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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渡曲赋篇十三
当君离方要走出门口,却回头对着刘掌柜说道,“刘掌柜,还请留步。”
刘掌柜闻言心头一紧,本想着多赚些银两好在这乱世中立足,没想到君离还是要将多余金叶要回,害的自己白欢喜一场,但是却甚是无奈,只得赔笑着望着君离,“不知君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君离见刘掌柜甚是紧张,果然是无奸不商,这老儿甚是害怕我将多余的金叶收回,“这多余的金叶,便当作是在下留于刘掌柜所用于修缮店家的钱财,毕竟或许在不久之后在下会再次来到这里,届时在下会与宾朋前来,还望刘掌柜能多加款待,至于还有一事想要劳烦刘掌柜。”
刘掌柜闻言松了口气,既然君离不是想要将钱收回一切都还好说,喜悦之色掩盖不住,“君公子但说无妨。”
“在下还想请刘掌柜烧几个好菜,送于曲公子府上。”众人一时都不知道君离为何会这么做,但是君离满是关切的望向那驻守于马车前的亲兵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君离所牵挂的是与其同行的亲兵,不禁众人皆对君离心生了赞佩,毕竟这一路上君离凡事皆无特别待遇,皆是饮同餐,睡同榻。
君离自然得要对他们好,不然若是让他们有了不满,丢了钱财事小,坏了陈侯要事为大,毕竟虽然说是陈侯钦点的亲兵,但是在钱财面前,又有几人会恪守尽忠?
“兄弟们辛苦了,待他日回到齐州之后,我面见侯君,便会如实说出各位的尽职表现,想必陈侯赏罚分明,自然会对诸位做恩赏。”君离行至马车前,对着众人说道如实二字加重了些许语气,君离言外之意便是要让众人都秉公恪守,毕竟这出些许差错都有可能使得满盘皆输,陈侯是相信自己才会让自己前来的。
“一会这酒楼的掌柜差人会为诸位兄弟送来酒菜,诸位兄弟甚是辛苦,还油米未进,还望诸位兄弟在稍加忍耐。”原本那些奉命守于马车前的亲兵还觉的君离已经忘记了他们,但是没想到君离却还记得,不禁心生了些许欣慰,如果能长久的效命于君离,那该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
众人不多时便来到了曲正风的府邸,君离与夙冉走下马车,却见这与寻常人家无异的庭院在诸侯宗室一言面前显得甚是讽刺,院门经过风雨的洗涮变得甚是陈旧,略显沧桑,若非是曲正风亲自将他们带至此处,君离断然不会相信此处便是曲正风所住的地方。
院内的仆从甚少,只有寥寥的几个,曲正风将君离与夙冉指引至屋内,清咳了几声,照君离所见此人多半是肺痨,不然不会如此中气全无,气力紊乱。
“让君公子见笑了,寒舍清贫,还望君公子多加担待。”曲正风尴尬的一笑,毕竟他也看出了君离眼中的疑惑,毕竟在君离眼中,权贵皆是奢靡成风,自然不会住于这等地方。
“曲公子亲民的紧,住于此处多半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在下佩服。”君离闻言一笑,毕竟君离实在想不出一个在这弇州之中有着宗室皇亲之人所处的生活会是这般模样。
“方才听酒楼的刘掌柜说曲公子是前任郑侯的侄子。”君离试探着问道。
“是阿,那郑侯曲赋不但是我的叔父,而且还是我的养父。”曲正风惨然一笑,好似此事是他不想提及的,眼神颇具几分闪躲,君离一眼如同将他的伤心事尽数勾起一般。
君离看了看身旁的夙冉,两人对此事甚有兴趣,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曲赋有什么养子,不然便早已昭告天下,传位于曲正风。
“不知曲公子可否详言?”君离越发肯定此人自然是自己此次前来所寻的关键,毕竟从他闪躲的表情来看,他自然是知道许多关于这郑国的事情,如是自己能得知,定然会对郑国有更深的了解,这便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
“故人已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也不怕君公子笑话,我一直都当自己是亲人的克星,毕竟家父便是无缘无故抱病于家中,叔父收养了我之后,又被刺客刺杀,遭遇了一场大火,我二伯率兵前去救驾时却为时已晚,大伯早已在大火中丧生,尸骨无存。”
君离听的曲正风此言有些蹊跷,言语之中颇具几分猜疑,君离却一时不清楚他口中所说的大伯及二伯是谁,“曲公子口中所提及的二伯与大伯又是何人?”
“大伯便是我养父前任郑侯,曲赋。而我二伯便是现任郑侯,曲韶。”当曲正风提及曲韶二字时,连色变得阴沉,好似他对他这个二伯成见颇深。
“曲公子所说的曲赋被刺杀可是发生在七年前?”夙冉闻言说道,言罢君离却瞪了她一眼,郑国为了封锁这个秘密做的甚是完善,寻常人皆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君离与夙冉通过梦境回到了当日郑侯遇刺的现场,所以才会知道具体时间与发生了什么。
君离猛然打断道,“莫要胡说了,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
夙冉见君离对着自己挤了挤眼,好似示意自己不要在说了,随即夙冉便不在多言,“我只是听他人听说的此事是在七年前,具体的我便不知道了。”
好在夙冉反应快,能将此事圆回来,不然若是曲正风有所察觉,便会什么也打探不到,曲正风亦了解了夙冉的身份,不禁感叹到陈国的刺探情报的本事竟然如此高明,使得自己郑国有意隐瞒之事竟然不知道通过何种手段被夙冉所知,好在夙冉只是知道大概。
“我听闻我二伯说,当日他听闻有刺客行刺于郑侯,便紧忙调遣家众前去相救,只是可惜当时我大伯已经被刺客刺伤,为了躲避刺客躲入后院之中的一处偏房内,刺客无奈,只得放火将偏房点燃,待有人逃出便会将逃出之人杀死,刺客见到我二伯带人前来相救便逃开了,只是当时火势太过凶猛,我二伯无法将我大伯救出,只得任由大火吞噬着偏房,待灭火之后已然寻不到屋内已经无人生还。”曲正风越说越有些激动,使得呼吸越发急促,以至于再次咳嗽不止。
君离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缓和心态,“莫着急,莫着急,凡事皆以成过往,曲赋也不想你为此事过分难过吧,毕竟当时你无力做些什么。”
不光是君离,便来夙冉亦听出了其中与他们所见的事情甚是相悖,当日郑侯被医冢众人刺杀未果,乃是他们亲眼所见,又怎会被逼至偏房之中,以至于被大火烧死,此事甚是蹊跷,肯定有人从中说谎,不是曲韶便是曲正风,毕竟梦中之事甚是真切,那毕竟是白芷所见到与发生的事情,自己总不至于会怀疑是梦境欺骗了自己吧。
“这些只是曲韶的一面之词,难以让人信服啊。”君离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君离不会相信是曲正风欺骗了自己,不然曲正风又是因为何事,这对他全然没有半分好处可言。
“这个自然不是他的一面之词,当日大火中还有一位幸存者,他名叫王确,当日他亲历了这件事,他与曲韶的叙述基本无异,可以断定曲韶所言的是真事。”曲正风说道,毕竟他也怀疑此事是曲韶所为,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和他有关,而曲韶正是借这这个机会登上了侯君之位。
君离与曲正风所想基本一致,曲韶乃是此次事件后最大的受益者,所以说曲韶的嫌疑是最大的,“我想我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叫王确的幸存者,他想必会知道更多。”
“没用的,你所想到的,我之前早已想到,我也去拜访过他无数次了,一无所获。”曲正风摇了摇头,示意君离莫要白费力气了,君离却甚是不死心,毕竟若是能解开此事,不但了却了曲正风一桩心事,还会将矛头皆指向曲韶,会使得郑国内部先乱成一锅,皆是陈国铁骑自然是所向披靡,虽然这些只是君离名义上的借口,但是更多的将君离触动的便是曲正风那悲痛的眼神,毕竟失去两位至亲之人,又怎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我没去试试我自然不会罢手的,这个名为王确之人现在在何处?”君离不肯放弃曲正风一丝一毫的面容变化,盯着曲正风问道。
“在郑侯的侯宫之中,因为他被大火烧成了残疾,只得做些简单的劳作,或许是众人念他疾苦,便将他安排他清扫后院的地面,算是比较情况的劳作了,只是他的面容被大火烧的禁毁,使得王确的面容变得异常可怖,使得众人皆有些害怕于他,没有人敢靠近他。”
但是君离却对此人心生了些许怜悯,毕竟那可怖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早已是脆弱不堪的心,心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使得这颗心沉重无比,别人害怕他的外表,他又何尝不害怕别人的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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