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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成年人的世界
“这位小姐，请问你和杉之原小姐认识吗？我们想问一下她的事情……”嘈杂的询问声此起彼伏，让人讨厌得很。
剧院后台门口，几个带着照相机，举着手机的人把出入口围得只剩下一个狭窄的通道。要进出的演员都只能低着头努力无视他们的询问，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艰难地挤进门。日向莉绪作为这次公开排练的演员之一，自然也不得不渡过这个劫难。
后台那扇厚重的铁门合上，混乱嘈杂的声音才彻底被隔绝了。
日向莉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才往化妆室去。
“一个公开排练都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媒体，我们这次可真是要借着羽生选手火一把了哦～”今天的化妆室闲聊就从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被打开。
“这些人又不是真的来看芭蕾的，都是来看八卦的。”
“那也是流量啊，你看团里多开心啊，挖到宝贝了呢……这不，立刻趁机学英皇搞出这么一个公开排练。”
“你们说，杉之原桑到底和羽生选手是不是一对啊？”
“这谁知道，但是她跟户原也是不清不楚的。我看户原每天都开车接送她呢！”
屋子里的姑娘们，每个人都认真地对着镜子在整理妆发，东一句西一句，一时也看不清到底是谁说出的。
莉绪在里面默默的不说话，加快了手上盘头发的动作，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日向，你不是和户原还有杉之原都走得挺近的嘛？有没有什么劲爆的消息给我们说说！”旁边的姑娘凑过来，就着镜子对莉绪挤了挤眼睛。
“哪有什么劲爆消息，就算是杉之原前辈和羽生选手交往，也是正常的事情啊。你们别八卦了，我先去热身。”她说完就提着运动包从化妆间逃了出去，然而屋里的讨论声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变小。
她叹了口气。
这些讨论大约是无法避免的，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几天前，杉之原前辈就认真的跟她聊过一次。
“我们可能最近会找机会公开了。”那天杉之原前辈在咖啡厅里，捧着咖啡平静得像在聊明天要下雨了，提醒她记得带伞，“你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的人，所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或许会有很多人来问你，也或许会有很多关于我们的揣测。都没关系，你就遵照你的想法去做去说就好。”
“你们想好怎么公开了吗？”她紧张地问着，心中难以抑制的还有一些小小的兴奋。
“其实还没有，”樂有些自嘲似的低头笑了，“坦白的说，对于这个事情，我们都没什么经验，所以确实是大脑一片空白。不过或许也不用等我们去想什么办法，兵来将挡，这些事大概自然而然的就……”
兵来将挡几个字，让莉绪立刻就能结合那几日发生的事情，理解到他们现在的处境。被狗仔跟踪和揣测，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些什么的状态，想必也是很没有安全感吧。
而且，所谓的自然而然，她们都没有想到来得那么快。
周刊突然将羽生结弦和杉之原樂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联系到了一起。没有一个字的定论，只是在当期报道的前一篇还是羽生结弦的横滨与仙台日程的描述对比，后一篇紧接着就是位于横滨的芭蕾舞团编导的介绍。舞团内部传过的各中谣言，在周刊上被润色得声情并茂。
一时间，网络上揣测四起，想要了解杉之原樂的媒体也突然增多。连续几天，也没有在团里见到杉之原前辈，就连原定的排练计划也都被临时替换成了其他。就在莉绪以为，他们所谓的“兵来将挡”就是先躲起来，等风平浪静再说时，一场公开排练的通知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要公开排练？
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莉绪终于等到了这公开排练的日子，站到了排练室的门口。里面已经有人在练习的声音，足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混在音符里格外和谐，没有刺耳笨重的落地声，对芭蕾演员的耳朵极为友好。莉绪推开门，果然是自己担心了几天未曾露面的杉之原前辈。与她一起练习的，还有舆论中心的另一人，户原和玖。
她没有出声打扰他们的练习，而是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一边换足尖鞋，一边观赏着他们俩的练习。明明只是私下的练习，两人却保持着舞蹈与表演的完整性，连情绪都带上了。让坐在一旁的莉绪忍不住感慨，这是什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这样的感慨，一致持续到整个公开排练结束。
没有任何布景的舞台，只有简单的灯光，杉之原樂用稳定且犀利的指导，精准又饱满的演绎，分别向所有前来看排练的人看到了她作为编导和芭蕾演员的专业与优异之处。她偷偷观察了观众席，抽票前来观看的剧院高级VIP们不用说，就连负责这次公开排练直播的工作人员和少数媒体都在赞叹鼓掌。
而那观众席中，她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日向莉绪：？？？羽生来了？？？】
【森本小介：哈哈！你看到他了？】
【日向莉绪：你应该告诉我啊！】
手机那头的森本小介瘪了瘪嘴，这他哪好说。何况，事情的发展也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也需要消化消化。
几天前，羽生结弦还在仙台趴在按摩床上叹气。
【我们公开吧。】
这几个字说出得容易，可是真计划起来，就显得格外复杂。
“唉……”羽生结弦趴在按摩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气还没舒完，按在腿上的力道就让他倒抽一口冷气，“诶！你轻点！”
“你叹这么大口气，我以为你嫌我力道太轻了。”小介放松了一些力道，“你怎么回事，这两天唉声叹气的，和樂酱吵架了？”眼看这家伙要坐起身理论，赶紧按住他，“好好好，没有，你肯定没吵架，你趴好。”
“我们想公开……”他趴着，声音嗡嗡的。
“哦？樂酱同意了？这不是满足你的心愿了？叹什么气。”
“什么就我的心愿……”羽生结弦把脸闷在按摩床里，小声抗议。
他确实偶尔会有想要昭告天下的冲动，比如在樂的YouTube频道评论区看到别人乱嗑CP的时候，那些吃什么都香的样子，让他很想去说“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又比如在网上看到名人结婚或者公开恋情的消息的时候，那些满脸幸福的表情，都会让他希望发生在自己和樂的身上。
冲动总会在冷静下来的时候，被理智按下。
“你们都商量好了的话，说明就是都做好准备了嘛。你以前担心的什么舆论啊，恶意揣测啊，都做好心里准备好了呗。那有什么好叹气的，这都不像你了。”小介啪地一巴掌落在他圆润的屁股上，示意今天的按摩结束，他可以爬起来了。毫不意外地被他敏捷地爬起来，反手抓住胳膊，反击了一巴掌。
“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公开。”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发一篇稿子。”小介一边洗手一边说。
“谁来发？”
“经纪……哦对……你没有经纪公司……”他擦了擦手，思索了一下，“你以前都是ANA发，那就ANA？”
“这种私事儿，不太好吧。”
“那就你自己的SNS。”
羽生结弦无声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开了没多久的推特账号，明晃晃的official几个字让森本小介闭上了嘴。
这个方案长谷川提出过，不过他提出的瞬间就又自己犯嘀咕，“好像交往就这么郑重地在SNS上发声明，有点奇怪……这个还是留到结婚通告再说吧……”这个方案当天就这样在羽生结弦赞许的眼神中，被否决了。
“以前倒是没觉得你没有经纪公司有这么麻烦哦……”小介无语地感慨着，突然想到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要不干脆，你再去看一次樂酱的演出，然后你就冲上台去一个单膝跪地！”
他记得那天羽生结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来着。
结果后来的发展，就变成了今天这样。一场来自舞团建议的公开排练，声称是为了向大众证明杉之原樂的专业能力的展示机会，却又专程联系了羽生结弦。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那天羽生结弦突然给他发消息感慨了这么一句。
是啊，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看似复杂，运行的逻辑却又总是那么简单粗暴且赤//果。
森本小介嘲讽地笑了一声，点开了之前莉绪给他的直播链接。
画面正好是杉之原樂结束了她的排练部分，向舞台鞠躬，抬起头愣了两秒。镜头仿佛有计划一般，直接切到了观众席，坐在角落里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羽生结弦正站着在鼓掌。直播间的评论区一时之间炸了锅，评论飞快地翻转，小介只能在着飞速上翻的滚动“字幕”里抓取到大家不可置信的态度。
直播的画面切换，回到了主持人与舞团总监的画面。
“感谢大家对K团的关注，最近大家讨论的疑问，我们也有看到。在这里我们向大家先公布一个合作信息，我们K团有幸与羽生结弦先生达成了合作，未来会有一些创作的计划，敬请大家期待。”
话音刚落，羽生结弦也进入到了画面里，笑盈盈地与观众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羽生结弦，我也有幸能与K团达成合作。未来大概主要还是以冰演为载体的一些艺术创作上合作，大家不用担心我这样的门外汉去跳芭蕾，不会的。”他笑着开玩笑。
“羽生先生，您是怎么和K团结缘的呢？”主持人礼貌地问道。
“嗯，因为先和杉之原导演结缘了呀。”他笑眯眯地回复，“花滑这项运动中包含了很多艺术表达的部分，这方面樂给了我非常多的灵感和支持。另外，”他拖了个长音，忘了忘镜头外的位置，画面顺着他的眼神移过去，是已经套上运动外套的樂，“在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上，嘻嘻，确实就是大家想的那样。本来想着还没有到报告给大家的时候，所以没有给大家说。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
“这家伙，也太会在镜头前撒娇了。”森本小介翻了个白眼，关掉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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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只能说赶在天没亮之前完成了，也算我……按时完成任务了吧！
本人简直就是马杰克本人，被年会折腾得要死要活……
好像最近有个什么段评功能，但是我还没搞明白，等我搞明白再给大家开，好像会很有意思的样子。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很不容易
好了，评论区留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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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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