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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神仙
“呜呜……是……是那个妖怪……是……是她害的悦悦这样的！”
牛牛一边揉眼睛，一边梗咽的说着。
“牛牛，你说的那个妖怪是不是一个穿黑衣服，带黑斗笠的女人？”
思瑶突然想起了那天那个小男孩的描述，于是有了这个猜测。
“呜呜……是！就是她！”
听到思瑶的形容，牛牛点头如捣蒜。
“那她为什么要害悦悦呢？”
思瑶更是不解，如果真是那个女人，那日当那群孩子那般欺负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还手，为何偏偏对悦悦出手？不应该啊！
“呜呜呜！我们……我们到河边去玩，就……就看到那个……那个妖怪在这里洗……洗脸。然……然后悦悦说没见过她，就……就想跑过去看看。可……可是悦悦一……一走进那个妖怪，还……还来不及看清那妖怪的模样，她……她就突然打了……打了悦悦一掌，然后……然后悦悦就昏了过去……”
真亏了牛牛年纪小小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事情讲个大概出来。
“那后来呢？她伤了悦悦，那牛牛呢？牛牛没事么？”
不怪思瑶想得太多，当时两个孩子都在，那女人没有理由只对悦悦出手啊？
“后……后来我跑……跑过去救悦悦，她……她发现我了，她看到我以后才……才去看悦悦。然后，然后就往悦悦嘴里噻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然后就把悦悦放到……放到水上去了。然后她就飞……飞走了、”
毕竟还是个孩子，表达能力还是有限。不过光从牛牛的这段话里，思瑶还是了解了五、六层。但是对那个神秘女人的行为也越来越疑惑。
“那该死的女人到底给悦悦吃了什么东西啊？真是该死的！伤了人还不够，还想杀人灭口吗？”
子忠愤怒的一拳捶在了地上，其实在子忠说这话的同时，思瑶就掰开悦悦的嘴巴，可是哪里还有半点痕迹？随即探了探悦悦的脉搏。咦？为何悦悦的经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全封住了，心跳也是，虽然很微弱，但是很有节奏的跳动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牛，告诉哥哥那块木板是从哪里来的？”
思瑶指了指依旧飘在水面上的木板，并用眼神示意子忠去拿过来。子忠会意。
“那个，那个是我们自己带来的，很普通的，几乎附近的人家都有。”
这一打岔，牛牛也忘记了哭，说话也顺畅多了。
“公子。”
子忠下水去把木板取了回来，他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只是块普通的木板而已。
“小忠，你拿着板子，然后抱着牛牛，咱们先回驿站再说。”
思瑶看了眼那木板，虽然暂时还理不清头绪，但还是赶紧去求医才是最要紧的。
“知道了！”
“掌柜的！掌柜的快来啊！”
思瑶抱着悦悦一冲进驿站就急着找掌故的。因为开始抱着悦悦的时候还好，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悦悦的体温竟越来越高，思瑶确信自己速度已经够快了，可是大概就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悦悦的体温就变得相当高了。
“何事？公子发生什么事儿？”
掌柜的一听到思瑶的疾呼就急忙迎了过来。
“您看这孩子，刚刚和牛牛去河边玩儿，听牛牛说他们碰到个人，之后悦悦就这样了。您看是不是去请个大夫，我对这里不熟，所以得麻烦掌柜的了。”
思瑶很着急，就这说话的功夫，悦悦的体温又升高了不少。
“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唉！牛牛那孩子真是……咦，这丫头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啊？”
掌柜的摸了摸悦悦的脑袋，由于悦悦的体温高的惊人，所以掌柜的一触及悦悦的额头就被惊得缩回了手。
“是啊！就是这样才急啊，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身子突然的越来越烫，也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好担心她会就这么烧坏身子啊！”
其实思瑶也觉得烫手，但是她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放手？
“您说这孩子的身子是渐渐变烫的？还一直这么昏睡着？”
掌柜听着思遥的话，似想到了什么。就拦住了思瑶。
“是啊！就是这样，不过您可是有什么发现？”
思瑶一听掌柜的这口气有料定对方知道些什么，心里不由得一喜。
“若真是如此，那公子倒是不用那么着急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掌柜的也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思瑶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凳子啊！人呢？”
掌柜的安抚住思瑶后，就回头去唤小二。
“诶！掌柜的啥事儿啊？”
那个叫“凳子”的小二一听掌柜的叫唤，赶紧跑到跟前儿来了。
“你赶紧去给这女娃娃准备个大木盆，里面放满凉水，然后再多准备一些备用的凉水。”
掌柜看到人后，也不含糊，立马下了命令。
“咦，莫非这孩子……”
细细听着掌柜的吩咐，这个凳子也是个机灵的主儿，看了看思瑶的表情，又看了看思瑶怀里的悦悦。
“哎！你赶紧的呀！”
掌柜的叹了口气。随即一脚踢在了凳子的屁股上。
“哎哟喂！这就去……呃，公子莫急！没事儿的！”
凳子揉着屁股，走了两步还折回来安慰着思遥。思瑶点头表示感谢，但是她把两人间的互动全部看进了眼里。
“公子啊！您把这孩子的外衣褪了去，然后固定住她的脑袋，再将她身子的其他部分全浸泡在水里。先把体温降下来再说。”
掌柜的一直守在思瑶身边，等冷水刚刚放好才开口。其实他心里还是比较愧疚的，因为要不是他家孩子带悦悦去小河边，也不会发生这事儿啊！
“真是多谢掌柜的了。”
看到掌柜的和凳子都一副镇定的模样，思瑶的心也放下了七八分。
“哪里！若不是牛牛那孩子……也不会让悦悦遭这份罪啊！”
在凳子去准备冷水的时候，子忠就抱着牛牛赶了回来。此刻掌柜的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儿子。
“万幸牛牛没有一起出事，不然我不会那么快找到悦悦。这还要多谢牛牛呢。”
涉及到骨头亲情，人都是自私的，现在悦悦就是思瑶的软肋，所以她的心里也很矛盾的。还好现在算是有惊无险。
“掌柜的接着呢？这体温是慢慢在降了，可是这人还是不醒啊！”
换了两大盆冷水以后，身子没那么烫了，可人也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思瑶现在也是忧喜参半。
“接着咱们就等吧！”
掌柜的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等？等谁？”
因为刚刚只让凳子拿凉水来，也没看到掌柜的去找人请大夫啥的，所以思瑶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实不相瞒，我们这里地处明城国与华烨国往来的地界，也算是个二不管地界，但是这一带也有住人家，都是早前战乱时无家可归的人们流离至此后，在次安家落户的。发展至今也有一定的人口，正因为这里是两国都不管的地方，所以人口的流动性很大。除了集中在一起的一些个院户外，隔此几里外还有些散落的院户我们都不知道是谁。”
“这和悦悦得的这病有关系么？”
不怪思瑶着急，这说了半天也没听出哪一句关系着悦悦的病情的。
“公子别急！正是因为这里人口的流动性很大，所以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如悦悦得的这个病，我们这里也不算罕见，但却都是刚刚到这里，或者是纯粹路过的人才会得的，”
掌柜的给思瑶倒了杯茶，也不恼她打断自己的话。
“哦？还有这事儿？”
别告诉她这是什么所谓的水土不服啊？思瑶微微眯眼。
“公子别不信。往往得这病的还真是和悦悦一样是外来人。虽然没人知道原因。可是有人说是这里的神明为了保佑这块土地不受外人侵扰，专门惩罚那些有侵略意识的人的……”
“侵略意识？悦悦？”
思瑶突然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呵呵，这不总有个别例外么？不过不管怎么说，只有出现了这样的病例，最多不过一天就会有一位神仙过来解救这些病患了。”
掌柜的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相当的崇拜。
“神仙？”
好嘛！刚刚是妖怪，现在又是神仙，她到底来到了一个如何了不得的地方了？思瑶无语。
“嗯！其实只是一位医术了得的老人家，但是真的是只要这病已出现，他就会跟着突然的出现，他非但分文不取，还一直尽心力照顾病患，直到把病人完全治好才离开。”
“即便是医术精湛，最多称得上神医，何来神仙一说？”
突然出现？思瑶眉头一紧，如此神奇？
“公子有所不知，真的是如此，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是次次如此就不能说是巧合了。最先发现这病的时候，请了好多大夫，可是每个大夫都说没有办法治，后来棺材都准备好了，结果那老神仙出现了，他一到就把人给治好了。第二次又是这样。后来有人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而找不来老神仙，于是就问了他的仙踪，可是人家说若是一有这病他就一定会出现，只吩咐我们先给那些病患先降温就行了。后来病例多了，而他老人家也次次都到，也没有出过什么人命。你说就算去请大夫也不是每次都能请来，而他都是风雨无阻及时赶到。就好像能预知似得，这如何不神奇？”
掌柜的说得眉飞色舞的，就好像能认识那个什么神仙就是莫大的光荣似得。
“难道你们就不怕他是专门来骗取钱财的？起先确实分文不取，后来故技重施，到最后就是以天价来救人？”
这绝不是巧合！思瑶在心底如此肯定着。
“起先我们也有过怀疑。但是老神仙真的是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就算我们为了报答他，给他一些食物啊，衣物啊，他都从来不收，还总是给病患送一些上好的药材来强身健体。这不是活神仙又是什么呢？”
看来这老实巴交的掌柜的对那位“老神仙”的崇拜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了。不过思瑶倒是一时拿捏不准了，
“可不是么？不管怎么说，悦悦这孩子的病，也只有老神仙生治好了。”
掌柜的深怕思瑶不信，还如此强调着。
“是这样啊？那还请老神仙快快显灵，也好解救我的悦悦与水生火热当中啊！”
思瑶看着悦悦沉睡的容颜，眼底闪着一丝冷意，并在心里默念：是啊！最好快点来，也好让瞻仰一下神仙到底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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