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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里边没回答,但是传来一阵窸窣,水声也停止了。
半分钟后,廖忱赤着上身拉开了门,有型的身材上挂着水珠,下套一根运动短裤,小腿的肌肉线条迷人。
余枞西一时间忘记了主要任务,先是将廖忱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这几年练体育其实收获了不少。
“怎么了?”廖忱问。
余枞西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换洗衣服。”
廖忱疑惑接过,“你的?”
余枞西点点头。
闻言,廖忱将东西放去了一旁的货架上,转身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帮我挠下痒。”
余枞西对于这个突然的要求有点儿转不过来,好几秒才抬起手,他顺其自然地迈进门槛,随便找了块皮肤抓了几下。
“再上面点儿。”廖忱指引道。
余枞西耐着性子摸索上去,“这儿?”
“再朝右边点儿。”廖忱感觉着后背的触感说。
余枞西吞了吞口水,摸了一掌的水,顺着廖忱的意摸索,“这儿?”
他点点头,舒服地发出一声哼哼,“就是这儿,一直挠不到。”
余枞西探头去观察廖忱的表情,他垂着眼盯着地面,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耳尖却又莫名其妙地冒起了热气。
余枞西面无表情地捏了下廖忱的腰。
他整个人敏感一缩,惊恐地看了过来。
好了,这下整个脸颊也通红了。
余枞西不由自主地挑起了唇角,“确实挺神奇。”
廖忱疑问地嗯了声,还没得到回答腰间又是一阵瘙痒。
余枞西又抓了抓手底的腰,廖忱的腰腹劲瘦,没有一丝赘肉。
“别掐。”廖忱扭了扭腰,试图躲避余枞西的攻击,“他妈的痒!”
听着,余枞西另一只抓痒的手也坏心思地绕去了廖忱的腰间,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后腰。
廖忱笑着骂了声,抓住了余枞西的手,打发道,“算了算了,你滚出去。”
“为什么算了?”他视线放在廖忱通红的脸颊上,挣脱束缚又挠了挠他的后腰,“我服侍不得当?”
廖忱乐得欢,转头拍了拍余枞西的手,“去你妈的别闹了。”
他得寸进尺地捏了捏那截敏感地带。
余枞西没边儿地闹着,整个淋浴间一瞬间变成了游乐园。
“——”
欢乐没一会儿,廖忱笑声突然一止,摁住了余枞西还在继续作怪的手,用几乎便秘的声音憋出三个字,“你别动...”
听这语气,余枞西果真停下了动作,不解地嗯了声,“怎么了?”
“我靠我他妈有感觉了。”廖忱尴尬地说,语气里的埋怨不少。
闻言,余枞西的笑声更加放肆了。
廖忱恼火地皱起了两条眉头,转头看了过去,嘴里的“你他妈性冷淡啊这都没感觉”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廖忱的目光僵在了那顶帐篷上,连带气氛也跟着这基情满满的场面僵持住了。
静中,淋浴间的门被余枞西反手拉紧了,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空间顿时狭窄了不少,里边儿的光亮也顿时间暗了不少。
廖忱脑袋正疑惑至极,余枞西的那张嘴一言不合地吻了上来。
当然,他欣然接受下了这个吻,这种关系,就连裤子被人猖狂扯下廖忱也只是半推半就地受着。
两人忘情地吻在一块儿,封闭空间里的气氛逐步上爬,廖忱的后背贴着一片烫热,余枞西死沉沉地将他压去了墙上。
“——”
“我靠,你他妈干嘛?”窸窣声中,廖忱脑袋一清醒,惊慌着朝后看去。
余枞西眉眼低垂着,整张脸都红得不正常,偏偏那两只眼深情极了,毫无攻击性地注视着廖忱,嗓里只有性感的气音。
他吞了吞口水,轻而易举就被摄了魂,“门关紧了?”
“没你那么傻。”余枞西哑声回。
廖忱垂睫瞄了眼,“这姿势容易擦枪走火。”
“不会,没那么容易。”
“你妈逼。”廖忱骂一声将注意力丢回了余枞西的脸上,“我试试?”
“不可能。”他坚决道。
廖忱再次骂了一声,反手彻底扯下了余枞西的裤子,一身反骨地扭动起了身子,“凭什么你压着我?”
“因为我比你大。”余枞西理所当然地说。
廖忱胡乱地揪上他的衣摆,“妈的老男人还牛逼了是吧?”
余枞西抓住他躁动的手扣押去了墙壁上,“快点儿傻逼,洗了出去了。”
廖忱转过头,“草你大爷余木西,腿要擦起火了。”
余枞西凑上去,堵住了廖忱叭叭个不停歇的嘴巴,在他的口腔里不停索吻,两人的舌尖烫热,卷在一块儿安抚着对方的欲望。
“——”
换上衣服,廖忱跟着余枞西出了健身房的大门。
因为干了些特别的事儿,廖忱一直提着颗心,有意无意地和余枞西拉着一段距离,一直到走出健身房一段路才敢转头朝后张望一眼。
余枞西慢悠悠地跟身后,见廖忱转过头送了他一个中指。
廖忱眯了眯眼,只见余枞西从嘴巴里吐出俩字,因为距离有点儿远,这货声音又太小,很快被周边的车水马龙掩盖,但对于廖忱这种唇语亿级的人还是读出来了。
怂.包。
廖忱操了声,三两步跑了回去,抬手夹住余枞西的脖子将他欠揍的脸压去了胸口上,“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怂.包。”余枞西一字一顿地重复。
廖忱嗯了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余枞西。”
他眼球上翻望进了那双带着笑意的明眸中,“你以为的是怎么样?”
“我不以为了,破裂了。”廖忱说,“你就是个闷骚的人。”
余枞西附和着嗯了声,“谢谢评价屁股翘。”
廖忱轻拍了一下他的嘴巴,玩笑着问,“性感吗?”
“性感。”
“运动完多坐坐你能拥有同款。”
余枞西扒开他的手直起了身子,在他的后脑揉了一把,“傻子。”
“我买了香薰。”廖忱牵住余枞西的一只爪子揣进了荷包里,“你试试?听说对失眠有效。”
余枞西眼不离他,乖乖地问,“你呢?”
廖忱目视前方慢吞吞地走着,“我?”他感到莫名其妙,“我睡觉啊。”
说着,廖忱对上了视线,“你还等着我给你唱首宝贝哄睡啊?”
“也不是不行。”余枞西答。
廖忱和他相看着好几秒,两人就这么走了几步,他的脸崩开了。
廖忱宠溺着点下头,“行行行,给你唱给你唱。”他心喜地搓了搓那张让他欢喜的脸,“哎呦...啧啧啧,余枞西,你要是没有我可怎么办啊?”
“对。”他抓紧了廖忱的手,特严肃地说,“所以不能没有你。”
“...”
*
两人回到家中廖忱先回卧室将衣服换了下来,他穿着别人的内裤乱蹦跶心里哪哪都不得劲儿。
廖忱将内裤清洗一下挂去了阳台上,他本来是打算偷偷摸摸进行这一切,一转身和余枞西撞了个正着。
“不合适?大了啊?”余枞西靠在卧室房门口,手上抓着白毛巾,懒懒地揉着头发。
廖忱笑骂了一声,走过去,俩字咬得铿锵有力,“小了。”
余枞西的目光跟着收回来,在廖忱路过时犯贱的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不太可能。”
廖忱立马返回,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妈的要开战是吧?”
余枞西顺势凑近抵住了他的鼻尖,突然认真地说,“廖忱,我们养条狗吧?”
闻言,他愣了一下,缓缓松开了他的脖子,“怎么这么突然?”
余枞西喉结扯了扯,好半天也没说话,只是带着溜黑的眼珠子盯着面前的人。
廖忱无奈地嗯了声,“养吧。”他顿了顿,“我养你照料。”
余枞西将毛巾搭去肩上抓了抓他的腰,“你要不要脸?”
廖忱敏感一缩,“操,别碰我腰。”
余枞西拉开距离,蹲去床头柜前捣鼓了起来。
廖忱跟过去,坐床边准备看看余枞西能翻出什么个幺蛾子来。
他翻腾了一分钟,从床柜里的第三个抽屉里摸出一本相册来。
廖忱有谱儿的目光一下就黏上去了。
余枞西抓着东西一屁股坐去了廖忱的身旁。
床上软乎乎的,他随着这股从天而降的力向下陷了一下,同时疑惑地将余枞西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一根短袖短裤,浑身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皮肤冷白,两条细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但不显娘态,小腿肌很有型。
廖忱无聊地将腿搭去了余枞西的腿上,他顺势抓着相册放去了两人的中间。
廖忱的目光掉了上去,双手压在床上后撑在背后,坐没坐相的,看上去吊儿郎当极了,“怎么?”
余枞西没回答,沉默着翻开了第一页。
廖忱看着,第一张是一个小孩儿和一只拉布拉多的合影,小孩儿蹲在草坪上,抱着小狗的脑袋,看上去十分开心。
“这是你吗?”廖忱手指指那个小孩儿问。
余枞西平淡地嗯了声,又向廖忱凑近了些,翻去了下一页。
廖忱回应了他,和他太阳穴相抵着,余枞西的头发还有些湿润。
他斜眼观了过去,余枞西的长睫浓密,宁静地低垂着,轻轻扑棱在空气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儿。
周边安静着,余枞西静静地翻阅着照片,廖忱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时不时丢出一两个疑问。
这个相册出镜最多的大概就是余枞西与那条狗了。
翻到后边儿,是长大一点儿的余枞西,然后画风开始变得“别人家那孩子”。
全是余枞西胸前举着奖状,面朝镜头的认真模样。
“怎么不笑?”廖忱指向其中一张,余枞西那张脸跟块儿木头似地板着,“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记得这是奥数比赛拿的奖,但为什么这狗样儿我也忘了。”余枞西淡淡地说。
“小狗呢?”廖忱两指朝后挑了几页,依旧是余枞西得奖的照片,他依旧板着那张脸。
“不在了。”余枞西无所谓地说。
他继续翻阅着,“我记得是七岁那年...”他顿了顿,“当时学习不是很好,我爸和我说,要是数学考不着九十分以上就把狗杀了吃了。”
廖忱嗯了声,证明自个儿在听。
“当时努力考了个八十三。”余枞西慢吞吞地说,“我以为我爸就说着玩玩,结果隔天回家就见不着狗影了。”
“我就急着到处找,在后院却看见我爸把狗吊在树上,它的皮被这畜生扒了,后边儿炖了一锅狗肉端上桌让我吃。”余枞西平静地叙述着,“后面再也没忤逆过他了。”
听到这,廖忱内心那叫一个五味杂陈,皱着两条眉头半天也没吭声,直到余枞西沉默着将相册翻到了底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他扭扭脑袋安慰似地拿脸蹭了蹭余枞西的脸。
“他这样,你会觉得我心理变态不正常吗?”余枞西担心地问。
“我们会养好的。”廖忱只是说。
“我可能有很多不足,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迈过很多条槛。”余枞西声音很轻,“不要丢弃我。”
“哥,我就算把我丢了也不可能把你丢了。”廖忱捏了捏他的后颈,小腿晃动几下敲了敲余枞西的小腿后肚。
他偏头吻了吻廖忱的眼睛,动作轻柔缱绻,像是作了一个无声的感激般。
“明天有早课吗?”廖忱突然问,打破了这煽情的画面。
“有。”余枞西说,“早八。”
廖忱点点头,转身趴上床抖掉了脚上的拖鞋,“睡觉。”他钻进被窝里,自信地说,“你放心睡,我故事和摇篮曲都准备好了,一切只管包在我身上。”
余枞西轻哂一下,跟着上了床。
廖忱往床头柜扫了一眼,“你把那香薰点着没?”
“早点了。”余枞西朝脚下扬扬下巴,那儿有个放置杂物的柜子,紧贴在墙面边,香薰放在柜子上边儿,摇曳的烛光将周围衬得温柔,散发出铃兰香味,“怕放床边一个不注意燃着了。”
廖忱行了声,“还是你想得周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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