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撩遍后宫(女尊)

作者:哇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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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宫暗影


      第四卷·第九十一章深宫暗影

      年关的爆竹声刚歇,开春的第一场雨便绵绵而来。

      雨水洗去了皇城檐角的残雪,也冲淡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教派残党伏诛后,菜市口青石缝里渗了月余的暗红。萧云霁以摄政王之令连下十二道清洗令,朝堂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但凤栖宫却异常宁静。

      萧迟兮病了三日。

      龙脉契约的反噬来得悄无声息。那夜从皇陵回来后,她尚能如常理政,批阅奏折至深夜。第二日晨起时,却觉四肢沉重如灌铅,勉强撑到午朝,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巫蠡被急召入宫,诊脉后沉默良久,只说了八个字:“魂魄相离,非药可医。”

      意思很简单:她的身体承载了星穹、龙脉、帝王血脉三重力量,虽暂时平衡,但魂魄与肉身的契合度正在降低。长此以往,轻则记忆混乱,重则神魂离体。

      “有解法吗?”谢孤舟守在榻前,声音嘶哑。

      “有。”巫蠡看向晚棠,“需要纯净星穹血脉作为‘桥梁’,每日以血为引,施针稳固魂魄。但此法对郡主损耗极大,且……”

      “我愿意。”晚棠打断他,挽起袖子,“要多少血都行。”

      于是这三日,凤栖宫成了药庐。

      每日辰时,晚棠割腕取血三滴,混入巫蠡特制的安魂香。香气缭绕中,萧迟兮苍白的面色才会稍稍回暖。而她腕间那道淡金色的星纹,也一日比一日黯淡——那是血脉本源在流失的征兆。

      “够了。”第四日晨,萧迟兮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对晚棠说,“再取血,你的根基会受损。”

      晚棠正将新取的血滴入香炉,闻言手一颤,血珠溅在炉壁上,嘶的一声化作青烟:“姐姐醒了?”

      “醒了。”萧迟兮撑着坐起,谢孤舟立刻在她腰后垫上软枕。她看向妹妹腕上新添的伤痕,眼底痛色一闪而过,“从今日起,停用血引。”

      “可是——”

      “没有可是。”萧迟兮语气斩钉截铁,“我是你姐姐,不是你的债主。”

      姐妹对视,晚棠眼眶渐红,终究低头:“那我改用星穹共鸣,每日为姐姐梳理力量。巫医大人说,这样虽慢些,但更稳妥。”

      萧迟兮这才点头。

      窗外雨声渐沥,宫人奉上汤药。萧迟兮接过药碗,忽然问:“这几日朝中如何?”

      一直静立角落的沈清弦驱动轮椅上前:“陛下安心养病,朝堂有宸王殿下坐镇,并无大乱。只是……”

      “说。”

      “昨日大理寺呈报,教派残党审讯有了新进展。”沈清弦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折,“有个小头目招供,司辰生前曾派一队‘暗星使’潜入南诏,任务不明。而青莲教主苏未央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正是南诏国都。”

      萧迟兮放下药碗:“她去找那队暗星使?”

      “极有可能。”沈清弦顿了顿,“更棘手的是,南诏新王昨日递来国书,称边境三城——也就是陛下赐给青莲教做总坛的那三城——出现‘妖教作乱’,请求大雍派兵协助清剿。”

      “妖教?”谢孤舟皱眉,“青莲教虽行事偏激,但从未扰民。何况苏未央治教甚严,怎会纵容手下作乱?”

      “这就是问题所在。”沈清弦展开密折后附的地图,指尖点在南诏边境,“据南诏方面说,这三城半年来陆续有少女失踪,尸体被找到时皆呈干瘪状,精血被吸干。现场留有青莲印记,且……都发现了星髓残留。”

      殿内气氛骤然凝重。

      星髓是教派标志,青莲教与教派是死敌,怎会混在一起?

      “栽赃。”萧迟兮冷笑,“要么是教派残党冒充青莲教作恶,要么……南诏新王想借机收回三城,顺便试探大雍的态度。”

      “臣也如此认为。”沈清弦道,“但棘手的是,南诏国书措辞强硬,称若大雍十日内不给出交代,他们将自行派兵‘平乱’。届时边境冲突,必生战火。”

      十日期限,从昨日算起,只剩九日。

      萧迟兮掀被下榻,尽管脚步虚浮,背脊却挺得笔直:“传萧云霁、赫连灼。一个时辰后,御书房议事。”

      “陛下!”谢孤舟想拦。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萧迟兮转头看他,眸中金芒流转——那是龙脉之力被调动的迹象,“死不了。”

      ---

      御书房的炭火比凤栖宫烧得更旺。

      萧云霁一身朝服未换,显然是直接从理藩院赶来的。赫连灼倒是换了常服,玄色劲装衬得他肩宽腿长,只是眉宇间难掩疲惫——这些日子他既要协助整顿京畿防务,又要应付狄族内部那些不安分的长老,并不比任何人轻松。

      “南诏国书你们都看了。”萧迟兮坐在主位,面前摊开边境舆图,“说说看法。”

      萧云霁率先开口:“南诏新王摩罗耶,是前国师摩诃罗的侄子。摩诃罗虽死,但其势力未散。摩罗耶继位后一直想树立威信,收回边境三城是最好的机会。”

      “所以他是借题发挥?”赫连灼接话,“但那些少女命案若是真的,总得有人负责。青莲教现在群龙无首,若真是教中败类所为……”

      “不会是青莲教。”沈清弦肯定道,“苏未央失踪前,将教中核心弟子名单交给了慈恩寺。我核对过,三城驻守的七名坛主、四十九名香主,皆是她亲自栽培的心腹,绝不会行此邪术。”

      “那凶手是谁?”

      萧迟兮指尖划过地图上三城位置:“这三城呈品字形,扼守南诏北上要道。你们看,若从地形分析,哪里最适合藏匿一支秘密队伍?”

      众人俯身细看。

      半晌,谢孤舟忽然指向三城中央的一片山脉:“这里。巫蠡说过,南诏境内有多处星髓矿脉,其中最大的一条‘落星岭’,正好在三城包围之中。而落星岭深处,有个废弃的前朝祭坛……”

      “司辰的暗星使。”萧云霁恍然,“他们潜入南诏后一直蛰伏在矿脉里,如今教派覆灭,他们成了无主孤魂,急需新的力量来源。少女精血可炼‘血星髓’,比普通星髓更阴毒,也更能快速提升实力。”

      “但他们为何要冒充青莲教?”

      “因为青莲教是最好的替罪羊。”萧迟兮冷笑,“苏未央生死不明,教中人心惶惶。暗星使冒充青莲教徒作案,既能获取力量,又能挑起南诏与大雍的矛盾——一旦两国开战,他们便可趁乱坐大。”

      赫连灼握拳:“那就剿了他们!”

      “剿是要剿,但不能明着来。”萧迟兮看向他,“南诏国书给了十日之期,我们若直接派兵入境,等于授人以柄。但若有一支‘民间义军’潜入落星岭,剿灭邪祟后留些青莲教的证据……你猜摩罗耶会怎么想?”

      萧云霁眼睛一亮:“他会认为是青莲教内讧,邪祟是教中叛徒。届时我们再出面调停,将‘平乱之功’让给南诏,他既得了面子,三城归属也可重新谈判。”

      “正是。”萧迟兮目光扫过众人,“这支‘义军’,必须精锐,必须熟悉南诏地形,还必须……有足够分量的人带队。”

      话音落,四道目光齐齐落在赫连灼身上。

      北狄王怔了怔,随即笑了:“陛下想让臣去?”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萧迟兮正色,“白狼骑擅山地作战,你对南诏边境也熟。更重要的是,你若带队,可代表北狄与大雍的盟约——这是给南诏的威慑,告诉他们,动的不是大雍一家,是整个北境联盟。”

      赫连灼沉默片刻,看向萧孤舟:“凤君不去?”

      “我去不了。”谢孤舟摇头,“陛下需要人护卫。而且……”他顿了顿,“斩星剑与心骨共鸣时,我看到了一些关于南诏的记忆碎片。需要时间整理。”

      这是真话,也是托词。萧迟兮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绝不能离开半步。

      “好。”赫连灼起身,右手抚胸,“臣领旨。但臣有个请求——”

      “让晚棠随行?”萧迟兮替他说了。

      赫连灼耳根微红,却坦荡承认:“是。郡主血脉对星髓敏感,可助我们快速定位暗星使巢穴。且此行危险,臣……想护她周全。”

      话说得含蓄,心意却昭然。

      萧迟兮与萧云霁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她这才道:“可以。但晚棠只负责探查,绝不参与正面交战。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臣以性命担保!”

      议定细节,已是黄昏。

      众人散去后,御书房只剩萧迟兮与谢孤舟。雨停了,暮色如血染透窗纸。她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脸色在烛光下依旧苍白。

      “你真要让晚棠去?”谢孤舟低声问。

      “她需要历练。”萧迟兮睁开眼,眼底有深藏的忧虑,“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到,南诏那边有东西在呼唤她。”

      “什么?”

      “星穹血脉之间的共鸣。”她按住心口,“这几日我虽然病着,但每当夜深人静时,都能感应到南方传来的波动——和晚棠同源,却更古老、更悲伤。我怀疑……苏未央还活着,而且在做一件极危险的事。”

      谢孤舟想起斩星剑中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南诏密林、血色祭坛、一个银发女子跪在星图中央,胸口插着自己的剑……

      “若真如此,”他沉声道,“我该去。”

      “不,你留下。”萧迟兮握住他的手,“皇陵那口棺需要人看守,京城需要人坐镇。而且……我查到了一些关于谢氏的事。”

      谢孤舟浑身一震。

      “还记得心骨上浮现的谢氏徽记吗?”萧迟兮从抽屉里取出一卷泛黄的家谱,“我让沈清弦查遍了所有史料,发现大雍开国时,确实有个谢氏大族,但在一百五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而最后一代族长的名字……”

      她展开家谱,指向末端。

      谢归尘。

      名字旁有个小注:“太祖影卫统领,持斩星剑。后辞官归隐,不知所踪。”

      “谢归尘……”谢孤舟喃喃,“和我父亲的名字只差一字。”

      “你父亲叫谢孤鸿,对吗?”萧迟兮轻声道,“我查过影卫档案,他是孤儿,被前任统领收养,来历成谜。但档案里夹了一枚旧玉佩,纹样与心骨上的徽记一模一样。”

      她取出玉佩,放在桌上。

      谢孤舟拿起,触手温润。玉佩正面刻着谢氏徽记,背面却有一行小字:

      “星穹不灭,谢氏永护。”

      永护什么?护星穹?护皇室?还是护……

      “我想去一趟谢氏祖宅。”谢孤舟忽然道,“档案记载,谢氏旧宅在京城西郊,虽已荒废百年,但或许留有线索。”

      萧迟兮凝视他良久,点头:“去吧。带上影卫,三日内务必回来。”

      “你不问我为什么急着查?”

      “因为你在害怕。”她一语道破,“怕谢氏与星穹的渊源太深,怕你我的相遇不是偶然,怕这一切都是命运算计好的棋局。”

      谢孤舟沉默。

      是的,他怕。斩星剑认主,心骨共鸣,他与她之间那种超越生死的羁绊……若这些都是被安排的,那他们的感情算什么?

      “听着。”萧迟兮起身,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就算谢氏真是星穹留在此界的守护者,就算你生来就该为我持剑——那又如何?星门内你抓住我的手时,是你自己的选择;剥离心骨救你时,是我的选择。命运或许给了我们起点,但路是自己走的。”

      她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所以,去查吧。查清所有真相,然后回来告诉我——无论你是谁,你都只是我的谢孤舟。”

      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线天光。

      谢孤舟紧紧拥住她,像拥住狂风暴雨中唯一的浮木。

      当夜,两匹马踏着月色分别驰出京城。

      一匹向南,载着北狄王与郡主,奔赴迷雾重重的南诏边境。

      一匹向西,载着凤君与百年谜团,奔向谢氏荒废的祖宅。

      而凤栖宫深处,萧迟兮独坐窗边,摊开掌心——那里静静躺着从皇陵带回的黑色晶体,噬星者本源碎片。

      晶体在夜色中微微搏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

      窗外,不知哪个宫苑传来凄婉的笛声,曲调陌生,却让她莫名心悸。

      仿佛在哪里听过。

      在梦里?在星穹的记忆里?还是……在更久远的前世?

      她按住额心龙鳞印记,那里传来尖锐的刺痛——

      有东西,正在靠近。

      (第四卷·第九十一章完)

      【悬念:南诏边境的“呼唤”究竟是什么?谢氏祖宅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噬星者碎片为何突然异动?而那笛声的主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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