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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许下的愿望
场中一片慌乱。
看得出来樱乃绫香在樱花神社很受欢迎，那位王子殿下也对她保持着某种非同一般的好感。暂且不论躺在那里看起来颇为凄惨、生死未卜的绫香，单是神社供奉上百年的圣铃在祈福仪式中莫名炸碎这件事，就足够引发人们难以自制地觉得不祥，相应的就是不安与惶恐。
未来，永远是让人们敬畏的存在。
底细不知的意外，无形中不可自抑蔓延开来的不安与对未来的惶惑，让宇智波斑烦躁地眉头紧蹙。
但是，绫香本人，确实是觉得安心舒畅的。
她，到底献祭了什么，又祈求了什么？
……
“不行！生命力流失太快了！这样下去根本就——”双掌按在绫香胸口拼命发动医疗忍术的小樱有些惊慌地喊。
随着小樱如同宣判的话语，新一轮的恐慌再度蔓延开来。
“不！不会的！请一定要救救绫香！拜托了！要我做什么也可以！求求你！”铃兰恐惧而无助地哀求。
站在一边的王子亦是焦急地请求：“我也恳求您！木叶的忍者，请一定要救活绫香小姐！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无论你们要什么我也——”
“这根本就不是报酬不报酬的问题！！！”香磷粗暴地打断王子的话语，“木叶忍者不是乘人之危贪便宜的败类！”
“我……”王子噎住，“……我为我冒失的话语向诸位道歉，非常抱歉！但是，但是绫香小姐她——请务必救救她！”
“我们会竭尽全力。”小樱果决地说，“香磷，你先替我一会，我发动仙人模式！”
“慢着！！！”香磷脸色变了，反对地大喊，“仙人模式的治疗效果确实非凡，但是！它本身就非常危险！你根本就还没有掌握到能够给别人治疗的程度吧！乱来的话只会让她死得更快而已！”
仙人模式……湿滑林的仙术？
“只有这个方法了！她的生命力异常流失，除了仙术根本就没有办法补充！”小樱目光坚决，“快点！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我——！”香磷犹豫一瞬，狠下心咬牙正准备答应。
“让我来吧。”我平静地走上前，运用了一点幻术技巧的清冷声音让绫香周围的几人脑袋一清。
场内陡然安静下来，众人都回头看向我，神色各异。
“你是……？”王子殿下谨慎地问，脚步轻挪，隐隐将绫香挡在身后。
“空华。”我止步，平静地说，“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救她，至于报酬……”
我歪头想了会，众人都紧张起来。
“……樱花神社的樱花草饼和樱花茶不错，配方和制作工艺给我吧。”我认真地说。
“……哈？”香磷转不过弯来。
其余众人表情也差不多。
“真是的，别把我想成什么洪水猛兽啊！”我有些不满地说，“我只是存在形态特别了一点而已……”
……好吧，确实不是“一点”而已。
“……如果您真能救绫香小姐，我可以做主将花之国所有宫廷秘方全部给你！”王子轻蹙着没，有几分谨慎却诚恳地说。
“行！”我一口答应。虽说报酬什么只是个让人放心的藉口而已，不过，花之国宫廷秘方耶！肯定不会差了，毕竟花之国本就盛产甜食和花茶，不要白不要。
走到绫香身边，我以眼神示意铃兰让开位置。
大概是相处比较久的关系，同样目睹我刚才怨灵般模样的铃兰尽管有些畏惧，却并没有对我保持有怀疑。她轻轻地将绫香平放在地上，默默地让出位置。
在铃兰让出的位置坐下，小樱见此，停止医疗忍术，双手从绫香胸口移开。紧接着小樱的退出，我右手举起，手掌向下悬放绫香胸口上方。性别不同，我可不能像小樱那样直接。
要说治疗效果的话，肯定非正仙术莫属。
正仙术和妖术不同，相当温和。我直接在体内将中庸的仙术查克拉转换成正仙术查克拉，然后同过手掌流向绫香体内，帮助她修补损坏的身体机能，补充因为强行许愿而流失的生命力。
在深海中长达半年的反复尝试，要说单纯地修补身体的话，整个忍界大概没人比得上我了吧。
至于生命力，说穿了就是一种属性特别的力量而已，正仙术正好就有类似的特性。所以，以正仙术发动的医疗忍术，复活什么的原理太复杂暂时我还做不到，不过，只是救一个还没死的人，再轻松不过。
正仙术查克拉宁静祥和的光辉在夜空下流转，让观者不知觉间就身心愉悦起来。
十分钟后。
“咳！咳！”平躺在地上的绫香，伴随几声轻咳吐出几口污血，悠悠转醒。
“呜~~~”平常女王气场的铃兰，当场就喜极而泣。绫香对她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暂且不论场中神态各异，大体都是喜悦展颜的众人，地上刚刚恢复意识的绫香，第一句话就是：“啊，你果然出手了……”
“果然？”我挑眉，感情我这是被团长大人设计了？
“嗯……咳，咳！”绫香又咳了几声，“因为你是非常温柔的人啊。”
“……”我嘴角抽抽，温柔什么的……
“暂且不论事实上我和‘温柔’这个词一点都不搭边，可以说说看吗？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一边有些好奇地问，一边继续维持着正仙术的治疗。以绫香的情况，再治个十分钟比较保险。
“……”绫香沉默了。
半晌后，她说：“你的话，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咳，咳，对不起，昨天突然就——咳，突然就说出了那么任性的话……咳！我很抱歉……所以，所以这样就——咳，咳，咳，这样就好了……请你，咳，以自己既定的步伐走下去吧！咳，咳，咳！我所期待的希望——咳，由我自己来提供！咳，咳，咳——”
发现绫香咳得厉害，小樱小心地轻轻抱起她的上半身，为她顺气。
“希望……么。”我喃喃地说，“你究竟许下了什么愿望？”
“啊，只是在一切终结之后，留下一个希望而已……不会妨碍到你的。”绫香虚弱，却微笑得安心，仿佛彻底放下了什么。
“……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她许下什么愿望了，“不过，你献祭了什么？不是灵魂，也不是生命……占卜能力？”
“哈，果然瞒不过你呢……”绫香依然微笑着，脸上恢复了丁点血色。
我沉默。
“值得吗？”我问。
“值得。”她微笑着，平静地说，“圣铃其实只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普通风铃而已……占卜能力的源头来自灵樱，如果灵樱依然认为需要的话，樱乃一族很快就会有下一个拥有占卜能力的女婴出生的……而且，我觉得，我所许下的愿望，对整个忍界而言亦是有益的……灵樱也同意了。”
“……或许吧。”我轻声叹息。
“不过，爱情这种热烈到让人不知不觉就失去冷静与平常心的感情，我果然不需要。”我平静地说。
“啊，因为您是永生的、神明一般存在呢。”绫香微笑着，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向遥远的光景。
“……不。”我平静地陈述，“我只是一个特别的凡人而已。”
“就算是凡人，那也是特别的，仿佛神明一样的凡人……”绫香微笑着，声音渐弱，最终阖上了双眼。
“……睡着了。”小樱察看一番她的状态，下结论道。
我轻轻撇嘴不以为意：“毕竟她做了‘引导未来’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啊。”
“引导未来？”小樱惊讶地问。
“是啊。看到未来，然后让具备无限可能的未来发生一点自己期望的什么……就算只有一点点，但也足够影响到整个忍界了。毕竟所谓的命运，就是由无限的偶然构成的必然啊！只要有一个小环节发生变化，或许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了。——不过，绫香所做的，是很久之后的事了，至少现在完全不必在意。”我简单地说出我的见解。
见小樱还打算问，我打断她：“好了，帮忙把绫香脸上手上的玻璃渣弄掉吧。——如果你不希望她毁容的话。”
“哦！”闻言，小樱利落地将仍然嵌在绫香皮肉里的玻璃碎片一片片取出，然后惊叹地看着伤口瞬间愈合，别说疤了，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哇哦~”全程蹲在一边旁观的香磷惊叹地说，“空华先生的医疗忍术很厉害呢！”
我摇摇头：“只是兼职的程度而已……占了查克拉性质特殊的便宜罢了。”
“那也很厉害了。”小樱说，“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样，也是实力的一种。”
“或许吧。”我不在意地说，“完成了，接着好好休息一阵子就好。”说完，拍拍手掌站起身。
“呜！”我一让开位置，铃兰直接就扑了上去，仿佛珍宝一般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抱着沉睡的绫香。
“非常感谢！”王子殿下姿势标准地深鞠一躬，“宫廷秘方明日就让人送到您的府上！”
“比起这个，”我摆摆手，“王子殿下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再积极一些如何？”
“哎？哎哎~~~”某位英俊潇洒的王子殿下全身红透，腾地一声冒出了蒸汽。
樱乃绫香确实是一个让人敬佩的女子。“果然出手了”什么的，只是对身边人的安慰而已。这一点，我其实非常清楚。不论出于什么动机，能够决然地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自己的任性买单，单是这点，就足够我敬佩。
所以，宇智波斑什么的，赶紧甩了吧！
王子殿下什么的，再怎么样也比明明年龄过百了还频频来搅合年轻人的世界的某人强多了。
再不然，铃兰也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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