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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归心(37)
“我们下车,赶紧去医院看看。”臣之顾不上习艾为何出现在这里,赶紧带着宣木下车了。
拉着宣木下车的时候,习艾正和女人吵着架,一转头就遇见了他们两个。
“宣木?”习艾喊住他们,宣木顺着声音望去,当他看见习艾的时候,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突然转移了视线,躲在臣之身后。
“我们走。”臣之冷着脸站在路边等车,习艾主动走近“怎么躲着我呢?”
“甘玉峰没有给够你的钱吗?还是给太多了,你演上瘾了?”臣之挡去了宣木一半的脸“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臣之,我们走吧。”宣木正眼也没有多看习艾一下,牵着臣之的手要离开。
可是臣之突然定住了脚步,揉揉他的额头“我们等会儿走。”话音刚落,警笛声响起,警车很快便赶到了。
在警察上前询问的时候,臣之拉着宣木主动走上前去。
经过一番折腾,天黑了两个人还是没能回去,而是呆在了医院的门诊室里。
“习艾一定恨死你了。”宣木一脑袋的药膏味,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臣之轻轻的按揉着“我就是要折腾他,谁让他见眼前开来欺负你,不让他吃点苦头,我还不乐意呢。”
就在他整理双肩包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一重,传来了宣木均匀的呼吸声。
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臣之前面挂着宣木的双肩包,身上背着宣木,腰被压弯了,走的极为缓慢。
一天下来,宣木没吃多少东西,又饿又累又疼的,体力消耗尽了,睡的香甜。
把他放在酒店的大床上,当脱下宣木鞋子的时候,一双脚红肿不已,脚底板还有好几个水泡。
手指轻轻的碰一碰,那双脚反射性的缩了缩。
臣之打来一盆温水,把宣木的双脚悬在床沿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水中,一双手轻轻按摩着。
就在这么温馨的时刻,宣木突然一个翻身,小腿弹起来,溅了臣之一身的水“帮你泡脚,你个小没良心,溅我一身的水。”
睡觉的习性,宣木双腿自然而然的缩上了床,湿答答的蹭了床单一大片,留下臣之孤独的蹲在地上,看着宣木安然自得的睡着觉。
等到洗好澡爬上床的时候,这才想起来打开手机,里面一串下来的未接电话,有路苒的,还有爸爸的,甚至有甘玉峰的,臣之一个都没有理会,关机上床,抱着旁边暖烘烘的人睡过去了。
第二天宣木醒来的时候,双脚酸疼,顶着臣之的大腿“疼死了!”嘴里嘟哝着爬起来。
等到他梳洗完毕准备出门买早点的时候,臣之翻了一个身裹着被子熟睡着,宣木轻手轻脚的开门而出。
刚刚关上房门,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被弹到了墙壁上“对不起对不起。”
他道了好几声歉,抬起头来,看到眼前人便傻了,甘玉峰?
“你怎么在这里?”甘玉峰双手环胸站立在他的面前“住在这里做什么?和别人开房?”
宣木面对甘玉峰,心情很是复杂,一半因为玩弄过自己,一半是因为甘玉峰是臣之的表哥。
“没有!”宣木硬气的抬眼直视他“你别误会。”
“是吗?”甘玉峰没有深究,转了话题,抬腿就踹在宣木身边的墙壁上“我问你,臣之有没有来找你?”
“嗯?”宣木躲闪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臣之?”
“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到他了,你会不知道吗?” 甘玉峰满是质疑,宣木本来想说臣之就在房间里睡觉,可是心想着臣之谁的电话都不接,贸贸然说出来,可能会因为自己弄糟事情,赶紧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没有,我要先出去买早点了。”
宣木落荒而逃跑进电梯里,甘玉峰从口袋里拿出刚刚顺走的房卡,对于宣木为零的演技嗤之以鼻。
打开房门,就看见大床上躺着一个人,背朝着自己,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甘玉峰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坐在臣之的床边,望着床上的人,毫无警惕的睡颜,柔和了平时的锋利。
看着看着伸出手去,轻轻抚着臣之的脸庞,手腕突然被猛地一把抓住“小沐,别闹……”语气间满是宠溺,眼睛闭着并未睁开,足以明白对身边的人有多么的信任和亲近。
臣之并没有拿掉放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以为是枕边人的胡闹就随他去了。
甘玉峰拇指轻轻蹭着臣之的双唇,看着臣之似睡未醒的,大着胆子俯身下去,差一点就要亲上去了,臣之突然睁开双眼推开了。
“你怎么在这儿?”一副被吓醒,魂不归体的样子。
“玩了这么多天的失踪,原来在酒店里睡大觉?”甘玉峰故作镇定,转个身就离开了大床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臣之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头发,对着甘玉峰满脸警惕“我哪有玩失踪,出门玩两天而已。”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甘玉峰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
“路苒都告诉我了,我姑把你妈骨灰扔掉的事情。”这次面对臣之,收起了锋利的爪牙,没有以往的嚣张乖戾。
“你怎么在这儿?。”臣之避开了这个话题,整理好衣服走进浴室。
甘玉峰趁机察看了一下房间的四周,沙发上还挂着宣木和臣之的衣服,好几套还挺般配的。
两个人的气息很相近,以致于都分不太清那些东西上是臣之的气味那些是宣木的,看着这些甘玉峰心里有些不是味。
臣之迷迷瞪瞪的站在浴室里刷牙,“小沐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出去吃饭了吧,房卡被我捡着了。”甘玉峰随口就编了一个瞎话,臣之半真半假的听着“你没看见他额头上老大的包吗?”
甘玉峰提溜转了转眼珠子,这么一提醒,还真的觉得,宣木今天露出来的那一部分额头看起来特别宽,而且还有淤青。
“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情。”无所谓的耸耸肩,开始抽着臣之那些衣服,一件件的试穿起来,鼻间全是臣之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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