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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辔
“二位,痴缠好了没有?”不愿继续在这话题里停留,慕容雅策竹箸一搁,起身,“该启程了。”
“好了好了,上车继续。”慕容清流连忙笑嘻嘻地回答,手却不从林天艳玉腰处移开。
“都说了出门在外,须正经些,”林天艳推了慕容清流一把,呵嗔道,“粘了胶似的,让王爷和谢总管看了笑话。”
“爱笑便笑,”慕容清流道,“我怕我一松手,你又不见了。”
从堆沙邑往盛京,漫长的八日回程。慕容雅策独坐一辆马车,慕容清流与林天艳共坐一车。头一日两车并行时,见二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慕容雅策尚有心思取笑他们。第二日晨旦开始,越发觉得虚脱昏沉,连话都不愿多说了。
脉搏微细,体温下降,意识逐渐模糊。及夜,人已陷入昏迷状态,将慕容清流等人吓得手足无措。但马车尚未入关,距离盛京更是无限路遥遥。
“前几日还神清气朗潇洒自如的,放着楼梯不走,直接从露台跃下三楼,岂会突然如此,”慕容清流忧心得纠出了八字眉,“天艳的隐武士里,可有郎中出身之人?”
林天艳道:“没有。”
“一个也没有?”慕容清流急道,“庸医也行啊。”
林天艳摇了摇头:“庸医也没有。”
关外每三十里一驿,但驿站陈设寒陋,仅提供最基本的物资补给。周遭或远或近分布着零星小邑,居民也是零零星星。除了莽莽风沙,碣石烟尘,几乎一无所有。更别奢望能有郎中与草药了。
“谢某掉头,回昌威,”谢多情下了决定,抬头对慕容清流道,“慕容公子,林姑娘就交由你护送了。路上小心,切莫再往盛京。”
盛京太远,商业繁荣、民丰物阜的昌威城,确是近程之选。
“好是好,”慕容清流迟疑着,“可谢总管,你一人,能行吗?”
“慕容公子放心,王爷对外宣称自己是圣上特派的‘花鸟使’,昌威王世子应不敢再为难,”谢多情道,“昌威城中有不少从各地役调而来的从军郎中,谢某曾于西域诸路担任监军,颇为熟识。”
“那就好,那就好,”慕容清流道,“我在秋叶城也认识一位道长,术精岐黄,着手成春。一到前方驿站,我马上给他去信,让他赶紧到昌威城来。”
于是兵分两路,星夜兼程。谢多情一路回车西折,慕容清流一路东行入关。
不知朝暮过,不知日月行。慕容雅策隐约之中,听见了慕容清流与谢多情交谈的声音。
慕容清流道:“错啦错啦,谢总管。野兔那样煮不好吃,应该加葱片大蒜红辣椒,下锅焖煮半小时……”
谢多情道:“王爷不喜蒜味。”
慕容清流道:“我跟你说,他味觉不灵,只要眼睛没看见蒜,就以为没有蒜。你端上桌前,先将蒜瓣捞出,他保证不会发现。”
谢多情道:“……你们以前,常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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