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面膜
李念非常熟稔的接过吴邪手里的水果,和黑瞎子一起放到厨房的桌子上。
我从沙发上做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吴邪,吴邪从门口走过来停在沙发旁边看着我,表情有些呆滞,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脸上的面膜。
原本趴在沙发旁边的狗叫了一声,闻到吴邪的味道之后围到吴邪脚边打转,声音亲昵的呜呜叫着。
我妈听到李念喊她,应了一声从屋里出来,看到站在屋子里的吴邪和黑瞎子之后表情有些吃惊,随即李念指着吴邪和黑瞎子——当然令人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说黑瞎子的名字——说是我朋友,听说我回来想要探望一下。
我妈侧头看了我一眼,我嗯嗯了两声表示肯定,她就又转过头招待吴邪和黑瞎子,令我惊讶的是,吴邪刚说了自己叫什么,她就想起来吴邪是谁了,连忙询问吴邪父母现在的情况,等吴邪和黑瞎子坐下之后,又摆手让我赶紧起来回房间收拾一下。
我双手轻轻按着面膜,模模糊糊的说了句‘你们自便,我去收拾一下啊’,就顺着我妈推我的力量往我房间走。
换下睡衣,我随便套了件帽衫,把头发拢住扎个马尾,感觉差不多了,但在出房间的前一秒,我犹豫了,我迟疑了,我摸了摸自己仍旧粗糙的脸,毅然决然的转身回去,贴了张补水面膜,涂了淡淡的口红,又夹了夹睫毛,把头发梳了一遍,又照了照镜子,才出了门。
听到开关门声,坐在客厅聊天的几人都下意识的转头看过来,那么一瞬间我妈微笑的表情凝固了,瞠目结舌的看着我,似乎无法理解我怎么会顶着张面膜和客人聊天,好在我如今回家时间尚短,仍在保鲜期之内,我还是妈妈的大宝贝闺女,不然就刚刚我妈瞪我那一瞬间爆发的杀气,估计我等会儿得吃不了兜着走。
在座的诸位大多都见过场面,纵然一时间表情怔然,等我往过走了几步之后也都平静下来,非常非常非常自然平常的对我‘啊这么快就出来了啊’‘来来来李解坐这里吧’——仿佛看不到我脸上的面膜。
我没有选择坐在我妈旁边,即使她旁边空荡荡的还有我最喜欢的靠枕,因为我担心她现在还没有恢复理智,等下会趁机拍我,因此我拖出沙发后面的折叠小板凳,掰开之后坐在茶几旁边。
在这期间场面一度冷场,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我走过来,拖椅子,然后坐下,一抬头发现正对着吴邪,而吴邪也正看着我,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都有些惊讶,直直的望着对方,似乎可以望到对方眼底,我突然有点懊恼昨晚睡得太晚,现在眼里肯定有血丝,应该戴个美瞳什么的,忽又感觉脸上有点点热,蒸的面膜都要发出水汽来,似乎都有点不自然,我们两人同时移开目光,我看向坐在吴邪旁边看起来十分正经的黑瞎子,吴邪则低头喝了口茶。
抿抿嘴,绷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不然会把面膜崩开。
然后好像是按下开始键,场面又忽的热烈起来,我妈一边给吴邪和黑瞎子塞吃的一边跟居委会调查户口似的问他俩,黑瞎子居然还握着把瓜子说的一本正经,鬼晓得他说的是真是假,李念讨好的看着我,给我倒了杯茶,似乎也发现这么突兀的带人回来不太好,看见我把目光移到葡萄上,赶紧把水果盘给我推过来,然后又把小纸盒拿给我让我装垃圾。
我心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提了串葡萄听黑瞎子搁那里跟我妈胡扯,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吴邪身上,他开始还听得认真,之后没多久便发现这人在胡说八道,整个脸上的表情漂了一下,但是依然认真的听着,只是是不是表情微微扭曲一下,似乎在心里吐槽。
我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仔细想一想我居然也算不出来,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两个几乎没有怎么见面,相处时间最长的也是四姑娘山那段时间,但是,似乎,一直以来我对他都十分的熟悉,他是不一样的,不论是哪个世界,吴邪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曾为自己知道吴邪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沾沾自喜,我也因成功避免阿宁,潘子的死亡而自满自得,我曾经午夜躺在床上为更靠近吴邪和剧情而欣喜若狂,甚至在被汪家人带走,我都没有特别惊慌失措,那时候我天真的想着‘没关系啊,沙海里的汪家人也萌萌哒呢’
但当我独自一个人,走在深夜的青藏高原上,天上的星星那么清晰明亮,也不能给我指明我该走的方向,雪地反射着月光,即使不打手电也能看的很远,早在太阳下山之后,我便失去了那个村庄的方向,只能跟着雪地上残留的车印往前走,手里捏着黑磷蛇,哪怕是摔倒在地,我都不敢松开它,蛇跑掉事小,万一咬我一口我可就要丧命于狼吻了,可是若是没有这条蛇,我知道后面远远跟着我,只能看见绿油油眼睛的几匹狼肯定会追上来。
当时我想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人,想到我妈我甚至想哭出来,想到汪静我又觉得恶心想吐,可当我想到吴邪的时候,我突然就精神起来,我想见到他,我想告诉他汪家的事情,想把从墓穴里拿出来的蛇给他,想告诉他不要绝望,几年后有个叫黎簇的少年可以帮你完成夙愿,古潼京是个好地方你可以去看看去查查,不要在胳膊上划道子我很心疼,我还想告诉他很多事情。
空旷的高原上只有寒风夹着雪花卷过,眼泪从脸上划过,刺的脸颊微痛,浑身又冷又疼,开始的时候胃里还有些饥饿感,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不仅感受不到饥饿,甚至连胃也感受不到,只有在偶尔抽痛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现在想来那段独自行走的经历像是梦一样模糊不清,只有被冻伤的手脚和不能多吃东西的胃还能证明那段经历。
不,还有我的脸。
我沉痛的摸着湿乎乎的面膜,看着吴邪,心里有悲伤也有不安,也不知道哪个比较多。
李念突然戳了我一下,我斜着眼看过去,李念指了指手机,我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李念在Q.Q上和我说了几句话,我纳闷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点进去一看,哄的脸就热了,差点把面膜点着。
李念:李解抱歉我忘记跟你说他俩要来了……我应该提前说一声哈,以后我会注意的
李念:窗口抖动
李念:窗口抖动
李念:你怎么一直盯着吴邪啊,眼都放光了
李念:喜欢吴邪?????
李念:窗口抖动
李念:不行啊这小子蔫坏蔫坏的。不是好人啊
李念:妹啊,喜欢人家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啊
李念:妹啊,别看了,吴邪脸上的汗都快成河了
李念:窗口抖动
看完消息我觉得我的脸几乎已经爆红了,可能都能透过面膜看到我脸上的红色。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吴邪,果然看到他鼻尖微微冒汗,撸着狗的手也有些僵直,背也挺得直直,眼神避开我的视线,仿佛仍专注于黑瞎子和我妈的谈话。
啊……跟我妈说话时还有点结巴……好可爱。
诶……忽然就不气李念了,心里反倒是有些开心。
至少吴邪也感受到我看他了不是,要是完全不在意谁会注意到我盯着他,要是完全不在意就算感觉被盯了,也早就看回来,哪会紧张成这样。
更开心了怎么办?啊面膜要崩开了崩开了!!
哎,克制克制,万一吴邪就是那种被盯了不敢回看只会好紧张的小可爱呢?
等我妈聊得差不多了,便坚决邀请吴邪和黑瞎子留下来吃饭,然后出门买菜了,我默默的看了李念一眼,李念疑惑的看了我几秒后眼睛一亮,给了我一个‘厉害佩服’眼神,拉起黑瞎子就往外走“走走走,咱俩去给伯母提东西,买那么多东西你好意思让伯母那么大年纪自己提回来?”
黑瞎子闪过李念拉他的手,却也起身跟着李念往出走,吴邪愣了几秒起身抬手似乎也想跟上去,被李念一眼瞪回来“你就在家陪着李解,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再说你来不就是要问她吗?等会儿伯母回来了你问个毛线啊。”
吴邪又坐了下来,面向我眼神仍旧闪躲。
我摸了摸有些崩的面膜,“额……你先坐会我去换个面膜……”
吴邪摸了摸又趴回他膝盖的狗,眼神盯着电视柜上的一株绿植说:“嗯行,你随便,那个,面膜贴多了好像对皮肤也不好。”
额……
我看了眼吴邪,心想一直贴面膜也不是个事,索性走到洗手间,撕下面膜,洗了把脸,可是看到镜子里黑里泛红的脸,我又开始犹豫,是不是擦点BB霜之类的……太丑了,这段时间我都不敢出门,才捂白了一点点,可是脸还是糙糙的,啊好纠结!!!
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个问题,我抵在门上恨不得以头撞门。
“李解,你没事吧?”
“……没事……我要出去了……请做好心理准备……”
早晚都是一死,况且才发现化妆品都在卧室也没放在洗手间。
“……好,你不要担心,没事的。”吴邪的语气带笑,似乎有点忍俊不禁。
唉,我最后叹了口气,推门出去了。
“…………”
“哈哈哈哈,你捂着脸我怎么看得到?好了不要担心啊,哈哈哈好了来把手放下啊哈哈哈”
我捂着脸不想放下,吴邪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往下拉,我用力抵抗了几下,苦着脸闭着眼顺着吴邪的力道放下手。
“……哈哈咳咳,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咳,不用担心的,很快就能好的,在家捂捂就好了,你放心,咳咳,我之前去塔里木也黑的不行,回来没多久就白回来了,你不要太担心啊,咳。”
我白了吴邪一眼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盘腿坐回沙发上,抱着靠枕,等吴邪坐在我对面之后,我想了想决定从头说。
“你知道我被人带走了吧,最近一年和你们联系的人都是假的。”
吴邪点点头,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
我抢一步开口说“我是被汪家人带走的。”
“汪家?汪藏海?”吴邪非常惊讶,但又似乎联想到什么,有些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是不是汪藏海,不过他们的确都姓汪,身手都很厉害,就跟……张起灵一样。像是一个巨大的传承了多年的家族,自称的张家的狩猎者。”
吴邪的表情越发惊讶。
“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但是他们的缺点是它”我指了指吴邪怀里的狗。
“我爷爷的狗?”
“嗯,狗五爷的狗能发现汪家人的踪迹,有些狗还能攻击到他们,所以你爷爷的狗也算是他们的
天敌了。”
“张家,张家的话,汪家人当时给我讲了一件事,像是故事,但是想一想汪家张家,又觉得很真
实。”
“汪家人误以为我可以读取费洛蒙,但可惜的是我并不能,但是我……好像可以抵抗那种蛇的蛇毒,我猜我体内可能有某种抗体。”
“我给你的那条蛇是在汪家人寻找蛇的途中,在西藏”我下意识的抹了把脸“在西藏的一处墓里找到的,汪家人……都,都死了之后,我一个人带出来的。”
“嗯……我可能会讲的很混乱,我也没有什么思路,想到什么就讲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好的,慢慢讲不要急。”
等我妈他们回来时,我和吴邪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吴邪坐在沙发上双目放空的想着刚刚接收到的信息,我坐在沙发上逗狗玩。
一直到要吃饭,吴邪都有些缓不过来,不知道李念在路上跟我妈说了什么,我妈一回来对吴邪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转变,亲切中带着一丝丝审视,审视中带着一点点喜悦,大概对于我妈而言,吴邪现在可能已经变身为拯救大龄未婚女儿的天使。
然后刚刚缓过神的吴邪被我妈搞得更紧张了。
**……**
杭州
吴邪坐在店里晒太阳,偷得浮生半日闲,自从李解告诉他那些事情之后,很多谜题都有了答案,可随之而来的是新的问题,好在他已经学会了怎么去处理这些疑问,不再向过去一般被一个疑问调的团团转,他学会了控制疑问,而不是被疑问控制。
而且,自从黑瞎子跟着他去了趟李解家之后,黑瞎子就一路跟着他回来,也没走,就这么跟了两天之后,黑瞎子不光答应教导他,还说可以帮他把费洛蒙取出来,卫生注射。
吴邪听到黑瞎子的话一时间惊大于喜,不过经历这么多之后吴邪的好奇心小了很多,或者说可控了很多,心里虽有一些疑惑也没有问出来,准备日后观察观察再说。
之后店里的事,堂口的事让吴邪又忙了几天,等他闲下来,黑瞎子也准备好给他注射费洛蒙的工具和地方了。
那是一个黑诊所,看起来十分的不正规,平时估计也就给人开开双眼皮之类的。
吴邪躺在床上,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李解,因为认为她可以读取费洛蒙,汪家人让蛇来咬她,当时李解是不是也很害怕?
他又突然想到,在西藏的墓里,一对人最后只剩下了李解,那时候她怕不怕?她那么怕黑,弱弱的,是不是被吓哭了?
费洛蒙被滴入鼻腔,被分解,被读取,吴邪的感知能力渐渐消失,整个似乎都被一团浓雾包住,冷冷的,湿湿的。
似乎有人再叫他,不,是叫它。
吴邪微微抬头,看到阳光从那个人背后洒出来,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却能看到他那充满异域风格的服饰。
吴邪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山洞……或者山坑?他被从石壁上取出来,放在一个铜管子里。
他似乎说了什么,声音很低,语调又很奇怪,吴邪没有听懂,可是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到了一点水下来,就又盖住了盖子。
又陷入的一片黑暗和湿冷,吴邪还未回过神,忽的感觉有东西沙沙的划过他的身体,他低头看去,视线变得很奇怪,却也看到身边缠绕着好几条长长短短的蛇。
吴邪跟着这个人走了很久,吴邪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偶尔被打开盖子的时候可以发现他们一路向西,似乎是在……向西藏走?
吴邪心里一跳,猛地想到这条蛇是从西藏雪山里的某处墓穴带出来的。
突然有一天,吴邪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放入了一个坛子,被人捧着,吟唱着歌,一路前行。
好像是在祭祀,坛子没有封住,但是坛里的蛇都老老实实的盘着没有动。
不知道过来多久,歌声停歇,某种温热的液体被倒入罐子,血腥味溢满鼻端,原本安静的蛇都被刺激起来,在血液中游走。
原本温热的血渐渐冷却,又是一阵黑暗。
似乎是一瞬,也似乎过了很久,吴邪感受到坛子外似乎有光影闪动,忽然有人搬起坛子,吴邪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炸药?吴邪心想着,是不是有人盗墓?
随即一声轻响,坛子似乎被四散开的碎石打中,出现了一条裂缝,清醒过来的蛇开始撞向那道裂缝,又是一声轻响。
有条蛇随着涌出的液体滑到坛子外。
吴邪所在的那条蛇也跟着爬了出去,爬进黑暗里。
吴邪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堆破破烂烂的碎石,依稀能看出这是一口巨大的石棺,站在石棺旁边的几个黑衣人面无表情,举着手电在找什么,另一面的几人围在一起,表情严肃的看着……墓顶?
可惜这条蛇并没有抬头看,在照不到手电光的角落里游走一阵之后,忽然站在角落里的人四散而开,其中几人向他的方向奔来。
吴邪未做多想,身体已经弓起来一弹,向那名背靠他的女人弹去。
随着身体不断升高,吴邪的视线逐渐落到了站在这个女人对面的那个女人。
插入书签
当年玩Q.Q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窗口抖动时,觉得很有意思,就给我闺蜜发了一个,然后问她‘抖了吗’
闺蜜:‘抖毛啊’
我又发送了一个窗口抖动,问‘窗口抖动’
闺蜜:‘你再抖个试试?!!’
我:‘好的’
然后又发送了一个窗口抖动
闺蜜沉默十几秒之后,我突然意识到可能哪里出了问题。
闺蜜:‘我去!’
我:‘…………’
闺蜜:‘你过来!!’
闺蜜:‘我保证不打死你!!’