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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小言的烦恼
自懂事以来,杨言听到最多的话,是人们对他大哥二哥的称赞。大哥杨宇斯文有礼,小小年纪已是满腹墨水,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二哥杨枫,从小就展示了他的武学才赋,一身武功得杨珂亲自指遵教授,十五岁时已是殿前比武的长胜者,就连生性喜文的杨宇也习得一身好武艺。
杨言比大哥小了十二岁,比二哥小了十岁,兄弟之间年龄相距太大,当杨言能走会跑时,大哥二哥已是成熟懂事的少年郎,整个将军府,就只有杨言一个小孩,虽然府里上下和大哥二右面都很疼爱杨言,可是,小小的杨言还是觉得很孤单。
母亲杨氏一副心思全系在父亲杨珂身上,她的爱一大半给了父亲,剩下的又分给了老大老二,留给杨言的,所余不多。
又因杨珂的严厉,杨言连向父母亲撒娇的机会都不曾有过,长长的一个童年,陪伴在杨言身边,教导他爱惜他,令他不致因妒忌而变得性格扭曲的人是杨珂的妹妹,杨言的姑姑杨玉妍。
小时候,杨言最喜欢他的小姑姑,当杨言调皮捣蛋时,杨玉妍会责骂他;当杨言被外面的小孩子欺负时,平常温柔似水的杨玉妍会气愤的卷起袖子拉着他去找那小孩的父母理论;当杨言功课不好而被杨珂训斥时,杨玉妍会拍着桌子与杨珂顶嘴,只因她觉得孩子不能一味的打和骂;当杨言听到别人拿他与大哥二哥相比较而暗自伤怀时,杨玉妍会揽着他开解他安慰他,直到他重新振作……
十岁时,大郗与岘岈两国关系交恶,战王从异领兵进犯,杨珂带兵抵抗,始料不及的是,一向战无不胜的杨珂败了个彻底。
当时,听着这个消息的杨言震撼得无法言语。在他的眼中,父亲杨珂从来都是强大的人,至少在他记忆,他的父亲从未败过。
日子在杨言的难以平静的情绪中度过,半个月后,两国谈和,虽不致割地求和,却因这一仗赔掉了一百万两黄金和一个公主。
当时郗展最大的女儿只有十岁,当然不可能把小小的公主送过去当童养媳。因败仗而内疚不已的杨珂大方提议,由他的亲妹子杨玉妍代替……
听到圣旨的那一天,杨言恨死了他的父亲,恨他的决定,恨他的自作主张,更恨自已的无能为力。
倒是杨玉妍平静的接下圣旨,平静的回房,平静的等待嫁掉的那一天,每个人都认为,这是杨家莫大的荣幸,这是杨玉妍的福气。只有杨言知道,那个晚上,杨玉妍在房里,失声痛哭……
“对不起……姑…姑……小言…没能…保护你……”
岳圆圆侧坐起身,黑暗中,探头望去,发现杨言是在说梦话,微微松了口气。只是,细细一看竟发觉,杨言的紧闭的眼角竟带着小小的泪滴。
岳圆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扯着衣袖,小心翼翼的帮杨言擦去眼泪,动作轻柔,就像对待最心爱的宝物。
“……姑姑……”
低低的一声叹息,岳圆圆拉过自已的外衣轻轻盖在杨言身上,小心的帮他扫去肩膀上的沙粒。
杨言的梦呓,岳圆圆不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在颍城时,他跟杨言经常结伴出城打猎,夜里在郊外过夜时就曾听过,那时,梦中的杨言哭得十分伤心。
岳圆圆猜想,他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杨言。只是,岳圆圆暂时还不想让杨言知道,最起码,要先给杨言作好准备的时间,贸贸然的直言,只会把他吓跑
。
岳圆圆一直以为,杨言是个无忧无虑的傻小子,但与他深交之后才发觉,杨言一点也不傻,他只是,把自已藏得很深,用开朗的外表伪装自已,保护自已……
听着杨言熟睡的呼吸,看着那张恬睡中的俊朗脸蛋,岳圆圆禁不住一阵冲动,探着四周其他人平稳的呼吸声,岳圆圆再也压抑不住自已,缓缓的低下头,停在杨言面前,感受着杨言的呼吸、气味,双唇轻轻压上杨言的嘴唇,匆匆一触,随即离开。
努力调整着急促的喘息,岳圆圆捂着嘴,察觉到自已那强烈的冲动和欲望,一时间,心情愈发难以平静自持,甚至涌出一丝自我厌恶,咬咬牙,干脆起身寻找一个较远的地方避开。
听着鞋底踩在沙子上的声音远去十几步外,杨言蓦然睁开双眼,心跳加快,脸上忽红忽白,整个脑袋乱成一团。
——刚刚……圆圆他…亲我?——
就是天塌下来,也比不上此时杨言内心中的狂潮澎湃。杨言一直把岳圆圆当兄弟当朋友,推心置腹,所有以前埋藏在心中的秘密都毫无保留的诉说给岳圆圆听,遇到困难、心情不好时,杨言已习惯了第一个去找岳圆圆……
指腹贴着还残留着异样温度的嘴唇,杨言无法说清自已的感受,如此的混乱……自已的心情,过往兄弟般的相处、情谊……种种种种,全部涌了上来,杨言本应生气的,因为岳圆圆背叛了他的信任。然而,令杨言惊慌的是,心底有种说不清的异样情绪在滋生,如此的陌生和奇怪,杨言被自已也说不明白的模糊念头给吓得慌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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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圆圆的烦恼,应该也让小言烦恼一下。。。
差点忘了,这里补上某凶迟来的祝福:
祝大家在2010年里,开劳斯莱斯,住酋长宫殿,穿范思哲,戴蒂芬尼,兰蔻洗澡,翅果油养生,天天人头马,夜夜宝嘉丽!
。。。。。。
俗是俗了点,不过看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