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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而来的公子
情丝在气墙中渐渐进入,须臾便到了路小七面前。
路三爷远在他处,情丝却好似有知觉,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路小七的要害部位。
路小七微微隙起眼睛,“咄”地从口中喷出一道黑气,缓缓缠上了情丝的匕把,黑气聚拢如抓,正在施力向外拔。
路小七一手掐了闪电诀,另一只手上下挥动,口中念念有词,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当口放出了一个天狐千幻。
路三爷在这铺天盖地的袭击下闪避不开,硬吃下了一招,居室的墙壁被冲击得咯吱作响,却没有像左宁想象的一般裂成碎片。
路小七一击便中,眼睛又是一隙,长喝一声,声音尖锐刺耳,任左宁如何捂住耳朵,也是被震得抖了一抖,路三爷尚未从方才的天狐千幻中醒转过来,接着就是音痴,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正当路小七要得意之际,路三爷却愤而乍起,聚起他为数不多的灵力,全数打在离路小七额头不过一寸距离只是被他牢牢扯住的匕首之上,匕首吃了这道力,陡然向前猛冲了数寸。
钉在了他的额头之上,路小七尤睁大双目,双手的动作都停顿下来,魔障之气倏然收起,他颓然地落到地上。
路三爷横躺在地板上,也有些走神,过了会儿慌忙爬起,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左宁立即扑到前方掩住路小七的身体,焦急道:“路家三爷,他已经为你所杀!”
路三爷看了看她,用力将她推开,跌跌撞撞扑到路小七身上,“让开!!”
左宁又抢了一步去扯路三爷的手臂,“你就别鞭尸了……他——”
路三爷甩开她的束缚,双臂合在路小七身上,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闷声道,“七儿,伯父不想杀你,不舍得杀你啊……”
左宁眼角一抽,这才明白她刚才都在做什么。
这算是深情表白么?左宁琢磨了一下,觉得对路小七已经尽到了朋友的义务了,便又坐到一旁看着他们伯侄情深。
移门发出一些摩擦声,左宁抬头看到门口斜倚着的女孩子披散着一头湿发。
路小九吟吟一笑,“左先生……下雨了呢。”
左宁不知此话深意,只好别开头去看着路小七的动静,心中隐隐觉得路小七并没有死。
气氛慢慢静下来。
然而路三爷忽然抬起头来,道:“七儿,伯父送你回去。”
左宁本想起身阻止,却被走进来了的路小九拉住了。
在他扶着路小七走过她们俩时,左宁看到了路三爷的眼神,这是一种失心的眼神。
他的世界里再无他人,对于他侄子的乱/伦的禁脔般的爱情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便连仇恨也在此刻成了悔恨。
这种感情很难让人理解,他对路小七的感情更像是镜中花水中月。
在他眼里,路小七恐怕只是十娘的替身,他的所有爱恨情愁并没有随着十娘而灰飞烟灭,反而在路小七身上展现得愈发波涛汹涌,却在此刻,连替身也为他所杀。
这世上只有一个路十娘。
路十娘死了,他便用路七来替。
如今路七也被他杀了。
朝他涌去,将他淹没的,是懊恼还是寂寞?
左宁看着他的背影,一丝雨滴不慎从外面洒进来,落到她的手背上,宛若一滴泪,挂落到地上。
门外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阵讶然的笑。
左宁和路小九相视一眼,赶忙向门口冲去。
路三爷没有把路小七扶得太远,因此他捂着胸口倒下的时候也没有离门口太远。
路小七没有死,他现下正躺在里间的卧室里调息整气。
原本插在他额头上像葱一样傲然竖立的情丝不知怎么的又插进了路三爷的胸口。
也许它不是像葱一样,而是像兰花一样?
路小九正在照料路三爷,她眼神不动地盯着他的脸,表情漠然,只是一直盯着,仿佛在预防他诈尸。
左宁看得心里发毛,觉得这路宅又阴森了不少。冷不防路小九抬起头来,笑问:“先生饿吗?”
左宁被她吓了一跳,忙摆摆手道:“不饿,只是小七在里面躺着,你真的不用去帮他?”
路小九笑着说,“不必,如今七哥哥神功大成,这点小事先生不用在意了。”
左宁看着她纯真中带着妖娆的面容,开口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路小九不明就里地看向她,“先生在说什么,小九听不懂。”
左宁手疾揪下她本就撩到肩头的衣领,露出一片细腻柔润的肌肤,上面什么也没有。
她不过怔了一怔,小九已经将衣领夺回去,边整理边笑咪咪道:“先生怎么这样急?什么事不好等晚上再来?先生是喜欢小九这样子还是喜欢小九当个男人来与先生欢好?”
左宁尴尬地扭过头,嘟囔了两句,“难道在另一边…………”
路小九方要发话再问,路三爷醒了。
情丝确实是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膛,但是不知路小九为何,却用元神把路三爷唤醒,难道她被三爷蹂躏得对他有感情了?
正疑惑着就看到路小九俯下身子,双唇对着三爷渡去一口气,看着他眼神渐渐明朗,便起身进内室看了一看,而后封住内室的门,再款款走回来。
小九笑盈盈道:“三爷,小九将你救起,是要问你一句话,我爹他,是不是七哥哥杀的?”她的一双眼眸里荡漾着秋波,让人看不透。
路三爷还未醒透,迷茫道:“你爹?”
路小九道:“对,我爹。”她的声音糯得很,像是粘人的南瓜糕,要将人窒息在里面,“三爷可还记得吧?是路七所杀?”
路三爷混沌地坐起来,“路七?”
路小九揽住他的脖子,蛇一样缠到他肩头,“三爷三番五次将九儿拒于千里之外,九儿心知三爷眼里只有七哥哥,九儿不与七哥哥争,因为九儿最爱的最欢喜的,也是他呀!所以三爷就算说了,九儿也不会对他不利的!”
路三爷的神态并不似是个活人,他愚钝地点点头。
路小九倏然起身,从袖子里抖出方才被她拔去的情丝,狠狠扎进路三爷的腹部,随后迅速抽出,又在他胸口拍了一掌,路三爷向后倒去,彻底死了。
左宁对于她的狠辣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向后缩去。
“先生怕什么?又不是你杀了我爹。”小九将情丝擦净,摆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只是一会儿还要劳烦先生做一做人质,七哥哥是脾气臭了些呢。”她皱皱眉头,调皮又可爱。
说着房门轰然洞开,一个身影站到了门口。
风卷着雨丝向着室内砸来,落到他身边的时候却像是不忍将他沾湿般向四周浮去。
勾勒着暗红纹样的袍袖随着他的动作抬起来,玄袍也跟着他的脚步与地板摩挲出声。
“我的小左宁,过来这里。”银鱼道,向她走了两步,张开双手,似要迎接她的扑来。
暗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狭长而深沉的眼眸微微隙起,洒出零星欢喜的目光。
左宁心头忽然一阵悸动,有些莫名的高兴和惊讶,却按兵不动。
银鱼大抵失望了,蹙眉道,“为何不过来?”
左宁尚未回答,路小九手中的情丝已经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银鱼的视线丝毫没有分给她,只挥一挥袖,就将情丝从路小九手中击落。
左宁被他搂在怀里,接着又问道:“玄天九尾在哪里?”话音未落,他眼神锐利地望向里间的方向。
路小九全无料及饕餮君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连情丝都来不及捡,已然被打飞出去,连“人质”也为其掠走。现下饕餮君问话,路小七踟蹰了一会儿,咬唇不语。
银鱼扫了她一眼,哼笑一声,“青州狐族好大的胆子,连玄天九尾都敢偷。”
路小九立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婢也是受人所指使!为其淫威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银鱼戏谑问,“哦?谁指使你了?”
路小九目光斜斜对准了地上躺着死透的三爷,“正……正是他!”
银鱼长长地“哦”了一声,“他又是如何逼你的?”
路小九起身将外衣脱下,又将中衣褪了一半,露出整个后背,满是淤青伤痕。
左宁一愣,方才她拉的时候还没有这些呢!
银鱼招手让她过来,随后将手覆到她的肩头,一路缓慢地抚摸下去,笑得妖娆,路小九自喉咙口发出一声呻/吟,双眼水盈盈情脉脉地对上他的视线。
左宁看到这场面,心中略略有些酸意,想要从银鱼怀中挣开,偏偏对方不乐意松手抱得愈加紧了,又抽空朝她斜睨一眼,媚眼如酥。
路小九软声道,“饕餮君但有所望,小九自当从之,只是这大白天的……恐怕……不甚方便呢。”
银鱼笑道:“面前既然有了佳人,我逑之寻之,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你却让我觉得有些倒胃。不过你既然说了我要什么,你当给之,我尚未尝过刚掏的狐心头肉……嗯,你可愿将心掏出来,让我咬上一口?”
路小九娇躯一抖,忙让到一边,脸色一沉,道:“饕餮君好胃口,恕小九不愿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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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千幻、诸葛连弩神马的~三国杀单机游戏神马的~真是太卑鄙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