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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的爆发
“摄魂取念——”斯内普发现自己走进了一片暗淡的灰色,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这不是一个虚无的空间,而是一片被毁灭的森林,还未熄灭的火星是唯一的亮光。
斯内普疑惑,这可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会拥有的经历。唯一可能对的上号的只有魁地奇世界杯那次,可,没有帐篷,甚至没有一个活人,斯内普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么,眼下他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一股精神力用力冲撞他,眼前猛地一亮,斯内普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里。
而在他面前,跪在地上的哈利正不断地干呕。
“时间已经缩短在一分钟之内了。”斯内普用手指摩擦着魔杖尖端,硬着心肠说:“站起来,哈利,我们再来一次。”他必须了解清楚。如果说,刚才是哈利的幻觉,那么,他的精神状况比他想象的更为糟糕,和记忆无二的幻觉,哈利能坚持到现在没有疯掉,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摄魂……”
“啊——”一声高亢而嘹亮的尖叫声。
斯内普很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但随即而来的争吵和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他的打算成为了泡影。
斯内普扶起哈利,“呆在这里,一会儿把药吃了。”
哈利没有力气说话,他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看今天的情形,特里劳妮教授还是免不了被开除的宿命,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费伦泽有没有机会成为新一任的占卜教授。
毕竟,现在,乌姆里奇的权利不仅仅是特派员,而是霍格沃茨的名誉校长。她甚至在自己刚一康复的时候,就出台了新的教育令,左右的学生不得携带任何的违禁品,一切与学习无关的都被统称为‘违禁品’,而教授包括费尔奇在内有权利监管所有学生的物品。
“这是侵犯人权的,我们是学生,不是犯人。”赫敏咬着牙。
哈利反而很平静,“赫敏,你也说了,我们不能硬碰硬。”
“说对了,我们的好级长,这些出风头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吧!”乔治这个时候还能嘻嘻哈哈的。
赫敏提高音量,“你们想做什么?”
“英明的女级长大人,你想成为我们的共犯吗?”乔治在原地踢踢踏踏的转了一圈做了一个舞会上用来表示邀请的动作。
“不,”赫敏义正言辞地说:“你们不能够不顾格兰芬多的分数和荣耀。”
“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对吧,弗雷德?这香水味闻上去真不错。”乔治嘻嘻哈哈不顾赫敏越来越难看的表情。
弗雷德配合地耸耸鼻子,“确实,淡淡的水仙花香。”
“原来是水仙花的味道。”哈利想起赫敏当时涨红的脸色,暗自好笑,如此好强的赫敏也会有这样一面。
霍格沃茨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已经连着好几堂课,没有见到海格了。哈利踩过草地上薄薄的一层积雪,他现在急着回到城堡里,他是想念那温暖的壁炉。
“哈利,这是麦格教授给你的纸条,应该是就业咨询。”纳威戴着厚厚的冒着和围巾跑来,“真冷是吗?”他的嘴里呼出一团雾气,“今晚是圣诞假期前的最后一次练习,我真的好期待。”
哈利看到他露在外面红彤彤的鼻子,笑了,“确实,你的守护神咒已经成型了。”
“谢谢!”纳威和哈利招招手,跑向了城堡的另一边,那是通向暖棚的地方。照顾植物,这也算纳威为数不多的一项兴趣爱好了。
哈利不想去礼堂用餐,他直接拐到通往厨房的走廊上,他在心里盘算着是吃馅饼还是牛排。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礼堂里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哦,天哪,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到饭点,此时的礼堂里学生并不多,而教授,只有乌姆里奇一个人,据说,她的午饭不知怎么的自爆了,可等她怒气冲冲的走进礼堂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漫天飞舞的彩球和彩带,这些为圣诞节遗留下来的装饰还没来得及撤掉。
无数的彩带像长了眼睛一样,都绕着乌姆里奇飞舞,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走开,啊——四分五裂——走开,火焰熊熊——”乌姆里奇在尖叫,她的魔杖被她胡乱挥舞,四分五裂对这些彩带的作用不大,倒是不小心爆掉了几个彩球,一种不知名的散发着臭气的粘液四下散开,首当其冲的就是乌姆里奇自己。而火焰熊熊更是直接烧着了拉文克劳的长桌。
场面登时变得非常混乱,尖叫声,跑动声,礼堂里面的人想要出去,而围在礼堂外面的人,都挤在走廊里不愿意散去,谁都不想错过这场好戏,甚至有几个胆大的人还摩拳擦掌地想往里面挤。
“唔——唔——”乌姆里奇的嘴巴被彩带捂住了,她的魔杖最后冒出几丝火花,也不甘心地熄灭了。
罗恩拉拉德拉科的袖子,“她真应该减减肥了,瞧她裸露出来的胳膊,啧啧——”
等到大家都看够了戏,邓布利多教授才姗姗来迟,“发生了什么?哦,”他不说话,而是抚着自己的白胡子,“名誉校长女士,原谅我的冒犯。”
乌姆里奇的眼里透出渴望,她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脖子,只不过没人能看懂她想要表达什么。
“清泉如注——”邓布利多的话音光落,人群沸腾了,足以掀翻屋顶的爆笑声,令乌姆里奇涨红了脸。
邓布利多清清嗓子,“嘲笑别人是不礼貌的,同学们。现在,让开一条路。”
可,谁能停下来。在看到这样一幅奇景的时候,一个全身上下沾满了湿哒哒的彩带和纸球,还有一团团散发着莫名臭气的黑色粘液的老女人。
“看看她的头发,哦,那真恶心。”
“哦,清理一新,居然没有效果。”
乌姆里奇一瘸一拐地离开礼堂,所过之处,所有的人无一不做同一个动作——捂着鼻子快速跑开。
“哈利,你没在场实在是太可惜了。”乘着练习的休息时间,罗恩凑到哈利的身边,散布八卦消息。可惜,另一位参与者并不怎么感兴趣。
哈利在心里默念莫尔斯刚才在和他对练的时候展示的新咒语,他似乎没有受到罗恩的影响。
“你说好不好笑?”罗恩笑得前俯后仰。
“恩。”
“要我说她真是活该。”
“恩。”
“乔治偷偷告诉我,那种味道一个月都散不掉。”
“恩。”
“……”
“十分钟的时间到了,继续守护神咒的练习。”
作为,唯二两个熟练掌握了守护神咒的学生,哈利和莫尔斯照例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始对练。十五分钟后,哈利抽查了所有人的练习情况,比他想象的都好,已经有不少人能够变出一个轮框模糊的守护神了。
“记住,有空的时候多想想它的样子。”哈利做了最后总结,大家鱼贯走出有求必应屋。
哈利突然闻到了一丝臭气,然后听见了极其轻微的一声,“速速禁锢。”
“铠甲护身——”他的应急反应一向不错。
三十几个人挤在拥挤的走廊里,根本放不开手脚,而乌姆里奇显然有备而来,她身后不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而是四个高大的成年人,行动干净利落,哈利判断,应该是奥罗无疑。
哈利微微紧张,已经有十几个人被乌姆里奇抓住了。他转到赫敏的身边,“快走,去取东西,这里,我们顶着。”
赫敏被哈利推了个踉跄,但也因此脱离了战圈,她毫不犹豫地直奔南塔楼。
“给我抓住她!”乌姆里奇挥舞着手中的魔杖。她的周围空出了一圈,即使是她带来的人也不愿意靠近她。
莫尔斯拦着了一个想要冲上去的奥罗,另外三个都被被双胞胎他们分散开缠住了。看着赫敏跑远,哈利放下心来,总会有办法的,他们能解决这一切。
“停下来,我让你们停下来——”乌姆里奇尖细的声音,这种时候她还带着甜腻的笑容,“都停下来,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她的魔杖指着科林的弟弟丹尼尔克里维,他是第一个被抓住的学生,全身绑着绿色的绳子躺在地上。
“不——”科林小小的向前迈了一步,差点被一个刀削咒割掉了鼻子。
哈利他们被推推搡搡押往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一阵脚步声,邓布利多教授带着四位院长从三楼的另一边走来。
“晚上好,乌姆里奇女士,我不知道,你这是要?”邓布利多平和地站在乌姆里奇的面前,好像没有看见被绑着的学生们,“这四位是?”
“我的同事。”
麦格教授板着脸看得出来她并不想听到乌姆里奇的声音,她关心的看着哈利他们。
“霍格沃茨来了客人?乌姆里奇女士,你应该明白,所有的人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必须经过校长的同意,而你——只是个名誉校长。”邓布利多话锋一转,他身上那种温暖的气势徒然变得强硬起来。
乌姆里奇脸色变了变,“特殊情况,邓布利多,我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有学生叛乱活动。”
“叛乱?”邓布利多眯起眼睛,“请你慎言,乌姆里奇。”他打了个响指,哈利感到身上一轻,所有的绳子都落到了地上,他们自由了。
“你做什么?邓布利多。”乌姆里奇异常愤怒,这段时间邓布利多对于她是退避三舍,这让她的权欲被放到了最大化。而现在,邓布利多的突然转变着实令她难以接受。
邓布利多义正言辞,“他们是学生,不是犯人。整件事情格兰杰小姐已经告诉我们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可能。”乌姆里奇想也不想的否认。
邓布利多冷冷的说:“就算你要给他们定罪,也得有见证人吧。我自作主张请来了所有的学生,就在礼堂。”
哈利站在乌姆里奇的对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让他想起了四年级的三强争霸赛的时候,被谈论,被嘲讽,被孤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乌姆里奇,“你说,我们的学习小组不合规定?它可是你请笔签名同意的。”
“不可能,”乌姆里奇矢口否认,她甜甜的说:“我自己做的事怎么可能不记得了。再说,波特先生,魔法部有你的不良记录,你曾在法庭上作证,但最后并未被陪审团采纳,为什么,因为你撒了谎。”
“不,我没有……你确实在那里,我看见了,亲眼——”
乌姆里奇笑了,“哦,可有另外三个人也是亲眼看见了我在魔法部。波特先生,你这么说,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脑子,它是否清楚,会不会其实你有臆想症?而你自己却不知道。”
底下的嗡嗡声更响了,哈利沉下了脸,“你说什么?”
“证据,波特,我可不会应为你的花言巧语就放过你们,违反教育令的后果,轻则禁闭,重则退学,而你们……”乌姆里奇抬起她的下巴。
“给你,”哈利从口袋里拿出赫敏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你的签名,看清楚了。”
乌姆里奇不过瞟了一眼,就说:“这可不是我的字,波特。”
“你胡说,这与你后面颁布的教育令上的签名一模一样,”赫敏站在人群里大声说,她走到布告栏前面,动手揭下已经缺了一个角的教育令。
“这不可能。”乌姆里奇勉强把两张纸放到一起,她的眼神闪了闪,“你们做了什么?这东西是假的。”她把手中的教育令扔到地上。
与乌姆里奇相比,赫敏看上去沉着多了,仔细看的话,她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微小的弧度。“这上面还有魔法部部长的签章,乌姆里奇教授,看,在这里。”
“是吗?”乌姆里奇用魔杖点点那个鲜红的章子,“我很快就能戳穿你们的把戏了,这一定是个复制品……”她猝然停了下来,眼睛突出,嘴巴张大。
空中漂浮着绿色的马尔福家族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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