放开了她。两个人额头相抵,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张启山,”重重地喘着气,蔓君觉得,有些话她不吐不快,“你也太霸道了!”
“是吗?”
“是啊。”
短短的一句话,惹得张启山又笑了起来,他就是霸道了。眼前这个女人,只要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霸道些又何妨?
“我说,”待她缓过气来,才发觉之前有些事情被他们忽略了,“你冷不冷啊?”
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着的上身,张启山点点头:“冷啊。”
“那你还不赶紧穿衣服!”蔓君一把推开他,这么冷的天,着凉了可不得了!
张启山突然委屈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上药包扎的吗?”
蔓君不禁一愣,木木地“哦”了声,在他带笑的注视下不禁红了脸,忙转身去拿药:讨厌!也不想想这个局面是谁造成的!
晚些时候,张启山带着蔓君下楼去吃饭,避无可避地遇到了尹新月。
见他们两个十指相扣走下楼来,尹新月一副了然的模样,礼貌地和他们打过招呼,安静地开始进餐。
等她吃完之后,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突然朗声宣布道:“佛爷,白小姐,我买了回北平的车票,明天中午就走。”
蔓君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张启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张启山也放下了筷子,点头道:“明天我让人送你去车站。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还是派人护送你回北平的好。”
尹新月站起身来朝他点头致谢:“那就麻烦佛爷了。”
张启山也冲她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看着转身上楼去的尹新月,蔓君突然生出些惆怅来:一个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大小姐,为了心仪的男子,千里迢迢从北平追到了长沙,这份勇气还是让人佩服的。只不过,那个叫张启山的男人,是她白蔓君先看上的,想从她手里抢走,可没那么容易!思及此,她又看向身边的张启山:看你以后还敢乱招惹桃花不!
吃过饭,蔓君想到外面去透透气,张启山以伤势未愈为由,执意要她回房去休息,两个人谁也不让步,就这么僵着。旁边的人只当是小两口闹别扭,在管家的示意下,统统退了下去。
见人都走了,张启山抓起蔓君的手把玩着,无奈又宠溺地低声说道:“以后当着下人的面呢,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我没给你留面子吗?”蔓君挑眉,扬起下巴盯着他。
张启山想了想,又道:“再多一点点,好不好?”
“可以。”蔓君点头答应得很顺溜,然后,“那我要出去走走。”
“啧。”张启山蹙眉,随即叹气点头:“好,多穿件衣服。”
看着眼前瞬间就笑颜如花的女子,张启山也忍不住摇头轻笑,他果然还是拗不过她。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他们也没走多远,就在张府的院子里牵着手溜达。走到那尊金佛跟前,蔓君把它打量了半响,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把这么大一尊佛像,一夜之间就搬到院子里来的?”
“想知道啊?”见她连连点头,张启山不禁坏笑:“这是秘密!”
还真会吊人胃口!蔓君绷着脸扭过头去,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说算了,我才不稀罕呢。”
“又生气啦?哎……我怕了你了。”从身后将她搂进怀里,张启山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盗墓主要分四大门派:摸金校尉、发丘将军、搬山道人、卸岭力士,每个门派都各有建树。其中搬山一门有种手法,叫做‘搬山分甲术’。”
蔓君转过来,满眼都是好奇和惊讶:“盗墓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那当然了!”张启山挺直了脊背,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不是很厉害?”
本来是觉得他挺厉害的,可是被他这么一问,蔓君就笑了:“不要脸。”
就在他们两个腻腻歪歪的时候,管家派人来说:白家来人了,让佛爷和白小姐过去一下。
“豆蔻,怎么是你?”一听自家来人,蔓君便以为是云生来接自己回去,哪知来人竟会是豆蔻,还带着一箱子行李!
“豆蔻见过佛爷,见过小姐!”乖巧伶俐地冲张启山和蔓君行了个礼,豆蔻还未开口就笑了起来:“嬷嬷让我给小姐送几件衣服过来。嬷嬷说,这段时间小姐在佛爷家养伤,有劳佛爷您多费心了。另外,嬷嬷还说,佛爷能如此真心实意地待我家小姐,也是难得。不过,佛爷和小姐毕竟还未婚配,很多事情得‘发乎情,止乎礼’才是。”
小丫头一张小嘴嘚吧嘚吧说得利索,听到最后,蔓君才听明白,原来她是俪嬷嬷派来给他们提醒的,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嬷嬷想的也未免太多了些吧?还有,他们不把自己接回去,反而还把衣服送过来是几个意思?
“麻烦你回去跟嬷嬷说,启山自会谨记嬷嬷教诲。”看着眼身边随时都可能炸毛的女人,张启山当即应了豆蔻的话,立刻让人开车把她送回去。
看着一脸得色的张启山,蔓君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忿忿道:“张启山,你别得意!”
张启山几步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笑道:“不会不会,我刚答应嬷嬷了嘛,要发乎情止乎礼的。”
还说!蔓君伸手就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痛得他直呲牙,才算解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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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看橙红,一写到佛爷就会出现刘子光生撩妹纸的样子啊啊啊啊啊……
感觉佛爷已被我写崩了,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